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换了一座城市,奔着夜市去的,阮时在班级群里接收了几个期末会用的文件,粗略的看了一下考核内容。
他不太喜欢去高档有格调的地方,直接和言念在一个看上去人多又干净的路边摊坐了下来,然后**的点了一堆,看眼言念后礼貌性的问句“你看还要什么?”
不是言念故意这么说,而是实话“你点的都是我感兴趣的。”
阮时头也不回喊了一句“老板,刚刚点的全都不要。”
“什么?”老板明显被这操作整懵了。
言念事不关己偏头笑。
“开玩笑的老板,再来打降火茶。”
“好嘞!”老板这才放心继续手里的动作。
他们这边喝的是茶,阮时抬头发现对面那桌在拼酒,明显都是高中生的模样,阮时听着他们的壮志豪言,发现手里烧烤的味道是真不错。
“哎,他们三像不像当时的我们?”
“周昱最近怎么一直没消息。”
“手机上交参加什么封闭式训练去了。”
“故意的?”
“谁知道呢?”
阮时目光还在那群少年身上“靠,我当时怎么会认为你是乖小孩儿?”
言念笑而不语。
“你明显是蓄谋已久啊。”
阮时拿杯子和言念对碰了一下“少爷你步步为营很有心机啊。”
“易晚那样的才是乖小孩。”自然提起这个人,难免会感时伤怀。
“还没找到易晚。”阮时说。
“也是,刻意躲起来怎么会轻易被找到。”
言念没做任何评价,他们今晚连夜又会到另外一座城市,言念提议坐飞机。
“好了少爷!坐高铁能省好几百。”
阮时想着言念可能没受过这罪,不是司机专门接送就是飞机快速抵达,不会短时间内频繁转高铁,有点动容陪他坐飞机好了。
“那订机票吧!”
“心疼我?”
阮时被戳穿羞愤不已“靠!就高铁,你不想就叫司机接你回去。”
在高铁上,阮时接到了大爷的电话。
“今年我们不在那过年,放假直接到这边来。”
“躲条子呢?家都不回。”阮时说。
“是啊,打算拉你入伙。”
“婉拒了。”
大爷没和他废话直接挂了。
刚电话结束又有人打来了,看到来电人顿时无语。
“你不在学校??”许辞声音传来。
“什么事?”
“这不是快期末了,想找你担任我的模特完成毕设。”
“我记得你已经毕业了。”
“接的大学生的单。”
“换人吧,你家那位我看就不错。”
“有点舍不得。”
阮时觉得好笑“改天请我吃饭,我叫个人帮你。”
“行啊,但我有要求的啊,身材和脸得过关。”
“放心。”
阮时挂了电话就给叶晓打了个电话,垫背,陪演,各种小事阮时可没少帮叶晓办啊,也该给他找点事做了。
“在学校?”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马上要期末考核了,我快怀疑自己是罪犯了。”
“你联系许辞,找你有点事。”
电话里的叶晓应着却说着其他的事,语气明显认真小心翼翼。
“你那个蓝瞳的学弟,他的事闹的挺大的你知道吗?”
“嗯。”
“你知道大家都是怎么说的吗?”
“天啊,谈个恋爱像是杀人放火似的,连帮他们说话的人都被针对了,很多人遭到了行为上的报复,已经有人报警了。”
“这世界煞笔真多,管不住嘴纯恶心人。”
“许律师最近也不在状态,好在上次开庭没出现什么意外,不然有多少人借题发挥。”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答应阿念了,如果是这样的结局,真的不敢想。”
“可是这样太憋屈了。”叶晓越说越是义愤填膺。
“但阿念肯定不在乎,因为他从来不把别人放眼里。”
阮时沉默的听着,他又想退缩了,一旁的言念想夺过他的手机,虽然音量不大,可他们凑的近,他们的一字一句都闯入了言念的耳朵。
但叶晓比言念的动作快一步出声。
“阮时,我们得帮帮他们。”
“你们这个群体的人更应该团结,你应该为自己发声,你不是学的传播学?”
这句话同步走进了阮时和言念的心里。
“我客观来说,大家很难理解你们这种行为,没有人有义务去理解你们,但你们理应得到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尊重。而不是被人在语言上各种侮辱。”
“这就是法学生的正义感吗?”
阮时随便应了两声就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俩人都起的很早,并不是因为要去某个景点,而是为了期末考核,阮时的大部分课程几乎都是现场抽题技能考,其中有一场出镜的考核需要自己完成一期出镜节目,他一大早起来开始恶补素材,刚好打听到这里有一个少数民族的聚集地,不过有点偏远,正好赶上了今晚有一个篝火晚会,他们少数民族会穿上当地的服装一起游龙击鼓,围圈跳舞,放烟花庆祝今年好收成,祈福明年能更好,当地都表示场面很盛大。
他简单的做了一个策划,确认自己的录音设备能用,是一个很普通的夹麦,有电能用。
言念为他准备了拍摄设备,也由他担任摄像的身份。
他们现在租车开往目的地,需要和当地少数民族的居民尽可能了解这个节日,能拿到采访很好,最好能联系当地的政府工作人员,让他们介绍这个盛大的节日,行动有点仓促但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言念认真开车,阮时认真背词,争取在盛大的背景下一遍过。
导航显示四个小时的车程,听说有段山路车过不去,只能骑行或者爬行。
确认台词能够倒背如流,发现肚子有点饿了,显然他们是有备而去的,所以阮时安静的进食,吃着带的零食一边思考还有哪些没准备。
阮时紧皱眉头,想的太投入,手里饼干拿错了口味。
“待会儿换我开吧!前面路不太好走。”
“都准备好了?”
“嗯。”阮时不带一丝犹豫“饿了吧!”说着就把手里的饼干塞进了言念嘴里。
言念则是眉毛轻挑,接过阮时每次递来的东西。
阮时把手里的东西都解决了还贴心的喂水。
“要不你单手接一下?”
阮时看他吃饱喝足就吃他剩下的,突然想到一个严重性的问题。
“我需要着正装还有化主持妆。”阮时转念一想“到时候借一套他们当地的服装好了。”
“那不化妆了?”言念问。
“算了,这分不要了。”
很幸运他们下车吃了午饭,随着村民一起走到了活动现场,天黑就看出了场面的盛大,天黑瞬间变得热闹,这里的人非常热情,知道了阮时他们的来意,主动叫来了当地的政府工作人员,热情的拉着他们换装体验他们的活动。
村民的方言音很重,还是有小孩儿翻译才听懂。
“哥哥,阿婆说让他们一起去把衣服换了,这样快些。”
阮时有点犹豫,但是言念坦然拉着他就进了房间。
“该看的都看过了。”言念坦然脱了上衣,
阮时觉得他不怀好意,但为了不耽误时间就背对着换衣服。
阮时很快就穿好了,这类的衣服他有经验,但显然言念并不熟练。
裤子嵌在了一块耷拉在言念的胯间,一双有劲的大长腿露在外面,阮时脑海全是少儿不宜的画面,但还是硬着头皮扯过言念手里的绑带。
“哎,少爷,让奴婢为你更衣。”
阮时发现他的腰身很直,恶劣的掐了一把。
“腰不错。”
“确实,你最有发言权。”
显然有人更恶劣。
“咳,把内衬扯出来,我们出去。”
这裤子拖地,在他们身上却刚好,阮时没见过言念这个样子,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这和言念平常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没了距离感,好像他们就是生活在这儿的淳朴村民,相濡以沫的错觉,周围都透露着生活气息,阮时突然明白这场篝火晚会的意义所在了。
凝聚力量,心往一处使,共创美好未来。
“怎么了?”言念问。
“你就留在这儿生活吧。”
“那你呢?”
“我当然是回去啊”
“那我跟你回去。”
活动还没开始,但他们都已经换好了衣服,孩子们也在帮大人一起准备道具,这场景可以做画面,阮时立刻示意言念录了开头出镜,立刻找到了村长,完成了采访。又找了一户人家和一个小孩儿完成了采访,原以为方言音重后期很难做,没想到他们贴心的用了普通话。
开始有了击鼓声,阮时拿过言念手里的相机拍下了这个画面,随后是走圈游龙,再是点烟花,孩子们手里的烟火。趁热打铁阮时走进人群和他们有意交谈,让他们介绍了击鼓和游龙的意义。
言念拍好了这个素材,把相机又递了过去。
阮时发现加上同期声画面肯定是够了,如果有无人机就好了,大景更好看,画面更丰富。
“把卡取出来收好,我们也去体验体验。”
说着人群中想起了掌声,阮时拉着言念发现是有人开始比舞,孩子们也在旁载歌载舞。
阮时想拍下这个画面,一转头发现言念已经在录制了。
村长多次热情的招呼他们一起,显然看到拍摄就没再打扰,但阮时还是示意了那些热情的村民。
“你也去。”言念靠近他的耳边。
也许是篝火的照应下,他觉得今晚的言念格外性感。而阮时却像喝醉了似的,看着言念双眸里随风不定的火苗还有阮时的影子。
“你很想我去吗?”
阮时没听到言念回答,村民就拉着他们俩一起开始跳舞,有意带着他们随着音乐踩着节拍,显然这是阮时的长项,从一群人的载歌载舞到阮时一人独舞,大家都热情的捧场,旁边篝火的光像是故意偏心阮时,和后面的黑夜格格不入,衬的阮时耀眼明媚。
言念拿相机记录下了这一切,而村民又再一次蜂拥而上,击鼓的人换了一批人,舞龙的也是,今夜的所有人都激情四射。
不知道多久阮时他们被推入人群,开始手牵手围着篝火转圈跳舞,阮时他们明显愣了一下,学着她们的踢腿动作加入她们,而阮时眼里看到的是他们在众人面前肆无忌惮紧握着的双手。等火势渐小,他们开始烤美食,聊天,表达自己的愿景。
阮时他们有点累了,互相依靠着对方,听村名用着方言聊天,虽然不完全听懂,但山间吹起的风也很舒服。
“今天的你很迷人。”言念从不吝啬夸奖,从拍摄开始眼神就没离开过阮时。
“你也是啊!”阮时确实是这么认为。今晚的言念明显让阮时心跳好几次加速,不得不在人群中放肆来掩饰自己。
“你们都是大学生啊!怎么会来我们这里。”一个奶奶问。
“奶奶,我们是来旅游的。”阮时回答。
“知道这儿的人似乎不多。”言念客观评价。
“是啊!年轻人都往大城市跑。不愿待山里。”
“我看这儿空地挺多的,击鼓和舞龙也是我们的传统文化,篝火晚会那么有名,没想过多设几个环节,发展旅游业吗?”
“哎,这个你和村长说。”那个奶奶说着就叫来了村长。
阮时在一旁看着言念像大人一样和他们交涉,又是这种感觉,像是踩在浮云上。阮时自己都没意识到脸上的表情有多痴迷,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言念。
“试过,之前还有射箭呢,开始人很多,但这路实在难走,申请修路也没个信,都没什么人愿意来。”
言念给了个名片,然后加了一个村长的联系方式。
本来他们是要住帐篷的,但村长执意要给他们俩安排房间。阮时稍微擦了擦身子躺在床上,脑海全是今晚言念各种不同的样子。
“要命!”阮时翻身对着墙。
感受到言念上床躺在了他旁边,耳朵却没出息的红了,言念今晚却异常安分,没有贴过来而是老实躺着,想到这阮时认为他应该也在克制,突然就轻松了很多,把身体转了回去。
可刚转回去某人就不忍了,直接欺身压上。
“你……”
“你不想吗?”言念眯着眼。
阮时喉结滚动浑身都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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