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浓之时,意料之中的撕裂剧痛袭来。
她疼的浑身颤抖,忍着痛,主动躬身迎了他,疼的忍不住落泪。
他的动作愈发温柔,呼吸急促的吻住她的眼泪,在他极尽温柔的诱哄中,疼痛渐渐被欢愉取代。
“瑶儿..”胤禛已然心醉神迷,沦陷其中,咬着她的耳朵忘情呢喃。
今夜,胤禛才彻底对男女之事开窍,原来与喜欢的女人缠绵是这般刻骨铭心的欢愉。
他初尝情事滋味,自是食髓知味,愈发索求无度。
简瑶压根没料到看着冷情冷面的四爷,在床榻上竟是这般凶狠。
他的指尖无处不在,强势侵占每一寸肌肤,所过之处更如燎原之火,令人颤栗,欢愉,忍不住想要更多的触碰与纠缠。
情浓之时,四爷呢喃着她的名字,用舌尖缱绻描摹她的眼角眉梢,宣泄。
她的双手游弋在他结实的后背,紧张的无处安放。
芙蓉帐暖度**,她渐渐招架不住他的猛烈,迷乱的哭着求饶。
可她的求饶在他撩.拨之下,渐渐开始变了调,羞人的声音忍不住溢出唇齿。
........
门外,苏培盛和柴玉两个心腹太监却愁眉苦脸,听着屋内许久都不曾消停的男女情动之声,忍不住摇头。
“这..都第四回了,提醒吗?”柴玉忐忑搓手。
依照规矩,奴才们需提醒爷节制,不得贪色。
“得了吧,你敢去就去,一会挨罚别让我给你擦药。”
“可..”柴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闷声不响,背过身去。
帷帐摇曳,一晌贪欢,直到清晨时分,才堪堪将歇。
简瑶正睡的迷迷糊糊,倏然感觉到熟悉的盈满,她顿时脸颊发烫,睁开惺忪睡眼。
“醒了。”
男人以吻封缄,堵住她略肿的红唇,忍不住继续厮磨缠绵。
简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着身子任由他胡闹。
四爷晨起又要了她两回,才勉强餍足,抽身而退,准备抱着她起身沐浴更衣。
简瑶才挪动身子,却瞬间涨红脸,慌乱从枕头底下取出一方小手绢,塞到底下。
胤禛初时还费解,可很快就反应过来她为何这么做,不免耳尖泛红。
“无妨,沐浴就好。”
“笨..”简瑶羞红脸,勾住他的脖子喁喁细语。
她从里到外都是他留下的痕迹,盈满了,融入骨血之物,哪里能洗干净..
二人恩爱缱绻,拥吻着去沐浴更衣,期间又胡闹了一次,才穿戴整齐。
此时简瑶步伐略显怪异,缓缓走到床前,从大红喜被下抽出一方染血的帕子,捧到四爷面前。
但见皱巴巴的元帕上沾染了秽物与血迹,有他的,也有她留下的痕迹。
刺目的落红盛放于纯白元帕上,昨夜,二人终是完完整整融入彼此。
“承蒙夫君照拂,我才能保住清白。”
“是你自己争气,不必谢我。”
“瑶儿,后日为夫带你回家。”
“嗯,我们回家。”简瑶眉目含情,依偎在应真怀里。
今日是除夕,简瑶作为当家主母,自是要操持除夕家宴。
只夫妻二人吃年夜饭,不免冷清。
若没有她牵绊,夫君早该归家团聚,也不必如此冷冷清清,她心中有愧,主动扣紧他的手掌。
“夫君,明年除夕,说不定我们就有孩子了。到时一家三口一块过年可好?”
“今后我们还能一家四口,五口六口,我可喜欢孩子了,我们多生几个孩子承欢膝下可好?”
孩子..听她满眼笑意说愿意为他生孩子,胤禛眉眼温柔,伸手将简氏搂进怀里。
从前他不喜逢年过节,紫禁城里的节庆全都是阿谀奉承的敷衍,无趣且沉闷。
此刻他开始期待明年除夕夜,期待他与她的孩子。
吃过年夜饭之后,夫妻二人坐在暖炕下棋守岁。
简瑶是个臭棋篓子,时不时钻进他怀里滚作一团挠痒痒,顺便悔棋耍赖。
子时一到,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彻云霄。
简瑶穿好火狐氅衣,与夫君相偕到院中放烟火。
满天璀璨芳华绽放,她踮起脚尖,亲昵搂紧他的脖子。
“夫君,新春大吉,祝你早生贵子,官运亨通,长乐无极。”
“新春大吉,瑶儿。”胤禛眸色深邃,扣紧她的腰肢,垂首吻住她的唇。
二人在炙烈拥吻中,一道迎来康熙三十一年。
简瑶正被他吻的意乱情迷,却倏然被轻啮耳珠,他的唇几乎紧贴着她耳畔温声细语。
待听清楚他说了什么荤话之后,简瑶羞涩捂脸,实在想不到他这般克己复礼的小古板,竟然会说出如此让人羞耻的闺房私语。
奴才们从简氏扑进四爷怀里那一瞬,就统统背过身回避。
苏培盛方才瞧见爷脸上压不住的笑容,心中且悲且喜。
爷和简氏在一块之时,整个人不再死气沉沉,他还是头一回看爷笑的如此肆意。
康熙三十一年,新春第一宏愿,苏培盛诚心祝祷,希望简氏能被蒙在鼓里一辈子,让爷过的欢喜自在些。
新婚燕尔,夫妻二人不免耽溺情事,第二日懒起梳妆之时,简瑶揉着脖颈儿上密集的吻.痕,红着脸推开还想缠上来的男人。
胤禛自知理亏,取来莹白的貂皮领巾帮她佩戴。
简瑶此时还在浓情蜜意,待看清楚应真给她打的领巾样式之后,顿时吓得站起身来。
“还是我自己来吧,你糊涂了,连我都知道你们满人女子脖子上的龙华领巾并非所有满女能佩戴。”
“这样式的龙华领巾只有紫禁城里的嫔妃和宫女,以及皇族宗妇,入宫觐见的外命妇方能佩戴。”
简瑶心想他估摸也不清楚满女龙华领巾的规矩,毕竟他父母早亡,没有女子教他这些。
可简瑶家是汉军旗出身,父亲在世之时,尤其注重培养端庄礼仪,原主曾经跟着一个从紫禁城出来的老嬷嬷学过规矩。
若无这场意外,简瑶今年春,本该入宫选秀女的。
“嗯,是为夫糊涂了。”
胤禛心虚垂眸,负手静立,心中暗暗松一口气,幸亏她并未察觉。
“怕什么?在闺房里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天王老子也管不到我们夫妻闺房里。”
简瑶温言软语安慰慌神的夫君。
他的情绪其实很好猜,他越是心情不好,面色越是古井无波,死气沉沉。
二人吃过早膳之后,简瑶夫妇二人来到一处青砖小院。
押差周倩昨日就得到消息,说她今日会与新婚夫君前来感谢他的照拂。
随着装满马车的谢礼流水般抬入院内,周倩的心也跟着空落落。
此刻简瑶眉眼间俱是初为人妇的炽艳,仿若盛开的芙蕖,可让她如此绚烂盛放的男子,却另有其人。
周倩本想维持风度,体面祝贺她新婚快乐,可话到嘴边却如鲠在喉,最后只能尴尬笑着朝她颔首。
简瑶与周官爷道谢之后,就匆匆离去。
身边不苟言笑板着脸的夫君,实在能把人冻僵,她哪里会猜不到应真介怀周倩趁虚而入,情敌相见,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入了马车内,简瑶伸手捂住他漠然的脸颊,替他扯出笑容。
“别恼了,若无周官爷照拂,我哪儿有命与你结发为夫妻,我们该感激他才对。”
“知道了..”胤禛憋闷,将脸颊埋在她怀里轻蹭。
小院内,苏培盛将准备好的文书递给周倩。
“周官爷,恭喜你一家三口,今后就能脱贱籍入良籍了,听闻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今后就能参加科举了,预祝周官爷早日大小齐登科。”
苏培盛拱手庆贺。
周倩纳闷,接过文书,忍不住欣喜若狂,竟然是良籍文书。
方才满腔的怨恨顷刻间土崩瓦解,他再没有勇气怨怼。
周倩狂喜之后,忍不住发蔫,此时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简瑶夫君面前,就如蝼蚁般。
他之所以还来送礼物致谢,只不过是不屑于碾死一只蝼蚁。
离开宁古塔之前,简瑶亲自去挑选了些布料,准备在路上做针线活打发时间。
选好布料之后,她又到隔壁书斋选画本子看。
应真的马车里虽然有很多书籍,但都是晦涩难懂的之乎者也,她看的头晕眼花。
入了书斋,看到几个妇人手里拿着一本叫《草灯和尚》的画本子,封面有美人也有和尚,一看就是刺激的佛子佳人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她搓搓手,准备买一本回去细细观摩,她最喜欢看这些狗血画本子了。
“这位姐姐,这本书好看吗?”简瑶拦住一位准备离开的妇人。
妇人打量了那年轻女子,见她挽了妇人发髻,于是用帕子捂嘴低声道:“好看的紧,最适合我们妇人在闺房里打发时间,你看过就知道了。”
“多谢姐姐提点,那我也买一本瞧瞧。”
妇人是个古道热肠之人,又悄悄塞给她几本画本子,一个劲的撺掇她必须买,不买就可惜了。
简瑶索性将妇人拿来的书都买下。
买完书,她又去糕点铺子买了好些点心,待回到马车内,看见四公子依旧在埋头看折子。
他成日里总有看不完的折子,忙的不可开交。
“不多逛逛?时辰尚早。”胤禛停笔,轻抚她的香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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