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在牛岛若利的主动邀请下，你逐渐成为了排球部的常客。

你也不敢打扰他们的训练，每次就是待在角落里静静地看他们训练而已。

你从牛岛对待你的态度，隐隐约约觉得你和牛岛有戏，中间可能只隔了个排球的距离。

“啪——”

牛岛若利一击扣球，砸在球场内，回声响得让你觉得胳膊疼。

虽然你觉得和牛岛若利之间只隔了一个排球的距离，但是也没人告诉你，近距离，他手上打出的排球会像迫击炮一样。

“好了，休息15分钟。”教练从椅子上站起来，忽然接了个电话往外走去。

队员们零零散散开始走向场外，补充水分。

牛岛若利的脖子上挂着一根擦汗用的毛巾，拿着水壶正在沉默地喝水休息。

汗水从他的下巴流进领口，被衣服吸收。

“嘶——”

你见状忍不住嘶哈一声，牛岛若利听到声音看了过来，这状况不太好解释，你只能装模作业地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假装是昨天晚上练排球打的手疼了。

*

训练在夕阳西下的时候结束了。这段时间里，你并没有一直看着他们训练。

你先是摸了个排球（为增加独处时间邀请他去体育商店自己买的），在墙角装认真地练了练，发现牛岛没有看你以后，你立刻扔了排球，找了个小角落，把作业做完了。

在你专注地写作业的时候，作业本上投下一片阴影。

你缓缓抬头，从下往上看，发现牛岛若利正站在你的面前。

他还穿着运动短裤，你近距离欣赏着他肌肉分明的小腿，视线往上，从被风吹起的T恤下看到了他隐约可见的腹肌和健硕的胸肌。

直到看到了牛岛若利若有所思的脸。

你赶紧把东西往旁边一放，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这才正视过去。

“牛岛学长！你们结束啦~我们…”

你刚想问今天要不要继续排球的教学，却发现他额头上还在沁出汗水。

你话锋一转:“今天是不是很累了？要不我们休息…？”

没想到牛岛若利并没有回答你，反而是拿起了你买的那个排球，抓在手里摸了摸。

“牛岛学长…？”

“你不喜欢排球，就不要强迫自己。”

他低沉的声音传到你的耳朵里，原本你是很喜欢他和你说话的，但是今天这句生硬的话，忽然有些刺痛你。

“啊？学长…没有啊…我喜欢…”

“不要因为我强迫自己喜欢。”

牛岛若利罕见地打断了你的话。他虽然一向耿直，但是他比谁都知礼懂礼，善于倾听，像这样打断你说话，你从来没遇到过。

牛岛将球递还给了你，你愣愣地接过。

“你说喜欢排球，但是除了和我一起，你从来不主动摸排球。”

“你也不喜欢看比赛，今天队内练习赛中你唯一一次情绪产生波动，也只是因为看到了我。”

“……”

你拿着排球的手忍不住用上了力。

牛岛虽然总是沉默不语，但是他对旁人的心思很敏感，他能在比赛途中一语中的地说出球场上队友的焦虑，当然也能一下看穿你的小心思。

他什么都知道，你只能被牛岛怼得哑口无言。

你当然不喜欢运动，你还讨厌跳啦啦操，你对排球也无感，要不是为了和牛岛在一起相处，你根本不会去摸排球的。

一切都是为了和牛岛若利多说一句话。

但你敷衍的态度当然瞒不过对排球这么认真的牛岛。

你沉默不语，牛岛若利也看着你不说话。

“对不起…让你白费心了…牛岛学长…”你不知道要怎么打破现在的氛围，只能道歉。

“以后…我不会来打扰你了…”

“为什么？”

你猛的抬起头，看向说这话的牛岛若利，却发现他好像是真的在询问你。

“就是…啊…那个…”

“我平时也不是只打排球。”

言下之意，是可以约别的…？

你像枯木逢春一样，脸上的笑容又开出了花。

“那！学长等下可以陪我去街上逛逛吗？”开始得寸进尺。

“好。”

牛岛点头答应。

不只是约会，在这个时间，这个氛围中，你觉得可以向他许更多的愿望，直觉告诉你，他都会答应。

“那如果我想休息日…去游乐园坐过山车呢？”

“好。”

“一起去学校天台吃午饭…？”

“好。”

“一起上下学？”

“…我有训练。”

“我可以等！”

“好。”

你的眼睛越来越亮，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出最想要知道的问题。

“那可以和我交往吗？”

“好。”

你忍不住冲过去一把抱住了牛岛若利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有点想哭但是忍住了。

抱了一会儿，你忽然感觉到牛岛若利的手指轻轻碰了碰你的腰，又放开了。你看了看他不知所措的手，抬头看了一眼，发现牛岛若利一向淡定的脸上，难得的有些慌乱的感觉。

…原来牛岛若利也不是一直波澜不惊的啊…

你这么想着，一把拽过他的手，放在你的腰上，又抱紧了他。

过了没多久，你感觉到牛岛的手慢慢也用上了力…

【小剧场】

“若利，当初你为什么会关注到我呢？”

你趴在牛岛若利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胸肌。

牛岛若利握住了你乱动的手，一本正经地回答你:

“因为整个拉拉队只有你的动作总是不一样。”

“非常显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