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将林瑶洛关押到牢里,坐在牢里的稻草上一下子想到那个害她坐牢的那个人,真恨自己当时没有逮到他,要不然一定要找他讨回公道。
两个狱卒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摞碗,一个拎着一个大木桶里面放个大铁勺大叫一声:“吃饭了”
一个囚犯抱怨道:“怎么又是咸菜啊!顿顿都吃,我都快瘦的像咸菜了,啥时候能给点有油水的菜呀!”
“嗨!到了这里面还想吃香的喝辣的,做梦吧你!不吃拉倒!”说话间牢头就要将给他的咸菜又给撤了回去。
“别介,有总比没有的强。”那个囚犯秒怂的否定了自己刚才的话,一把拽住将要被拿走的碗边。
那个狱卒白了他一眼,然后松开了自己的手。
他们也给了林瑶洛一份咸菜上面还放着一个玉米面窝窝头,还有一碗白米粥。她倒是不嫌弃,这比之前吃的馊汤寡水,菜叶糠,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大口的吃着窝窝头,正的正香时,屁股底下的草动了一下,林瑶洛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
将碗敲碎拿起一块残片拿在手里,她慢慢的靠近,用另一只手慢慢的拨开刚才动了的稻草。
林瑶洛看到一撮灰白相间的毛在一个窟窿眼里,她将瓦片举起准备向下戳去,这时一个头从地下冒了出来,那两只睁大的瞳孔正盯着向自己袭来的瓦片,吓的赶紧闭上了眼睛。
看清了这是一个人,她赶紧将手偏离方向,最后只是削掉几根眉毛。
林瑶洛蹲在那个头的旁边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人说:“我是这里的犯人,我要越狱。”
林瑶洛点头“哦”了一声算是明白了,可是看他的年岁应该不小了于是问道:“谋划多久了?”
那人脱口而出:“四十年零二百五十一天零五个时辰”
林瑶洛轻声笑道:“你倒是记得挺清楚的。”
那人回答道: “记得门清呢!这么多年我都在尝试,可是每次都没有成功。我这人是个路痴,地上的方向都没整明白,到了地下简直就是两眼一抹黑更是啥方向也不清楚,每次挖个几年的暗道爬出来后发现暗道的出口都是牢里。告诉你一件事也不怕你笑话,有一次我挖了五年的暗道的出口居然就在我挖入口的旁边。”
林瑶洛说了一句:“那你这些年过的真不容易啊!” 对于越狱挖地道这件事情林瑶洛也是深有感触的,毕竟自己也是实操不久,不过像他这样辛苦了这么多年全都挖偏了的还真是挺可怜的,快要可怜到天际了。 这个人只露出一个头在地面上,忽略那个洞,这样子真是让人感觉慎得慌,感觉就像是在跟一个头颅说话。
这时听到一阵脚步声有人过来了:“小兄弟,我不跟你说了有人来了。”他赶紧将头缩了下去。
林瑶洛用稻草将那个洞掩盖住,等到狱卒巡查过去,自己在另一边墙面坐了下来。
林瑶洛在里面整整关了十天才将她给放出来,更可气的是贪婪的狱卒居然将她兜里好不容易攒的路费都给搜刮去了,看着自己口袋空空的,看来自己又要找些谋生的活计给自己攒攒路费了。好在这个镇子挺大的,应该挺好找活的。
她就在这个镇子里面晃悠着,这时看到好多人围着一面墙上看,李瑶洛挤开众人看到那个告示上的内容大致是:临时招聘赈济人员,协助开仓放粮。不过上面写的地址是隔壁县。
看着这个活计不错,不光可以帮助其他人,自己也可以解决温饱。于是她将告示直接揭了,卷起来。
按照上面的地址走了大半天的路程还没到,因为都是崎岖之路。幸好路上遇到一个拉牛车的好心大哥载了她一程,要不然还要走好久。
找到了地方,是一处高大的府邸,看到无人看守,林瑶洛直接走了进去。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到里面有个男人的侧脸让她觉得有几分熟悉,好像是那日在街道之上,害的自己坐牢的那个人。脚步不自觉的慢慢的靠近,走到正门她想进一步看清楚。
这时一个瓷杯直接“啪”的一声摔在她的脚面前,溅出的茶水氤氲在她的鞋面上。接着就是听着一声怒吼:“把他们都给我押下去”再接着就是几个身穿官服的人垂头丧气的被士兵给押了出来。
屋内走出一个人打量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是干嘛的?”
林瑶洛赶紧拿出撕下的招聘信息递给他看:“您好!我是来找活做的。”
那人看了那个纸上的信息,然后说:“这确实是我们的招工信息,不过,很不巧这些都招满了,回去吧!”
说着那个人就将她赶了出来,轰隆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看着紧闭的大门,林瑶洛正要离开之时看到墙上贴着告示上面是发放吃食的地方,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向着地址所写的地方走去。
她这个样子跟这群灾民差不多,排队领了一份白粥和馒头蹲在一旁的一棵大树下吃了起来,到处都是咀嚼的声音。
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林瑶洛决定在这里歇息一晚再走。
温如玉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心里很是气愤,被调来监管黄河赈灾一事没想到查出一堆贪污之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本应是国家的栋梁的作用,没想到一个个都是白蚁。
而且上面有三十万两的白银居然从账目上不翼而飞,他们都说是给了上头的,而且都是指定将它放到一个地点,可是根本没有人真正的能说出那个幕后贪污之人到底是谁。
信步向着赈灾的施舍之地去查看一番,遍地的灾民,到处是一片凄惨之景。
由于受灾人数有五万之多。
一般受灾之后极易发生瘟疫之症,所以此次随行的还有数十位医者实时的查看情况。
其中一个妇人偷偷摸摸的离开了了救济区然后又重新回来,只是她的怀里似乎还揣着什么东西。
半夜里孩子哭闹不止,妇人半眯着眼睛轻轻地拍打着孩子的后背哄着他入睡,后来哭闹声就停止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孩子的身上已经冰凉了,她用手试探着鼻息,结果什么都没有感应到。
妇人痛苦的将他随便找个地方草草的埋了,回来以后那个妇人就像是发疯似的乱跑乱喊。
大夫想过来给她诊治可是根本抓不住她,于是由几个壮劳力联合起来抓捕她。但每一个靠近的人她都拼命的反抗着,吓的其他人都不敢靠近。其中一个壮汉的手臂上多多少少的都有血痕。
可是没多会她就跑到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后来实在没找到于是放弃了。
但是没过多会,正在砍柴的一个大汉挠着之前被抓的手臂,不停的挠着。于是想掀开袖子看看什么情况,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就被一个人叫唤去帮忙打水做饭。
正在井边拎水的时候觉得自己脑袋发昏,听着周围的谈笑声也越来的越恍惚。“扑通”一声掉到了水里面,当众人将他打捞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有气息,于是也就草草的将他给掩埋了。
林瑶洛也是饥肠辘辘的可是考虑到这里那么多的灾民自己还是快点离开少浪费粮食。
这时有一个人冲到了大夫的帐篷里说:“不好了,有好多人病倒了。”然后拉着大夫跑了过去。
林瑶洛看着从身旁匆忙而过的人,也跟了过去看看。
一片面色苍白的人在地上痛哭的哀嚎着,还有一些神智不清的说着胡话。
卢太医俯下身子给他们中的随意几个把脉,脸色愈加的凝重。最后转身对着众人说道:“这是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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