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蓉着实没想到鲁修远会这么做,她瞪大了眼睛,看见鲁修远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心跳也不自觉地加速。
鲁修远的眉眼之中尽是柔情,苏雪蓉想着,今晚他莫不是要自己履行妻子的职责了?!
可她突然想到鲁修远醉酒,会不会又把自己当作叶羽眠了?
于是,她又做了最后的挣扎,大声喊道:“侯爷,我是苏雪蓉,不是她!”
鲁修远的嘴角却微微上扬,看到苏雪蓉惊恐的表情,他还是忍不住笑了,而后缓缓附上她的耳畔,小声说道:“我知道。”
苏雪蓉听到这话,又被耳边的酥麻撩拨着,顿时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鲁修远见她有些慌乱,又低声问:“怎么,不愿吗?”
苏雪蓉着实没想到鲁修远会这么问,若是说实话,她确实还没做好准备,可这么说难免会搏了他的面子,也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谐关系土崩瓦解。想到这儿,她只能吞吞吐吐地说:“不......不是......”
见苏雪蓉这么回答,鲁修远觉得她原来是不好意思了,也对,原先在药物的作用下,他们才会那么恣意忘我。如今,各自意识都是清醒的,苏雪蓉有些羞涩也实属正常。
鲁修远俯下身子,温柔地亲吻着苏雪蓉,片刻后,见她似乎放松了不少,出于对未知领域地好奇,他便开始了下一步的动作。
不知何时,外边竟然窸窸窣窣地下起了雨,先是绵绵细雨,之后雨势越来越大,拍打得瓦片声也愈发凶猛,雨水顺着房檐急速落下,与池塘的水汇聚在一起。
整整一晚,鲁修远几次三番地挑衅,最终,在天蒙蒙亮时,终于败下阵来,沉沉地睡去了。
苏雪蓉听见鲁修远沉重的呼吸声,总算松了一口气,也不禁感叹他不愧是习武之人,体力似乎格外地好!
折腾一宿,苏雪蓉也十分疲惫,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日上三竿,主屋里的二人还没醒来,丫鬟们也不好敲门去催。
林氏得知二人都还未起来,当即会意,笑着对丫鬟们说不要理会,又命人去给侯爷告假一日,而后留了早饭给二人,自己则去逗小团子了。
鲁修远醒来时,已经中午,看见苏雪蓉还在一旁睡着,他忍不住定睛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苏雪蓉的脸。
她肤色白皙,面上娇嫩,眉毛弯弯如柳叶,高挺的琼鼻下一张樱桃小嘴鲜红夺目,平日里一双灵动的眼睛此刻微微闭着,尽显乖巧与妩媚。
似是觉察到有人在盯着自己,苏雪蓉的眉头皱了皱,眼睛也缓缓睁开。抬眼的一瞬,恰好对上鲁修远的眼,见他正盯着自己,原本还未清醒的她瞬间支楞起来。
苏雪蓉双手紧紧握着被子挡在胸前,吞吞吐吐地说:“侯......侯爷......”
鲁修远见她这般动作,忍不住笑道:“你醒了。”
苏雪蓉点点头。
“好饿,快起来吃饭去吧!”鲁修远说着,自顾自地穿衣。
苏雪蓉见他自己在穿衣,赶忙下了床要帮他。
鲁修远常年行军打仗,早已习惯自己动手,于是,阻止道:“不用,我自己来。”
苏雪蓉遂退下,也自顾自地穿起了衣服。
鲁修远先行出去,苏雪蓉则在屋中由丫鬟们伺候着梳妆。收拾妥当,苏雪蓉慌慌张张地出了屋,见到鲁修远竟然在门外不远处等她。
“走吧,我陪你先去拜见母亲。”鲁修远笑着说道。
原来,鲁修远是怕她起得太晚,给林氏请安的时候会担心被斥责,所以就在此等候,好让她安心。
苏雪蓉见鲁修远如此体贴,心中甚慰,笑容也洋溢在脸上。
二人步伐一致,齐齐来到林氏屋子里拜见。
林氏也没有多言,叫他们起身后,就说:“赶紧吃饭去吧,以后太晚就不用过来请安了,随意些就好!”
鲁修远自是知道母亲林氏的脾性,可苏雪蓉倒是第一次意识到到林氏原来如此通情达理,半分婆母架子都没有。顿时心中感念自己命好,怎么碰到这么好的高门大户!
出了林氏的屋子,鲁修远对苏雪蓉说,“我母亲的心最是绵软,你放心,不管遇上什么事儿她都不会过分苛责的,相处久了就知道了。”
苏雪蓉低头看路,笑着道:“从前不知道,今儿也是清楚明白了,我运气好,有个好婆母!”
“只是好婆母?没有好夫君吗?”鲁修远撇撇嘴道。
苏雪蓉一时语塞,没想到鲁修远会这么说,为了不让他生气,苏雪蓉只能说:“那自是有的......”
鲁修远见苏雪蓉说得勉勉强强,便没在说话,心中似乎有些不悦。
而后,二人闷着头吃着早饭,吃完后苏雪蓉看了看小团子,便借口说要去铺子,急急忙忙就出府了。
鲁修远见她明知道自己今日告假,还巴巴地往铺子里跑,似乎是在躲着他,心里又不痛快了。可苏雪蓉又不在,他只能独自生着闷气,逗玩小团子后,便心烦气躁地去了书房。
心绪紊乱,如何能看得进去书。几刻钟过去了,眼睛还是停留在那一页。鲁修远气愤地扔了书,心道:果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自己平日里对苏雪蓉虽不上心,但也随她在外折腾铺子,家中之事半分不用她操心,小团子那边也有专人照顾。况且,昨晚自己已经主动让二人关系进了一步,就这样,这苏雪蓉还是不知足,竟然不把他放在心上,整日里就知道做生意,真是气人!
难道他们侯府缺那点银子?!
鲁修远越想越气,等到晚上苏雪蓉笑吟吟回来时,他也不想理会。吃晚饭时,鲁修远也一句不吭。林氏和苏雪蓉都十分纳闷,满脸疑惑。
晚上休息时,鲁修远将背对着苏雪蓉,依旧一言不发。
这让苏雪蓉更加断定,昨晚鲁修远就是喝多了,一时兴起,才会对她行周公之礼的。想到这儿,苏雪蓉也背过身子,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可仔细想想,也很正常,原本她就知道鲁修远爱的是别人,又为何要对他有过多的期许呢?
想通这些,苏雪蓉就沉沉地睡去了。
鲁修远听见苏雪蓉沉重有均匀的呼吸声,才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这让鲁修远更加抓狂了,她难道没看出来自己生气了吗?竟然不过来哄哄他就自己一个人睡着了?!
这个女子真是可恶又可恨!鲁修远发誓,再也不想理她了!
可半夜里,鲁修远再次被苏雪蓉不老实的睡姿吵醒,这次,苏雪蓉的一只手搭到了他的右边胳膊,左腿搭到了他的腿上。
鲁修远原本想像之前一样,将她的手脚从自己身上挪开,可正要动手时却犹豫了。一只手停在半空,觉得苏雪蓉这样好像也不影响他,只是自己习惯性地警觉才让他醒来。
或许,自己也该习惯一下身边有人与他同寝。
想到这儿,鲁修远将那只悬空的手放下,闭上眼睛慢慢习惯这一切。
第二天一早,苏雪蓉因为早睡,又一夜好眠,早早便醒了。可她却惊慌地发现自己的手脚都搭在鲁修远身上,吓得她赶紧撤回。
原先娘亲倒是说过她的睡相难看,她当时并未在意,可如今嫁了人才觉得这样难免有些尴尬。要说夫君爱自己倒也罢了,偏偏鲁修远爱的不是自己,这样手脚搭在人家身上,岂不是让人笑话!
苏雪蓉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若是此时起身打扮,必定要将鲁修远吵醒,无奈,她只能侧过身子,假装自己还未醒来。
假寐的时间自是难熬,她无事可做,只能盯着帷帐发呆。
千盼万盼,鲁修远总算醒了,苏雪蓉立刻闭目,继续装睡。等他穿好衣服,出了门,苏雪蓉终于松下一口气。
这跟做贼似的,怪难受的!苏雪蓉不禁感叹。
梳好妆容,洗漱完毕,鲁修远已经离府去了军营。她则陪林氏用完早饭,看完小团子后,也照常出了门。
*
自从齐易阳离府,将军府上又招了俩厨子,原先不觉着,只近来,叶羽眠觉得他们做的菜,那味道越来越接近齐易阳的。
叶羽眠觉着自己可能是想多了,便拉银珠过来一同品尝,银珠也拿不准,只说有点像,又有点不像。
而后,怕叶羽眠不悦,还提议:要么将那两个厨子辞去,令外请两名过来。
叶羽眠觉得这样未免有些兴师动众了,对于厨子们来说,无疑是飞来横祸。他们也是要养家糊口的人,若是被人随意辞去,说出去怕也不太好听。想想还是算了,自己大概就是多心了,以后不想便是了。
直到那日,无意间,叶羽眠见到自家厨子进了听羽阁,待了很久才出来。她当即便知一切竟是齐易阳搞的鬼,心下气愤,回府便找了两个厨子过来问话。
厨子们见叶羽眠动怒,乖乖交代了事情原委。
原来是齐易阳主动找到他们,跟他们说自己曾经在将军府当过厨子,如今只因自己开了酒楼事忙,没法再给将军府当厨子,可又感念先主恩惠,才主动提议要教他们二人厨艺,好让他们的手艺得将军喜爱。
两位厨子原是半信半疑,可亲自品尝过齐易阳做的菜后,觉得确实不错。在别处学艺还得花银子,齐易阳却免费教学,这等天大的好事岂能错过?!
所以,他们便和齐易阳达成一致意见,又商议了每日学习的时间,这才开始偷偷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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