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 13 章

在宝妹家的堂屋里,宝妹、阿诚和村长,以及村里几位年长的长辈围坐在一起,气氛凝重而严肃,大家都在为采摘榛子的事犯愁。

村长率先打破了沉默:“各位,宝妹和阿诚发现的这十几棵榛子树,确实是个能让咱村增收的机会。但要是人人都去采,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糟蹋得不成样子。所以咱们得商量出个管理和分配的法子来。”

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辈抽了口旱烟,缓缓说道:“村长说得在理,这管理的人可得选靠谱的,要能公平分配,还得保证榛子树不被破坏。”

阿诚紧接着说:“我觉得要选个有经验,对山林熟悉的人。”

另一位长辈点了点头:“可这样的人不好找啊,村里大多数人都只想着赶紧采了榛子换钱。”

宝妹沉思了片刻,说道:“要不咱们轮流管理怎么样?一家负责一段时间。”

村长摇了摇头:“轮流管理容易出现混乱,而且万一有人在自己管理的时候只顾自家,不顾大局,那可就麻烦了。”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一位长辈开口了:“我看啊,让宝妹和阿诚来管理咋样?毕竟这榛子树是他们发现的,他们应该会更上心。”

宝妹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们太年轻,没这经验,怕管理不好。”

村长摸着下巴,思考着说:“宝妹和阿诚确实年轻了些,不过他们有想法,也有干劲。”

阿诚皱着眉头说:“村长,这责任太大了,我们怕担不起。”

众人陷入了沉默,一时间谁也拿不定主意。

过了一会儿,村长又说:“要不咱们在村里公开选拔?看谁有这能力和意愿。”

一位长辈担忧地说:“公开选拔倒是公平,可就怕到时候大家争得面红耳赤,伤了和气。”

宝妹想了想,说:“要不咱们先制定一些管理的规则和标准,然后根据这些来选人?”

村长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办法,比如说要有保护山林的意识,要懂得合理分配采摘量。”

阿诚补充道:“还得有组织协调的能力,能安排好大家的采摘时间和任务。”

长辈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村长接着说:“那大家觉得谁比较符合这些条件呢?”

众人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我觉得李二叔可以,他为人老实厚道,干活也踏实。”

“不行不行,李二叔年纪大了,身体吃不消。”

“那王大哥呢?他平时在村里也挺有威望的。”

“王大哥家里事情多,怕是没那么多精力。”

讨论了半天,还是没有确定合适的人选。

宝妹有些着急地说:“村长,这可咋办呀?再这么拖下去,榛子都要熟过头了。”

村长站起身来,说道:“大家先别慌,咱们再仔细想想。实在不行,咱们就先成立一个管理小组,几个人一起负责,互相监督。”

众人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又开始讨论管理小组的人员构成。

就在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来试试怎么样?”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原来是村里的赵大叔。

赵大叔走进屋来,说道:“我在外面听了一会儿,我觉得我可以胜任这个管理的工作。我对山林熟悉,也有时间和精力,而且保证能公平公正地管理好。”

村长看着赵大叔,问道:“赵老弟,你真有信心?”

赵大叔拍着胸脯说:“村长,您放心,我要是做不好,任凭大家处置。”

众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一番,最终觉得赵大叔可以先试一试。

赵大叔本来答应下来负责看管,可家中还有个生病的老母亲需要照顾,他实在管不过来,何况自己家还要吃要喝,哪里能天天去看管那树?于是,他推脱了,又跟村长商议一番,推荐让包子家去看管。

最终,村长和宝妹决定由住得离榛子树近的包子家负责看管。宝妹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她想着这下榛子树总算能得到妥善的照料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柔和地洒在村庄的每一个角落。宝妹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毕后,便去村长家找村长。

“村长,咱们出发吧。”宝妹站在村长家门口喊道。

村长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好嘞,这就走。”

两人又一同去了包子家。包子一家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看到他们来了,包子憨厚地笑了笑,“村长,宝妹,咱们这就去?”

宝妹点点头,“走吧,早点去早点熟悉情况。”

于是,一行人沿着蜿蜒的山路向榛子树所在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村长还不时地跟包子交代着一些注意事项。

“包子啊,这榛子树可就交给你们家了,一定要好好看管,可不能出岔子。”村长神情严肃地说道。

包子拍着胸脯保证,“村长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心尽力。”

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终于看到了那十几棵榛子树。榛子树上挂满了饱满的果实,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一颗颗绿色的宝石。

宝妹指着榛子树,向包子介绍着,“包子哥,你看,这几棵榛子树虽然现在看着果实累累,但要是采摘不当,很容易影响来年的收成。”

包子认真地听着,眼睛不停地打量着这些榛子树。

村长在一旁拿着本子记录着榛子树的情况,嘴里还念叨着,“这棵树果实多,那棵树稍微少点……”

宝妹接着说,“包子哥,采摘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能把树枝折断了,而且要留给榛子树足够的恢复时间。”

包子连连点头,“我记住了,宝妹。”

这时,包子的媳妇也开口了,“我们会按照你们说的做,保证把榛子树看好。”

宝妹笑了笑,“嫂子,那就辛苦你们了。”

大家又在榛子树周围转了转,宝妹和村长把能想到的注意事项都跟包子一家详细地说了一遍。

眼看着日头渐高,村长看了看天色,说道,“差不多了,咱们先回去吧,包子,你们可得多上心啊。”

包子应声道,“放心吧,村长,有啥情况我会及时跟您汇报。”

回去的路上,宝妹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对村长说,“村长,咱们过几天再来看看吧,我怕包子他们刚开始不熟练。”

村长赞同地点点头,“行,过几天咱们再来。”

回到村里,宝妹望着榛子树的方向,默默祈祷着一切都能顺利,希望这些榛子树能给村里带来更多的希望和财富。

奶奶坐在小院的板凳上,手里拿着针线,可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宝妹,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笑容,明显有些不高兴。宝妹在一旁整理着刚采回来的蔬菜,心里清楚奶奶在想什么,但她没有主动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奶奶终于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宝妹抬头看向奶奶,笑着说:“奶奶,您这一声声叹气,心里有事呀?”

奶奶把针线往旁边一放,没好气地说:“哼,你这丫头,明知故问。你把榛子树那么好的赚钱机会让出去,奶奶能高兴吗?”

宝妹放下手中的蔬菜,走到奶奶身边,拉着奶奶的手说:“奶奶,我就知道您心里别扭着呢。可这让出去是迟早的事呀。”

奶奶瞪了宝妹一眼:“你这傻孩子,那榛子树能赚不少钱呢,就这么轻易让给别人,咱们家得多吃亏。”

宝妹耐心地解释道:“奶奶,咱们不能只看眼前这点利益。榛子树就那么十几棵,要是咱们霸着不让村里人采,以后在村里还怎么做人?而且大家一起赚钱,村子也能发展得更好不是?”

奶奶别过头去:“我不管,反正我觉得可惜了。”

宝妹笑了笑:“奶奶,您别光想着榛子树,我还有更好的消息告诉您呢。”

奶奶转过头,半信半疑地看着宝妹:“啥消息?能比榛子树还好?”

宝妹神秘兮兮地说:“奶奶,我发现后山上的某片树林里有一片红果子树,那树上的果实又酸又甜,要是用冰糖淋上,做成的果子可好吃了,咱们可以拿到镇上去卖,这能是长久之计呢。”

奶奶皱起眉头:“红果子树?我咋不知道?”

宝妹兴奋地说:“奶奶,那片林子比较偏,平时没人去。我也是偶然发现的。”

奶奶还是有些怀疑:“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宝妹拉着奶奶的手晃了晃:“奶奶,我啥时候骗过您呀?我都尝过了,味道特别好。咱们要是做好了拿去卖,肯定受欢迎。”

奶奶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就算是这样,能卖得出去吗?”

宝妹自信满满地说:“奶奶,您放心。现在镇上的人都喜欢吃这些新奇的东西,咱们的红果子又好吃又健康,肯定没问题。”

奶奶想了想:“那行,不过这可得好好筹划筹划。”

宝妹连连点头:“奶奶,我都想好了。咱们先摘一些果子回来,试着做一些,然后拿到镇上去问问那些店铺老板,看看他们愿不愿意收购。”

奶奶点了点头:“嗯,这主意还行。不过这做果子也不容易,得花不少功夫。”

宝妹笑着说:“奶奶,只要能赚钱,辛苦点怕啥。再说了,有您在,您的手艺那么好,肯定能做出美味的红果子。”

奶奶被宝妹哄得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就你嘴甜。行,那咱们就试试。”

宝妹高兴地抱住奶奶:“我就知道奶奶最疼我,也最支持我了。”

包子他爹一脸气愤地走进村长家的院子,村长正在院子里整理农具,看到包子他爹这副模样,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包子他爹大声说道:“村长,这榛子树我不管了,没法管!”

村长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迎上去问道:“包子爹,咋回事啊?这才管了三天,咋就不干了?”

包子他爹气呼呼地说:“村长,您是不知道啊,那些人根本不听我的。一窝蜂地来采摘,我拦都拦不住。”

村长皱起眉头:“就没人听你的?”

包子他爹无奈地摆摆手:“有啥用啊?我说不能折树枝,不能糟蹋榛子,可没人当回事。”

村长脸色变得阴沉:“这也太不像话了!”

包子他爹继续诉苦:“还有啊,村长,就为了管这榛子树,我家里的活儿都耽误了。我家上有老下有小,要吃要喝的,我哪有那么多精力管这出力不讨好的闲事!”

村长叹了口气:“包子爹,先别着急,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包子他爹哼了一声:“能有啥办法?我是没办法了,反正我不管了。”

村长拉着包子他爹坐到凳子上:“包子爹,你先消消气。这事儿刚开始,大家可能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包子他爹激动地站起来:“村长,我是真没法管了。我跟他们好说歹说,没人听啊,还说我多管闲事。”

村长拍了拍包子他爹的肩膀:“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这榛子树要是没人管,很快就被糟蹋完了,咱们村好不容易有点盼头,不能就这么毁了。”

包子他爹一屁股坐下,双手抱头:“村长,我也不想看到这样,可我真管不了。”

这时,宝妹和阿诚正好路过村长家,听到里面的争吵声,便走了进来。

宝妹问道:“村长,包子叔,这是咋啦?”

村长无奈地把事情跟宝妹和阿诚说了一遍。

阿诚气愤地说:“这些人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呢?”

宝妹想了想,说:“包子叔,要不咱们一起想想办法,重新制定个规则,让大家都遵守。”

包子他爹摇摇头:“没用的,他们根本不听。”

宝妹说:“那咱们就找几个信得过的人,一起帮忙管理。”

包子他爹苦笑道:“谁愿意来啊?这活儿又累又得罪人。”

阿诚说:“总会有办法的,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大家陷入了沉默,都在思考着对策。

过了一会儿,宝妹突然说:“要不咱们按户分配采摘时间和数量,超了就罚款,这样也许能行。”

村长眼睛一亮:“这倒是个主意,不过罚款这事儿,恐怕有些人不愿意。”

阿诚说:“那就罚他们义务劳动,为村里做些事儿。”

包子他爹犹豫了一下:“能行吗?”

宝妹坚定地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只要咱们齐心协力,一定能管好这榛子树。”

村长点点头:“那就这么办,包子爹,你再辛苦辛苦,跟我们一起把这事儿做好。”

包子他爹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好吧,那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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