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救人治病

正当念酒准备看完戏转身离开,却不曾想听到扑通一声,下意识回头就看见期间的一个伙计浑身发颤,跪在地上止不住的磕头谢恩,和疯了似的,满面通红还流着泪,说话都不利索。

“给大人磕头!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我生平第一次见到像大人这样的好人,大人一定福寿安康,神武威风!”说着奉承的话时也不免红了眼眶。

念酒眉目间稍许洞察。

那伙计原本只是刀行策在偏僻小道那边强拉上来帮忙的,不知晓刀行策有意无意,但看似也帮了他一把。

世人大多苦难,使其佝偻弯腰面色沧桑,无暇顾忌世俗繁华,更是为了那几枚铜板便屈膝弯腰,家中的负担与责任不得不让他们坚持,就连从未对外人言语过的沉重与压抑。

或许只有一道亮光,一方缺陷,才能够瞧见几分,“我家娃娃和老母有救了,哈哈!我等了那么多日,唔……哈哈,我、我成了!”

“我成了!”再也不用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去,不用再被钱所困。

紧紧攥紧手中的银子抱入怀中,恨不得融入血肉当中,时时带着身上,让旁人都看看,自己可是有钱人!

热泪盈眶间,那衣裳补丁不知穿了多少年面色尘土的伙计眼中迸发出不一样的神色,只是在激动之余,也隐隐有了几分痴迷于癫狂。

自己不是奴才,不要弯腰低头去,不用给被当马鞍垫子,不用对别人笑脸相迎!哈哈哈、他去酒楼吃酒,再也不要被店家说吃不起一盘花生、再也不要去医馆被拦在门外,瞧不起他们这些人,三六九等,只要先有钱,就不会是最下等。

那搬货伙计一会儿哭一忽儿笑的模样,看着也有几分癫狂,怪唬人的,但是旁边的另外几个与他认识的伙计只是一块跪下扶住他的肩膀,大抵是落魄过的,也多了几分惺惺相惜,也是宽慰着。

纵然有着傲气,却也不得不收下这些银钱,毕竟世俗难免要用钱,再顾及也不能同钱过不去不是?

念酒见到此番场景心中也是难受,大概世间的分配本就不均,人亦有贪欲,因此那些权贵也不愿撒手手中的财富权贵,往往绝大多数人也都是陷于苦难,当经济与发展不能达到所需,也就会造成各种各样的惨案,真正能够救世的,是破于灾厄,解于祸端,还是说……救人呢?

倘若他们有余思考,有力气做出选择,衣食温饱能够满足,能够多些本身属于他们的空余,能了解周围局势,家国灾厄,能够读书识字,明白道义,能够百姓一心,上下团结。

于人族的外来,许是那进入人间烧杀掠夺十恶不赦的‘妖族’,这往往也只有在面对外来才会有这种效果。

正当念酒思索该如何救世救人,该用怎样的法子。

看那院门墙旁的那些伙计间,不知是刀行策劝让了几分,想必也是无需跪着的行径,刚刚那似哭非笑的伙计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也是念叨着要去给娃娃和老母看病,忽然就捂住胸口跪倒在地,刀行策也没成想会遇到这种事情,还未等给他救治。

“道长此番过分了。”此间便听闻方才那不愿凑近在一旁观摩的青年衣袍带风,迅捷赶忙上去,救急救治着。

人命关天,自然是拖不得的,多一刻便是危害不可逆转,他只能按照此前的经历而为,也唤出小七从旁帮忙检验那伙计的状况,自己则是先抓紧时间能作为些就作为些。

并不是怪刀行策,只是因为这种所谓的帮助,实际上也是另外一种偏颇,失了分寸,更没有真正帮到人,念酒虽经常与刀行策争辩,到底还是佩服他往日的行事作风,也不知今日怎的,忽然做出这等状况而来。

想来也是刀行策意料之外,因此念酒方才也只为提醒,而不为其余,常常自省,才可知晓方寸行径,所谓的帮亦是如此,不知该如何帮,便容易帮错,只有常常在其,才能够真正明白何为‘帮人’,凡是讲究适度,不能太急太缓,毕竟人心不可比那些俗物。

刀行策或许本意是想要直接帮助,只是见到这幅场景,也是意料之外的发现人有些疯了般,亦或是太过急促,一时间过于激动,才致使这般场面,然目光注视着面前,或许刀行策也第一次才对面前的青年有了真实的认知了解。

念酒疾步上前,更是少见的眉目严峻,低眉扶助那伙计,将他调整到合适高度位置,也先暂时点了他的几处穴道,舒缓紧绷不流通的血通之地,又是往常随身携带着一些补药与救急丹药,将其倒入那人的舌根处使其含着压低,先前本是为了给自己以防万一,如今也是有备救急。

修道多少也有看过穴道与定符的书籍,加上之前也会些武艺,对内力调和等还算了解,虽然算不上会医治,但是初做胆大,再加上对自己也有几分笃定,因此也算是把握。

也对小七在旁放心,实时检测着那人的身体状况和精神情况,逐步分析各种状态,念酒眼前显示一系列的旧疾暗伤,还有近日新添的,看着也是触目惊心伤痕累累。

念酒此时尽快将人暂时性缓和平稳,便叫人先去找大夫过来,告知其余人如今他不适合移动,自己暂时先止下了他的迅疾旧积。

对于世俗了解,也便知晓想必做这行的成日都背着成百斤以上的物件,身体早就有辛劳积压。

而且风餐露宿,少不得日晒雨淋,外面太阳毒,时常不是晒的脱皮重长,等何况这等情况也只少不多。

等到之后大夫挎着药箱被火急火燎的背着过来,那一旁喊人的伙计才将大夫赶忙放下,让他赶紧看看那倒地的人。

只是那大夫刚刚站稳,反而一抬眼先瞧见了那站在面前的两位道长,见其尊贵望重,才不敢怠慢,急忙放下药箱前去诊断号脉了去。

这幅瞧人眼色的模样虽说并无不妥,但总归还是有些看着难受,毕竟行医多多少少遇到过各式各样的人,难对付的也不免见到。

能够来得这般快,不单是伙计腿脚利索,也是因为知晓那伙计口中说道的是道长找人的缘故,才来的这般颠簸也没何怨言。

常理说,道长平日能够遇到的十有**都是重伤或是急需救治的人,期间若不是遇害了便是也遇见什么邪祟妖魔困扰,难以脱身,也需有医者救治。

因此往常的街道上医馆医摊算不在少见,一条街大都有两三家都不算夸张。

这样一来,邪祟妖物频发,惹得百姓不安宁,又伤及无辜,道长也是为除去邪祟妖物,因此冥冥之中也有了不成文的规矩。

往日听闻有道长的声响,也少不得焦头烂额赶忙前去,一般都是将不急的放一放,大夫而后再回医馆继续救治。

只不过,这次也是少见。

那大夫心中默默念叨着竟然是去救那急火攻心的昏厥之人,又不似往日被妖魔吓到的那样惊吓过度,反倒有悲有喜,太过冲顶,还误以为是因为妖魔致使其产生了什么幻觉,才误以为人生不同。

那大夫诊脉针灸过后,也算得清是攻心气火,一时间血气不通,也容易一病不起,说简单也算不得是什么难以医治的大伤,但说小也是需要仔细着紧,还需慢慢调理。

因此也是多有嘱咐,让其好好修养,却只是写了几分便宜药方让其开药去。

毕竟对于此番寻常伙计,大夫知晓其情况,更清楚其不易,这期间的民生百态见得多了,也自然而然知晓该如何作为。

开的药多了,百姓负担不起,贵了更是无福消受,不开又知晓不过是每况愈下,积攒甚多。

因此也为平定人心,只能急火慢调,但病人常是不听劝,家中也困难难调,因此常常开了药方,多不过几副药就断了或是弃了,也是人间疾苦,多的是看不起病的,因此更是少有主动找来。

若不是今日听闻道长,想必那些伙计也不会主动去医馆麻烦,常是拖着拖着,也就越拖越重,到最后不得不看医,也是无济于事,更让医者难受,不听嘱咐不听劝的多了去。

正是因为太过明白,念酒此时才会告知医者,也将自己近日所攒的些许银钱给了大夫与刚刚跑腿的伙计,尽管自个也有些困难,到底还是见不得民生疾苦,能帮些便帮些。

因此与大夫的意思也是开药抓药,为的就是调养生息,至于钱财有道长在,想必也不会太过困难。

“大夫,他身上的旧伤颇多,也需慢慢调理,近日少出门走动,就让他安心在家中修养。”眼看着状况稳定了些,念酒才考虑起此后的一些事情来。

毕竟也是因为银钱急火攻心,也不能落得一场空,再又惊又悲一场,估计也是受不起的。

方才也听闻念叨家中老母与孩子,因此便打算之后再陪同去其家中看看,也带上大夫一同,也好看看情况如何。

有道长在,也是比起就单他一人被担着回去好,起码家中长辈子嗣见了也不至于方寸大乱

到底在当地,道长还是众人比较信任的,有名望也不似贫苦,自然不怕救急无法解困。

“家中的状况已知晓,此时也无需担忧,只管放宽心,好好看顾就是,在场的陈年旧疾,大夫日后若是得空,也劳烦多加照付几分,开药也无需担忧药性方子,银钱所需。”

念酒说罢严谨起来,询问了他家中的状况,便让人叫他家的弟弟过来陪同,接着那跑腿去的伙计也是赶忙上前应声,见念酒跪坐着姿势,也是学着更压低了几分姿态来。

看着也是令人难受,只是这番早已经是众人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也不觉得有何,况且对方还是道长,更觉得感激恩情,哪有什么介怀的。

没想他弟弟就是那搬货期间的伙计,看方才火急火燎,还以为是寻常伙伴,毕竟家中困难,世道之中因此翻脸冲突亲不如陌的也不少,这等兄友弟恭也是少见了。

念酒神色不显,也是嘱咐了让他们回去不要将银钱的事情声张起来,只管先将大部分存起来,留出少部分够家中支出修养用。

好在先前念酒也有接手一部分浮生的事务,因此对于商行商铺储蓄之类的还算了解几分,也明白各地兴许大差不差。

转而思索,在世道之中却少不得看人办事,因此也写了一张自己的字条做凭,以道长的名头,想必也不敢有多少人敢蒙骗拐诈了去。

念酒是个心细的,因此考虑的方面也是面面俱到,在人情世故方面处于常人视角,更是灵敏锐利,知晓此后的各种情况,也便于那伙计详细解说。

虽然心中知晓作为掺和太多对于自己并无利处,却难免想要顾及几分,正所谓世态炎凉,难免想要能够帮助,更不在乎之后之事。

这样一来,旁的伙计见之,也知晓得钱后该如何先行存着,凡是不能操之过急,更不能太过表露,尽量低调而行,慢慢的改善,而不必一下而起,毕竟太过顺捷,这样易招到别人眼红或是平添事端。

先改善些家中平日的困境状况,缺些什么着急的,不是太贵重的,或是有些什么暗伤旧疾的暂且先好好调理,不可急躁而为,心性不可太过起伏,若是有人问起,看情况而论。

最好是在不知不觉间,让别人察觉不到,慢慢转好,真要是有些什么诬陷控告平白多了这么些财物,也能够有理有据。

不让贪心嫉妒之人得逞,也不使自己过焦过躁,念酒也是尽量用他们简单明了的话语解释了些。

在事情结束之后,念酒也才堪堪回院,却不想刀行策站在门口,也不知是在等候还是有些什么别的用意。

念酒显然看到了他,脚步稍许微缓,也并未言语何为,只是礼节颔首。

而后便打算转身从后院回了自己的屋内,也避免起些什么争执。

不过在转身时刻,却听闻的刀行策的言语从身后传来,“今日,是我失了分寸,先前平日未曾掺与,也至于不知不明,在这方面,你的确做的更好些,比起钱财给予,实则更需改之。”

刀行策也清明,自己原先便是随意惯了,也不论那世道之间的什么人,见是往常百姓,也就并不小气。

钱财什么的本就是身外之物,对于刀行策而论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便是多给些也无妨。

更何况也是自己找人做事,给工钱本就是理所应当,一次结清,没曾想会发生那等事情。

只是按照刀行策所闻,给予钱财别人跪地感激也算是正常之事,更是理所应当。

毕竟在世道之中也难免会有这等情况,人分三六九等,往日虽说行的端做得正,但到底是一叶障目,未曾了解期间的各种事宜,更是铁面无私,从未有何人情理解的体谅之意。

经此一遭,便是原先对念酒有何不满,到底多少也是有些改观,便是不得不承认,也嘴硬勉强解释着,“这院子我问了卿逸,本就是你租下的,我无意作何,只是暂且待上几日,此前是我言辞过即。”

虽一向以自己为理,但到底刀行策还算明辨是非,若是从中知晓些内因,又由此了解些什么,也不似那般一根筋的肘,也没何不好坦陈的。

虽表面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心底也明晓,如若分说起来也是自己糊涂,从最初开始见面便是偏见以待,先前不明事情缘由经过,也便倒打一耙,误将对方当做什么喜功好利之徒。

毕竟世俗多的是以此道为行之人,早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因此刀行策没想对方本不是因为那番缘由而来。

其一,是自己先入为主的过错。

其二,自己也并未了解事情的起因结果,也只是置身事外,往日作势惯了,对于那些阿谀奉承习以为常,更是将自己的位置安于高处,说是在尘间修行,倒不如说是体验,不见得有何作为。

如今改观,也知晓卿逸于念酒的事情经过,这一来,刀行策其实表面再如何强人所难,逼迫为之,到底心里也自觉有愧。

念酒听闻,显得缄默了一下,“刀行道长,虽此话不太好听,但道长就未曾发现,自己先前的有些所作所为,实则与那强权压人,势利胁迫没何种区别吗?”此番坦诚,也是见时机可言。

许是连刀行策自己先前都未曾意识到,自己有时候真的是会以强势权位压人,并非是他自己刻意为之的,而是这个世道所见,更是旁人对他不知觉间所表现出来的那份态度。

或许他所认为的便是理所应当,毕竟这世道已然这样认为。

于心,虽总说自己不喜那般追逐功名利禄之人,但从旁人对待他的态度而言,从他自身所见这世道,从挥毫转身间,也能够见之几分。

于理,刀行策从开始看待念酒便是将其摆在较低地位而见闻,然刀行策也从未看得起那些高位之人,更对往日那些妄图上升之人唾弃避讳,鄙见也少不得见。

又见闻妖物便要不问缘由喊打喊杀,自个便认为是公正,也便是所谓的道。

于情,他倒是对自己所勉强认可的卿逸多出了好几份的偏袒执着,却唯独对当初的念酒几分偏见。

这些刀行可从未意识到,仍然将自己奉为坦坦荡荡的男子汉大丈夫,认为自己救人于水火,救于民生,更护得世间,虽说高,到底也是因为高,才未曾看见过。

见闻念酒所言,刀行策难得罕见沉默着,不知心中是何思绪。

但眼下已然知晓对方是外来之人,刀行策更清楚所谓外界能随意入得了异世玄轩,想必能力与特殊比起自己更甚之

看对方年级尚小,也不知实则是多少年岁俗寿,此番回顾先前,如此一来,自己先前的所闻所见所言所待,如何便不似这世俗之间的俗人世道呢。

刀行策许是缄默,念酒见此,在将方才那动荡解决后,也只是拍了拍其的肩膀,便先尔转身离开,回到后屋。

此番间,念酒并未过多言语,却的确有几分感触。

此番闻见,虽处于同一时间处境,到底,刀行策也蓦然醒悟了几分,却心中没由来的生出几分难以启齿,或许是一种名为愧疚郁结的感想,更是颇多感受难耐。

望向自己身后的那柄长刀,刀行策只是将其抽拿,随即利落在自己粗磨掌心之中划上一道痕迹。

那血迹瞬时间便涌出,形成一道明显的血痕淌在有着些许旧痕的宽厚掌心,似乎隐隐带着几分疼意,令人清醒几分。

他的心中暗暗下来一番誓言,自己将来不会再因强权压势,更不会因其己见便迫使他人而为。

他要改变些自己一直所认为的世道所闻,更不会在民生疾苦的世道之中滥用挥洒钱财,更不会再让自己陷入期间。

他如今方知,自己这番钱财气粗,对于他人而言,何尝不是一种偏执落差,便是见之,就知晓云泥之别。

这好似处于世间,却硬生生分割出不可跨越的界限,而自己始终都避鄙着那些妄图能够朝上爬去的人,认为他们喜功好利,贪得无厌,甚至庸俗愚昧。

却从未真正了解,这世道究竟是怎样的世道,更不知晓,为何人人都是那般?为钱为权,好似贪得无厌,好利喜功。

或许,此刻,刀行策隐隐有了那种感悟。

随着立誓而起。

转之,夜畔湖泊,风雨潇潇,那宽大掌心间的血痕随着那誓言在心中起誓落下之刻,便隐隐散着几分金薄之色,不知是何缘故。

带着亮眼光泽般,在被刀行策握住攥紧后,血液随有些溢出掌缝间,在掌缝之间顺势流淌而下,还未成滴流淌落下间,转瞬即逝,凭空消失在了掌心当中。

若是此刻他将握拳的指掌张开,也便能够看见,就连那道本该拥有的伤痕也未曾见闻,恍若不曾有过,而后刀行策也似有了些什么转变更动,往日坚韧而恪守的面庞间也显得几分沉重与庄严,连带着身影也显得几分威严魁梧,立于民间世俗。

今日之后,他也不会再似先前那般毫不自知,若有违背,也将自身遭到反噬,消退三分,必将自困。

随着言语誓言,好似斗转星移间,在这世道之中有了什么变化。

但山川河流照常顺势,日落月升照常如初,这世间却反而多出了几分的不同,好似隐隐,有着什么薄光今夕而散,带着几分就连妖物也曾避讳藏匿起的余威,与许久未见异闻的世间不似相同。

此时一个藏匿阴暗的山洞之中,似乎挤满了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妖物,纷纷聚集在此,好似逃窜而来。

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甚至是逃窜到了那洞穴门口,眼神惊恐似望向天上那轮圆月,脸庞旁的白色长毛看着还有几分人样,喃喃自语:“他来了吗?是他吗?!他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假的、肯定是假的!”

“为什么、偏偏会在这时候出现,明明……不是死了吗?难道说——难道没有死,怎么可能!吾主的大业和身躯!不可能!”那人脸猕猴言语激动,甚是颤抖,好似回忆起往日什么恐怖的事情,即将预感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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