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言大哥,你这些日子都去哪了,我和斌安将这沂城边地的村镇都搜寻了个一遍也没寻着你?”陆礼寻见他一坐下就忍不住开口道。
褚良言从袖中摸出信封开口“这事先不急着论,你们俩天亮前帮我备一匹快马,这封信要尽快交到圣上手里!”
见褚良言脸上凝重的表情,二人猜测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也收起了漫不经心,认真应对的吩咐了人去准备。
“边关溪平一战有内情,若不快些让圣上知晓其中,恐迟则生变”事关重大褚良言也不敢多言,这不是防备而是谨慎,他一出大营就遇上刺杀,期间又因着失忆耽搁太久,若再不快些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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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刘芳也没闲着,手工皂也算初露头角了,脑海里滚来滚去的几件事就是养娃和如何扩大手工皂的生产,最近周边反应的情况来看手工皂也算有了市场,但这样的市场是降低了利润空间得来的。若是长此以往的话这生意是做不起来的。
刘芳已经尝试出了几款设计感十足的手工皂了,接下来就要开始着手准备开手工皂工坊的事宜了。王婶在这之前是真没想着芳丫头鼓捣出来这和糕饼似的香胰子可以赚那么多钱。
刘芳当然不准备说清楚这钱她是一早就准备好还清王婶借款用的,到没成想引来王婶猜测到香皂赚钱上去了,其实前期刘芳可以说是负营销的,接下来成立工坊才是真正赚钱的阶段。
找薛刚寻了好些匠人去做制作模具等工具,自己则要在这段时间内制备所需的原材料,当然在此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就是搬家!
崔大丫还好,二丫那就是只天生的皮猴子一个,三丫倒是乖觉的在家里头待着但那是因为她年纪小,两个大的有些时候不愿意带她玩,最小的这个长牙了,再等些日子会爬的时候家里就更热闹了,刘芳现代的思维还是想给四个女儿都来间公主屋,还要请些帮佣,不然要建工坊她也忙不过来。
刘芳这次去不成汨阳镇了直接去沂城,在那里找场地和宅子,又是一阵车马颠簸的,讲真这个程度一点不输现代的乡间大巴。
沂城;
刘芳先去了牙行,像这样的房屋买卖还是要找房屋中介,这个姓林的牙人一路带着刘芳逛了好几套宅子,最后她还是选了其中不大不小的一套,听牙人介绍这原是城里第一大富户章家准备来建庄子用的,可惜地段不在适合建庄子的城郊就想转卖。
林牙人帮她谈的价是五百两,刘芳前后左右逛了一遍挺满意的,爽快付了二百两的定金和房牙人的佣金。
最让她惊喜的是这里的布局刚好够住下,还带了池塘和景观花园,估计是按庄子的要求设计的还有田地,她正愁不可以大范围的种植花朵,虽然空间里的花一应俱全了,但总要有些可以解释得通的花田。
许是见刘芳是个爽快雇主,他还特意提点了句若是想顾人帮佣的还可以上他们牙行,有专门的人牙婆子,刘芳出来一趟也得抓紧时间办事,耽误不了太多功夫,也就直接跟着去牙行的人牙婆子那里现挑些人预备着。
“都在这了,姑娘可看看,看中哪个得用的,今天就可以送到府上差遣!”
牙婆子见刘芳周身气质不同寻常人,说话也是殷勤的紧,干她们这行的最讲究察言观色了,自然得供着。
刘芳没选过人但既是牙婆子带来的人,她们心里自然是最清楚的,相比她一个新手上去乱选一通,倒不如靠个懂行的。她同牙婆商讨了几句说了自己的要求,塞点小钱框个范围,然后自己再一一甄选。
可能是空间滋养了一段时间了,刘芳现在是颜值在线,气质自带,每天精神头足足的,皮肤状态比那未出嫁的姑娘还好,所以当牙婆子听见刘芳有孩子时,心里还好一阵纳闷呢,想不到这回她老婆子居然看走了眼!
她若是知道刘芳还不止一个孩子,而是四个孩子的妈估计会惊的下巴都掉下来。
最后挑选了八位丫鬟、四位小厮、两位厨娘外加两个洒扫婆子,八个丫鬟当中选了六个年纪偏小的,自然是几个小身边跟两个,家里最小的幺妹要人照顾一般人家买奶妈为主要需求,不过她都打算给崔幺妹断奶了就还是先用羊奶慢慢来吧,付了钱从牙行拿了卖身契领着人到了新宅,至于新家的名字她可不打算取什么:刘宅、崔宅的。
就从她打算在古代拓展事业的第一桶金上取名字,叫馥苑!而她接下来要做的手工皂工坊的品牌就叫馥香!
先安排了几人在新宅里住下了,工作安排的是打扫宅子和看好家,刘芳安排妥当后就雇了车马回去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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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吃饭了!”崔大丫一边将饭菜端上桌,一边冲院里不停刨土找食得崔二丫喊了一嗓子。
“哎!来啦。”听了开饭的呼唤声立马就蹦跳到桌前。
“用香皂净手,没净手不许偷吃!”崔大丫没好气的拍开她要伸向碗的小泥手,惹的崔二丫做了个撇嘴的动作。
篱笆外王婶子端着加餐的菜肴过来了,崔二丫瞬间露出欣喜的小眼神,甜甜的喊声“阿嬷!”
“好,二丫乖!”王婶每次看见这些闹腾的孩子也心里头高兴。
这头二丫呢虽然贪嘴好吃,但是每次讨好人的时候那甜甜的嗓音能把人喊的心化。
“王阿嬷好!”大丫也开口唤了句。
“好,你阿娘恐怕有事耽搁了回程,我过来看看你们!”王婶话音刚落就听见车马声渐进,几人注意力转移的往外看。
见刘芳一下来,几个小的发出惊喜的喊声,齐齐一句:“阿娘!”
刘芳几天没见孩子了,这一来一回的竟有些想念的意味,脑海里为这个想法惊讶了会儿,又觉得好笑,她真是心理越来越像有四个孩子的妈了!刚开始她还没有归属感,总感觉这里不是家,没有家的气息,现在有孩子们的地方就是有家的气息。
和王婶也打了个照面的往屋里走,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说着她不在这几天的趣事,到了王婶跟前抱过因为刚长牙会咿咿呀呀说着怪话的老小。
王婶乍一看真不像是母女五人,倒像是刘芳是大姐姐领了四个妹妹,不过这也说明芳丫头身子骨渐渐调养好了,王婶心里想着。
“你要离开?”王婶觉得像在做梦似的,先是芳丫头鼓捣什么香胰子,后又是把香胰子卖到汨阳镇上去,现今又说要搬走?
“是村里不好?你听婶子一句劝,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妇道人家还带着几个孩子,瞎折腾啥?留在村里至少有个安定不是。”
王婶的话也是出于老一辈人担忧,刘芳也理解。“婶子实不相瞒,我在沂城已经找了处宅子,打算搬过去,我这回来不止想接大丫二丫她们其实还想着若是您愿意,把您一起接过去。”
“去哪老远的干啥,不去!”这个反应倒是在刘芳预料之内,她没打算现在就说服王婶跟她一块搬家,王婶不像她,对这个时空有的是陌生和探索的念头,对自小长在这的人来说可说是故土难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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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落着蒙蒙细雨,马车颠簸路途漫长,几个小丫头还是第一离开村子去那么遥远的地方,出发前一晚都有些兴奋过了头,只不过现在倒是停歇了开始犯困了,靠着她睡的七倒八歪。
最后王婶没有还是没来,她有些遗憾的想着,其实出发前一晚刘芳跟王婶聊了很多。
在古代她也算是孤零零的一人,王婶是第一个向她伸出善意之手的人,她很感激也不想辜负她这份好意,在刘芳心里早已经把王婶当做家人了。同样在王婶的心里也早就把刘芳当自己的女儿了。
她在现代的时候就是孤单一人苦撑打拼,母亲未婚先孕有了她,父亲在哪都不知道,被抛弃后母亲沉迷酒精和赌博,家的样子也从原来的洋房变成小胡同巷子,后来母亲也消失了还留下了一大堆债务,而后她仅剩的亲人祖外婆也在她大学毕业那年死于胃癌,那个时候她的人生灰暗一片,看不前路,甚至也迷恋上了酒精的滋味,又是一天从酒醉中醒来发现自己睡倒在碎掉的酒瓶酒瓶旁,手也被划破了,手上还拽着那块纯白的玉玦,玉玦散发着温暖的白光,她不经又想起了送她玉玦的祖外婆,想到这刘芳不经勾起浅浅的笑意。也许祖外婆也看不下去她自暴自弃的样子,才又借玉玦空间的力量帮着自己。
颠簸过后马车路途终于进入了较为平坦的路段,掀开车帘,雨停了天也放晴了,真好!
其实她之所以急着离开村子,实在是不知道流家人什么时候会找过来,与其天天担忧不如早一步离开,免去不必要的麻烦见面!
马车已经进了沂城城外不远的地方,几个小丫头也醒了这会又开始兴高采烈的讨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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