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灰,指草本或木本植物燃烧后产生的灰烬。灰质轻而含碱性,具有一定的吸水性。
感谢喜欢讲古的老人们,王相知得以知道在没有卫生巾的时代,那时候的女子可以借助布带和草木灰应对月经。
谁知道那时候只是听了一耳朵的知识会在现在这么管用呢。
王相知拄着脑袋,等待着眼前的植物被燃烧殆尽。
之前地上虽然也有灰尘,但王相知觉得这些灰尘混合了泥土和鱼的油脂,实在不太干净。虽然现在没有太多条件,但还是应该尽可能让卫生巾更加安全一些。
眼前的火光一晃一晃,王相知半耷拉着眼皮,一边的秦嘉谊早就睡着了,来了月经后她更加疲倦,睡得更加快、更加熟。
差不多了,王相知看了一眼石头上的灰烬:这个数量应该够暂时使用了。
为了更好地收集草木灰,王相知在一块被清洗的石头上放了些干草树枝,然后把篝火一分为二,将一部分火星移到最新建设的另一个篝火处。
接下来就是等待,等待火将所有植物都燃烧殆尽。
火星一闪一闪,这火要烧完了,王相知站起身,恰在这时,火星烧到一根树枝的最后一小点,发出“噼啪”一声后,就熄灭了。
王相知弯下腰,仔细看看灰的样子。身后的秦嘉谊迷迷糊糊地出声:“是灰烧好了吗?”
王相知意外地回过头:“我以为你睡熟了。”
秦嘉谊半闭着眼睛:“不知道怎么突然就醒了,”她傻乎乎地笑:“正好就要赶到现在。”
既然秦嘉谊醒了,那就正好两个人研究月经带的制作。
月经带,最重要的就是要能够将灰包进去。秦嘉谊想一想,把衬衫脱下来。
“袖子就是最好的月经带。”
两个人借用牙齿和石块,把衬衫的一侧袖子卸了下来。
看着每天跟着她们东奔西跑的衬衫袖子,王相知把一边的水瓶拿了来:“总要好好洗一洗。”
这次两个人不再吝啬水,干干脆脆地把袖子好好搓了一搓。
王相知把袖子放在一边的石头上:“明天早上应该就差不多干了,正好可以用。”
再检查一圈:灰好好地用干净树叶盖住了。一切都还不错。
秦嘉谊折腾了一会越发清醒了,她开口:“我来守下半夜,”
她看出王相知要说什么一样抢答道:“我现在不困,正好可以值夜班,要是让你守一夜也太惨了。”
她笑着道:“来月经要好几天,那你到时候要被炼成吸血鬼了。”
王相知一咧嘴,也不再说话,爬进床铺,几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秦嘉谊侧过头,看着照进地洞的月光。
……
王相知这一觉睡得香极了,直到听见了鸟鸣声她才懒洋洋地转醒。
别说,她迷糊中想到:到了荒岛上以后,睡眠反而一天比一天好了。
她惬意地摇摇脑袋,晃晃身体。
“秦嘉谊呢?”王相知好奇地想。
她起身下床,正看到刚进洞的秦嘉谊。
秦嘉谊捧着一大堆叶子慢悠悠地回来,王相知赶紧上前接住。
“吁,”秦嘉谊放下叶子,喘了口气:“我想多找点叶子,可以替换床上的叶子。”
原来如此,王相知点点头,两个人简单吃点东西,喝了点水,商量今天该做什么。
月经的第一天,总不好再走太远干力气活,尽管秦嘉谊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王相知还是把这个计划否定了。
那两个人分开?秦嘉谊也不同意王相知自己一个人去森林。
那就要做一些不用力气的,最好也不需要走太远的活计。
王相知眼睛一亮:“正好,我们早就应该编点东西了!”
两人整理一下,发现需要编的东西还真不少:破掉的渔网需要修补,或者去把用了多天的渔网换成新渔网,这都是有必要的。
还有盛东西的筐、草席、草鞋,可以尝试制作。
另外,两个人自从来到岛上一直是没有穿裤子的状态,虽然也有内裤和衬衫来穿,岛上也不冷,但裤子的事情还是可以提起日程的。
这么一说要做的事情还真不少。王相知和秦嘉谊仔细衡量,决定先修补渔网,然后尝试做编筐和裤子,最后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编一个新渔网和草鞋。
这么一算,时间不够的紧迫感立刻袭来。王相知和秦嘉谊到离得近的树林搜寻一圈,找了不少树枝、树皮以及野草,就开始行动。
两人先按着以往的方式修补了渔网,接下来就是第二项任务:编筐。
这可是一个新活儿,秦嘉谊回忆起之前做鞋底的方式,打算用做鞋底的方式编筐底。
反正都是筐,应该差不多吧。
她先用干草尝试一二,但没几下她就意识到不对:干草太短了,不能做成大编筐。
那用草绳?可这也太费时间了。秦嘉谊瞥到一旁的树枝,来了精神:就是这个!
先取长短一致的几根枝条排排竖着放好,然后找几根其他的枝条穿插着横放进这些枝条里。
这一步最重要的就是枝条与枝条之间联系要紧密,秦嘉谊尽可能把枝条挨得极近,也不在乎废材料了,两手抓住枝条两侧,将它塞进竖放的“枝条栅栏”里。
一根根插进去,大体形成了由“十字形”结合成的筐底。
秦嘉谊打量着自己的作品:还算不错!但和之前的鞋垫有着一样的问题——
上面的部分应该怎么制作呢?
王相知在一边皱着眉尝试编筐:她们这次是各自尝试自己的方法。
王相知咬着唇,看起来也遇到了难题。
秦嘉谊扑过去:“小王!怎么办!”
王相知抬起头,她拿过秦嘉谊的筐,点头道:“哦哦,你用的是和鞋垫一样的办法,真不错,是一个非常好的筐底,够结实。”
秦嘉谊探头:“你做的是什么?”
王相知叹气:“我是从筐边开始编,但只能编一个边就结束了,还不如你的。”
“诶,和之前一样再试试呢?”王相知嘀咕道。
她用膝盖压住筐底,把枝条向上拢起来,用一根小枝条在最上方系一个小结。
她又取了几根长长的枝条,从侧面按照“里一个外一个”的顺序将枝条都编进去。
王相知特意将每根枝条放在不同的起点,防止“一根一断,周围皆乱”的事情发生。
很快,筐的四边都立了起来,秦嘉谊看着从底部一直竖起的几根枝条为难:这几根怎么办,不能直接掰掉吧。
她抿一下唇,将枝条都向右编,按照一个顺序将枝条都编进筐的侧面。
这算完成了?王相知咬着嘴唇:眼前的筐……确实还算是筐,有着结实的底部和四边,就是有点歪歪扭扭的,分不清到底是篮子还是筐,或者说也可以是一个瓶子。
不过还算结实,秦嘉谊看着这筐叹气。
还是要继续钻研呀。
不过暂时先有一个装东西的容器就好,两人决定进行下一项任务:
做裤子。
这个就更加容易了,在温暖的小岛上,裤子不需要起到避寒的作用,只要可以遮挡一定的皮肤即可。
仿照电视上原始人的草裙,两个人利用编筐的边角料,拿了几根枝条编成绳,围住腰身确定好尺寸。
剩下的就是把草都放在这“腰带”上即可。王相知缕好一根根野草,将它们均匀地系在腰间。
好像有点太稀疏了,王相知看着这稀稀落落的草裙皱眉:但是要都塞上吗?过于密的草裙在这样的天气里会让王相知太热。
她转转脑袋,盯准了沙滩上的树的宽大的树叶。
王相知几步走过去,拽着树叶就向下拉,几下就把几大片树叶扯了下来。
她仔细整理一圈,把树叶都用尖石头穿好孔,又拿了一根草绳系好。
perfect!
一边的秦嘉怡不打算和王相知一样,她决定做得更加艺术感一些。
秦嘉怡走到小树林,低头在地上仔细找了几种看起来不错的野花,将这些野花一一镶嵌在草裙的间隙上。
“哇,”王相知一看她就赞叹一声:“自然美!野趣!”
王相知的脑袋里突然蹦出一句歌词,她开口唱道:“看得出她是公主~”
秦嘉怡第一时间是懵的,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然后开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什么,她一边笑一边想:为什么我穿的裙子但是这么好笑。
两个人在沙滩上玩起来,一边唱一边找着贝壳:
是的,她们是按照之前从海鸟嘴里抢来的贝壳种类找的,之前没有太多时间寻找贝壳,现在正好可以找一找贝壳,吃点和每天不同的美味。
“这是什么?”秦嘉怡拿起一个贝壳郑重地问。
“这是,”王相知面色严肃:“一般等价物!”
政治书上关于最早的货币——贝壳以及一般等价物能衡量商品价值的知识点席卷大脑,在这荒岛之上,秦嘉怡哈哈大笑。
又笑又唱,且吃且玩,两个人一直到月上中天还在吃东西。
“敬,”王相知拿着水瓶,明明没有酒也要醉了的样子:“月经第一天!”
秦嘉怡举着贝壳:“敬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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