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目光交错间,思绪各异。
但在念酒看向卿逸的时候,刀行策的目光隐隐动了动,余光瞥了眼对面青年的姿态,见他不明就里,略有疑惑。
嘴上不言,但刀行策心下却记得、方才自己施法时见屏障混淆,黑白乍然,可不是顷刻就能做到的。
想来也是自学进展,多少也认可了念酒的态度作为,也断无不可取之处。
但是念酒浑然不觉,目朝卿逸。
眼下还是奇怪的态度,就好似**裸用眼神疑问、卿逸道长为什么不借?借一下吧?
念酒的确是真的不懂。
毕竟刀行策和卿逸道长毕竟是好友吧、相处怎么时而看着颇为奇怪?
一次两次笑笑就过,次数多了,是真的好奇起来,曾经发生了个啥?
念酒心里暗暗想着将来一定要知晓他们二人之间这莫名其妙的关系,这次看着卿逸的态度就算过了。
而卿逸显然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知晓念酒的疑惑,也明白自己的缘由,颔首默许间并未言即。
若是平日定然按着念酒的意思来,卿逸也乐见其成。
只是如今不想借就是不借,只是虽有心遂愿,到底还有些由心而然。
因此只是宽慰般望了一眼念酒,希望他这次理解。
两人对视间,就这么一耽搁之间,那原本还被困在铁链雷阵里面的黄鼠狼还差点逃了出来,从里面咻的一下冲出来直接撞到了那屋窄墙,打算从屋门逃了去的。
刀行策借也没借到,原本也是打算收葫芦才将术法松动了些,这样一来反倒耽误片刻,一时溜神尴了个大尬。
如今也只好干咳了一声、换作一本正经的态度收回神色,才将那化为本形的黄鼠狼一手拎着走了回来。
活爹、你们就活吧。
丢人现眼,有没有人关注一下本仙这里?到底谁收谁、谁是妖啊?!
可惜黄鼠狼那么一通乱叫到底没有人听得懂他的语言,只能被锁链捆住抓着之后乱捣腾胡动,做无用功的摆烂。
话说那黄鼠狼皮毛也是真顺溜,油光发亮的,念酒看着都想上手去摸一下了,但怕被抓伤。
心里也念叨着,刚刚被抓的黄鼠狼不显眼,但是会翻白眼的黄鼠狼是真的六,六大顺了。
“撒呀哇、咔卡!”
看得出刀行策还是有点尴尬的,黄鼠狼唧唧咋咋叫着,从刀行策拎着的力度就能够看出,黄鼠狼被锁链勒着都快翻白眼了,挣扎了好几下刀行策才意识到,松开了些。
念酒看着也好似觉得看了一处好戏,堪堪反应、方才发觉原来刀行策和卿逸道长之间的关系也不是自己认为的那么亲近就是。
回想起来,虽然觉得有点像是卿逸道长生气了不借。
但按照这段时日对卿逸的了解,念酒觉得卿逸应该不会因为这个事情生了气。
不会是什么陈年旧事吧?
念酒跟着一块打算出门下楼时,见下面还是热热闹闹的模样,也是稀奇这玄轩民生朴实无华,下意识摸了摸配剑,似是思索。
话说回来,好歹是说刀行策道行高深,也还逮住黄鼠狼了,这事情估计也就这么结束了。
几人下了客栈,在客栈大门时,刀行策也与那客栈老板与伙计道明,待到将妖物交由衙门,伙计那种状况不过多时就会消退。
如今也算是让那伙计歇息片刻,只不过也是尴尬社死了一回就是,让伙计短时间出名了些。
旁人看着也是稀罕,往日不敢招惹妖物,但是被变成妖的人倒是少见,看客也纷纷凑过来看那伙计一个稀奇劲,人反倒更多了。
客栈老板倒也是个精打细算的,见伙计这模样不多时就消退了,眼下还能招揽生意,也就让伙计坐在那边、坐着让人看,两全其美。
见伙计欲哭无泪的模样,还在对账的客栈老板笑眯眯着点数算账,刚收好刀行道长给的一袋补贴修复厢房和黄鼠狼占厢房的银钱,才好声好气答道。
“好咯好咯、等会给你涨些月钱就是,介么个大男子汉的哭啥子。”说着叫上另个伙计递糕,“吃糕喝茶去吧,今日工钱加上就是。”
那半妖模样的伙计才哭丧着脸拿起旁边递来的糕点,沮丧啃了一嘴,惹的旁边凑近瞧着的看客捧腹大笑,属实少有。
只是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已经离开的路上……
准备离开的时候,那黄鼠狼还不忘用老巢的语言叽叽喳喳的叫唤着,直到出了客栈,才懂事换回了原来的凡间人话,一路叫唤。
”痛痛痛、轻点!就你们几个加起来辈分都没咱大,还欺负妖呢!”说着换了一个姿势。
等舒服了,就开始叫唤加辈了:“凭什么你们人见了我们妖怪就喊打喊杀叫着除妖?!我要让你们也体会一下这种滋味!”
“给本仙松开!本大仙要告你们几个没大没小没活多久的小辈!刚刚差点给我勒挂了!真不知道修炼很不容易的!”
念酒也是跟在一旁走着,也看着那黄鼠狼被拖着一路姿势,即觉得无奈又觉得好笑。
“好啦好啦,路不远,你自己溜到这里的,要是不舒服站着走也行?”毕竟黄鼠狼有皮毛,就算躺着拖也有厚厚的垫子,这样也算伺候不错了。
念酒略微弯腰瞧着,随即见黄鼠狼不再吱声,老实安静之后、才站直腰来轻松笑笑。
刚刚他说的、其实念酒也是能够知晓,毕竟从黄鼠狼为妖的视角看去的感觉,被人发现后喊打喊杀的那种情形确实挺惨,莫须有的罪名安在身上也的确不好受。
但是念酒听闻他叫嚷,的确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在黄鼠狼被刀行策拎着的时候念酒也不忘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又是一副笑盈盈着的模样,还是和刚开始的那副态度。
见黄鼠狼不再开口,如今才把那妖怪劝好。
说来念酒的脾气也是真的好,不晓得是傻得没发现,还是真的宽宏大度不在意,就算刚刚被黄鼠狼骗了那么多次,还费了那么多口舌,如今仍然是那副体贴善意的态度。
“你啥个傻子!”黄鼠狼一瞥,没好气骂道。
这样的性格,就连黄鼠狼也埋汰了念酒一句,不像个道士倒像个傻子,然后就被刀行策拎着用力了一下,铁锁捆紧、嗷的叫了一声总算老实了。
念酒还是笑眯眯着跟着,并不生气还十分有趣,毕竟今日也就黄鼠狼这一出,浪费些时间,能见到刀行策的阵法后、念酒也快乐。
起码说明最近还是蛮安宁的,就算是听到黄鼠狼说自己傻,也是大大方方的不介意。
“可不止你一个妖说过我哦,我都习惯了。”看来的确是豁达开朗,也不忘调侃自己一句。
刀行策见闻回眸一眼,沉稳眼眸间掠过念酒笑盈盈的笑容,心间略顿:“你不会、是妖物胡言,惯例扰虑,莫要多思。”
这番看似实话又似安慰,也令念酒不禁微微一暖,实则在刀行策心中,念酒真不似妖物所见,平心而论心中定夺,是很好的。
只不过这番反语唇击,倒是让黄鼠狼莫名扎心了,老实不吱声了。
看来是怕刀行策就是,念酒还是觉得黄鼠狼挺聪明的,刚刚那样也都还想着逃,估计眼下也是打击。
不过按照刀行策的说法,这小妖怪也不厉害,就是几百年的道行,平常也不干坏事,装装祖宗风采,丢脸一下就是。
只不过念酒看来,黄鼠狼是把自身的闪避和化形点满了,顺带还修炼领悟出了一个把人变成半妖怪的法子,想必也是因为这个才特地跑来闹腾一下。
“如若平常那些恶妖肆意、它还敢出来,莫要说人,妖怪都把它的皮给拔了,拿来烤肉吃。”刀行策说着一副冷冷冰冰的态度,大步流星的朝着那衙门道上大步流星向前走去,衙门里边的人都司空见惯,熟视无睹也礼待几分。
刀行策厉害归厉害,但是时间长了、不知一月来几回了,功劳件件,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久而久之衙门里面的人习惯了。
刀行策心里叹气,倒不是他刻意为之,只是衙门规矩常理不改,皆要求亲自送来,一来、方便知道谁抓的,二来、好定功劳奖赏,三来、将来也方便遇事可寻,论能推荐。
这说来也是为了论功行赏,定数论功,对于寻常道长自然是好的,两头明晰确切,也各自得益。
只不过以前也不是没有给别人替自己送去,偶尔也不太行,若是毛躁妖怪,一旦给到别人没多久,必然妖物又给跑了。
这番一来,自己还得又麻烦得去逮一趟,只能亲力亲为了。
因此如今以刀行策而言,就算顺手帮忙,也得自己跑一趟。
宵禁无人可以偷懒托巡捕送来,一并记着,青天白日人多眼杂,难免闲言。
先前想着回去将这律法稍改,只是眼下一直没寻时机,又不能轻易露面,只能等之后一并记着修改。
因此方才刀行策也是想着刚刚要是卿逸收了,自己也不用再走一趟送衙门去,功劳给念酒也好,记他那边。
在念酒的视角里,倒是另外一番认为,看刀行策这轻车熟路的模样,也知晓厉害。
无论是刚刚还是现在,所以通常刀行策讲究效率也不是没有缘故的,着实是遇到的多了去了。
但按照刚刚黄鼠狼说的那种,刀行策并不是不知晓,但通常都不参与就是,人各有异,善恶皆同,鱼目混珠,诸多限制,国有律法,衙有县规。
他又不管人的事情,况且玄轩原本就是人多,一个个管过去分辨过滤筛选质量,哪里来得及,还浪费时间不如晒太阳得了。
但是刀行策明白,其实刚刚有一句话说对了,人和妖一样,有恶也就有善,还有像是黄鼠狼这样的灰色地带,怂强者又吓唬弱者,先前那般多的状况刀行策也曾遇见过,因此司空见惯,见怪不怪。
这个世道的确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是善恶不分,所以每每都需斟酌考量,坏究竟坏到什么程度才算坏?好人究竟怎么样才是好的?就算是恶人里面也有良善、好人也会嫉妒怨怼,都是世俗所见。
有的做坏事实际上也并不是因为什么?兴许那些人也是单纯的因为心生邪念,按照如今的话说也就是反社会人格,就算是此前念酒与卿逸偶尔抓妖时前来衙门也见到过这样的寻常案例,有的慈眉目善却心中蛇蝎,而有的看着不好得罪,却着实是个内心善人。
恶人知晓,也明白世道之中鱼龙混杂,通常懂得分辨,甚至比起好人还更聪明更善断,知晓什么时候该杀人什么时候蓄谋作案,也会耐着性子等待时机,明白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最好作恶,每每做了坏事之后还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般风轻云淡的模样。
而且有的作案人在旁边观望是为了防止有目击者,甚至还会贼喊捉贼假装叫喊了一句,或是刻意伪装着如同常态一如既往,还会聪明些的主动报案金蝉脱壳,连恶人都是这般,那些尚未被感化的妖道也是知晓究竟会发生什么?
但是真的是这样、为何那些恶人那么厉害,偏偏做些不违法害人的事情,善良淳朴之人也还是庸庸碌碌一事无成?
甚至有的人穷极一生平平无奇,直到摸索坏事,却在这方面拥有令所有人都惊愕错异的天赋,就好像是证明那些人本身就适合做还是这些?
有的恶,是天生注定的,或许只是一念之间,也就会犯下过错,纷纷扰扰,世道庸俗,不可避免。
面对这样的人,你说你还是一副好言相劝不吃教训的态度,别人只会当你好欺负,不如还是用雷霆手段,震慑之后让人惧怕畏惧才懂得教训。
实际上刀行策之前所作为的,也说不上是错处,更是按照后面的一种态度来定夺。
纵使你心慈手软好言的相劝,对方也不一定会听从,甚至还会觉得你假慈悲多管闲事,这个世俗之间,刀行策所见到的,远远比起念酒那般来的更加黑暗,庸俗,戏剧的很。
常常善意很难感化犯错的人,但是惩戒可以威慑犯错的人,正是见过,所以刀行策也知晓究竟是怎样才会让人忌惮,心生敬畏警惕,不敢再胡作非为肆意妄为。
虽未言明,但刀行策也相信念酒会懂得,因此不必多言。
在之后一同过去将那黄鼠狼交给衙门处理,刀行策也是知晓衙门之中处置起来远比他们私下来得规范标准,也更合适。
毕竟衙门也间接关联到百姓民生之类的,就连是非对错、人命损失等也都有标准的框架定论,依照律法准则,按例论功赏错罚,至于修道之人以往通常也是只能私下处置,所以后来颁布律法后,通常都是交由明面上的衙府或是一些专业处理这些事务的机构组织,更能够不断精进完善。
之后将这件事情处理好,念酒也是初步认识到刀行策究竟是什么性情的人。
怎么说、有时候对待收妖这事情可是非常积极,都不像是工作,而且非常认真正直,所以先前听到的传闻大抵也是有几分的根据的,虽说只是外传,但也证明了的确是有人见识过的。
至于刀行策往日的作为,从凡间常人的角度去考虑的,利弊权衡以寻常秩序安危为重,更靠近百姓安宁,所以对于妖怪也是比较粗暴了当些。
而念酒好歹也是了解到妖怪的不同,看待的观念也有所差异,大概所想着也是平等对待。
至于卿逸道长,虽然不说,平常也能够看出来,和念酒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对妖怪鬼魂之类的邪祟妖物没有犯大错也不会太过心狠手辣,情面理由也都有顾及。
不过啊,到底还是有几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耳濡目染了。
刀行策知晓,若是以往私下,卿逸对于妖物的态度也并非是这般,所以也看得比较明显……明显的就不对了!
在刀行策的眼里,自己曾经的道友怎么能够是改变了些自己的守则呢?
其实这个时候刀行策也还没有发觉,毕竟刀行策也是了解卿逸平常的做法,虽然说不支持,但是也不会这么反对。
估计也是看念酒那般过于优柔寡断的作为态度有些不顺眼,所以对于念酒那样顺着态度不赞同,应该本身也不大支持。
不过直接在念酒面前问老友,的确不太合适,所以刀行策还是嘴巴拐弯,朝着念酒这边提醒道。
需直言不讳,刀行策也惯例所言,便是天下的妖怪动乱那么多,像他这样做道士?挨个好声好气的讲道理说好话、客客气气的,基本上都是没有什么作用,都是妖怪了还好好的听你讲道理?
外面作恶的那么多,哪里能够个个顾及过来,要刀行策说,见到做过坏事的,直接先收了再说,之后交给衙门,也省的磨磨唧唧没个效率,还容易出些意外。
回去的路上,大概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再加上刀行策也道听途说念酒这段时日的传闻,或是见到他有些什么不适宜的行径态度,加上今日之事,就顺势提点了几句。
“今夜你与我一同,宵禁巡夜,防范未然,防止今日之事诱发,卿逸单独另巡。”刀行策本意是想带带念酒,也好单独监督检查一下念酒这段时日的所学。
到底观念与性情行径也有所不同,刀行策又怕念酒真不懂,也就提点了几句。
“方才那般,不必多言,直接收服就是,多费口舌,易被蒙蔽,使得灵台不清,神志恍惚。”
“若是皆由你这般,想必天下行道,也皆十年未除,频发事端,民不聊生,轻重缓急你将来需学着些,效能高办,简洁迅速。”
但是念酒觉得事情都结束了,也可以愉快扯闲几句,如今刀行策非得再提,揪着今日之事和不知多久之前的听闻来提,心中也略有不悦。
管他是不是挑毛病,影响心情自然不爽,所以这么一碰撞,就有些观念相斥了。
“道长说的是,将来我必然好好学,精进能力。”表面附和,但念酒的确没入心,反倒反嘲了一句。
“只是这等事情,若是道长当时有异,当时直提便是,不必事后追究罪责,也使人不快。”
如今刀行策又看着卿逸和念酒一同,先前也少见面不了解,如今见到念酒这样了还不说说,惯着吧,之后也怕惯歪了。
估计看在念酒还是个小辈的份上,也就指点说教了些,见念酒反语唇击,心下也是知晓自己被拂了面子,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入道不久,自然不明,先前未提,也是顾忌有人带你,不似无门之出,眼下见你有错,提点一二,更是涉及将来。”
不过刀行策这个人本身就是说话方式粗暴直接,不免有些让人觉得难听。
“今日你本就有错,一则使人受难,未及时防范,二来助纣为虐,诱导妖物,三出未明环境,便随意施法,先使人受难,其扰乱街道,后不知悔改,如今还顶撞几番,实表不愿。”
念酒与刀行策一同走在路上,听闻也是拐弯抹角的笑着回了几句、话里带刺,顺带再嘲讽几句。
“今日之事,既然过去、就不必再提不是?如今难得闲暇,无伤无乱,百姓安逸,一如既往,高兴些不好吗?”
“难不成非得像道长您说的那样,居安思危,片刻不停,揪着这点提点,生怕不知晓似的?原先还想让道长尝尝我的手艺,如今看来倒是不必了。”念酒计划是回院歇息,顺便抄几个菜,事情也顺利解决,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非得傍晚拉着自己巡夜监督,现在还要说错处揪毛病。
其实念酒也知晓,自己与卿逸道长一同,也习惯了顺风顺水,一听别人点拨指错就有些不悦,的确多少是有些不好。
但是本来好好的,念酒也觉得可以这么结束,但是刀行策非得纠结那么一丁点的小事情,嘿、这不就杠上了。
哎嘿,真不错!若是旁观者见了,不免会有几分看好戏的姿态。
毕竟都是道长,左右怎么争论矛盾,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像是刀行策那般板板正正五大三粗的性格,也不会说在背后搞些什么动静。
因此最初的时候外人见了顶多是觉得两位道长不对头,也不会有什么风浪就是。
但是这番于私下而言,念酒兴许知晓刀行策的作为的确在理,但是也不必要说是处处都说教自己非得如何?
人各不同,秉性不一,习性各异,非得按照统一规制的行径态度来做,好似也太过麻烦了些。
对于念酒而言,虽说刀行策资历久些,但好歹也有卿逸道长在,也没见到卿逸道长说些什么?平常那些也没有什么差错、就也开始有些不大服气。
念酒惯来脾性是不错的,但也耐不住刀行策那般次次都言,要么就是和卿逸说着些悄悄话,自己在局势之外。
念酒可以一次两次当做不知晓,但是次数多了,不免就有些厌烦那些唠叨了不是?
也就是偶尔听着觉得刀行策那说法也不是全对,就不免顶嘴了几句,这样一来刀行策那看似火爆的脾气也是不大客气着。
之后就是天雷勾地火、礼尚往来交谈了几番,关系可不就好不起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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