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辞一路上没有说话,就拉着茯苓往前走,丝毫不在意茯苓是怎么想的,但他好像已经顾不及了。
一声不吭地走进如山水般的院子,然后走过桥头,接着“哐”一声关上门。
“你……你干什么。”茯苓被楚天辞放在桌子上,特意关了门,此刻正朝她逼近,茯苓感知不好,很不好的瞄头,但现在好像已经晚了,身体下意识往后靠。
“她说的都是真的。”楚天辞一下环住茯苓,猛地勾起腰身,眼睛紧紧盯着茯苓,哪怕距离再近,他也看着她的眼睛。他不想放过任何茯苓任何一个表情,他很渴望知道这个回应。
“什么……都是真的。”茯苓全身挣扎道。
“你想找男人?”楚天辞道出这句不知羞耻的话。
“我……”茯苓瞬间不知该如何与面前这个意识不清的男人辩解。因为这句本就是玩笑话,哪有什么男人。
“所以……”楚天辞似乎借此故意调戏茯苓,手臂勾的越来越紧,头也故意凑向茯苓,但就是不下口,故意吊着茯苓。因为眼下的茯苓忍耐让楚天辞越发不舍,但想看,想看茯苓这幅面孔。茯苓闭着眼,根本不能直视楚天,而楚天辞却更加放肆,眸子往下低了低,然后嘴唇、呼吸一齐埋进茯苓脖颈,炽热感受。接着又朝耳坠处靠近,最后轻轻触碰着,绵绵私语道:“你还想吗?”
“不,不想。”极致的燥热惹得茯苓不舒服,攥紧桌沿的手掌,红涨,手心渐渐冒出的汗水,一顿狂热下道出两个字。
“这不是你,不能这样。”茯苓松开手撑在俩人之间,勉强才拉开些距离,睁开迷离双眼看着楚天辞。
“不想要我,还是不想要别的男人。”楚天辞又说出虎狼之词,明显着借机欺负茯苓。
“呜~”没等茯苓回答,楚天辞就按耐不住了,拽开手臂,一手遏制双手于身后。
……
“要……你。”俩人交互半晌后,唇齿间茯苓才道出。
“不……不要了。”楚天辞听到这句话似受了强烈刺激,奋不顾身的将茯苓压倒。
正要低下头时,却看见了茯苓紧蹙的眉头,是害怕,是恐惧。
瞬间让楚天辞回归常态,这一切,楚天辞太过放肆,未考虑茯苓是何态度。
也许是他太过心急,任何一个男人夺走茯苓都会让他失去理智。前前种种压制情感,就是为了茯苓不受伤害,可如果茯苓就这样从手中离开,那他太不是个男人了。
“你不需要找男人,知道吗。”楚天辞看着茯苓道。
这是表面自己对茯苓的态度,她并不是没人追慕。有,就在眼前。
可茯苓也早知楚天辞心意,谁知这表面冷淡,不苟言笑的人竟然也会失态……
茯苓睁开了眼,注视着楚天辞,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但不知笑什么。大概楚天辞这般形事打破了对楚天辞刻板印象,只觉不可思议。
“你笑什么。”楚天辞勾了勾茯苓鼻子。
“你也会这样么。”茯苓轻言道。
继续道:“好不适应,所以之前你冷冰冰样子的都是装的。”
楚天辞没有说话,接着轻轻地吻了上去,再次抬头,淡淡道:“只有你能看。”
咚!咚!咚!”忽然有人敲门。
“谁。”楚天辞起身,正经道。
“将军,都安排妥当了。”是林言,趴在门口悄声道。
“有事吗。”楚天辞道。
“有。”楚天辞本想着没事赶紧滚,打扰老子好事,谁曾想呆头呆脑的林言真有事。
“什么事。”楚天辞开门道。
做事利落,有事赶紧说事,说完赶紧走。
“哎!茯苓姐也在啊。”林言一眼看见茯苓,好心打招呼道。
这声姐叫的可真顺溜,多好听啊,还在楚天辞眼前叫的这么生动,多少不知好歹了。
以后有好受的。
楚天辞犀利眼神给到林言,吓一哆嗦,也不敢再多言,悄声道:“有人见你。”
“照顾好你……”楚天辞顺嘴嘴边的话却停住了,看了眼林言,“茯苓姐。”
说这句话时,林云怎么感觉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错觉吗?肯定是错觉。
楚天辞离开,林言看着茯苓,走进了些,道:“茯苓姐,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林言惊道:“难不成将军欺负你了!”
“没,没有。”茯苓下意识脱口而出。
林言撸起袖子,道:“他打你哪了,我帮你报仇。”
“没有。”茯苓道。
转移话题道:“这里是你家将军的房间啊。”
林言:“对啊,气派吧。”
茯苓点头,看着房间内的每一处。因为是楚天辞的,所以她想看,想了解。
“你家将军平日都喜欢什么。”
林言百思不知,似乎还忧愁了些。
茯苓故意道:“你对你家将军这么陌生啊。”
“不是,年纪很小我就陪在将军身边,平日里除了战场上的训练也没见将军喜欢什么。”
“他父亲很严苛么。”
“严苛到说不上,但将军自己很自律,对自己那叫一个上刑。父亲在他十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母亲生命停在将军出生,很早就没了亲人,但将军自己很厉害,靠自己拉起了父亲留下的军队,直到今天还没人敢于将军相抗。”
“所以没有家人是吗。”
林言轻声嗯了一声,”不过,现在将军也挺难的,既要防着朝堂鼠辈,还要料理军队。”
“对了,你们这里最大的草药源地在哪。”
嗯?林言疑惑,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这里。”
出了成,来到一座小山丘?
茯苓震惊道:“你骗我的吧,这能有草药?”
林言道:“现在哪还有草药啊,全城都已经稀缺了,但凡有,也早被采完了。”
“所以白来了?”茯苓自问。
其实说不上白来,无论哪里都稀缺。既然知道了资源缺口,下一步就是解决缺口。
茯苓问:“你们这里的医馆多么。”
林言伸出三指,道:“不多,就三家医馆。”
“北城医馆,南云医馆,东洲医馆。三家独大,霸占全城。”
“那……西呢。”茯苓好像偏离了重点。
林言探了周围一眼,凑近悄声道:“西,闹鬼阵亡了。”
茯苓一激灵道:“呃……当我没说。”
林言:“有空,带你去看看称霸的三家医馆。”
马车走进城,“既然都出来了,带你游玩一下,也算好好招待你们。”
这是招待茯苓了吧,要是让他们知道,怎么过得去。
“不用了,他们在府上。”
这话明显是在拒绝林言好意,但事实确实如此,林言也没再说什么。
马车到了楚府 谁知楚天辞恰好在门口,看样子是在送人。
两位偷摸从一旁走来——
楚天辞逮住道:“你们去哪了。”
林言似犯错的孩子,“去……玩儿了。”
楚天辞视线看向茯苓,等着茯苓回应,可茯苓并不打算说什么,因为心虚。
“去……”
正要说出口,青黛急匆匆跑来,“茯苓,让你给我带的包子呢。”呼一口长气,拉着茯苓进了门。
“哦!这!在这!”故意掉起嗓子。
林言插空急忙进去,生怕再逮住教训一通。
“这位是……”年长客人笑着道。
“没什么。”楚天辞回过神道。
“那楚将军先忙,先行告退。”
楚天辞点头应着,转身看向府内,寻思着什么。
青黛道:“你们出去也不说一声,要不是归子秋贪玩看见了,早就不保了。”
茯苓道:“应该没什么事吧。”
林言停下,似神叨,道:“不,不,不,有事,并且很大。”
青黛退后道:“为什么。”
“以我分析,方才将军眼神就与往常不一样,看来有人把他惹急了。”
茯苓回想刚才画面,确实如此,但自己也没做什么啊。
“你干什么呢。”林言却做起拜佛来了,举止怪异,青黛道。
林言又道:“不出一个时辰,就会有人遭受百般凌辱。”
怎么就他感知到了……
“你那你好好拜拜吧,我看你额间印堂发黑,难免一次难劫。”
林言不乐意道:“你别咒我啊,我知道今天确实不该出去,但我也是为了茯苓啊。”
青黛泼冷水道:“为了茯苓,我的天啊,你千万别在你家楚将军面前说这句话,我担心你死的冤啊。”
“我也不想去的呀。”茯苓嘀咕道。
林言:“呃……”
多少有点儿辜负心意了呀。
“不行,我先走了。”林言忽然立身道。
说完,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犹豫。
“干什么去啊!”青黛八卦什么时候都不能收敛,喊道。
“洗冤去!”林言竟然也回应了。
奇葩!多少没有脑子。
茯苓道:“他们呢。”
“他们正做饭呢。”
做饭?!不对啊!青黛忽然反应过来,他们根本不会做饭啊!
“快走!”俩人同频道。
“洗个热水澡就是舒服,那些糟东西真不是好东西。”一边洗着,一边道。
所以说,洗冤就是洗澡?
呃……
水上热气腾腾,如云间悦,悠然享乐。
忽然传来脚步声,一步,一步,很有力量,逐渐紧逼——
林言站在水中央,转身徘徊四周,身影穿梭屋外,却迟迟不进,似神鬼游走民间之样。
“你好啊,小神童。”是女子的声音,可以听清是特意夹着嗓音发出的。至于是男是女还真分辨不出。
妖娆嗓音环绕林言耳中——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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