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很华丽，女装是绣花长裙，男装是分体的上衣长裤，两套女装两套男装，配发一件带帽薄斗篷，内衣四套，两根银光闪闪的腰带。

康斯坦汀挑了男装穿上，仍然在外衣里面穿戴上自己做的小羊皮腰带，调整了一下腰带的高度，这样就能在外衣外面戴上银色腰带了。

换衣服之前，萝拉伺候她洗了澡。

没有专门的浴室，就是突然在房间地板上出现了一只装满热水的白色雪花石浴缸，里面装满温度适宜的热水。魔法再厉害，或者科技再先进，也没法取代洗个热水澡的舒适。康斯坦汀之前在弥撒林从没有舒舒服服的洗过澡，主要是这个异世界也像中世纪一样，人们通常不怎么洗澡，能每天用热水擦擦身体就算是讲卫生了，贵族们才会有泡温泉的权利和雅兴。

泡个澡真的是能提升幸福感，让人放松。

她琢磨着，这个房间是不是“有求必应屋”？萝拉让她说了“浴缸”和“热水”，于是房间里就出现了装满热水的浴缸。

“Littleelf是什么？”

英文里关于“精灵”的词很多，每一个名字代表的都是不一样的物种。“Jinn”接近“许愿精灵”，也有“妖灵”的意思，是魔法值比较高的物种，出自欧洲之外地区的神怪传说；“Elf”是类人的高等魔法物种；“Fairies”大抵是花精树怪，个头很小，大部分都有翅膀，能飞；“Goblins”类似地精，个子矮、丑陋而邪恶；“Baggarts”是屋宅内的“捣蛋鬼”，形体小，脾气坏，有时会隐形；“Houseelf”是幻想小说哈利·波特系列里的家养小精灵，个头小而魔法值比较高，是由House与elf组合而来。原著作者也就很简单粗暴的用Little与elf组合成了一个新词。

但原著里只是给了这么一个名词，没有说明小精灵的属性。

“我没见过她们，她们都是隐形的，您需要什么，只需要告诉您的小精灵就好了。”

意外，“我有一个小精灵吗？”

“是的。”

好吧，这好像挺不错的。“我的小精灵，你叫什么名字？”

浴缸旁边的空气中，出现了一道白烟，描绘出几个字母“Agata”。

“阿加塔，你能为我做什么事？”

白烟变幻形状：除了魔法之外。

“范围呢？只是在房间里，还是在神殿里？”

——房间里。

她琢磨着跟家养小精灵很接近，但阿加塔应该不能离开神殿，限制更多。

“我们之间有主仆契约吗？”

——没有。

“你能活多久？你永远都属于我吗？”

——永远。永远。

“你有性别吗？我是说，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没有。

噢，那也行。

待遇很不错嘛，刚进影子神殿，她就有了自己的小精灵和女仆，小精灵可能没有实际的形体，所以有些事情小精灵没法做，这时候她就需要有个女仆。

*

穿好衣服后，萝拉给她梳了头发，编了几根细细的发辫，然后退了出去。

康斯坦汀注意到萝拉在墙上按了一下，便出现了一道门。萝拉离开后，她马上试验了一下：没错，开门的魔法并不难，只要找到开启的那块石头就行了。

她出了门，立即转身：门果然消失了。

她又在墙壁上寻找开关，在差不多的高度上试错即可，不用一分钟也就找到了。

房门再次打开。是她的房间，桌上还放着梳子。她不放心，又翻看了衣柜：她的旧衣服还放在衣柜的底层。

这下她算是放心了。

没有手表或是什么计量时间的工具，不知道几点。弥撒林有钟楼，每天早上6点开始敲钟，每个小时敲一次，按照时间敲击次数，一直敲到晚上10点。影子神殿大概不用敲钟来计时。

但不管什么时间，出去溜达一下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

走廊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嵌了一块亮白色的发光的石头，她仔细瞅了瞅，觉得可能是什么自带发光属性的石头，或是魔法。弥撒林还用的火把和蜡烛照明，亮度不够，也不安全，魔法石头就很安全了，光线柔和明亮，跟现代社会的白炽灯差不多。

康斯坦汀对影子神殿还是很有好感的，神殿看起来洁净光明温暖，很能让人安心。建筑布局有点像中世纪的欧洲城堡，但没有古代城堡的那种湿冷阴森。作为设计专业的大学毕业生，她的观察力很强，设计类需要学习美术，她从7岁开始学习中国画，10岁开始学习素描，审美观也很好。

神殿大致形状应该是有一个具有穹顶的超大主殿，主殿旁边环绕着房间，走廊都长长长长长，所以就算是只住了一半房间，这儿应该也有少说2、300人，还不包括仆人们。

她从自己的三楼走廊走了一个来回，下楼在二楼走廊又走了一个来回，这才下到一楼。

因为是隐藏式房门，没法数有多少房间，她计算房间的方法是按照自己房间的内部面积来估算的，也许会有更大的房间，这样，实际居住人数可能会少一点。

在两层走廊上都遇到了人，有几个一看就是仆人，见到她立即退到墙边，让她先过去，尊卑概念搞得十分清晰。

另外3人看起来不知道是什么人，都是成年人，目不斜视匆匆走过，她一个“未成年人”，学着仆人的样子稍微往旁边避让了一点，让对方走过。

她没穿斗篷，也就没戴帽子，但似乎没人注意到她的皮肤跟别人不一样。她其实一直都没有习惯自己丑得不能看，也就没有感到异样。

*

Master格兰特在主殿里。

之前瞬移到主殿，她没有过多关注主殿内部，只注意到殿堂内部没有支柱。这么大的空间，要是按照现实世界的物理性来说的话，没有支柱不可能支撑如此高大的穹顶，也许魔法异世界的物理性质有所不同吧。

她仔细打量主殿：地板是由无数细长石块拼成的，铺的很细致，几乎看不见砖缝，长度约有两米，宽一米左右，根据她的步距估算；主殿中心有一块凸出的平台，因为主殿内部空间太大，看上去这块平台就不怎么大了。但从平台旁边站着的人来估算，平台大概宽度有五米左右。

“康斯坦汀，过来。”格兰特的声音就像响在她耳边。

主殿很大，她花了10分钟才走到格兰特身边。

“Master格兰特。”她微微低头行礼。

格兰特平静的看着她，“你该待在自己房间里。”

她笑了一下，“以后会是你教我魔法吗？”

“不是。但等到你能学高阶魔法了，我可能会是你的导师。”

“你怎么知道我有魔法源力？我是说，我可能并没有魔法源力。”

“魔法源力不是必须的。”

她想了一会儿，回忆原著里到底是什么设定。这可能是一个集合问题，有魔法源力的人可以学习魔法，但学习魔法也不是一定需要有魔法源力才行。

她点点头，接受良好，“我大概懂了。”

她从钱袋里拿出那一小粒魔法石，托在掌心里，“这是魔法石吗？”

格兰特扫了一眼，“是。一般。”

真是言简意赅。

她收回魔法石，“魔法石的用处是以外物增强魔法的施法范围。”

“对。但一位能力强大的魔法师不需要过多的外物。”

“这是什么地方？”她指了指平台。

“女神的祭台。”

“祭台？黑夜女神吗？”影子协会也是魔法师，跟正规魔法师一样，都信奉黑夜女神，认为他们的魔法力量源自黑夜女神。

“对。”

“需要‘献祭’吗？”

“需要。以后你会有机会见到的。”

她想到一个重要问题，“女神的神像呢？”

“就在这儿，”格兰特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看不见吗？”

*

看不见。

但这到底是一个测试，还是“皇帝的新衣”？不好回答的问题，不妨暂时不要回答。

她谨慎的看了一眼格兰特，又打量着祭台。

祭台就是一块正方形的台子，不太高，三层叠加，每一层的边长稍减。她试着想走上去，但被什么无形的物质挡住了，没法迈上台阶。

“魔法屏障。”格兰特简短说明。

好吧，女神的祭台确实也不能什么屏障都没有。

“我还没有见过女神的神像，女神之名与女神之容似乎是不能让普通民众知道的。”

“对。传说，为黑夜女神铸造神像的工匠，会得到女神的启示，这样他们才能顺利的雕刻出女神的容貌，但是——”

“需要付出代价？”

“对。他们都会在完工的那一天失明。”

康斯坦汀点点头。

“没人能记住女神的容貌，魔法师也不能。”

这也很好理解，“你们看到神像，看到了女神的容貌，但看过之后就忘记了她到底长什么样，是吗？”

“对。这是属于女神的荣光，凡人不可见，也不可记忆。”

还真是玄之又玄呢。

“这是魔法吗？”

“不是，这是神的大能。”

康斯坦汀不禁蹙眉：对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天生的无神论者来说，什么“女神的荣光”与“神之大能”都是无稽之谈！你要说“魔法”她倒是能接受的，有一种说法就是，魔法是人类尚不能理解的科学，这么说的话，无神论者是可以接受魔法的存在的。

“所以，我现在看不到女神的神像？”

“对。”格兰特怪有趣的微笑。

这人有点坏！明明神像被魔法隐藏起来了，他却问她能不能“看到”。

等她回了房间，才想起来，格兰特似乎一开始就对她的粗糙皮肤视而不见。

但其他孩子呢？

*Jinn是《阿拉丁》里的神灯精灵；Fairies是《彼得潘》里的Tinker Bell，《沉睡魔咒》里的花仙子三姐妹；Goblins是哥布林。

*都看到这儿了，真的忍心不收藏一下吗？求你点个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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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