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步帆眼睛看向杜颜婷，“这回信了吗？”

杜颜婷没有答话。

步帆不再多说，也无需再多说，她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见步帆要离开，卓越也不想再待下去了，房间里只留下暗自伤心的杜颜婷。

两人刚走出单元门，卓越跟在步帆身后问道：“步帆，你怎么了解我那么多事？”

步帆不理他，继续往前走，卓越又追了两步，“我问你话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步帆忽地转身，“怎么回事？当然是我调查过你，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不可能，全天下的私家侦探都不会调查出我的**。”

步帆翻着漂亮的白眼，“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

步帆气得跺脚，冲着卓越吼道：“因为我真的是你的女朋友。”

“你是我的女朋友？”

步帆突然感伤起来，“你是不是少了一年的记忆？”

“是啊。”卓越随口说道，然后脸色讶然，“你是说在那一年内……”

步帆羞赧地点点头。

卓越眉头紧锁着，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片刻后，他疑惑问道：“不对啊，那次我在你办公室，你为什么对我脾气那么坏？”

步帆的心一沉，“因为从前我的眼睛看不见，并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所以你出现在我办公室那次，我并不知道就是你。”

卓越刚想问“那你后来怎么认出是我”，话到嘴边又把话咽了回去。一个女孩说是自己的女朋友，自己还问西问东的，好像不相信似的。卓越觉得就算是这个世界存在骗婚的情节，应该也不会发生在步帆身上。

卓越真情流露，“帆帆，那次在你办公室，我问你我们是不是认识？我并没有错，不是吗？原来我们真的认识。”

步帆反问：“你那次到我办公室，真的就只是想问我们认不认识？没有别的。”

卓越咧嘴一笑，“我是有点目的不纯。”

步帆嘟着嘴，“我就知道。”

虽然步帆不是这一刻才知道卓越的身份，但两人的心却是现在才真的重逢。步帆喜极而泣，“还好你回来了，还好我们又遇到了。”

卓越缓步上前，双臂慢慢伸出，然后轻轻地将步帆揽入怀中。

步帆将头埋在卓越的颈窝里，幸福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良久，卓越贴着步帆的耳边，沉声说道：“可以给我讲讲那一年发生的事吗？我想知道我们之间更多的事。”

步帆仰头看着卓越，星眼如波，“你想知道吗？”

“去我住的宾馆说吧。”

步帆眼神异样地盯着卓越看。

卓越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跟你聊聊天。”

“好啦，我相信你，别解释了。”步帆娇笑着，“要不还是就去我家吧？何必舍近求远？”

卓越犯难，“去你那里啊？于洋在家不太方便吧？”

“杭州有个展会，于洋昨天就出差了。”

一听于洋不在，卓越这才跟着步帆回了家。走进房门的那一刻，卓越回想起自己醉酒那次，他早上醒来觉得这里的一切好像很熟悉，原来是因为自己曾在这里生活过。

进了屋子，卓越坐在沙发上，步帆去给他倒了杯水。

之后两人就坐在沙发处聊天，四目相对，皆是深情。

步帆娓娓道来自己和卓越之间的旧日美好时光，虽然距离两人初识都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但那一幕幕感动的瞬间依然清晰如昨。步帆清晰记得发生的每一件事，她把点滴都讲给卓越听，他讲了好久好久，像是在讲一个很长很温暖的故事。

步帆把两人如何相识，如何相爱，又如何分离，依依讲给卓越听。不仅如此步帆还感激卓越帮自己报了杀父之仇，帮自己回到宁帆集团。

卓越听到这些，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他虽然也很惊讶，但整整一个晚上，卓越就在一旁认真耐心地听着，完全舍不得打断步帆。也许是因为饱含深情，故事越讲越长，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

突然，卓越的手机响了起来，步帆面色一滞，然后笑问：“你还是会定闹钟，让自己每天十二点前必须躺下睡觉？”卓越的手机闹铃声换了，步帆这才没有第一时间想起他从前的这个习惯。

卓越站起身，“太晚了，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步帆把卓越送到门口，想挽留，但又羞于企口。看着低头弯腰换鞋的卓越，步帆轻声呢喃，“你这么晚走，我心里还有点惦记呢。”

卓越惊得抬起头，眼睛对上步帆的目光，他想知道自己有没有理解错步帆话里的意思。

步帆被瞅的不好意思，转头朝客厅走去。卓越脱掉左脚刚穿好的鞋，跟在步帆的身后。

步帆按下害羞的情绪，用手指了指，“这间客卧是于洋在住，你睡另一间客房吧？”

“好的。”

“你等我一下。”说着步帆进了主卧，再走出来时，手里多一件短睡裤和T-恤，“洗完了，就穿这个吧。”

卓越一愣，盯着这套男士的换洗衣服。

步帆娇笑，“瞧你，这是你穿过的。自己什么都忘了，还爱瞎想。”

卓越展颜一笑，伸手接过了衣服。

等卓越冲完澡出来，见步帆正在帮自己铺床单。

步帆下班回家后就洗了澡，此时换上了浅粉色的真丝睡衣。睡衣不是性感的款式，但步帆穿在身上却透着一丝妩媚。

卓越慢慢走过去，从身后面双手环抱住步帆的腰。

步帆身子微微一抖，“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但将步帆搂住的那一刻，卓越心里还是生出一丝异样。心爱的人在怀里，卓越感觉气血翻涌，“帆帆，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

“我们以前有没有过？”

步帆故意装听不懂，“什么…有没有过？”

卓越的嘴凑到步帆的耳边，“我是说…我有没有得到过你？”

步帆的心狂跳不止，但她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没有的，你以前很尊重我的，说等到结婚之夜再……”

卓越感觉体内的火被瞬间浇灭，“我是…这样说的啊？”

“是啊！”

卓越松开步帆。

步帆转过身，见卓越情绪有些低落，她娇媚地翻着白眼，“真没出息。”

卓越掩饰着尴尬，岔开话题道：“床单我自己铺就好，你去睡吧。”

步帆弄了弄鬓角的碎发，然后走出了卓越的客房。

卓越刚铺好床单，手机发出“铃铃”两声。他打开一看，是步帆给他发的微信，不过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以前有过。”

看到这四个字，卓越感到血脉喷张，快步走至主卧，推门而入。

屋里只有床头的台灯亮着，卓越环顾房间四周，发现步帆俏皮地躲在了门背后。卓越慢慢移动着步子，步帆胸前急剧起伏。

卓越突然横抱起步帆，步帆明知会发生什么，但依旧娇嗔道：“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

卓越毫不理会，抱步帆到床前，如珍如宝将她放下，随即自己的身体压了上去。

步帆双手轻推卓越，“不准你欺负我。”其实步帆并未想拒绝卓越，只是上次她委身卓越之时，还是失明的状态。当眼睛看不见时，步帆反倒没有那么紧张，而现在与爱人近在咫尺，她反而有些羞怯。

半推半就着，卓越慢慢褪去步帆的睡衣，“我想要......”随之，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展现在卓越的面前。

步帆心跳加快，双手紧紧抓着床单。

“可以吗？”卓越温柔地问着。

步帆语气一顿，娇声细语，“明知故问。”

话音落下，步帆感觉渐渐卓越浓烈的爱湮没，直至将自己燃烧。炽波翻滚，热浪袭来，步帆保留住最后一丝理智，浅声道：“安全的…东西在床头柜里。”

卓越面色微滞，然后乐着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良久，熹光刺破云霞，雪山脚下的溪流缓缓流淌，所到之处，冰寒尽被融化，万物回春。

风卷云舒，步帆伏趴在卓越的身上，娇嗔着，“你真坏，真不该留你在家。”

“后悔了？”

“不跟你说。”

卓越轻吻了一下步帆的额头，感觉幸福得极不真实，“帆帆，我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吗？不会这一切明天早上就变了吧？”

步帆轻拍一下卓越的肩头，“问这种问题，你傻不傻？你当我是什么人，如果你不是我爱的人，你刚刚可以对我做那种无礼的事吗？”

卓越傻乐着，他知道整个宁帆集团的男同事都视步帆为梦寐以求的女神，如果那些男的知道自己现在正软玉在怀，不知会羡慕成什么样子，想到这些，他把步帆搂得更紧了些。

步帆感觉像这样依偎在卓越怀里，仿佛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了。也是直到这一刻，步帆才真实地觉得卓越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片刻，卓越温柔沉声道：“帆帆，刚刚“没吃饱”。”

听见卓越的话，步帆的脸渐渐发热，“没有那个…东西了。”

“之前的杜蕾斯是怎么来的？”

步帆娇嗔着，“还不是你以前对我做坏事剩下的？”

“那我现在去买。”

“你疯啦，现在都凌晨一点多了。”

“没关系的，我一会儿就回来了。”卓越跳下床，拿着钥匙就冲出去家门。虽然他从前和步帆有过肌肤之亲，可卓越已经忘却这段记忆，而刚刚发生的一切反而变成了美好的第一次。“初试”禁果，卓越情难自制。

步帆轻咬双唇，羞红着脸。纠结片刻后，她走下床，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宽肥黑纱衬衫套在身上，又找了一双黑丝袜换上。然后在床头点起了香薰的蜡烛，静静地等着卓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