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余航拜师

原来在青龙城上有一洪家村,做的是维护水坝的工作,可因为守堤的疏忽,发了洪水,牛家村就没了,这就有洪力活了下来,但不只有他一人。在洪家村外有一户姓余,大人叫余斌,孩子叫余航,就是爷两个。说是村外也没多远,有个一百多米的距离,主要是这家打鱼为生,每日晒渔网、收拾鱼、晾鱼干、放渔船都要地方。这日涨了洪水,先有声音,后跟着地动山摇的一样,接着洪水就下来了。要说这家人造化是大的,盖房子时选了好地方,比洪家村远了一百米就多了生存的可能。

余斌知道洪水来了,抱着孩子就跳到自家渔船上,大绳子捆了一圈洪水就冲过来了。冲的这艘渔船四处乱撞,两三米高的浪头一直带出多远,知道地势缓和的地方才算完。就是这样,因为洪水余力未消,把船推到一棵树上,树也撞断了,船也翻了。余航不过两岁,不能自保,余斌就举着孩子出水面,自己单手划水。仗着多年来打鱼练出的水性,呛了几口水,被冲碎的桌椅撞了一下,可也平平安安的到了安全的地方。

青龙城的人看到两人,带回去救助,因为余斌后背被撞过,有些瘀伤,又呛了几口水。医生手段虽好但不是万能,自此之后余斌算是落了个咳嗽的毛病,也不大咳,就是没事就咳嗽,咳的人烦听的人也烦。

后来慢慢余斌身体好了,水面上也没什么大事了,余斌本来还想打鱼,不过青龙城外的鱼不错,但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打,空闲的时候余斌就办起了摆渡。为了来回的方便,余斌就在江边上盖了房子,和城里有名的员外弘云借了些钱,买来了应用的东西,就算扎根在这里了。自从孩子的妈走后,自己也没心思找,出船时孩子无人看管就索性带在身边。本来摆渡的船是有的,余斌家的位置又不是太好,多亏不是靠摆渡为生。几年来还了钱,也买了些好用的家伙,孩子能帮忙了,就换了个大些的船,生活也不错。

余航越长越大了,别的本事没有,单单有一身水性。和同龄的孩子在一起玩,靠近河边自然就要下河,开始在岸边玩,慢慢就下河了。游泳的时候余航就比别的孩子快,潜水的时候更了不得,别的孩子一次也就待个十几口气的时间,余航能待上半刻钟。要是潜下去游,别的孩子下去撑死十米换口气,余航能游二十多米还能挺挺,这余航在一众孩子中的地位就高了许多。

打鱼季过了,江上来往的人少了,江边的买卖少了,余航就趁机到城里转悠。青龙城是个大城,又有水路,城里各地方的买卖都有,余航不爱别的,就是爱看练武的。也不光他青龙城多半人都爱,因此来这里卖武艺的特别多,人多了种类就多了,余航天天转天天有新鲜的。可是看归看,余航从来不给钱,身上有钱还要买好吃的,真有剩下的再说。

这天一个家近的孩子来了,找到余航“航哥,这城里又来了个把式,是练潭腿的,好像说的是会十几路的。我听说了,人长得就比那些把式结实,估计能耐也不错,咱快去看看。”

“好啊,等我向我爸要点钱,回来时买两个炸糕吃,我好几天没吃过了。”

“哎,行,我等你会儿。”

余航到屋子里,他爸余斌在床上靠着,喝了点小酒,就着些酒菜,可吃菜间还是在咳嗽。余航过来了“爸,我想去城里转转。”

“咳咳,好啊,早去早回。”

“那个,我中午可能先不回来了。”

“咳,我知道了,你去吧。”

“不是,我中午可是要吃饭,这个吃饭他就要……”

“你就直说不就好了,就是要钱吗,来这些你拿去,咳,想吃什么自己买,可不能乱花,咳。”余航拿着钱高高兴兴的就走了。

到了打把式的场子,早就围上好几圈人了,看着有能耐的吸引的人就多,而且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看人模样就能吸引一堆人。这人站在中间,外面宽大的衣服去了,穿着紧身的绑袄,三尺黄绒绳系在腰间,下面黑色兜裆滚裤,足下薄底的布鞋。脸上看一团精气神足满,黢黑的头发编成了辫子绕在脖子上,浑身上下看着就是干净利落。余航来到这儿,正好是人买完了口,就听到了小伙子说“我爬山虎赵胜今日就为父老乡亲踢上几路弹腿,上眼瞧好了。”然后就开始练了。

这爬山虎赵胜的本领确实不错,并不是学过三天两宿的庄稼把式,确实有过名人传授、高人指点。招招有式、式式有法,干净利落,动作敏捷。赵胜打的不错,乡亲看的也高兴,钱给的就多了,赵胜更加卖力了。

一套打完了,亮了个收式,站在那里可以说气不庸出面不改色,人们一阵的喝好。余航看着也喜欢,想着自己今天也有些钱,就是给他一些也没什么,想着掏出十个铜子儿就扔了进去。旁边的小伙伴都看呆了,从不给钱的余航也会扔钱了,这还是余航吗?

“航哥,你今天早餐吃坏肚子啦?”

“没有,吃的挺好的,一条鱼我吃了一半,带着汤下去挺好的啊。”

“那你怎么看打把式的还给了钱了。”

“瞧你这话说的,怎么,就只能他们给钱,我就不许给钱吗?”

“可你从来不给钱的,那天那个你都叫坏了喉咙了也没见你给,怎么这个就给了?”

“我乐意,我佩服这个人不行吗。”

“行,挺好的,挺好.”打把式听了暗叫好,自己真得人缘,连从来不给钱的都给了,我看看是谁。还是个孩子,年龄不大,长的精神,倒是比普通孩子健壮些,特殊的是,赵胜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孩子的骨骼不凡,要说赵胜还是有些见识的。赵胜一看这孩子要是有老师教就算了,要是没有老师教,再长下去就荒废了,白白浪费练武的天赋,一会一定要问问这孩子。

不一会钱也收的差不多了,赵胜道了声谢不再练了,人就慢慢散去了。余航知道不练了,带着小伙伴就去吃炸糕了,而爬山虎赵胜就在后面跟着。余航来到了炸糕的摊子,正好这一锅刚刚下锅,余航等一下就能吃到热乎的。找了个地方坐下等着,赵胜就过来了,也点了几个炸糕,又买了两碗酒,在余航对面坐下。

余航一看是之前打把式的赵胜,也没管朋友,直接就过去坐下,看着赵胜喝酒。赵胜越看孩子越爱,就说了“怎么,你也要喝酒吗?”

“我不会喝,我就是想看看这会武的和常人怎么不一样了,为什么就能这么大的本事。看你之前一套腿踢的虎虎生风的,比之前见的都厉害多了。我这人就是爱看练武的,可之前的都不灵,我就没给过钱,可今天一看到你,,实在是太佩服了,我连中午吃饭的钱都掏出去了。”

嘿这小子,夸了几句就变了味了,这是想从我这里把钱要回去啊,“好,看来能让你掏了钱了,我的本领还算不错。我也挣了不少钱,那个不是你朋友吗,你们两个不管吃什么东西,今天都是我掏钱。”

余航知道计策得逞,就知道江湖人都是好财买脸的,几句话就挣了一顿饭实在的不亏。两人倒是客气,没胡吃乱要,就是买了够吃的、爱吃的几样,赵胜也真的掏了钱。才见过一面的几人,坐在一起唠的可就欢了,而言语间说的可就是练武的事情。

“余航,我倒是要问问你,你可曾拜过老师。”

“我一直帮着我父亲管船,没学过书,我没有老师。”

“不是说教书的老师,是教你练武的老师。”

“那也没有,要是有练武的老师,我就不看人练武了,我就自己去练了。”

“哎,练武可不光是打把式,。我也是迫于生计才打把式卖艺,不然也能有好的前程。那你愿不愿意和人学武啊?”

“我当然愿意了,我一直就是想练武的,不然我每天看人打把式干什么。”

“那你觉得我的本领够不够教的。”

“我要说实话你别生气。”

“随意说。”

“我觉的你的本领不够。”

“我也知道我的本领不够,可是你的才华太好,我实在有心教你。”

“老师在上,弟子余航给老师磕头了。”余航听到赵胜要教自己,当时就跪在地上要磕头,赵胜赶紧的拦着。

“起来起来,我的本领可不够当你的老师,但是我愿意教给你基础的本领,等日后你在找到好的老师你再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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