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斌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小脑袋,“你问他, 念叨你一下午了。zhongqiuzuowen”
饭饭咯咯笑, 腆着脸往刘世安身上扑,“安安,”
刘世安想往后退又怕摔着他,只能无奈地笑了笑,任由他抱住自己的大腿,跟个无尾熊一样,“我身上脏成这样, 你扑上来干什么,待会儿回家又要从头到脚搓一遍了。”
饭饭才不怕洗澡呢, 他就喜欢泡在浴缸里面玩水, 听刘世安这么一说,反倒是更来劲儿,扯着刘世安灰扑扑的裤子一个劲儿地嚷嚷,“洗, 洗。”
父子俩那亲热劲儿看得蒋玉斌牙酸, “行了,你活儿干完了没有?”
刘世安说:“不干了,明天再来,大热天的,别把你们热着。”
蒋玉斌看刘世安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了,脸也晒得黑红黑红的,就问:“人手不够吗?怎么自己又干了起来?”
“没有, 只是出了点小问题,工人解决不了,几个技术员也没经验,我就说自己看看。”
蒋玉斌一向不管刘世安工作上的事情,这回却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人员不够就再找,你一个人能干多少?要是把身体拖垮了反倒是耽误事。”
刘世安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请人都是要成本的,一个好的技术员可不便宜,再说这才多少活,比以前轻松多了,我干得过来。”
蒋玉斌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走吧,回去了。”
饭饭走了一路,这会儿犯了懒,扒在刘世安腿上不想起来,就忽闪着大眼睛喊:“安安,痛痛。”
刘世安忙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急道:“哪痛啊?快让我看看。”
饭饭指着自己的一根小短腿,煞有介事地说:“脚脚,脚脚痛。”
刘世安撩起他的裤子仔细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受伤的地方,又准备给他脱鞋子,“是不是被路上的小石头硌到了?你这么小,就不该来这种地方。”
蒋玉斌忍无可忍,冷声道:“他又不是豆腐做的,穿着鞋呢,怎么可能把脚硌到,他就是犯懒,你不要管,放他下来,让他自己走。”小孩儿就是这样,不会走路的时候可喜欢走路了,没事儿就要下地试试,摔跤了也不信邪。等到真正会走路了,就开始犯懒,蒋玉斌上过几次当,也就弄明白了他的招数,也就刘世安,被糊弄好多次还是不长记性。
小东西悄悄瘪了瘪嘴,嘟囔道:“坏,粑粑坏。”
刘世安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儿,打趣道:“还好意思说爸爸坏,我看你才是最坏的。”不过到底也没把饭饭放下来,这里虽说是空旷地带,但小石子什么的还是多得很,小孩子细皮嫩肉的,摔在地上还是要受些痛的。
饭饭奸计得逞,美得不行,窝在刘世安怀里,小短腿一晃一晃的。
远处那几个人忍不住纳闷,“这是弟兄俩?差别也太大了。”
“我看不像,哪有这样的亲兄弟,一个是流臭汗干重体力活的农民工,一个吧,”那人想了想,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反正看着就不像是一路人。”
刚刚送水的女子摘下眼睛,拿出一张纸使劲擦了擦,然后忍不住叹道:“我的乖乖,极品啊。”
瘦高个的男人不服气,“什么极品,不就是块头大了点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也就能糊弄糊弄你这种没见识的小女生。”
那女子推了他一把,没好气道:“你懂什么呀,我说那个穿衬衣的男人,那身段,那长相,那气质,没一个小鲜肉赶得上,不行,我要抓紧再看几眼。”那女子说着就追了上去。
瘦高个的男人急了,也跟着追了上去。“你干什么呀,人家都走了你还跟着追,怎么这么猥琐啊。”
到了门口,刘世安把怀里的饭饭递给蒋玉斌,说:“你们就在树底下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工地里面没有停车的地方,刘世安就把车停在了附近的一个停车场,走路过去要五六分钟的时间。
蒋玉斌戳了戳怀里的儿子,面无表情地说:“脏死了,弄回去浪费我的水,要不现在就把你扔了吧?”
饭饭就仰着小脸儿笑,一脸纯洁无辜的样子,小小的一团,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这么多的心眼儿。
没一会儿刘世安就开着车过来了,蒋玉斌抱着孩子上了车,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口那两个人的视线里。
女子使劲眨了眨眼睛,有些恍惚地说:“我没看花吧,一个农民工开一百多万的越野车?”
“说不定是他兄弟的呢?”
“也对,他兄弟看起来就很有钱。”女子点了点头又使劲儿摇头,“既然他兄弟这么有钱,为什么哥哥还在工地上当农民工?”
男子拉着她往回走,“行啦,人家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儿,咸吃萝卜淡操心。”
女子一边走一边念叨:“怎么不关我的事儿啦,长这么大我可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看的男人,而且一次就是俩,我跟你说,说不定这就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能不激动吗?”
男子没理她,过了一会儿,那女的又忍不住碎碎念,“那个高个子的长那么好看干什么不行呀,偏偏当农民工,他要是开个直播啥的,我肯定天天给他刷火箭。”
那男子终于忍不住了,回过头捏着女子的肩膀,喝道:“闭嘴,再说今天回去我把扔路上。”
那女子似乎是被吓唬住了,半晌才弱弱地来了一句,“凶什么凶。”算了,还是忍了,他们是来考察项目的,这儿离公司可是二三十公里的路呢,真要把她扔路上,哭都找不着地儿。
……
聂家祖祖辈辈都扎根于东三省,虽说到刘世安他爷爷这辈发了家,生意网遍布全国,但聂老爷子却是轻易不爱出来的,人家说了,金窝银窝不如狗窝,哪都没他老家待着自在。所以这大寿就在老家办了,听说老爷子觉得在酒店吃饭没人情味儿,都是直接把厨子请到家里去的。
因着饭饭年纪小,关城这边的事情又丢不开,刘世安也就去年过年的时候回去见了老爷子一次,除了几个至亲的,大家也就知道聂老爷子多了个孙子,至于这孙子是谁,什么来头,就没人清楚了。所以这回老爷子也有借着寿宴的机会,正式给大家介绍一下的意思。
蒋玉斌本来已经说好了不去的,哪知道临走前一天老爷子亲自打来了电话,听说蒋玉斌不去,竟是悄悄问刘世安,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惹得他不高兴了。刘世安一个劲儿地解释,说蒋玉斌只是工作忙,老人家就是不信,又问刘世安是不是他们两个人闹翻了,然后又反反复复的念叨,这饭饭可怎么办啊,他孙子因着两个父亲之间的关系受了这么多哭,没想到临了重孙子又是这样,说到最后,竟是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边上的蒋玉斌忍无可忍,黑着脸说:“去,我去。”
刘世安就跟买彩票中了大奖一样,兴高采烈地跟聂老爷子说:“爷爷,玉斌说了要来,您就不用担心了啊。我们?我们好得很,您放心,肯定不会走上我爸他们的老路的。”
蒋玉斌见他挂了电话,双手抱胸,挑了挑眉冷声问道:“串通好的?”
刘世安一脸的无辜,“你说什么?”
蒋玉斌咬着牙说:“别装疯卖傻,有意思吗?我们之间的事情让老人家插手。”他就说刘世安怎么突然那么好说话,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刘世安表示很委屈,“看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种人吗?爷爷那不是被我爸他们刺激到了嘛,现在没事儿就爱瞎想。我跟他说,不要操心那么多,儿孙自有儿孙福,就算以后我们俩分开了,可都还是饭饭的父母,总不会不管他的,就算各自有了家庭精力跟不上,物质方面总不会缺他的吧,怎么可能沦落到当初我那个地步。”
“可爷爷就是不听,自个儿吓唬自己,说孩子交给外人不放心,万一被人钻了空子,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你说我怎么办?”
蒋玉斌冷笑着扔下一句“我说你该转个行去学演戏,说不定还能得个奥斯卡呢”就回了屋。
刘世安微微勾了勾嘴角,笑得跟偷了腥的猫儿一样,然后开始哼着歌收拾要带的东西。他自己的东西少得很,主要就是蒋玉斌和饭饭的,随便一收拾就是两大箱子。
饭饭也跟着咿咿呀呀地哼了起来,“好日资,啊,今天是过好日资。”音不成音,调不成调,咬字更是乱七八糟,简直是要逼死强迫症。
屋里的蒋玉斌忍不住起身给饭饭冲了瓶奶粉,然后一把塞到了他嘴里,饭饭忽闪着大眼睛砸吧了几下奶嘴儿,美得直冒泡。
刘世安他们的飞机是下午三点多到的,聂老爷子派了人来接,排场没有蒋家那么大,就一个司机和一个助手,但还没走出机场刘世安就明白了为什么聂老爷子待在这儿窝都不愿意挪了。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还没有写到认祖归宗,郁闷感谢在2020-06-22 00:59:47~2020-06-24 01:00: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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