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大婚冲喜,亲戚气人

这一场下来,虽然说是喜庆热闹,但是每个人的见解与想法都是不同,念酒在街道路上和宴席之间也是看到各种各样的百态,人面不同,想法不同,掺杂其中,若是人知晓读心,怕也会被其中的那些为人心思给惊愕到。

直到傍晚的时候念酒才堪堪回来,看了半日,却到最后觉得还是一场闹剧,但是这或许就是人之常态,出生成长学业仕途成婚生子到老,经历诸多,也遍是坎坷。

所见有难,但还有更难得,毕竟常人大多也都像是小丁那般,身世漂泊,在世道之中艰苦生活,莫要说是读书入仕,能够满足衣食温饱都很难。

兴许无论是哪个国家什么地域也都会有这种现象,只是有的人眼中所见的繁华,有的人眼中是柴油碎银衣食住行。

实际上念酒也知晓自己也只能旁观,改变不了什么,就只能看着,但就算是这样,念酒还是会去看看,起码亲眼见证也好,也知晓这所谓的成婚冲喜其中的弯弯绕绕太多,大部分为了生计,却也容易成为牺牲品与棋子,有时候真的是蛮讽刺的。

几个时辰过去,也就是这般的结束,外面的看客也差不多是看够,来来往往的就散去了,念酒看着人来人散,心下也是有些百感交集,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是还是有些开解吧。

只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念酒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些。

原先拜过天地父母入了洞房兴许也都差不多结束了,旁观的看客也都消停了,按照那公子的性子而言,对于这般的事情,也还未饮交杯酒就先就寝了。

刚刚初见两人看着关系也不是很好,但怎么看着也都无法说是两情相悦相互心悦的关系,大多都是无奈,这或许也就是封建社会包办婚姻的弊端,很难会找到相爱的,说真的寻常人基本上都是搭伙过日子的。

起码念酒还觉得他们之后的生活不会太好,毕竟有隔阂,只是谁也都没有想到事情变动发生的太快了些。

那成婚半夜间,就寝的时候那公子似乎就已然撒手人寰,在睡梦之中就离世了。

那动静还是不小的,念酒知晓消息后也是赶过去看了看,就看到那刚刚成婚的女子被那府邸内的亲戚给唾骂,只是侧身做小伏低般默不作声的哭泣着。

而大院旁边的侍从小厮也是来来回回的忙碌着,嘈杂通报着告知这件事情,管事的与老爷夫人说过后,还在商量究竟是准备是去请大夫还是说是打算办丧事。

而那些亲戚应该是说刚刚成婚原本是想着冲喜,结果反倒是撞煞了,直接把人给克死了。

说话之间除了难听还是为难人,就连街坊邻居也都听到了,在那府邸外面还围着不少人,不知道是看热闹还是说是在听着,颇有几分看客的模样。

只是那亲戚兴许也是老爷的堂弟或是叔伯之类的,所以说话难听也基本上是没有人敢管的,毕竟世道之间也讲究长幼有序尊卑孝道,尤其还是一族里面有些声望的人,也是有被惊动到的,若是族长被叨扰来,就更不好解决了。

说是成婚冲喜克死的,也不大合适,听着也是有些为难人。

但是这样说来也不好评价,街坊邻居也是早就知晓这家公子身体弱而且病了许久,前段时间都不能下床来的,还私底下寻人过来看看,是不是说有什么邪祟缠身要给驱除一下。

而且这段时间里面,为了成婚冲喜还特地用药吊着才勉强进行,也不知晓是不是那药的缘故。

也是说这新婚夫人也是不巧,恰巧就是今日出了这事情,还是刚刚成亲完。

周围的人也是在议论纷纷,只是那些亲戚里面估计也是有冒头的,有些长辈看自己的身份也没有人敢管着,就大肆张扬说着,活脱脱的要让旁边的街坊邻居都听到,不知晓安的什么心思。

无非就是这家子嗣没了,没有了顶梁柱的年轻男子后也就只有老人新妇,自然是容易欺负,还有着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自然人人都想瓜分些的。

人人皆带着面具,却还是有些要装作圣贤劝诫,虽说家族里面也有些年事已高的长老或是长辈在劝说着,劝又没有劝成,也不知道是不是装模作样还是为难顾忌。

或许这些人的心计比起旁人的还要更厉害。

念酒看着也是知晓,这般一些唱白脸,一些唱红脸的,着实也是好做法,分明就是让当家的老爷下不来台,也把事情给闹大,最后可以渔翁得利。

或许有时候的人性就是趋利避害,也是见缝插针的有利得利,却常被人说是人之常情,无利不图。

念酒单单只是在外看着也是知晓,若是看得远见些将其中的关联分析些,也不难发觉所谓的亲戚,不知晓是不是要在背后算计,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有意引诱的。

估计那亲戚也是打着不好的算盘,大话说着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似,毕竟这家子嗣死了,那家宅财产也是会划分,说着这女子的夫婿也被克死了,倒不如算作是冥婚配了去也好,反正也左右不过是还要办丧事。

说话的确是难听的,那老爷夫人或许原先顾忌情面还没有太过苛刻,但是听到这话,也是将那亲戚给让人拦了回去,义正辞严的让小厮送客回去。

或许原本好好的邀请亲戚做客的喜事,也闹成了笑话。

但是说来,那老爷未尝是不知晓,这般的亲戚看着也是闹心,若是不邀请,也是会在外大肆说着些什么话,传来传去的诬陷埋怨告知族人亲戚。

结果邀请了过来,还要闹上一通,之前还想着逼公子喝酒,老爷原本兴许想着也是觉得不会出这种事情,所以也才勉强送了请帖,结果反倒是过来闹事的。

看着老爷夫人似乎身子也不是很好,更何况还是自己子嗣遭遇这种事情,大抵连心里头的情绪都还没有稳定,就被亲戚想着瓜分占据闹上一通,一时间气着也是拄着拐杖呵斥了几句。

但是那老爷又何尝不知,这自己拼搏了半生来的家业,若是自己气倒病倒了,那夫人和子嗣又该怎么办。

所谓的树大招风,不单单是外人看着,就连自家人也是会眼红盯着,纵使是知晓那亲戚故意为知,老爷也会将事情处理好,起码不会让他们得逞了去。

说这样的事情也只是天命缘由,结果那亲戚还在那边煽风点火,说是家门不幸,而那女子的父母兴许也是知晓,赶过来之后也是老实人,见这番的功夫也将之前的银钱还了回去,本来生活就拮据,眼下就更甚了。

老爷却也对这亲家还算是宽厚,也没有说要他们还钱,知晓他们不易,大抵也是好人难。

那亲家是个老实人,也断不会收这样的钱,老爷也体谅知晓,虽然出了这等事情,也让人留着亲家暂且住上一晚,赶过来也是不容易的。

可惜虽然说看着亲家和老爷好似都是挺好的人,但是两者之间明显还是掣肘不大合适,那亲家或许也是有难处,都是面黄肌瘦的模样,而那老爷也是为了最近的事情操劳,子嗣也没了,还要处理之后的事情,这么乱糟糟的一时间也处理不完。

屋檐外的风也是渐冷,吹在人的身上好似连衣裳都无法阻拦,渗入衣裳内骨血之中,就如同今日的遭遇这般,来的猝不及防,也始料未及,平添伤心寒凉。

可谓的世人慌张,仓促失得,或许也知晓这便是世人之事,糊涂一道,这般兜兜转转,却还是落得这般的结局,活着的人在劳心伤神,而失去的人看似没有人在乎,却是亲人心中的隐痛,是外人眼中的热闹,更是想要渔翁得利之人的拍手叫好。

只是说来,看着好似谁都有错,但是谁也都有难,这样也不好轻易定夺,他们旁人也不好干涉,毕竟是家事,说来看是看了,但是这种事情不是没有预料到,但人命有时就是无法改变的。

便是外人看了,也是知晓,这所谓的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在所谓的逆天改命,我命由我不由天面前,是多么的差距与讽刺,如果能够改命,谁不想呢?只是世上的人们都在挣扎,也在彷徨迷惘,要活,究竟是怎样的活法。

可以选择吗?可以不去做嘛?是否可以停下来,一切也都不会变得糟糕,都会朝着梦境里面的梦幻美好而去。

念酒又如何不知晓呢?金莲之志究竟在哪里,不过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但是若是想要的到手,怕是得用残忍些的法子,甚至是很大的代价,只是念酒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在他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将那些成为过去,所以他如今身边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了。

但作为一个将审时度势刻入骨子里的人,念酒选择将这些选项暂且保留,毕竟目前也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况且念酒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但是还是有原则的,恩怨分明的道理也是知晓的。

这世道大多也都是如此,在强者的眼中,是没有弱者的席位,那自然是不可比拟。

而当两个向来关系不好的趋利者默契地相视一笑,也便意味着有剥削与杀戮了,无辜者也会倒霉,他们不过是达成了一致利益。

念酒只是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才转身离开。

因为他知晓,自己无法插足,自己也无法干涉,他只能为了自己,做好自己该做的,起码有一个目标与理想,也不至于会堕落彷徨下去,所谓的希望究竟是什么,只不过是给人们一个能够坚持与努力的方向。

至于之后的日子里面,念酒傍晚有机会也会与卿逸道长一同前往,在这邻城里面顺着大街小巷走着,像是巡逻似的有目的侦查,但也是为了察觉是否有异。

时不时也会遇到些意外的事情,就像是曾经没有见过,也未曾知晓的事情。

只是好在念酒有心,而卿逸道长知晓也会教一些基本的术法招式,念酒也因而开了眼看得见那些平常寻常人未曾见过的事物。

究竟是何,但也无法言说那般准确,或许是与曾经所见的世间有些诧异,不甚相似,却也感到新奇。

就好似,在街道上面,也能够看到一些莹莹微光,而周围山野之间,也是充满着灵气的模样,就连山林之中的鸟雀叫声也听着悦耳动听,便是知晓这世界上不同于曾经见识过的事物,像是那些或许前半辈子都不知晓的事物,忽然就出现在了面前。

不单单是有看到鬼火是不是的冒出来一下,又忽然给灭了躲藏起来,也还有一些在周围小声般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是生灵的声音,而是来自周围与自然的声音,是石缝里面的小嫩芽,也是井水之间的那些水滴声,更是在未曾察觉时一直存在着的声响动静,无论是何处,也都无一例外的存在着。

或许还是有些不同,但是除去感官而言,这世间多少纷纷扰扰,也有诸多尔虞我诈,究竟是从何而知晓。

只是如今而言,或许独来独往也是有着好处的,不需要太过在意旁人的看法,也无需得知那些事情,向来是那些与风雪之外,兴许也曾有那些惊心动魄的怪诞之事,也有寻常百姓家的柴米油盐生计,世间百态究竟是如何,也只有如今才会知晓。

也多亏了是卿逸道长愿意带着,念酒也知晓,这段时日也才能够多在街道市集上面多溜达长长见识。

很少在夜间所能够看到,也还未知晓,这些一切的一切,在玄轩所能够看到的风景与民风民俗,也是少见得令人感到惊异。

起码念酒见过之后也不会忘却,俗话所知遇之恩相助之情,怎么说来,念酒还是很感激的。

虽然说知晓自己来到玄轩没有多久的时间,兴许因为无法常待,但是尽管是短暂的时间内,念酒还是有心去学的,他想要了解玄轩的民风民俗,想要知晓这里的局势百态,更加想要有一份能力,能够适应于应对周围的一切,兴许恶意也好,善念也罢,往往都是无法轻易定夺的。

但念酒初来不久,因而还不知晓这期间的事由,却也不得不说,起初的那娰女兴许只是这其中并不显眼的一处,在后面所见看得越来越多,迷信虚假,也相信怪异,女子包脚三寸金莲的风化甚至是挨家挨户,娶妻倒贴赌博涉法也并不少。

或许看得越多,也便愈发明白自己的无助,很多事情都是无法插手的。

更无法干涉其中。

或许有时候念酒反而也理解了卿逸道长的做法,于情于理而言,自己也都不能多说什么,只是心下记得这份恩惠教导,时而从旁教授些,面上虽冷,但起码还是有帮忙的。

尽管知晓之前的那些时日,也因卿逸道长的缘由多有照拂,如今才能够这般顺利,念酒内心还是很感激的。

毕竟从最初开始,在那村落里面见到道长,发觉有妖物鬼怪的异常时,卿逸道长也是二话没说便有护着自己离开了这地方,甚至是到了孰地也答应过会给自己找一份工作起码不会太过困苦。

虽然说那是遇到了何老爷,也同卿逸道长一同姑且暂住了几日,也还是有遇到不少对于念酒而言很是少见的事情,虽然惊险,却也不失为难得的见识。

在这之前,念酒也很少看到世间会有这么多的异动,尽管也有去过别的大陆或是地域,基本上都是难得见到一次,在玄轩大陆短短几日,便见到了起码两个妖怪,甚至在之后也还是不少认识。

对此有了一个见解,但念酒也是好奇,故而在此前询问过卿逸道长,卿逸听闻自然并未遮掩,在之前便予了书册,念酒那时在屋檐下也有细细查阅,偶尔回去的早,念酒也会去借阅看看。

大多也知晓了先前所遇到的是哪些等的妖物鬼怪,虽说是听着与人不同,但是念酒心里也知晓无论是什么,也都是有善恶怨恨之分。

也自然知晓,像是起初他们遇到的那种鬼魂,兴许也是怨魂,因为生前不满,还有未了愤恨或是恩仇,故而还迟迟不会投胎往生,而是被困于此处,也会不得安息兴风作浪,在之后超度了去也好,兴许也是一番因果。

但是在之后所见到的那娰女,却也不同,她原是因身为魂魄在世间,应由未曾嫁娶的缘故而无法投胎转世,心中也有顾虑与遗憾,也是不舍得离去。

在见到那位公子后,与其相爱,虽说人鬼殊途,到底也是相伴了许久,自然是不舍的,况且也未曾害人,无论是生前身后,也都是一如既往的纯良怜悯,虽说寻常人家,但是礼数言谈也都是温婉良善的。

而这般的女子,莫要说是旁人看了,实际上就连念酒也是觉得到底是这般的结束过于凄惨了些。

对此而言,念酒知晓这世间桩桩件件不止一次,因而在其中,也只能叹惋谨记,无法过多参与。

个人有个人的过活,或许曾经会觉得众人相互的好,但是当你真正的站在玄轩这片土地上,便会发觉不同。

的确不同,人人只能顾着自己,也是人人自危,便是修士也依旧,向来在人间游历独来独往,少有汇聚聚集。

修道与修仙不同,因而如此,才知晓人心无法聚拢凝聚,各有思异,又如何能够众志成城,实在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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