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姑娘,看招!”
欧阳文博见蒲公英沉思不语,悄悄掏出一粒丹药,趁她抬头之际,手指一弹,药丸“嗖”地一声射进了蒲公英的口中。
蒲公英万没想到欧阳文博会偷袭自己,一愣神功夫,药丸已滑进了肚里。
“你,你想干什么?”
“蒲姑娘,不必担心,刚才你咽下的是避水丹。蝎子山下有一条蟒河,水深浪急蜿蜒曲折数百里。
蟒河北端通往城里的大明湖,南端直达闻名遐迩的玉符河。蝎子山三面环水,唯一出口重兵把守,你只有从西南方向渡河进山。刚才咽下的这粒丹药,保你过河无忧。
另外,老夫再赠你一颗定风珠,把它挂在脖子上,彦容老儿的吸魂**也奈何不了你。一路上多多保重,我和杰儿等你安全归来。”
欧阳文博边说边来到欧阳俊的那幅挂画前,撩起画面,轻轻拍打了一下墙壁,一道暗门缓缓地被打开。
这是一堵夹墙,里面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见。欧阳文博闪身而入。稍许,双手捧着一颗鸡蛋大小的绿色宝珠走了出来。宝珠横空出世,熠熠闪光,绚丽夺目。
“蒲姑娘,这是祖传下来的定风珠,据说它的最初主人是商朝时期的九鼎铁叉山八宝云光洞度厄真人。
随着时代的更替,宝珠有幸流落到了家族手里,但也因此招来了横祸。明朝末年,全家老少52口被朝廷鹰犬所屠杀,逃出的人颠沛流离到济南府,选址于鏊子山安家落户。
宝珠不仅价值连城,神奇无比,也蕴含着家族变迁中的血泪史。为此,望蒲姑娘妥善保管,不可张扬于世,不可有半点闪失。”
欧阳文博满怀深情地叮嘱完,亲自把宝珠挂在了她的脖子上。此时的蒲公英面如桃花,柔和的目光中闪烁着兴奋与感动,宝珠的光芒照射在她的脸颊上,增添了一丝神秘的诡异感。
一直站在旁边的欧阳杰见此情景,欣喜若狂,禁不住拍手叫好。
“啪啪!大教主,该用膳了。”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欧阳文博连忙关上暗室,见蒲公英已把定风珠收进衣内,这才高声回应道:“进来!”
房门被打开,殷莉提着一个紫檀食盒来到八仙桌前,打开食盒,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美味佳肴放到了桌上,随后冲着欧阳文博深鞠了一躬悄然退去。
“欧阳老先生,这是在欧阳俊的搏斗现场捡到的,您看是不是彦容老儿的遗留物?”蒲公英从兜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小葫芦,递给了欧阳文博。
欧阳文博端详了半天,猛地拔下了木塞,一股青烟飘了出来,紧接着传来女人的啼哭声,一个赤身**的女子“扑通”一声坠落到了地毯上。
蒲公英与欧阳杰被惊的目瞪口呆。欧阳文博到底是见多识广,指着她厉声问道:“你是何方妖孽?为什么钻进了葫芦里?
“大老爷饶命,小女子是地地道道的好人啊,家住蝎子山脚下的斗母泉村,姓姜名紫桐。一天夜里被采花贼奸污后,又被他运用法术把我装进了葫芦里,后来才知道他叫彦容,是蝎子山清风洞洞主。”
“彦容老儿可恶至极!姜姑娘,你可知彦容的具体住处?”欧阳文博听罢,气得胡子乱颤。
“回禀大老爷,我被掠走两年多,从来没出过洞门,啥也不晓得。他一般都随身带上我,需要发泄的时候就放我出来。呜呜……”
“杰儿,带她出去找套衣服换上,再安排辆马车送她回家,我和蒲姑娘还有话说。”欧阳文博拿起自己的真丝斗篷,轻轻披在了姑娘身上。
“是,我这就去办。”
“大恩人,请接受小女子一拜。我家境清贫,无以回报,恳求大老爷收留下我服侍您,小女子甘愿当牛做马来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女人花容失色,感激涕零。
欧阳文博见她曲眉丰颊,乳大臀肥,心中一动,眼眸中顿时闪烁出两道邪恶的光芒。
“欧阳老先生,大战在即,这位姑娘的诉求暂且放放,待搭救出欧阳俊再把她接回来也不迟。您说呢?”蒲公英一眼看穿欧阳文博的心思,毫不避讳地说。
欧阳文博怔了怔神,尴尬地干咳了两声,心有不甘地笑着说:“姜姑娘请起,在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你我若有缘,他日必重逢,快回家去吧。”
欧阳杰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把怨气全撒在妩媚的姜紫桐身上。不容分说,一把拽起她就往外走,裹在女人身上的披风被风带起老高,雪白的屁股清晰可见。
“欧阳老先生,您还有什么嘱托?”蒲公英见欧阳文博的目光还没收回,鄙视地摇了摇头。
“蒲姑娘,你别笑我色颠。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自俊儿去世后,突然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说出来谁又会相信呢?”欧阳文博坐回太师椅,毫不掩饰地坦言道。
蒲公英望着那张突兀的脸庞,心里咯噔了一下。欧阳杰的病也是欧阳俊去世后开始的,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蒲姑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已经蟒尸附体。蟒的孕期是六个月,假如你吞下了那三根□□,精血储量翻了数倍,孕期也会提前至三个月左右。你要有思想准备呀。”
“什么?三个月?你…你欺负人,或许什么都没有,那只是一场噩梦而已。”蒲公英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有种呕吐的冲动。
“砰!”房门被推开,满会计上气不接下气地闯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教主,大…大事不好,秦姨她死了!”
“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欧阳文博闻听身子一颤,脱口而出。
“我们刚到医院,秦姨还没抬进去,突然冒出一个蒙面人,二话不说举剑就刺,可怜的秦姨当场毙命,万没想到她竟然死在了光天化日之下。”满仓说到这里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你带的保安呢?为啥不出手还击?”欧阳文博猛地站起身,气呼呼地问。
满仓嘎巴了一下嘴,欲言又止。只是一个劲地抽泣,仿佛心里装满了难言之隐。
“满伯,不要怕,有什么事情只管说,大教主定能为你做主。”蒲公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向前搀扶起他,语气坚定地鼓舞道。
满仓抹去眼角的泪水,战战兢兢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吞吞吐吐地说:“回禀大教主,保安认出了那个人,可…可哪敢还手呀。对了,秦姨曾让我转告蒲姑娘,欧阳杰的药里有毒……”
“说!无论是谁,老夫发誓一定为你作主。”
“她,她是……”
突然,一把飞镖从窗外飞了进来,正中满仓的颈桑咽喉。满仓身子一歪,“扑通”一声倒在了地毯上。欧阳文博见状,身形快似闪电,一下子蹿到了窗前。
窗外鸟无踪迹,只有月季花的枝头在来回晃动。欧阳文博屏息凝气,一个鹞子翻身破窗而出。
庭院幽深,空无一人,唯有高大的菩提树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欧阳文博蹑足潜踪到院门前,猛然发现两名保安躺在了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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