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余情未了

毕竟在玄轩这个地方,就好比在缘衣大陆,哪个男子不想要考取功名建功立业加官进爵成家生子,就算是平民百姓也是希望家里和和美美顺顺利利,要是能够出几个读书人或是将军武将之类的也是极好的。

而在玄轩这么一转,那便是说将考取功名改成了除妖卫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的,毕竟从平常也是能够看出。

实际上在玄轩,修道之人与能人异士也真的是比起普通人还是有不少优待的,毕竟平常也是做着最危险的事情,动乱又多,若是谁家有几位修道之人,就算是一知半解那也是不错的,起码能够保证是家宅安宁些,不至于会遇到那些邪门歪道鬼怪灵异。

所以无论是谁,就算是小丁,平常怕归怕,但是也是对于这些江湖听闻感兴趣的,甚至也是抱有一种仰慕期盼的敬仰,念酒对于这种情绪也是通达体会的。

而且实际上小丁虽然说毕竟是普通人,那底子或许没有那么好,但是如果能够接触到,也是一件好事情的。

但是如今,念酒觉得还是教他拿剑学武也不错,虽然现在先不告诉他,但也当做是一个惊喜好了。

于是在闲聊的时候,念酒也是顺势问了一下小丁平常的生辰八字和平常习惯,大抵也算是了解些,卿逸道长虽然用膳时少有开口,但也是有听闻他们交谈的,时不时提及到些许他觉得有些有用的信息,也会抬眸望一眼思虑些许。

毕竟有修道之人,所以无论是小丁还是念酒做菜,也是会偏向清淡些许的,没有那么多荤腥,大抵也是众人所见的一种现象。

念酒倒也有问过卿逸道长,得到的是可以适时吃一些荤腥倒也无妨,这样一来之后念酒若是看到什么好吃的,也可以买些回来。

用膳过后,念酒心下也是记住了小丁的生辰,估摸着好似也就是最近了,但之前也并未听他提及,心下也是准备尽一番心意。

毕竟如今也算作是师徒来着,自己也还是得关切一下的,至于之后的事情,念酒兴许知晓他不会久待,所以如今能够多教授些也好。

卿逸倒是先回了屋内,而念酒也和小丁解释了一二后,在之后回去屋内,也是想着顺势将那之前的事情给办好,也就拿了笔墨纸砚前去了卿逸道长的屋前,扣门听闻动静得到允诺之后进入了屋内。

虽然说屋内的陈设也大差不差,但是毕竟卿逸也是一人居住,比起念酒他们的屋子稍许小些,也只有一张床榻与矮桌,虽然物件少了些,但是也很整洁干净。

见念酒进来,卿逸方才从床榻上起身,见他拿着笔纸前来,于是也告知了那姒女尽快思虑未言之意,想好之后该写些什么,便将那姒女放了出来,给她讲东西摆放好。

毕竟虽然说是鬼魂,但也是男女有别,毕竟是修道之人,还是挺注重这些的,念酒见卿逸道长率先出来,也是不好多待,虽然有些话,但是还是之后再说便是,之后念酒与卿逸便先退出了门外候着,不过也是比较缄默,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道长,你今日傍晚还要出去吗?”兴许也是没话找话,念酒也是尴尬问了一句。

卿逸听闻后才将目光移到了念酒的面前,续而才摇摇头,“不必。”

“最近几日除去了些,异动并未那么多了,但为了安全起见,打算暂且不打草惊蛇,引蛇出洞。”

卿逸所言后,念酒也很快就明白了卿逸的意图,或许也是说最近前几日出去的频繁了,所以就算是有妖物估计也是会收敛些避避风头,今日就暂且不去,若是有什么事情,也好将其引出,放长线钓大鱼之类的计划,听起来也是有些道理。

念酒也只是点点头,听闻卿逸不打算出去,自己也就不出去瞎逛就是,但是难得拿到令牌,等日后方便了再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没过多时,念酒和卿逸道长不过才聊了几句,才听闻那门有些动静,之后望去才知晓是那素衣姒女,那女子似乎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朝着这边望来,道明了缘由。

那姒女原先也不大会写字,学过些也是那位公子教的,只不过后来公子病重,所以就没有学会多少,有些字还不会写只会说,还需请教代写一二,她再临摹写上。

但这么一来,姒女自己写的些什么,念酒他们自然也是会知晓,所以也是因此而有些难为情。

念酒听闻,也是想着自己可以帮帮忙,就答应了下来,只不过玄轩和缘衣的字也是略有不同,若是有些不一,念酒也是得问问的。

这下说来就有些不巧,一个不会写,一个只会写别地的字,唯一的道长倒是会,但是也是顾忌,所以并未先前答应。

这事情毕竟说来也是念酒答应下来的,所以怎么说来,念酒就尽力而为了。

而且说实话,那位姒女的性格也是挺好的,虽然说感性些但也明事理,知晓违抗不过,也就看开来,好好结束便是。

念酒对于这种人也是感官不错的,于是起见也是较为友好,询问过后也就在旁边附身拿起笔墨写着字迹,也顺带讲解些,方便写下。

“多谢道长。”姒女见那字迹后,也是将自己心中所念言即,顺着那写到一半的书信继续接下,念酒见状也只是移开了目光,知晓不看为好。

只是这么目光一移开,就恰好看到了卿逸道长站在自己身边望着,念酒顿时也是有些麻,担心自己刚刚是不是写字写错了来着,应该不会吧?

念酒之前看过玄轩的书,虽然说有些差别,但是也还算是不是很大,也差不多吧?

卿逸道长也只是望了一眼念酒的字,才不紧不慢言语念酒刚刚写的比划字迹有些不对,续而接过毫笔,在那宣纸上重新写了几笔,念酒见后才恍然大悟,道谢了一声后,才接过来又写了一个字,较为满意的觉得不错。

那姒女似乎察觉到了两人刚刚的互动,也只是抬眸望了一眼,却只是抿唇了下,却并未开口,也就顺着念酒刚刚修改了的字迹落笔点字。

那落笔字迹大抵看着也是工整整洁,坐姿端正自有一番的清丽之姿,实际上也是与那位公子挺搭的,念酒暗暗打量了一下,但目光友好,却莫名失落。

毕竟她若是常人,兴许也是不错的,只可惜早早便英年早逝,也才成为了如今的模样。

或许世道本就是如此,很多事情也都难有圆满,他们见证,却无法作为,甚至什么都无法改变。

就觉得……不单单是他们,也是自己,谁又何尝不是这般呢?

“姑娘、先前的事情……抱歉。”毕竟也是我擅作主张,胡乱承诺,到如今却也只能用这种方法,到底他们也是无法再见上一面,莫说是当事人,便是旁观者看着也是会迟疑犹豫,自己又如何会那般作为呢?

“道长莫要道歉,小女还得多谢道长,若非道长通情达理,怕是如今小女早已魂飞魄散,如何能够写下纸笔,托道长替我传达,也算作是人生之幸了。”

那姒女却是难得看的开,不知是不是早已经经历了生死,故而对于这般的事情也是豁达温情,说罢也只是将书信折好后朝着念酒与卿逸道长那边跪拜表示谢意。

念酒原先本想阻拦,但毕竟知晓这事情也是顺遂其意,于是也只是止住动作,木木的望着那姒女跪拜之后起身来,却只是踌躇些许,才坦言道,“姑娘这般心绪,想来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也可以顺遂安逸,我不及你,还该向姑娘学习。”

那素衣女子也是轻巧意笑接受了这般的言语,眉黛含温、似水流年。

似乎不单单是知晓这世道,更是明白何为该为与不该言,也只是将目光移向了那窗棂外的一树未开的梨花树,看着清浅缥缈,却也是实打实的存在,虽未开花,却依然含苞留香,她低低的吟了一首关于梨花的诗词,却不觉微笑。

她也记得是那公子教过自己的,她对他不单单是爱慕感激,更是让她这亡魂知晓了这世道还有美好之物。

她早已经满足,只是还是遗憾,岁月不过,稍纵即逝。

她本就是贫寒之家,也成为亡魂后被驱逐驱赶,幸得收留庇护,也教授自己诗词颂雅,听闻过那丝竹悦耳之声,是她生时未闻,也从未得见,已然知幸。

“只是还望道长替我书信交予,也再无遗憾。”她说着,却只是抬手将那书信收入怀中,眉眼间流淌下一抹眼泪,再之后,也只是顺势化为了轻烟飘散离开。

那封书信也顺势飘飘荡荡的飘落在地,却也留着几字,萧荷落字,梨绪再续。

念酒见状也一时没有动作,只是眼睁睁看着她生生就化烟消散,大抵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也是眨了眨眼心下迟疑,“这是轮回去了?”念酒也只是试探问道。

卿逸道长见状也只是默认,顺势走到了那桌案前将笔墨收拾了起来,念酒也就顺势将落地在自己脚边的书信捡起,放到了衣兜里面暂存,等之后那公子大婚时前去送过去就是。

一时间也是相对无言,念酒倒也还有些不明,暂且待着还未离开,而卿逸也没有催促,只是在床头俯身拿了一本旧书递给了念酒,念酒接过后看了看,也才知晓这姒女的案例。

毕竟说来,实际上姒女真正而言并未犯下什么错处,而且生平估计也是较为温良,所以论其因果纠葛,也不似那些需要感化超度的恶灵妖物那般,需要强制性的管制捉拿。

而且平常在府邸也未曾让人见着,顶多是之前恰巧吓到了那何老爷就是,也是无心之举,这般说来并未杀生也无罪孽,魂魄倒是挺干净的,若是可以让其自行化解去也好。

至于此番虽然何卿逸道长想的略有不同,但也算作是误打误撞,估计也就是觉得念酒恰好有些契合,便也顺势给到了。

只是期间念酒打量看了看,也察觉到这书似乎年岁许久,也是陈旧了些。

但是仔细一看这书上所写的,分明就是持笔手写上去的,看着也好似有新旧再添,念酒不过是顺势疑问,才得知原来这些事卿逸道长这些年来自己领悟撰写的,因果前缘,克服缘因,将鬼魂妖魔分为大致几等,关于如何收服如何管制,各种类型的妖魔偏向类型也有细致讲解,还有如何克服如何化解,弱点或是突破点究竟在何处,也都标明的挺详细的。

只不过并未得到官方认证,而卿逸也并非是四处张扬的性格,所以说估计也都没有什么人看过。

只是如今拿给自己看,念酒也有些迟疑,却听闻卿逸道长所言是借读,并非是赠与,只允许是私下自己看,毕竟日后如遇什么事情,也好知晓些,起码比起不知为好。

这大抵也是意外之喜,毕竟念酒也没有见识过这种东西,而且还是认识的人就其添补记载,估计这世上能够用心分析记录的人也不多,心下也是感激。

恰好也是询问可否让他在这里待着看一下,毕竟带回去念酒也担心弄坏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卿逸道长也只是默许了,颔首应答后,就暂且倒茶清口后回到了床榻上,也不知道是休息还是闭目修炼的盘腿打坐着。

而念酒也就怡然自得坐在一旁的桌案旁翻阅看着那些记载,虽然也有些看不懂,但是一知半解也算是不错,况且有小七在,实在没明白多问问就是。

外面的清风略过窗棂稍许探入,也将青年的衣裳拂过,不知不觉间,那屋外的梨树仍然是屹立怡然,随着天色渐渐变晚,气氛也变得逐渐融洽。

念酒大抵也是看了一两个时辰,于是一本书看下来大抵也是知晓了不少类型知识,大多都是平常很少接触到的。

虽然说只是看了个大概,但也是不免承认卿逸道长的确是见多识广,还见过这么多种类的,看都看不过来,差点就看不完了。

也只是勉勉强强记着大概得类别和破解之法,喝了一杯茶水后也知晓时候不早,合书抬眸看向远方缓和消化了一下。

心里也想着,日后说不定还有时间,不急于一时,之后也是见天色不早,就将书籍先还给了卿逸道长后告辞离开了,等出了门后也是觉得身心舒畅,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知识吸收了的缘故,心情还挺好的。

而且回去之后也看到小丁在认认真真的练字书写,估计懂得也都差不多了,念酒又再看了看纠正了一下后,就拿着自己的衣物去沐浴去了,毕竟知晓今夜不用外出,也是难得清闲,早些休息也不错。

刚刚回到床榻上面坐着,也是看小丁估计学着不少时候了,就劝他先暂且歇息一下,不着急就是。

小丁倒也挺听劝,听闻念酒说罢就立马将书放下整理好,虽然说看了几个时辰,但是抬眸来眼睛还是亮亮的,大抵也是因为平常很少接触到,所以还是蛮有兴趣的。

念酒见状也是顺势问了一下他的近况所得,听闻之后觉得不错,夸奖了些。

小丁也是好奇,听闻了些念酒之前的事迹,也有些平平淡淡的温馨,不过在知晓还有些新鲜事,也是有些稀奇。

再者念酒见他稀罕,就多说了些朝廷和皇室的风云,提及到先前的时候有先帝与几位亲王,还有和亲公主时,小丁也说了些玄轩这里的事情。

只不过这里的皇室没有那么明显,平常也是很少听闻事迹,只是知晓皇室也有招收幕僚与天下的能人异士成立一个同盟会,每个地域也有大大小小的些许分部,比起他们普通人更精通些这些灵异之事,多多少少也是有维护百姓的安危宁静的。

毕竟也有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他们受天下人奉养,也是有尽职尽责维护安稳,面对这种灵异之事也会多上心些。

而且就连皇家的太子也是自小就有参与到这种事情里面来,算命有言太子的命格适合这些,于是皇家也有刻意让太子多学习些,如今也才三十有余,外表丰神俊貌、为人富饶康健。

而且与江湖之中的门派与同盟也是有参与主持的,听闻太子也是挺懂术法的,而且武艺学识都很不错。

念酒听闻也大抵知晓了为何这玄轩的风俗如此了,不过听着大抵也是一趣,像是他们这些人估计是见不到的。

况且听闻太子距离邻城也是有几百里的路程,就算是天涯海角也不会遇到的,所以念酒当时也没有多想,只是和小丁又聊了聊之后,才打算熄灯就寝。

在床榻上的时候,还未休息,也只是熄灯望着黑漆漆的周围,隐约能看见月光透过窗跃进,念酒的思绪也只是稍许出神。

却也知晓小丁一直以来都是习惯是小厮的打扮着装,如今出来了,也不至于天天都这般。

念酒也没有真的将他当做是小厮,况且也收徒了,所以还是打算给小丁去买几套成衣也好,平常也方便练武,耐劳耐磨,估计也算好了时间,等生辰前几天送给他就是。

想着想着,也是听到了小丁睡着之后的呼噜声,大抵也是难得听到,曾经也是很少有见到过,念酒心下也是觉得有些好笑,但也估计出小丁是熟睡了。

念酒也只是换了一个姿势,靠着手臂打量着周围。

虽然说是租了个院子,但是也不能与府邸比较,周围也是有泥土瓦墙的,典型的村落小院子,虽然知晓小丁估计是习惯,但是也不知道卿逸道长觉得怎么样……

但是说来,自己估计也还没有适应。

念酒也清楚自己,自己平常生活也还较好,毕竟在舟车劳顿大老远的过来玄轩,一下子这般的处境虽然不大习惯,但是也不会金贵的觉得嫌弃简陋。

但是眼下的钱财也不太够,支出也比较多,要是坐吃山空估计不长久,估测还要在这里待上几个月,所以还是得考量一下日后的行程和收入来源了。

如今也交了这个月的房租后,还剩下一百三多两,出入江湖的开支的确会大上不少,念酒也是知晓的,所以底牌也只有一两百银子,那些之前也花掉了些,买衣裳锻佩剑,也有尽量节省一些,车马前也还是何老爷出的呢,如今除去给小丁买衣裳,还有日后的日常开支,估计到下个月也只有不到一百两了。

没钱有点没底,还担心吃食,果然还是得早早法子了。

毕竟虽然可以作弊,但是世俗就是不顺遂的,又不是来享受的,目标还没达成呢,就算达成了也没钱就是了,哈哈,自我幽默一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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