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蛋糕的真面目，上面洒满了巧克力花瓣。许臻帮着把刀叉和蜡烛拿出来，拆开塑封：“来，庆祝我们落落二十三岁的生日。”

“小古是想插上二十三根蜡烛还是其他？”

“三根就够了，”古凝落估计了一下蜡烛的数量，摆摆脑袋，“这里肯定没有二十三根。”

“谁说的。”

何续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两袋没有开封的蜡烛，让许古二人震惊在原地。

“何姐，你哪来这么多蜡烛的？”

“之前没用，攒着攒着就这么多了。”

古凝落回想，之前给何姐庆祝都是用的数字蜡烛，以为是没有，没想到是她囤起来了。

看何续就要往蛋糕上插蜡烛，许古二人同时制止了她。

结果因为动作太急，不约而同沾上了巧克力花瓣和部分奶油。

“哎，你们干嘛呀？”

何续像是很惊讶的样子，把手上的蜡烛收回来：“不插就不插，这么激动。”

许古二人对视一眼，古凝落坐下来道：“还不是何姐你跃跃欲试的样子太真了。”

“好叭，我的问题。”

何续一摊手，许臻开口：“蜡烛已经摆好了，接下来来唱生日歌吧。”

古凝落还没从刚才的插曲里回过神，面前的事物就一片黑暗了。

“关这么多灯？”

她发出小小的抗议，一双凤眸在黑暗里好像失了效，什么都看不见。

这是一只手搭上了她的手背，慢慢安抚的同时打火机的光亮起，点燃了面前的两根蜡烛。

“姐姐。”

“嗯，我在呢。”

在昏暗的烛火下许臻笑得温柔，一双漆黑的杏眸映入橘黄的烛光：“来，快许愿吧。”

古凝落稍微看了下四周，看不到半分其他人影。

“怎么啦？”

“何姐去哪儿了？”

许臻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环顾一圈：“何姐！”

这时一道强白光闪过，古凝落下意识躲进了许臻怀里。许臻也被刺得用手遮住眼睛，空出的左手揽住身前人。

“这关个灯还把自己搞迷路了。”

何续走近，发现两人抱在一起，一个表情平静一个神情幽怨，心下困惑。

“咋啦？”

“快来唱生日歌，落落就等你了。”

“哦哦。”

何续赶紧落回座位。

她貌似听出她语气中的生气了，是错觉吗？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古凝落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心里本来有的空缺被填的满满当当。

好像，妈妈不在也没什么。

去年，没有姐姐在。

这么想着，她闭上双眼。

在闭眼的那一刹，许臻为她戴上了生日帽。

原岁岁年年如此刻。

如是期许后，睁开眼，吹灭了那三只蜡烛。

“快吃蛋糕吧～”

何续搓着手，好像迫不及待想要品尝蛋糕的美味。许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帮着细分好蛋糕。古凝落盛出其中一块大的，插上叉子，递到何续面前。

“哎，我吃不了这么多。”

她似惶恐地接过，许臻道：“何姐拿着吧，落落的一片心意。”

她看向古凝落，后者眉眼弯弯，切下一块蛋糕对着她粲然一笑，何续被她感染也笑了笑：“好。”

“我吃这块就可以。”

“怎么了，姐姐吃不下吗？”

“寿星吃最大那一块。”

古凝落看着那一大块蛋糕上的巧克力花瓣，微不可觉地咽下唾沫：“那好叭。”

许臻看到她喉头轻微滚动，唇角的弧度更深了，自行托起中等大小的一块放进托盘。

三个人各自品尝着美味的蛋糕，一时间竟没人说话。

许古二人坐在一起，享受这样的宁静。

俄顷，何续猛地站起来，小板凳发出咯吱的声音。许古二人几乎是同时望去，她道：“我吃好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说着，也没等她们回答，把消灭干净的塑料托盘扔进垃圾桶，就要出去。

想要留给她们二人的空间的意味过于明显。

许臻轻轻挑眉，随手放下托盘：“我送你吧。”

“呃，不用……”

“就让姐姐送下你吧，就几步路。”

何续看向许臻身后的古凝落，露出疑问的表情。古凝落对她挤眉弄眼，她会意，朝许臻道：“那就走吧。”

许臻跟在何续身后，到门口时侧目瞥古凝落一眼，关上门。

赶紧，把画搬出来！

古凝落使用技能“飞毛腿”窜到卧室，步伐轻而慢地将画架抬出。

再把画布揭开，和预想的一样没有受损。

完美～

她心情颇好地从冰箱拿出一瓶葡萄味的汽水，灌了好几口。

然后窜到门口查看猫眼，没人来，立马到镜子前，进行演练。

许臻把何续送到门口，后者给她一个眼神，好像在说加油。她疑惑地歪了下头，脑中浮现方才她和落落挤眉弄眼的场景悟出些许。

慢慢走上楼梯，摁响门铃，古凝落站在门内，左手揪着衣角，发现她看到自己的小动作又放开，说道：“姐姐回来啦，快进来。”

许臻“嗯”一声，对她情绪上的紧张愈发确定了。

“我想和你说件事。”

她拿起桌上还没有吃完的蛋糕，正想要继续干掉，听见古凝落这么说又放下：“好。”

“姐姐也可以先吃完再等我说的。”

古凝落连忙摆手，生怕打扰到她一般。许臻微微一笑，放下叉子，走到她面前。

余光注意到旁边盖着布的画架。

“蛋糕哪有落落重要，有什么事情现在说吧。”

她似是知道自己要说的话是即时性的，但又不知道具体内容。

“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整张脸在说完这句话后变得通红。古凝落一口气表达完毕，没了下文。

之前精心准备的华丽辞藻忘得干干净净，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她会不会答应我呢？

这件事还用说吗？肯定是会呀。

理性找出原来的记忆片段告诉她，她喜欢你，只差你喜欢她了。而你一告白，你们不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吗？

许臻看着面前人定住在原地，自顾自地紧张着。清浅一笑，刚要开口说话被她打断。

“对了，这是我给你画的画。”

“铛铛铛——”

揭开画布，映入眼帘的是一人在晴空之下拥抱世界的画面。主人公的前面不是地球，但是她的视角前的景象从小到大扩散开来，给人没有尽头无限延申之感。

长发刚过肩，被远处传来的风吹得四散而开，漂浮在空气中。

许臻定定注视着，一下迷了眼。

“好看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许臻这才回过神，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好看。”

“不过……”

古凝落的心一瞬间提起来，许臻默了默：“少了一个部分。”

“哪个？”

“你。”

“我？”

古凝落愣愣地，大脑宕机一秒猛地反应过来，害羞同时更多的是兴奋激动：“这么说姐姐是答应了？”

“是的，”许臻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磁带，上面包装着自己的照片，“我也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说的很郑重，没有双重否定表肯定的复杂结构句式。古凝落接过这像是上古时代的物品，愣了愣。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也是……”

后面的话有点难以启齿：“也是想今天向你告白的礼物。”

古凝落抬眸，从她的眼睛里窥见了一丝羞涩：“本来打算今天向你告白的，没想到落落比我快一步。”

“说明我们很有默契～”

古凝落开心起来，凤眸弯弯的像月牙：“姐姐这张专辑我会好好收着的。”

“嗯，里面还有一首我特地送给你的歌。”

“特地送给我的？”

“就是，为了你创作的……”

“哦～”

她突然意味深长地加深语调，“原来姐姐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我都没发现。”

闻言许臻的脸快要被蒸气蒸熟了，耳朵绯红一片：“你找时间好好听听。”

“我会的。”

“这幅画……”

许古二人的目光同时转向还牢牢卡在画架上的油画，不约而同思考。

“我可以给姐姐拿下来带回家的。”

看着手上的实体专辑，她赶忙回了房间：“等我一下！”

她匆忙拿出一个玻璃画框，小心地把画从画架上取下，再轻轻将其装进其中。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不用，姐姐就……”瞥见餐桌上的蛋糕，当即立断，“就把蛋糕吃完就好啦！”

听到这答案许臻不由得发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绘画这方面她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要是好心办坏事那就不值当了。

正当她将蛋糕吃完丢完垃圾回到原来的座位，后面本还在装画的人突然黏上来，双手环住了她的胸脯。

“姐姐，我们现在是不是算确定关系啦～”

许臻愣神，正要回答，古凝落右手托起她的下巴，慢慢吻上去。

她睁大眼，很快闭上。

可以说没有章法，但是异常热烈。

她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猛烈的吻，情不自禁勾上了她的脖子，寻求一点安全感。

在古凝落看来却是想要更多的意思，摁着她的后脑和她的舌尖共舞。

许臻黑白分明的杏眼中浮现一缕沉醉，她尝试回应她无一例外都被狂风骤雨的攻略打的溃不成军。

完全掌握主导权的古凝落在持续一会儿后短气了。

许古二人皆是气喘，古凝落的程度更重一些。

许臻像是陷在刚才的**里没有自拔出来，古凝落瞧见她殷红的唇和泛红的眼尾，伸手抚了抚。

“姐姐还想要？”

许臻没有答话，钻进她的衣服闷闷地“嗯”声。

好像真的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