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到底是黄沙席卷,在刚刚传送过去的时候念酒就察觉到了,要不是反应的快多半也是要吹一脸沙子,好在提前运起了阻挡屏障,也就顺着那鬼窑子里边走去,只是在迈步进入里边,就察觉到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念酒步伐微顿,到底是将手中的剑先行抽出,多半知晓这地方估摸是一处历练的洞穴,里面想必早在先前也是威力十足,只是如今时过境迁也没有多少威慑存在。
只见进去之后,所能够看到的则是那些惯例的黑矿石窑,隐隐散发着阴翳着不详预兆,念酒只是抚摸了下那石头之间,的确不出所料是一手灰尘,虽然表面看着不太明显。
这刚刚进来就能够体会到期间的不同,不似往日的那些寻常布局,反倒像是专门由修士应对的境界天地,念酒抬手顺势提剑比量了一下洞窟的高宽,多半是有两个人的高度,宽度却不宽,也就两三米的隧道似,直到进去里边才逐渐开阔起来。
这里边会有妖吗?毕竟看着好似没有活物的痕迹,只是回声很明显,就连一旁的石缝当中可谓是植被枯萎干煸,明明这里是有水源的痕迹,奇怪了。
念酒刚刚俯身查看的时候,就听闻身后的动静,仔细一听才是什么碎石落地的声响,但好在距离应该尚有些空余,将手腕间的护腕暗器摆正些才站起身来,提剑继续朝着那里边走去。
念酒拎着剑在那窟窿洞穴里面走着,刚刚走了没十几分钟,就好似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原本没有多想,还因为是什么怪物,毕竟念酒的直觉还是蛮好的,所以当机立断还没回头就先将自己的剑拎起转剑朝那砍去。
结果在空气中好似被什么给抵住了那般,念酒还没反应,就感觉到自己身边多了一道声音。
“别动。”听着貌似是卿逸道长?
你怎么来了?念酒听闻之后也只是不动声色,顶多是误以为出错了才回过身去,天衣无缝的反应,但是还是对着身边的空气有些疑惑,显然念酒知晓卿逸道长是隐身的,毕竟他也不是傻,周围看不到人却又听得到感觉得到。
“不止我,刀策也来了。”卿逸道长说着,也只是将刚刚用两指抵着剑逐渐收回,看念酒尚是意料之外的态度,默默地并排靠后些与念酒同行,显然他没有告诉过别人,就以卿逸道长那样子,说来也知晓是做什么都不会让别人知晓的,除非他主动提醒出声。
可惜念酒也都没有想过他们两个还真的会跟进来,虽然说进来的方式有点独特,这咋是隐形的呢。
如果说卿逸就算了,但是刀行他不是挺忙的吗?前几日都很少见闻。
念酒听闻反而挺意外的,明目张胆的传音到,就他?刀行策也会来帮忙、不会是过来看自己不利过来背刺的吧?毕竟早些时候他们之间的相处也就是这样的模式,只是在外人面前还是要装作几分稳重而已。
或许念酒也是故意调侃,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刀行策那家伙还真的在,估计也是听到了他们之间的传音,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抱胸跟在念酒和卿逸道长后面几米的距离,不过因为洞穴太小了些,也还得低着头走路,省的那上面的钟乳石给撞到,那身高九尺的人可是不好受的。
念酒大抵也是看了看这高度,又朝着身后的空气撇了一眼空空如也,却平白无故的想通笑出声来,毕竟虽然看不到,但是怎么想想都觉得很搞笑。
毕竟刀行策这家伙跟着过来,怎么说呢,感触还是蛮复杂的。
念酒倒也不想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认为刀行策好歹还是有些道友情义的,毕竟刚刚在外边也是装模作样的态度,谁晓得刀行策是那般幼稚的一个人?先前还会吃道友的醋,但是又怕说出来了又要被刀行策怼几句,所以也是抿抿唇没有说什么。
虽然念酒没有嘲笑的意思,但是刚刚的确是笑出声来,对待卿逸反而是熟识的好友态度,对自个就嘲笑。
刀行策看到念酒对自己的态度和刚刚对卿逸的态度有点天差地别,反倒是开始有点不满意了起来,也不瞒着,大大咧咧的出声喊话,“你这什么态度?我也不是来看你的,只不过顺带是跟着卿逸这家伙而已。”
说着也还补上一句“他要来我也只好跟着了。”说的那叫一个中气十足。
这话一出,念酒反而更觉得想笑了,毕竟自己和他们之间本来还没有觉得有多好来着,但是在这种时刻,倒是一个比一个还积极出现在自己身后,虽然是别扭着,但跟着过来也是在念酒浑然不觉的时候偷偷溜进来,这事情就连念酒都没有想到。
其实念酒还是蛮感激他们的,毕竟自己可说不好这鬼窟窿里边有什么,但他们两位在,多半不会太残酷就好,有些说话探趣也成,毕竟这样虽说是自作主张,却在某种意义上合乎念酒与刀行卿逸许久未深谈的兴致,毕竟周遭无人,这不是刚刚好吗?
也许是身边有两位实力超群的道长跟着,也放松了许多,念酒不知道是想起些什么,也只是稍许有些感慨,“哎呀,正是可惜,若是我道侣在的话,估计他也会和我一块进来了。”
“那样的话,我还可以找我道侣保护我一下。”说着也是不觉得心情好上了许多,想着那般的画面调侃道。
而刀行策对于念酒的话,也没有过多猜测,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就你还需要你道侣保护,我看你的男子气概全都用在刚刚怼人上面了,等会要是吓得屁滚尿流还要闹笑话。”嘲讽归嘲讽,但是来还是他们俩说都没说过久跟着来了。
多半刀行也是有些担忧这性命之危,而卿逸多是过来观摩见闻,也不知何时这样的交集也愈发的颠倒反致起来。
毕竟之前念酒也是说过自己有道侣的,只不过那时刀行策觉得他故意矫揉造作粘着卿逸,所以才会觉得十分厌恶,但是如今,刀行策也说不来是什么感受,反正觉得他就是个麻烦鬼,成日就找事情做,但是也不得不跟着,说是不放心吧,但是他们也没有到那种程度,反而像是死对头那般的模样,自然不会想到些什么别的。
不过念酒听着,也是忍俊不禁,果然是感觉是直男,也都没有听懂自己话里面的意思。
念酒本不打算解释,但看刀行都辛辛苦苦跟进来了意识,才想起期间关联,只不过刚刚想要开口,一边一直安静听闻并排走路的卿逸倒是率先替自己回答道。
“他的意思是,他比起他道侣更为厉害些,所以在这种时候想要装作柔弱,也好找道侣护着,到时候也有趣些。”
虽然说卿逸道长没有找过道侣,但是就这么个思绪回路,就连念酒都不得不称赞,大抵是觉得卿逸道长不单单是智商情商双高,而且还一下就看懂了自己的想法。
念酒也是丢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不错嘛,卿逸道长倒是一下就知晓了,我那时说不定还真的会很喜欢那样做。”说着目光也只是朝向了卿逸那边,虽然不知道看不清,但是却还是凭借着直觉很顺利的探查到了他的位置。
也不愧是相处几月的交情,多少还是能够估摸着自己心中所想,说来他们的确是比起刀行更相熟些,毕竟他的确是念酒来玄轩第一位认识的道长,也是第一个认识的人。
这样的默契打趣,刀行策反而是被呛了一下,但好歹是说卿逸,也就没有说些什么。
“话说,我自己多半可以应对,你们二位怎么会想着跟进来。”念酒看着他们看似空气的存在,多少也清楚目前来说没有开灵视是看不到的,于是也转身上手去摸了摸,果不其然是穿过去,好像什么都没有。
嗯?就这样传过去了,念酒还以为他们俩是隐身来着,真莫不着啊?
看着念酒多少有些惊讶的态度,刀行策则是回眸看了眼穿过的念酒尚在意外之中,“我们是运用法器进来,多半是意识前来。”但刀行策也没说是神识,要么待会给他吓到了。
“啊?意识,如今还有这般厉害的法器了吗。”念酒思虑间自说自话圆了回来,“那看来待会得靠我自己了。”毕竟他俩如果就个意识,多半等会是帮不上忙的,如果还在一旁指手画脚,不晓得是多壮观的情形。
哦,天呐,“别人听得到你们说话吗?”念酒也就询问着。
“你猜。”“听不到。”刀行策与卿逸的声音同时响起,这大概是他们第一次这么没默契,一下就异口出言,惹得念酒更是忍俊不禁笑着眉眼微弯,宽言安慰着。
“好啦好啦,晓得了,看来等会得我自己出手,你俩看好戏来着。”如此一来,闲谈之中掠过那些地上的骨头和那天顶上边的尖叫鬼脸也显得不那么可怕,甚至连带着原本还有些古怪的远处传来的响声也难免是被声音盖过回档。
随着不远处的声响逐渐逼近,不晓得究竟是什么东西。
念酒还是在他们还未出言时刻就顺势躲在了那缺漏的矮处空地里边,随着那声音逐渐逼近,也看到一块黑布似的衣衫褴褛似比人高的东西顺着这洞穴里边掠过,多半也是刚刚的声音被吸引过来的。
这也不需要卿逸与刀行策提醒,念酒就足以自己警惕了,顺着那空隙朝着黑布东西望去,就看到像是巨型蜈蚣一样的触须在地上支撑着游走而来,好在没有被发现,念酒仔细间先行藏匿了自己的气息和身影,那东西也没有发现,也就顺着回声越来越远。
当那声音逐渐变小,念酒才知晓刚刚的动静是爬行的声音,不紧不慢确认后从那石膏间隙爬出来,卿逸与刀行策也只是在那外边看着,毕竟也只是神魂出来,多半另外一边的视线还是在那同盟当中观望着附近的景色,好在一时半会没有人打扰。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妖物吗?”毕竟记得先前卿逸道长的记录当中貌似也没有将这种非人的生物归类,而且还这样巨大,在玄轩里边说是有些道行也不为过。
卿逸先前已然看到那蜈蚣样的长相,那口器看着也的确是为放大版的,“并非,是异象。”
“哇哦,听着有点毛骨悚然了。”念酒得知也不免有些后怕,毕竟蜈蚣通常是有毒的,要是一不留神被咬到,那可就惨兮兮了,好在眼下也不算太过紧张,就继续朝着那洞穴身处走去。
刀行策见到这洞窟里边有这等东西,多少清楚期间关联,也不由得提醒几句,将一些往日并不寻常的事项大致讲述出来,这给念酒科普归科普,但是眼下也正是加试时刻,多少也不能逗留闲逛的来说,那外边的漏斗还依旧在倒流着,念酒也加快了些步伐。
要是今天再来不及出去,估计也是要凉凉了的感觉。
打趣归打趣,但瞧着他们二人应该也只能观摩说话,基本上也不能插手这些事情,虽然早有预料,但多少还是有些失望啊,真可惜,要是可以的话感觉还挺好的。
不过这样也算不错了。
所以在闲谈的时候难免也有絮絮叨叨说到几分,毕竟自己先前被诬陷也是真的无妄之灾,他都没去计较那些倒打一耙背信弃义的事情,结果这无缘无故的惹到自己身上,那不是无妄之灾还能是什么。
“好吧好吧,我知晓的,您二位这来到底是帮我的,还是来单纯与我闲谈的。”念酒说罢也是顺着那小道走去,多半清楚这还差几处台阶,在高处似乎有个地方,所以就用一旁地上的绳索将其钩了下来。
整一个自食其力了,毕竟多少他们也只是嘴上说说,虽然说闲谈也成,但是眼下这种时刻,念酒的确是从中觉得不少无奈,他们跟着也行,但是总归跟久了有点像监督,一来二去自然觉得他们二人估计还在筹谋着什么。
“话说你们二位什么时候回去?”这不会是打算要跟着全程吧。
但是念酒却感觉自己有点像是小朋友,要不然为什么他们两还跟着?毕竟除了马路边迷路了的小朋友需要大人看着,应该自己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至于是那么好。
所以说到底也是他们两个的心理作用影响,才会觉得要跟着。
不过念酒那时也没有多想,只是思维稍微发散了一下,左右不会太过紧张。
毕竟看到刀行策和卿逸道长之间的关系,也是知晓他们是感情深厚,自己也不过是一个点灯泡了,自己不会是他们的一环吧,当然只是玩笑话,所以他原本想要问问卿逸道长怎么不找个道侣的言语也就没有开口,虽然念酒不大喜欢刀行策,但是说起来,他们两还是蛮合适的。
毕竟无论是师兄弟,还是说是道友,或是道侣,也不过是一个细微的差距,毕竟有的人看友情比起爱情还重,有的人反而对于每种感情也都是独一无二的,虽然说爱情有占有欲,但是友情也是有排他性,就比如虽然人们同样都有别的很多朋友,但是人们之间,只能是少数的几个关系是最好的。
念酒也不是没有见过,有的人对于过命之交或是十五载的友情,也是看得非常的重要,在还没有伴侣爱人的时候,实际上友情也是他们之间最为密切的关系了,但是友情和爱情的区别就很独特,偏偏两者之间都不会起矛盾。
当然,说的是没有那些暧昧想法的前提,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有了爱人,那肯定是跟着一块高兴的。
有好消息,有幸福而美好的体验,也是会第一时间告诉自己的好友,自己有了爱的人,就算是朋友也是会跟着一块高兴。
念酒觉得他们大概就是这种,虽然说经常不怎么见得到,但是距离却无法割舍,只要一见面,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至于那外边,多少也是在时间没过多久,也就轮到了后续念酒所认识的人,此时的人群也算作是少上了少部分的人,比起最开始看到的熙熙攘攘而言,其实有些是因什么缘由而剔除在外的明白的人心中自然知晓,只是每个人进来的地方看似是同一处,但只有真正进去才会发现里边的不同。
对于能不能遇到也不一定,但是流水不腐,户枢不蠹,顺着那壁沿石台攀爬上去,也就看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类似是静止的木偶,还有五颜六色的花瓣,不知是从何而来。
如果真就按照这所谓的加试程序来说,眼下也有几位道长进入其中,但念酒并不清楚他们怎么想的,只是大约清楚他们那边貌似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与其说是加试,还有一种可能则是略有不同。
这时候没跟一会儿,刀行策与卿逸似乎察觉到什么,“外边有人寻你。”
嗯,他们说的是谁?大致应该是的刀行就是,毕竟卿逸道长往日也很少有人寻他。
“哦哦,那你们先出去好了,我自己一个人也成。”得知后念酒也就让他们先出去就好,毕竟一直待在这里边还是不清楚对身体有没有什么影响的。
好在他们也是清楚情形,所以多叮嘱了几句就先行离开。
至于接下来的情形,多半也还在可控范围,希望不要有什么太大的情形发生就好。
只是紧接着,接下来就到了另外一处地方,看起来还蛮恐怖的,地上还有已经干涸许久的血迹,不清楚是什么,还有打缕的毛发,看起来似乎先前已发生过什么,念酒只是暂且顺着那血迹望去,却多少是只有结束后的痕迹,其余的线索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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