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学多日白舒娴舞艺虽不如自小就学之人,但好在肯吃苦,跳起舞来勉强还能看得过去!
皇贵妃在宫中设宴,凡三品以上官员家中适龄小姐皆要参加。
白舒娴一早就被嬷嬷叫起开始梳妆打扮,担心在宫宴上饿了失态,在梳妆间隙,佩儿偷偷往白舒娴嘴里塞了几个肉包子。
白舒娴与姚氏乘坐同一马车,宫门口浩浩荡荡排起长队,见到白家马车,小太监提溜跑了过来。
“白夫人、二小姐,麻请下马车随奴才步行到呈阳殿!”
宫中妃子设宴向来是在各自宫里或御花园,而呈阳殿则是是皇家重大宴会场所,皇贵妃的赏花宴却设在呈阳殿,足以见得皇上对这位贵妃的宠爱。
对于步行至呈阳殿,姚氏并没有异议,马车向来无旨意不得随便入宫,姚氏带着白舒娴跟着小太监往呈阳殿去。
几人穿过高大红墙,转了几个十字路口终于到达呈阳殿门口,小太监简单交代了几句就退了出去,戚嬷嬷顺势将荷包递到小太监手中,两人默契一笑各自离开。
“跟着我别乱跑,切记一切都要谨言慎行,莫要耍性子!”在踏进呈阳殿时姚氏再次出声提醒。
刚跨进呈阳殿白舒娴就被眼前的美景深深吸引,与上辈子游玩的故宫大有不同,较之故宫鲜艳活力太多,较之电视剧更为奢侈。
此时宫宴未开始,园内都是侯着的小姐夫人,个个桃花粉面鲜妍无比。
大学士夫人柳夫人看到姚氏母女入了院立马带着柳涵芝过来打招呼闲聊,柳涵芝朝白舒娴身后看去,确认没看到想要见到的人问道:
“娴儿妹妹,你姐姐呢?”
白舒娴看了一眼姚氏而后有些不自然道:“姐姐感染风寒所以没来!”
“原来如此!”柳涵芝向来洒脱,看白舒娴浑身紧绷不自在,拍了拍白舒娴肩膀豪气道:“娴儿妹妹莫要拘束,你姐姐没来我就是你姐姐,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白舒娴感激地看向她,刚要说话耳边想起太监尖锐嗓音“皇上、皇贵妃娘娘驾到!”白舒娴立马随众人跪拜齐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今日贵妃设宴,恰朕下朝便来此看看,大家不必多礼!”
虽说不必多礼,但现在氛围明显更加凝重了,连着刚才还大大咧咧的柳涵芝也变得拘谨起来。
皇上皇贵妃落座后众人才上了座,不知皇贵妃与皇上说了什么,两人相视一笑,没多会太监声音再次响起“开宴——”
宴会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宫女太监分工合作,不一会佳肴便上了桌,场上随着舞娘一曲舞毕,只听‘啪啪啪’的击掌声,众人身后帷幕缓缓拉开,抬眼望去犹如进入了万花园,个个惊诧不已。连看过众多科技花的白舒娴也忍不住发出惊叹。
“贵妃娘娘,这是何物?”为首的司夫人指着皇贵妃面前的似花似鸟的东西疑惑出声。
“此乃北地鹦鹉花,是前些日子邺儿去往北地无意中发现所得!,因长得像鹦鹉又生活在北地故皇上赐名为北地鹦鹉花!”
“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北极极寒之地长出的稀缺之外,怪不得其他花虽同样稀缺,但她们或多或少也是认识的,可这鹦鹉花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待膳食撤去,新一轮歌舞再次开始,苏家小姐苏妙儿满脸不屑看着为首舞娘,舞娘曲毕立马起身献艺。
“北地之花鲜艳夺目,臣女斗胆跳上一只北地舞为其喝彩!”
见贵妃点头,苏妙儿缓缓起身摆好姿势,高亢的北地琴音一响,苏妙儿也动了起来,不似平常女子的温柔婉转,反而鹤步柳手多了几分潇洒刚毅。
随着一个旋转轻跨步,苏妙儿终于跳完,直到皇上掌上传来才将众人从惊艳中唤醒。
“好好好!可是刑部尚书苏自山之女?”
“回皇上,正是!臣女苏妙儿见过皇上、贵妃娘娘!”
“嗯~跳得不错,赏!!”
虽只是简单夸赞一句,可在座人都明白皇上这意思,苏妙儿成为皇子妃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不知道是哪个皇子。
其余想要入皇子府的小姐开始焦急起来,皇上适合婚配就三位皇子,每定下一个,那么她们入选中几率就小几分,因此都急着表现自己。
白舒娴却有些百无聊赖,只想尽快轮到自己,早死早超生,可一直等到最后也没叫自己上,心中不由庆幸。
“后院还有许多名贵花草,请随老奴移步后院观赏!”皇上皇贵妃走后,皇贵妃贴身嬷嬷立马带着其他人移步后院。
姚氏留下与其他夫人在正厅闲聊,交代几句后就让白舒娴去后院。
与柳涵芝打算找个地坐着歇会,还没坐下就被几个戏谑声吸引。
白舒娴顺着声音看去,直接几名小姐将一清瘦男子围住,为首的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女子将男子手中木盒一把扯飞,待男子起身要去捡起时一脚踩了上去。
“怎么!看什么看不服啊,不服你打我啊!”
“本县主给你脸了是不是敢这样看着我!”说着一巴掌狠狠打了上去。
白舒娴上辈子最恨的就是校园霸凌,现在看到有人被欺负没多想就想冲上去制止被柳涵芝拦了下来。
“柳姐姐?”
“你……”
柳涵芝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白舒娴已经挣脱束缚跑了出去,一把握住女子即将落下的手。
“谁啊!”看自己被人钳制,女子很是气愤,转过身破口大骂:“贱人你谁啊敢管本县主的事!”
“我不管你是谁,欺负人就是不对!”
“你——我有欺负他吗?就算我欺负了他你又能奈我何!”无聊如何挣脱也挣脱不出来,女子着急有些破防。
“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贵妃娘娘向来待人宽厚,想必是不会任人在她的宴会上做出如此事的!”
“哼——”女子冷哼。“你给我等着!”
“你没事吧?”白舒娴捡起地上木盒递给男子,男子接过木盒小心翼翼藏在袖中。
“多谢姑娘!”
男子抬眸,这才看清对方面容,面如冠玉星眸俊目,一身青白衣裳披在身上显得更为清瘦惹人怜,心中顿时明白了何为‘郎艳独绝,事无其二’。
白舒娴只感觉心疼好似落下一拍,手也僵在了半空。
“不必客气,只是今日贵妃娘娘是宴请女眷,不知公子为何会在此处?”
“这……”男子面露难色,白舒娴不想过多为难立马转移话题“这盒子看着十分精美,里面可是装有公子重要东西?”
“这是我阿娘遗物——”说道伤心处,男子侧过头避开了白舒娴目光。
“那个——我不知道,实在抱歉我不知道令堂她……”
男子恭敬行了一礼道:“嘉宁县主睚眦必报,今日姑娘帮了我她势必会报复回来,姑娘以后小心才是”
说完不放心又道:“此事还要多谢姑娘,只是我出身低贱不值得姑娘相助,以后姑娘若是再见就当没看见的好!”
没等白舒娴反应过来,男子已经转身离开,白舒娴这才想起来还没问她名字呢,急忙道:
“哎!你……”可男子早已没了踪影,白舒娴不由惋惜。
“娴儿妹妹你可吓死我了!”
刚才白舒娴的行为实在是吓到她了,虽然自己一直站在一旁恶狠狠瞪着嘉宁县主几人,可心里却是慌得不行,若不是她是兰儿唯一的亲妹妹,她早跑了。
可白舒娴却浑然不觉,问道:“怎么了?”
“你可知刚才那凶巴巴的女的是谁?”
白舒娴摇头。
“那是嘉宁县主,流光大长公主的亲外甥女,被流光大长公主宠得无法无天,连宫里公主见了她都要绕道走呢!”
“她一个县主,公主还会怕她?”
“不是怕她,而是怕被她盯上”
“你不知道嘉宁县主最爱使手段,还喜欢装可怜,公主遇上她可谓是秀才遇兵有理说不清”柳涵芝愤愤道。
“那她为什么要欺负那男子?那男子又为何会出现在宫宴上?”
“哦!他啊,叫陆祗,是陆大人年轻时候与一歌伎生下的!”
“之前一直与那歌伎生活在一起,但那歌伎患了病时日无多这才把他送到了陆府”
“那郡主原先是看陆大人容貌俊郎又承诺不纳妾这才同意下嫁,谁承想凭空多出来个那么大的儿子,她自然不乐意,所以才会日夜搓磨,县主耳濡目染的也就把陆祗当奴隶了!”
“那陆大人不管吗?那可是他儿子啊!”
“陆大人熬到现在全靠流光大长公主帮衬,你觉得呢?”
早死的娘,无作为的爹和恶毒继母继妹,白舒娴对陆祗的心疼又多了几分。
见白舒娴情绪有些低落,柳涵芝凑近她耳边神秘兮兮道:“听说陆祗她娘是得了花柳病没的,说不定他也……以后你还是离他远点为好!”
白舒娴苦笑着点头,陆祗他娘什么病死的没关系,他有没有病也没关系,不过只是上位者的手段罢了。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