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赚路费

一包袱的干粮让她暂且免于饥饿,她继续往前走着,口袋的石头也在一点点的变换着颜色。

天气异常的燥热,沉闷,这是要下暴雨的征兆。四周一片贫瘠没有任何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她要加快步伐找个地方躲雨。

没过多久,天上便布满了乌云,一阵电闪雷鸣之后便下起了暴雨。看着四周仍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她也不跑了,就当是洗衣服了,比起在冰雹中自己已经是幸运的了,这样想着心里也就舒服多了。

天上下着倾盆大雨,她在暴雨中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乌云散去,小雨变得嘀嗒嘀嗒直到落尽,阳光渐渐的出来了。她将袖口的雨水拧干,因为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真的不太舒服。

日子一天天的昼夜交替着,她也一步步的向前走着。。。。。。

坐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林瑶洛打开包袱望着里面的干粮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一些馒头渣,即使是在饥饿难耐的时候拿出来吃一口,还是吃完了。

她用手捏了一小撮渣子往舌尖上放,还没吃到什么味就顺着唾沫咽到了肚子里。

有一些撒在地上的引来了一群又红个头又大的野生蚂蚁,看着这些小家伙,脑海中一下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无聊的时候喜欢玩蚂蚁的画面,现在同样是看着蚂蚁,只是心境有了很大的不同。自己还是自己,却又能感觉到自己确实有些变了,早已不是完完全全曾经的那个自己,想到这里她的嘴角漏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她抖了抖包袱将所有的馒头渣全都倒在了地上,然后起身继续前进着。。。。。。迈着像是注铅了的双腿,快要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看到前方有个小溪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欣喜,只是刚走出一步,一阵眩晕感袭来,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小涛哥,这个人没事吧?”

“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那就好!”

“既然他没事,那我们赶紧走吧!要不然又被别人抢了先。”

“是呀!是呀!”

“可是,将他一个人丢在这荒郊野外的太不仁道了,还是在等一会。”

“好,我们都听您的。”

“涛叔,你看他醒了”说这话的是里面最小的一个男生,看起来也就十二岁左右的年纪。

林瑶洛只觉得耳边七嘴八舌的,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自己被一群男人围着。环顾一周每个人不是手里有一把镰刀,就是腰间别着一把镰刀。

她警惕的望着这群人,看出了她的紧张。

一个五大三粗的大块头,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说:“小兄弟别怕!我是樊涛,大家都称呼我为小涛哥,当然除了这个小家伙—毛蛋“说完他指了指站在身旁的男孩,“你一定是被我们吃饭的家伙吓到了”拿出别在腰间的镰刀递到她的面前给她看,看到她身子往后一下闪躲,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不妥,把镰刀重新放好解释道:“我们是麦客”

听他这样说,林瑶洛明白了。看她不似刚才那样紧张他知道她明白自己所说的意思。

“哥哥你喝点水吧!”毛蛋将他已经磨损掉了皮的牛皮水袋递给她。

“谢谢”

那个毛蛋高兴的望着樊涛说:“涛叔她跟我说谢谢呢!”小手挥舞着好像很是开心的模样。

林瑶洛不明白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该说的,这个毛蛋为什么这么高兴。看到她的脸上闪现出疑问。

樊涛说:“很少有人跟我们说这些话,乍一听到还是很让人开心的。”

“哦!”林瑶洛轻声的应了一声,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很多的酸楚。

“小兄弟,既然你没事了那我们就先走了”樊涛看她没事了,就打算继续前行。

看着这群人走远,林瑶洛说了句:“等等”

那群人停了下来全都看向她。

林瑶洛望着他们说:“我想加入你们”

樊涛看了她一副瘦弱可怜的样子,毛蛋也一脸欣喜的拽着他的衣角暗示着答应,看样子似乎也对这个小哥哥挺喜欢的,不好拒绝直接点头答应了。

他们一行人又走了大概三四个时辰,到了一个小镇上,来到一处有些年久失修的凉亭处,里面聚集了一群人都是麦客,都是五六个人组成一组,他们都在等着雇主来挑选。

一看到雇主来所有的领头人赶紧冲上前去七嘴八舌的跟他去交涉,谈妥了就带着自己的小队人马进行收割。

一辆马车停在了凉亭外,领头人一拥而上等待着雇主的挑选。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对围过来的人说:“你们都站在自己带领人的前面站好喽!”狗仗人势,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领头人赶紧来到凉亭,樊涛来到小队面前提醒道:“都打起精神来”为了让面上好看,他故意让林瑶洛和毛蛋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做了这么多年的麦客他自是知道这些雇主老爷们都喜欢粗壮的,在他们的意识里长的五大三粗的那都是能出活的。

雇主李员外,来到凉亭中一个个的看着最后走到樊涛面前,“嗯,这个不错长的够壮实能出活。”

听他这样说樊涛拍了拍厚实的胸脯说:“绝对把您交代的活干的漂亮。”

本以为可以去干活了,樊涛就想招呼着兄弟们跟着员外走。谁知员外说:“急什么?你是可以的,但我还要看看你带的其他人怎么样。”说着间绕到了他的身后仔细的看着,不时地点了点头,当李员外看到林瑶洛和毛蛋的时候瞬间变了脸色。

看着他们一脸嫌弃的说:“就这瘦胳膊瘦腿的,不行,不行。”

一听他这么说樊涛一激动拉住他的胳膊说:“我们会好好做活的,给个机会。”

管家一把将樊涛的手从自家老爷的袖子上拉下来,怒嚷道:“干什么你!离我家老爷远点。”

樊涛有些气愤的握紧双拳,低着头不说话。

李员外越过他走到旁边的麦客仔细观察以后,对着那个领头的麦客说:“你来吧!”

那人一听立即喜上眉梢连忙应道:“谢谢李老爷”

李员外一边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边很是满意的“嗯”了一声,转身往亭外走去。

毛蛋赶紧跑到樊涛的面前说:“涛叔,都怪我。。。。。。”

他自然知道毛蛋想说什么,打断了他欲说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的,肯定还有其他人需要麦客的。”

看到这里一直沉默的林瑶洛站了出来,她对着要上马车的李员外说了句:“请等一下”

李员外收回欲上马车的脚,转身望向林瑶洛。

林瑶洛来到一个巨石面前说:“我和你打个赌,不知李员外可敢。”

李员外是个爱面子的人,看到一群人都在看好戏的围过来,他整了整衣衫说:“有什么不敢的,难道我还怕了你这个黄毛小儿不成,说吧?怎么赌?”

看到激将法奏效了,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说:“就赌我能不能用这根针穿入到石头里”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哈哈大笑,更有甚者更是笑的前俯后仰,樊涛走上前想要阻止她干傻事说:“犯不着跟这人较劲”他认为林瑶洛是一时冲动。

林瑶洛伸出一只手阻止他的劝说,继续对着李员外说道:“如果我没有做到的话我就免费给你收割麦子,但如果我搬动了你就让我们来给你做工。”

李员外听后立即答应,这速度好像是害怕林瑶洛会反悔似的。一根绣花针怎么可能穿入这个坚硬无比的石头,就是用锤子一下一下的捶打也不容易弄进去。他自是笃定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林瑶洛双手夹着那根细如发丝的绣花针,随手一挥,那根针直接刺入那块石头里,看到这里所有人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还有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使劲的用手揉着双眼想要看的清楚。

毛蛋眼里全是崇拜激动的拍手叫好,樊涛自己好心收留她也没指望能做多少活只是为了给她口饭吃,本是无意之举,没想到她还有这本事。好人有好报这么话,自己大半辈子也没觉得有那么回事,没想到今天居然显灵了。

他清了清嗓子,骄傲的说:“看到没有,这是我兄弟。”

林瑶洛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心里也少了几分愧疚,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大家伙失去谋生的机会。

林瑶洛走到李员外的面前说:“这下我们可以走了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就这样跟着他的轿子来到了他的庄稼地,到了地方他并未下马车,掀开一旁的马车帘说:“你们好好干,可不许偷懒,要是我知道了可是要扣工钱的。”

樊涛陪着笑脸说:“哪能啊!您就放心吧!”

天气太过炎热,管家一边拿着手帕巾擦汗,一边交代了需要收割的地块,交代完毕后也匆匆的离开了。

樊涛将备用的镰刀给了林瑶洛,冲着大家伙喊了句:“开工”,每个人都抡起镰刀地毯式的收割着金灿灿的麦穗。

林瑶洛以前从未割过麦子,看到手中的工具不知道如何使用。所以她想看看大家是怎么用的。

然后自己照葫芦画瓢的模仿着使用,可看到大家伙动作很快,自己拽的一把麦子使劲割也不容易割断。

樊涛看到后问了句:“兄弟,是第一次割麦子吧?”虽然是疑问句,但说出的语气却是如此的笃定,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嗯”林瑶洛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诚实的回答。

樊涛走近她的面前跟她说:“俗话说的好,会看看门道,不会看看热闹,割麦子虽然是个体力活,但有它自己的技巧,我给你示范一下。”走到一块小麦前“抬起左胳膊手心向外的方向搂起一捆麦子,右手的镰刀放在收割的麦杆上与地面呈四十五度的方向向上一拉,就可以了。”他把麦杆给他看每个麦杆都是斜切面:“割麦子也要用巧劲,直的费力,还不容易割,你试试。”

林瑶洛按照他说的割了一下试试果然轻快很多。

“对的,就这样,学的挺快的,毛蛋可是教了好多次才会呢!”

毛蛋听到被樊涛叔点名,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看到毛蛋的小表情,林瑶洛打着圆场:“毛蛋年纪还小,学的慢正常,我像他那么大的年纪还不会呢!”

毛蛋听林瑶洛这么一说,也立即的回应道:“对呀!我还小。”

“是是是,你还小。”

一阵欢笑声在麦穗间飘荡,不再多言闷头干了起来。一刻都没有停歇,到了中午的时候已经割了一大半了。

毛蛋站起身子,一手握着镰刀一手拍了拍自己的腰。嘴里都囊道:“腰真酸啊!”

樊涛没有停下手中的活答话道:“腰?小孩子那里有腰。”

听这话,毛蛋很不服气的反问道:“小孩子咋就没腰?”

林瑶洛凑到毛蛋的耳边轻声耳语一番,听后连连点头。

“咦,我的镰刀呢?”毛蛋一副焦急的模样,左右张望着。

樊涛放下手头的活,帮他找着,最后他指着毛蛋说:“不是别在你的腰上了吗?”

毛蛋说:“你不是说小孩子没有腰吗?”

听到这话他算明白了原来他是在诓自己,心想着:这孩子平时木纳的不行,简直一根筋,啥时候开窍了。

烈日当头,就是站着不动都是汗如雨下更别说不停的干活了,搭在肩头的毛巾都可以拧出水来。汗湿的长衫紧紧的贴在脊背上。汗水从发间顺着脸颊流在脚下的黄土上,瞬间□□涸的泥土稀释。

一个仆人用扁担挑着两个大食盒走到地头挥手呼喊着:“开饭啦!”

众人拿上吃饭的家伙,一边擦着汗一边朝着地头走去。

仆人用袖子擦汗对樊涛说道:“你们吃饭吧!这个食盒我就先不拿回去了,等你们做完工,就将这些一同帮我带回去。”

“好”

他走出几步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转过身又叮嘱一遍:“一定别忘喽!要是没把这个带回去,我就跟老爷说,到时一定会被扣工钱的。”

众人齐声回复他说:“不会的”

其实大伙都明白这个仆人是嫌天气热不想坐在这里等着他们吃完,又懒的再跑一趟过来收,就搬出自己老爷来吓唬他们。不过也不能怪他,谁都不容易。

打开食盒一股菜香味扑面而来,一个食盒是二荤三素,另一个食盒里是洁白松软的大馒头。

在分筷子的时候居然少了一副,樊涛起身去砍了两个细树枝当筷子。

大家伙蹲在地头上把饭吃了,一个个都是狼吞虎咽的模样,当然林瑶洛也没有任何的拘谨,很是入乡随俗,像个男人一样豪放的吃起来。

不一会饭菜都被席卷一空,但大家都不愿意浪费,就用馒头将盘子里的菜汁全都打圈蘸了一遍,看那盘子锃亮程度比洗过的还要干净。

吃完饭,不想穿着黏糊糊的褂子就脱了下来,在地头的水塘里随意的漂洗几下,然后挂在树枝上晾晒,一个个光着膀子漏出黝黑的肌肤。

看到林瑶洛没有脱,樊涛说:“你不热吗?”

林瑶洛连连摆手说:“我不热”只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额头上都冒着汗水。

就坐在离地头最近的树荫下乘凉,大家围坐在一起吹牛皮。

毛蛋毕竟是个孩子,闲不住,正一个人在路旁的草层里捉螳螂玩,即使一个人也能玩的不亦乐乎。

樊涛看到林瑶洛正望着毛蛋,自己也望着他幽幽的开口道:“毛蛋是个苦孩子,两年前家乡发生了水灾,一个村子都被淹了,就剩他一个人了。要不是他放羊的时候偷偷的爬到树上掏鸟窝,他也不能幸免,机缘巧合的遇到他,从那以后他就跟我东奔西走的谋生活。”

其中一个小五倚靠在树上说:“要是认真说起来,大家伙都不容易。樊哥家乡闹了蝗灾,种什么都被吃了个精光,地种不了就出来当了麦客,一走就是离家好多天,孩子一天天都长大了也没见过他几次,我们哥几个经常开玩笑说孩子长大都不认他了,每次他嘴上说不会的可他那紧张的神情却说明了一切。别看他是个七尺男儿,一想到自己的妻女,高堂都在背后偷偷的抹眼泪呢!”

樊涛有些心虚的辩驳道:“别听他瞎扯,没有。。。。。。的事”

众人都相视一眼,心下明白,男人嘛!都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抹眼泪,那一般都是老娘们才会做的事情,但人活这一世谁还没个不如意。

这时林瑶洛看到自己正对面腊八盘腿坐小腿上有个细长的疤痕,好奇的问:“这是?”

腊八说:“这是割麦子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这个疤可不止你看到的那么长”说着他将自己的裤腿往上卷起来,这个疤从小脚踝处直接延伸到大腿膝盖的位置,到现在还是给人触目惊心的感觉。

樊涛补充道:“当时这个家伙都吓尿了,大家伙把他放在平车上送到医馆,一路的鬼哭狼嚎,那叫喊声。。。。。。乖乖,好家伙。俺到现在还偶尔幻听呢!”

听他这么说,腊八有些委屈的说:“涛哥你就会揭我的短,人家也是要面子的嘛!”

当麦客的身上都有多处的刀伤,还有的手指头被削掉的简单的包扎一样然后继续的干活,每个人都努力的活着。日子确实挺苦的,但忙里偷闲坐在地头小憩。什么都不用想,偶尔的凉风拂过,带来了丝丝凉意,在最深处的自然中消磨着时光 ,让自然抚平你的一切情感不管是悲伤的亦或是喜悦的。

休息的时间差不多了,大伙继续干活。

樊涛向着此刻正向着水渠里蹚水的毛蛋喊了声:“开工啦!”也不管他听没听到就向着麦地走去。

这一次大家伙一口气干到了黄昏,李员外过来巡视了一遍。看到那么大的一片地已经收了十分之一了,对比之前的算是快的了,表示出对工作的认可。

就这样一共花了十天的时间将他的地收割完毕,樊涛出面将工钱领了过来,大家平分了,到手也就每人十个铜币,勉勉强强够吃一顿肉还是吃不饱的那种。

这一家的工做完了,继续到未收麦的地方去讨生活。这次是去梨山镇揽下了武地主家的活。

到了吃饭的时候,打开食盒一看里面有一些生硬的馒头,有些上面都长霉点了,一看就是放了好些天的,全是素菜里面里面都没有油水。

大家都默不作声的吃了起来,林瑶洛吃了一口菜,居然都是馊的。众人脸上都是习以为常的了,看来这样的事情没少遇到。

人嘛千姿百态的有大度的也有小气的。

到了晚上都是在野外随便找个地方躺下休息的,偶尔吹过一阵带有香草气息的清风,蛙声一片,望着满天的星星。如果忽略那些难缠的蚊子,其它还是很美好的。

从樊涛的口中得知大多数的麦客都是这样的,而且大多数遇到这样的事情都是忍气吞声,因为毕竟还希望拿到工钱,二是双方不要闹僵希望他们来年有活干的时候还用到自己。

林瑶洛睡不着除了蚊虫叮咬之外,更多的是想今天午饭的事情。其他的人倒像是没事人似得,倒头就睡。

咕噜咕噜的叫声从毛蛋那传了过来,

樊涛从口袋里拿出一小把的青色的麦穗头给毛蛋:“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吃不饱”

毛蛋用双手接过,搓掉外皮吃了起来。

林瑶洛坐到樊涛的身边说:“麦客受到这样不平等的待遇需要改变。”

樊涛眼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薅着自己面前的小草:“改变,咋改变。对于我们这些底层的人来说,能吃上一口热乎饭就不错了。”

朦胧的夜色中无法看到他的表情,但林瑶洛听的出他言语中夹杂着些许的无奈,更有一种致命的东西那就是:认命。

林瑶洛听到他这样说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差异而是继续说道:“你可以忍受这些苦,但你忍心让你的子子孙孙都过着这种生活吗?”

他从未想过这些事情,或者是无意间有了苗头也将它深深的压制在自己的心里。自己何尝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像其他的孩子一样可以送他们去学堂读书,吃好的,穿好的,可自己别的也不会,只能做个麦客。可是作为一个麦客,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些事情无法实现。

林瑶洛望着他坚定的说:“反正现在情况已经不好,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我可以帮助你改变现在的状态。”

樊涛听她这样说犹如醍醐灌顶心想:是呀!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倒不如趁着还有把子力气,拼它一把。他抬起头望着她说:“好,一切全听你的。”

第二天,林瑶洛带领着大家来到林中的一个破庙,这是她在无意闲逛时看到的。

他们一起将屋顶上缺了瓦块的地方重新修补。屋内的尘土清扫干净,再将破旧的桌椅板凳都重新的擦拭修葺。并在上面重新弄了个门匾,上面写着麦客帮。

她对大家伙说这就是今后的落脚点了,自己有了头上这块屋檐就不用寄居在别人的屋檐下躲雨了。

很多块大小差不多的石头,然后再将它分给弟兄们让他们将这些石块偷偷的丢在其他麦客做工的地里面。

这些石头上都被她做了手脚,上面写着麦客归一,麦客帮,到了晚上还会发出亮光。

那些麦客们先是吓了一跳,后来大多是相信这是上天的旨意,再加上樊涛在外闯荡多年认识不少的人,林瑶洛让他游说将这也人全都招揽过来。

大多数的麦客陆陆续续的加入到麦客帮的行列。

因为还有一大部分人没有加入,林瑶洛对大伙说先将工钱降到一半,并将小单页发到各家各户。

“你们听说没有,麦客帮把价钱降到了一半。”

“本来价钱就很低,降到一半那真是只能养活自己喽。”

“太蠢了,我估计他们蹦跶不了几天。”

对于同行的麦客来说,价钱这么低等于白忙活,自是一脸的嫌弃不屑一顾。可对于雇主来一听便宜这么多,纷纷都过来找他们。

但林瑶洛出面跟雇主谈饭菜一定要好,雇主觉得价格降到这么低已经赚到了也不在乎再加几道吃食,于是就爽快的答应了。

虽然每单钱没有挣着多少,但数量上来了与之前相比也没有多少偏差,而且保证了每天的伙食都很好,这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金钱的缺失。

而那些还是原价的人根本没有人来找,最后都抵不过现实全都跑到了麦客帮。林瑶洛将所有人的名字都写当麦客帮的帮普里,这样做显的对他们的重视,同时又能增加集体荣誉感。

雇主得到的报价笑的合不拢嘴,工人们做更多的活,自己给他们最廉价,这是一种压榨的喜悦。

林瑶洛在一旁冷眼的看着,心想:“你们就开心的笑吧!后面的日子里有你们不开心的日子”

看到麦客差不多了就将价钱提到最初价格的二倍,对于这次涨价雇主们自是不开心的,因为其他的麦客要么离开了,要么加入了麦客帮,长好的麦子不能不收所以他们只能答应。

不仅如此,林瑶洛还写了关于价钱,吃饭等相关的规定,双方签订好契约才可以进行劳作。

渐渐的人们的生活都慢慢的好了一些,手里也有些余钱贴补家用。还有的平时省吃俭用的就租种雇主的地。

林瑶洛看出这也是以后发展的趋势。她也攒了一些钱可以当作路上的盘缠。

觉得自己待的差不多了就给樊涛留下一个纸条,上面说:小涛哥,我走了,感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过不了多久,你们都可以租种土地了,租种的期限一定要在五年以上,但一定谨记麦客帮还是要联合起来,不然雇主们可以随时提高租金断了你们的后路,只有联合起来的力量才能使他们忌惮。我还设计一个割麦机以后你们可以使用它节省力气。

樊涛从睡梦中醒来就看到了这个纸条,想追赶出去却发现早已看不见她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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