霍将夜怎么想的。
那当然是给他多少好处他都不会去的,更何况去了还没好处,反倒是受罪的事。
他心里边的算盘倒是打着好,敬而远之,不沾边,毕竟据他的猜测估算起来。
那三皇子十有**就是这世界的救世主,要么再不及也是个主要角色,自己跑过去沾边,十有**就是炮灰手下的性命。
不是为了什么虚晃头衔死的,就是为国报销死的。
他是脑子撞墙掉水里边也不会去的,比起炮灰,那也要做一个享乐炮灰,自己没事跑过去找打,说不定改日自己挂了也就只有一次机会。
况且要不是自己福大命大险逃过几次,估计也没啥活命的看头。
好在那夫人也是大致用完膳,一旁的侍女也将方才做好的膳食呈了上来。
如今时候正好,那些个精致早膳,白玉清池冻、繁糕谦润鱼、天诺清口香,虾余满堂眷青陆,酸辣牛肉片,肺炒白水酥,八味酿酒肘…各式各样精致又富有深意的菜肴,估计也是按照喜好而为,单是看着也是令人垂涎三尺。
霍将夜不争气的流出了口水,眼巴巴看着这些菜肴。
他晓得有自己的一份,也不客气,就直接搬着板凳坐了下来开吃起来,虽然说没有自己心仪的大肉包子,但是这些也算不错。
他不挑嘴,那他舅舅自然是更不会挑的。
也是知晓自家弟弟前来,那夫人还多命人做了几道他爱吃的。
霍将夜也是口水直流,瞧了眼那些什么个嫩嚼酱牛肉,红烧卤肘子,还有麻辣鲜香鱼,还有好口的解腻清糕甜而不腻,开胃的红中片凝沾糖,还有一坛酒,也真不愧是一家人,连喜好也摸得清楚。
他来就是为了看看妹妹顺待聚一聚用膳,顺带教训一下臭小子努力点。
因此霍统领也不客气,而是一块落座用了早膳,期间也谈及了几句旁的。
“这几日也没有什么,也都同往日一样,不过我就是来抓着臭小子的,你瞧瞧他这成天到处胡混,也没见有啥作为。”霍统领扯了一块肘子,顺带配着麻辣牛肉片,说着,“叫他练武不去,从军也不去,安排好的路子就这样不听。”
“你也知晓,他还是有几份外甥像舅舅的,当初若是我没记错,你也是……”夫人倒没再说下去,笑意间带着几分逾越调侃,似乎心有灵犀般回忆起先前。
“那哪能一样,他这臭小子要是能混到我这位置上,我也是心服口服,就他现在这样,也不看看这几年做了啥。”霍统领说了几句也就专心干饭了,看着也是真饿了。
霍将夜左打量右瞧瞧,见他们不再盯着自己也是偷偷的顺了几片咱舅爱吃的,好在他舅眼下也不护食,顺利虎口夺食!
看起来似乎是有霍将夜在场,也没有聊些什么重要的。
毕竟他舅这来本来就是为了给这小子耳提面命的,在桌上也念叨了几句。
“要好好努力,将来可是要光宗耀祖的,别成天混不出一个名堂来,就知道到处逛,跟个该溜子似的。”
“成天就是担心你这家伙,看你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模样,要不是你娘脾气好,指不定我给你逮到我那边去,把你当新兵蛋子,好好训着。”
吃也堵不上你的嘴。
霍将夜嚼啊嚼,悄悄瞥了眼,心里面吐槽着也不敢说出来,好在接下来也少说了些。
他舅舅也顾不上骂,那酱牛肉卤肘子也是提早就备着做好,味道的确是热乎又新鲜,也是一等一的手艺。
也是大致了解些平常的近况,霍统领吃饱喝足后还有些别的事务,将手中带着的牛麻布递给一旁的侍女、打了声照面就先行离开,回到霍家外边将拉来的千里骏马握着缰绳,一个飞身提马按枪归去。
“我真有点好奇,他不是走了吗、所以刚我舅说啥?”这时霍将夜才暗暗打听着,筷子也还没放下。
毕竟自己也是真不知晓自己这舅舅究竟和母亲是在打什么哑谜。
那大房夫人这时候才不紧不慢的提及了几句他舅舅曾经的那些过往经历。
虽说如今是看着他那般严苛要求,但当初他舅舅未必不是一个性子急的。
况且当初所做的,实际上也不必他如今来着平淡。
霍将夜也是回去找母亲告状去了。
妈哟哦。
自己的耳朵都被拎成猪耳朵了。
可得宝贝宝贝他的身体发肤。
霍将夜也好似知晓几分,但是对于这其中的事情并不是全然知晓,反而多了几分好奇。
毕竟说归说,但是要说起来,霍将夜其实觉得自己无非就是开个赌场,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顶多就是没有做贡献混吃等死罢了。
那赌场原先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一眨眼的功夫决定的,属实是没有想那么多,也就是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
但是没想到,这事情还让家里边的人知晓了,这对霍将夜而言可的确是有些麻烦的。
而且还被自己舅舅晓得一顿骂,谁都没有他惨了。
霍将夜也是委屈的很,虽然说是对自己的那些门道也都算清楚,但说到底已无非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
说实在的,其实现如今自己也算是个无业游民,纵然早已经是从学塾结业,也混的个勉勉强强的地步,但是也并非从商入仕或是走些什么法子。
但是想着万一之后他要是挂了,那不得很惨,于是他只能暂且出此下策,用一套连环后背招来以防万一。
万一自己不是自己,穿错了,那自己好嘚
还是霍将夜自个闲不住暂时建了个赌场,这倒也没啥,但是他也是个甩手掌柜,一般不大去看。
也就是偶尔心血来潮过去看看,里边的赌徒买定离手之类的。
反正赌输的常有,霍将夜夜知晓那赌徒十有九成都是输,还有一成就是输的连裤衩都不剩下。
就算是到如今,也没见得还会有那么大的瘾,但是赌场之内人人平等,反正也就是输赢平手,这好的害不到,坏的也跑不了。
该赌的人照样赌,该赔的也是照常赔。
对此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人各有命富贵在天,真要是心血来潮挑中个人让其发家致富倒也无不可。
比起挣钱救人,倒不如从那些人手里边搜刮来补给百姓也成。
他这么做也不为什么,到底也只是心血来潮想做些小好事,因此也都是瞒着没让其他人知晓,再者说来他早有准备。
他自己并未亲自掺和,反而是将自己这手笔交由了一位半老徐娘帮忙打理,也博得个好背景。
让那大姐有个好名声,从而改善期间的关系,也好让人在这个世道里面活的顺畅些。
说来主要是那大姐她自身就有心作为,霍将夜也知晓她来作为这等,肯定是比起自己这一时兴起的好,才会信任她将事情全权交由,偶尔和自己大致讲解明了些就是。
霍将夜自己的确是没有什么大才干,但是会用人,也会看人。
虽然有些时候都是吊儿郎当的浪荡风流,但眼睛看人倒是没怎么错过。
只是他偏爱美人,这倒是没错,毕竟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稀奇事情外人也不知晓,因此才落得这样一个名头。
那徐娘半老且风韵犹存的大姐,实际上也是个自己营生的,先前家中的丈夫英年早逝后便独自一人,说是说当初霍将夜沾花惹草给看上她。
但是此‘看上’而非彼“看上”,他反倒是因为那大姐本身的气质和精明能干的举止给吸引着,才雇了她将自己的收支交由她打理。
就像是赌场的人向来都是不好说话的,因此他寻的壮汉也是当地有名的屠夫,脸上还带几道疤,长相凶神恶煞看着也是吓人的很。
但那屠夫经过观察,也是个细致的人,起码明辨是非明事理,也不会随手伤人,这样的人坐镇赌场,再加上一把好手,那也是轻松些。
身边再有个得力且眼尖的管事掌柜之类的,那也是能够将赌场治理的井井有条。
那屠夫平日也无需太出面,偶尔出了事再去寻就成,这样一来也是轻易的些。
好在他的母亲也算是心中理解,纵然刚刚见死不救,但是对先前的事情也算是了如指掌。
要说起他舅舅,那也得回到数年前。
那时候他舅舅可是响当当的人物,高大魁梧,也没有人敢欺负。
虽然他舅舅长相不是俊美秀气,却也是刚硬沉稳,高大巍峨,从小就是吃得多且力气大,在一众公子哥里边的确是高大巍峨了少有。
别的富家公子不似像霍将夜这样的,也就是那种懂礼识文恪守本分的,对于这等的确是少见。
其实像他们这等出身,其实也很好定夺,若是学识好些的就入仕途,再不济也就是从商。
但是当初他舅舅偏生就是闹了出笑话,才知晓之后的路是怎样走的合适。
其实霍将夜母族也不似那般发达,在最初也是白手起家,后来才慢慢好起来的。
因为玄轩靠科举入仕的简直太难了,比起从军的还难上几倍不止,因此这条路其实很少有人走。
当初他舅舅也是从小拉扯长大供到学院当中读书去的,虽说文识不差,结业后却还是被刷下来,他自个倒也不在乎,自顾自的回家就磨刀练枪。
自己母亲的母亲见他一副毫不担心的模样,也不打算让他从军,毕竟这军比官次,也并不平等,因此早早就给他做了打算,纵然知晓他的兴趣爱好,也显得宽和了些。
他要是练刀也成,反正就是不让从军。
舅舅倒也没意见,对从军也没多少执念,因此在家中混吃等死的几月后,还是家中安排他去经商的。
但他舅根本就不是经商的料,一来不会谈话,二来也不会算那账本,三来也分不清利润收支,还要管些杂七杂八的各项开支。
因此才刚刚到那库房铺子那边,刚刚和那管事掌柜等谈了没几句,也就将手中的账本给摔到桌上撂摊子不干了。
主要也不是他舅那脾气爆,只是人高马大的身躯魁梧,只是稍微脸色一沉,别人就以为他要发货动怒的前兆,吓得哪里敢说话挽留。
还是上头嘱咐来学实在的,这佛爷要走也拦不住啊。
听到这些故事,霍将夜也是挨着自家母亲想着让她多讲些过往的事情,毕竟霍将夜也没有想到如今这么沉稳严苛的舅舅曾经还有这么一面。
但是对于他舅这样的,霍将夜还真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样才会变成后面这番模样。
好在眼下有很多的时间,因此霍将夜可以陪同母亲,听闻他们上一辈的那些传奇人生。
说是那时候他舅舅不懂事,误打误撞跑了,结果就恰好遇见三皇子身边的将领,后面看到三皇子身边将领的能力后,你舅就服气了,然后一门心思想着想要报国参军保家卫国,成为那样厉害的人。
这家里面自然是不同意的,因此还是闹腾了一阵子。
后来才松了松口,说是他可以做一些和武义相关的事情,但是不能参军就是。
要参军,那里边可谓是不少的弯弯绕绕,况且还有参军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前途,几乎就算有,那机会也非常少。
“所以最初的时候,你舅就暂时去当了武夫。”那夫人说着,眉眼之间也带着几分回想起想先去弟弟那些闹腾事情的好笑来。
“这武夫顾名思义,也就是那打场练武的校官,专门教学练武连体,但毕竟只是一处武馆内当值,所以也并没有多少银钱,也属于费力不讨好的活。”
“但你舅舅当初没有怨言,反倒是乐在其中,还成日归家说道那些新教的小子如何,哪个身体健朗、哪个意志出众、还有哪个最为差劲,一招还未打到就趴下了。”
回想起先前自家弟弟归家时和自己喜气洋洋说道时,那些个兄长也是好笑着看着弟弟,也认为他可能一辈子也都是会做这个。
身为家中唯一的女儿,因此她的路途也算是顺畅,有几位官居二品的兄长,还有如今在皇子名下卖力的武将统领是为胞弟,因此还算是生活圆满。
“只是你那舅舅,当初也真在那武馆名声大噪,教出的徒弟弟子也算是有些作为,因而想要拜在名下认作师傅的也不再少数。”
“应许也是因为这样的缘由,因此在后来一传十十传百,久而久之也就引得门庭若市纷至沓来,你舅舅那时候不堪其扰也不愿收礼,因此就暂且停馆歇了一段时日,而后才继续开着。”
母亲说着,霍将夜也只是落座在母亲的身边陪伴,好似一举一动之中,也蕴含着不同的复杂情愫。
虽知晓她不是自己真正的母亲,但是她也是霍将夜的母亲,自己现在就是他,因此她也是自己的母亲,对这样的母亲生出几分并不直率的感激与触动,大抵在所难免。
左右眼下晨光投射在那厅堂的外边,也好似镶上了一层金层般,显得璀璨温润,正如同他的母亲那样。
“你舅舅当初在你还小时,不仅开了武馆,名声大噪,也恰逢入了三皇子的麾下,说来期间,实则也与他原先练就的一身武艺有些关系,但更多的则是欣赏识才之意。”
“但你舅舅为人很好,三皇子也是敬重于他,就算是在你出生那时满月宴,也千里迢迢的从远地赶回来,还给你带了抓周礼,是一把特地锻造的小枪,若是你那时抓到这小枪,说不定将来他对你的期望还会更低些。”
霍将夜听着也有些好奇。
抓周宴送枪,这好像也是莫名符合了他舅舅这一点就炸的脾气。
“那当时那枪后来放置何处了?”霍将夜虽记不得这些,但也还是会好奇,默默放下筷子聚精会神听着。
“起初给你平日拿起玩去了,后来被你拿到外边去下河抓鱼赶鸡的时候弄丢了。”说起也是得趣,“当初你若是没有弄丢,你舅舅又知晓你老喜欢拿着那杆小枪到处带着威风十足,说不定也会让你那时候年纪小些就跟着过去。”
也正是因为虽然抓周没有抓到那小枪,后面又喜欢拿着那小枪玩,也让他舅高兴了一阵子。
觉得虽然没拿到,但是也喜欢,说不动将来有将才之能。
只是后来将那小枪弄丢了后,他舅舅倒也没多开心,反而是知晓了就没有强逼他去练,也打消了些时日那念头。
听着这些趣事,霍将夜也算是明了几分。
心里面多多少少也是驱散了几分来自舅舅的阴影。
只不过看这孩子对他舅舅的认知似乎太过糟糕,那霍家夫人也是解释着,“其实你舅舅挺好的,只是你是家中唯一的长孙外甥,因此也格外上心些。”
也是帮忙说好话到。
“你舅舅在平日也蛮不错的,待他人也是仗义明锐,明辨是非,也许也正是关心则责,切之深重。”
霍将夜听闻也只是稍微脸上表露了几分不相信,就他舅那脾气一点就着,哪里看着和颜悦色的,估计这要是真的,那双标也是太扎心了。
他还宁愿不要这种‘特殊对待’呢。
絮絮叨叨说上了一炷香左右,那夫人也乏了。
霍将夜见母亲辛苦,也是知晓告知后退下,自个再留出些时间,寻识汝识丁兴师问罪去了。
毕竟他公子都消失了这么久,这两家伙没良心,都不来找他,今天肯定得给他们多一顿说,让他们知晓知晓他们公子这三寸不烂之舌的厉害。
只是霍将夜离开片刻,那霍夫人眉眼间也仍就思索着期间过往,她那般又如何不懂的呢?
自己这胞弟,实际上也的确是上心。
所以纵然方式有些冲动,但她也并未多加阻拦。
一宽厚一严厉,或许他也承担起了身为父亲的一责,自己又怎好去阻拦说道的,况且这本就是为了自己,她太明白了。
霍统领他多少是有心帮助姐姐,但是又不曾当作过父亲,所以也显得有些照葫芦画瓢、照本宣科。
只能按照自己印象中所知晓的严父形象作为。
毕竟他也未曾人父,甚至也并未成婚娶妻,还算是自己都未曾经历明白,就要身负起其中的责任,他纵然有心,但也会画蛇添足。
对于自己这胞弟,霍夫人既是知晓,也是感动,因此也未曾苛责制止过,她爱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何必互相排斥矛盾。
失去了丈夫,但是她还有她的胞弟。
如今像模像样的成长起来,身为阿姐又何尝不欣慰,又不懂得他心中所愿与作为。
身居其位,角色不同,也只能按照这样的日子过下去,起码默许间墨守成规,也还算让将夜这孩子多少有些依赖感悟。
曾经年少、有人骂过他是没父亲的野种,纵然知晓,但她也不好说些什么,也未曾阻拦过,只是他却理解她的处境,知晓不说才好。
再后来反倒是她成婚嫁娶,还是他亲自抢着要背她踏出家门,信誓旦旦说道、要她那时的夫君保证要好好待她。
就算是后来意外……那时自己孤家寡人,将夜也尚且年幼不知究竟,还是他这胞弟亲自过来仗义维护,当着众人面闹了一场,又搬出自己的地位身份,让他们守规矩知身份,才没有人再敢得罪不敬于她。
因此霍夫人知晓自己这般千辛万苦拿到掌家大权是为了不让子嗣受欺负或是不受待见。
而他那舅舅,多少也是知晓。
只有自己强大了,母族厉害,他阿姐才会挺直腰板,在外人面前能够有一席之地。
其实她们都知晓,也唯独有他理解。
古时候的女子纵然再能干,在后院当中,她的地位大多来自她的丈夫、她的子嗣、她的母族、他的父兄,因此她走投无路,也只能靠着这其中一条来扛着。
好在她的胞弟,真的是拼尽全力要官至高位,也要庇护着她,母亲也会时常问候关切。
还有几位兄长从旁帮扶,多年来给予钱财支持,也偶尔会来看望她,才不叫人落井下石。
若是母族强盛,又时常前来,霍家再如何家大业大,也是见碟下菜。
该给的尊重得给,该本是她的也就是她的。
能够独自扛起这大房一脉,还在这种时局情势下,子嗣不积极上进,夫君也似可有可无般,徒留一切却无责无人。
她纵然责无旁贷,却力不从心。
也唯有这身为子嗣的舅舅,才能够站起身来帮她顶着一些,让她尚且抽出空余来歇息一二。
但她又如何不知。
自己这阿姐没用,只能让他那般努力,也无法真正闲暇下来。
虽说外人不知,但是在皇子手下工作,多少也是清楚这期间的种种。
对于他的那些过往经历,或许知晓的比她还多些。
他们是姐弟,也只是姐弟。
有的话无法对她开口,也无法与她倾诉,只能默默陪伴,时常往来。
或则或许是每个人埋藏在心中的那些不愿言说,也是默契间的作为,想要留舍什么,取得什么,也都无法真正轻易放下心。
但好在,她知晓胞弟跟着的那位皇子,是位难得体恤下属,赏识伯乐,也独断智谋,这许是这几年来不幸中的万幸。
毕竟霍统领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跟了皇子,因此也常是陪同身侧,效劳卖力,从中能够得到本该应有的。
不会有哪些乱七八糟的人情往来,即是出生入死,又都是同为兄弟,这样已然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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