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春雪的疑问并没有人回答,忙活了半天,明天还要早起下地,人们很快散去各自休息。
之后几天,村子里热闹不已,王家的孩子找到了,虽然是王家人自己找到的,但当时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去帮忙了,所以一些感谢还是要表示一下的。
王母带着小孙子挨家挨户的道谢,给每家都送了谢礼,东西虽然不多,却是王家人的心意。
苏家自然也得到了王家的感谢,不同的是给苏家的谢礼与其他家相比丰厚的有点让人不敢接。
不但有一些花生,红枣之类的干果,还有一包点心,一篮子鸡蛋,甚至还有一块布料。
王母过来的时候,大部分苏家人都出去干活了,只有苏小麦,苏春雪,和苏老太在家。苏春雪和苏小麦不对付,加之她似乎对家里有都有种说不出的敌意,平时基本不出来。
院子里只有苏老太和苏小麦,看到那些谢礼苏老太吃惊不已,诧异的道,“王家的,这是什么意思……”?
心中暗自揣摩,王家虽说家境不错,也没到这么富裕的地步,况且她也听说送的就是简单的花生,豆子之类的,怎么到了他家,东西就厚了这么多。
王家是青河村的大姓,这里面尤其以王老实家为最,也是王母的丈夫。他家的人口在村子里是数一数二的,光是家里的孩子就有八个其中六个小子两个闺女。更不用说王家还有其他的亲戚,平时不说一呼百应,也是大部分不敢得罪的人家。
在乡下生了七八个虽然少见,也不是特别稀奇,真正让人在意的是王家孩子都养大了,以此可以看出王家还是有些家底的。
在农家家里壮劳力多是很占便宜的一件事,不管是打架还是干活都不用发愁,苏老太之前想给孙女挑的人选中就有王家人。
现在看到王家拿来这么厚的礼。她差点以为王家也有和苏家结亲的心思,好在王母下面的话就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王母拉着一旁苏小麦的手,笑眯眯的道,“这姑娘真是个好孩子。”看出苏老太似乎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压低声音解释道,“其实那天找到石头的还有你家这丫头,不过我看老婶子的样子,这孩子应该没有告诉你。”
苏老太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还不清楚到底中间发生了什么,也露出个笑来,打个哈哈,“小孩子吗,也是碰巧了,都是一个村子里的,这都是应该的。”
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一时十分热闹,苏小麦只能在一旁陪笑,她没想到王家人会专门来道谢,毕竟当初找人的时候,她也没想那么多。
等王家人离开后,苏老太才叫了苏小麦细细盘问是怎么回事,知道苏小麦竟然大晚上的一个人上了石头山,当下把苏老太骇的一巴掌拍在苏小麦背上。
“你这死丫头,胆子怎么这么大,那……是好上去的吗?”苏老太忌讳的没有将那几个字说出口,颇有些生气,“还敢瞒着家里,要不是今天王家人来,你是不是还打算一直瞒着。”
苏小麦赶紧拉住苏老太的手,“奶,只是件小事,而且找到小石头的还是王家人,我就没有刻意说,当时又是单独遇到了王七郎,也怕有人知道传闲话。”
苏老太人老成精,稍微一寻摸,就知道孙女顾忌什么,本来她也没什么心思,这会倒是盘算起来。
王家还真是个结亲的好人家,仔细盘算了一下王家的儿郎,合适的也只有王七郎和王二郎,但王二郎是个鳏夫,年纪也大了,苏老太根本没有考虑他,倒是王七郎,她见过一次,长得是真的俊,就不像个乡下人。
她心里寻摸着这件事,也就只是说了孙女两句,就去忙了。
苏小麦倒是不忙,家里也就三亩薄田,轮不到她去下地,就连家里的男人不是农忙的时候都是往镇上打短工,苏小麦他们这些小辈就更加清闲了。
她现在唯一的事情就是忙活一下家里边边角角的事,再养好自己就行。趁着有时间,苏小麦大部分心思都用在联系刺绣手艺上,最近她的手艺进步很大,现在已经开始绣自己第一幅绣品了。
因为是为了试探镇子上的绣品价格,她也就没有绣大件,只是绣了方手帕。
手帕绣的是蝶恋花,用的也是如今最流行的绣法,用来试探这里绣品的价格再合适不过。
沅姑姑曾说过一个好的绣娘,不但要精通各种绣法,还要学会临摹,拥有独属于自己的风格。
对苏小麦来说当初学习刺绣时,最难的其实不是练习绣法,而是学习小样,之前没有机会摸针线的时候她都是在学习临摹小样。
沅姑姑手中随手拿出的绣样都是苏小麦从没见过,从小到大光是练习绣样已经有五六年,在沅姑姑的严厉教导吓,如今哪怕是没有小样她也能在心里构思出图案,将其绣出来。
蝶恋花是最简单,也是最常见的图样,绣的好不好全靠个人的手艺,苏小麦见到的绣品并不算多,除了偶尔去镇上,县里看过绣坊的东西外,就是沅姑姑的绣品了。
哪怕是她都能看出沅姑姑的绣品比之绣坊不知高出多少,苏小麦的手艺自然比不过沅姑姑,但也比县里的绣坊水平要高。
为了手中的绣品,接下来的几天,苏小麦一直在忙活,也就没有在意苏老太和苏母时不时看过来的眼神,和窃窃私语。
直到这天她刚把绣品收好,房间的门被人猛的推开,苏小麦皱眉看过去,对上了苏春雪幸灾乐祸的目光。
她心中立刻浮起不好的预感,不等她开口问,苏春雪就不怀好意的道,“你还不知道吧,奶和你娘给你相中了王家的王七郎,哈哈,谁不知道王七郎身体病弱,看来奶也没多喜欢你。”
苏小麦愣了一下,对于王七郎她最深的印象还是那天晚上,对方挺拔如松的身影挡在她面前,安抚她道,“别怕。”
看向得意的苏春雪,苏小麦没忍住好奇的道,“我们是姐妹,本该互相扶持,我嫁的不好与你有什么好处,值得你这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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