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重左臂一抬,将金吉吉揽入胸口,而后下移,环住了她的腰,右臂紧跟着一转,托住了金吉吉的屁股,此刻的金吉吉,又如同上次那般,像一只无尾熊般吊挂在阿重的身上。
突然的动作吓着金吉吉,她双手自然而然地环住了阿重的脖颈,回过神来又连忙把双手收回,抵在阿重的胸口处。
原本上身毫无缝隙的贴合所带来的的柔软与温暖让阿重心神一荡,只是转眼间这种足以让人欲/仙/欲/死的感觉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胸口处那双软绵绵的小手执着又努力所拉开的一拳头的距离。
阿重停下脚步。
金吉吉抬头,有些疑惑。
“你的手,”阿重的声音在这几近密闭的空间里显得尤为低沉醇厚,“放错位置了。”
什么意思?金吉吉还没来得及想明白,突然身子一沉,竟是阿重突然松开了托在她屁股的手。
“抱住。”热气掠过她的耳廓,让她心里一颤,阿重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嗯?”
“嗯”字尾音微抬,明明没有内容,可金吉吉却分明听出了阿重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要求。
她几乎不假思索地双手一身,又重新紧紧抱住了阿重的脖颈,双腿夹紧了阿重的腰。
阿重闷笑出声,稳稳地托住了金吉吉的身子,“乖了,再叫一声大王?”
“阿重,你够了哈。”若有光线,定能看到金吉吉此刻通红的双颊。自己只不过是为了缓解阴暗幽深旅途的压力随口戏谑了一句,这家伙就顺杆往上,还乐此不疲。
可惜金吉吉的话毫无半点威慑力,阿重又凑近了些。
“我喜欢吃的东西,向来烹调手法各异。”金吉吉听着阿重的声音,感觉自己正被一个可恶的魔鬼又哄又吓。
耳边传来阿重不疾不徐的话语,他的唇时不时触碰到她的耳垂,他呼出的热气一直萦绕在她的整个耳廓和脖颈,此时的金吉吉,全身酥软,完全提不起半点气力。
“我吃东西,向来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
“红烧最是无法抗拒,上色炖煮,食材犹如晚霞映照,香气之浓郁,让人陶醉其中。”阿重在她耳边轻轻叹气,微热的气息婉转进入她的耳蜗。
“清蒸最是回味无穷,慢火轻温,待到肉质滑嫩鲜香之时在细细品尝,入口即化。”阿重含住了她的耳垂。
“生吃最是原汁原味,拆骨入腹,活剥生吞,一口咬下去,鲜嫩清甜。”阿重在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
“你喜欢哪一种?”阿重的声音勾人心魄。
此时此刻的金吉吉,感觉自己犹如在炖锅里慢火温煮后又上了蒸盘,水汽熏陶后被淋上热油,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热,无一处不烫,无一处不入口即化。
可按她在舞台上绝对主导的地位,她如何可能示弱。
阿重只听到身前的女人轻笑一声,环绕在他脖颈处的双手慢悠悠地松开,紧接着轻轻搭在他的肩上,玉指轻挑弹动,似乎完全不被黑暗的环境困扰。
阿重感觉腰间的双腿不复方才的软绵,带着些许力道将他的腰箍得更紧。
金吉吉突然嘤咛一声,双臂缓缓举高,上身徐徐往后仰,像是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她的腰肢既柔软又充满力道,她上半身随着她的后仰,长发及地。
黑暗中的阿重看得清清楚楚。女人妖娆的腰肢犹如柳枝条般,随着她的后仰,整个身段那般鸟娜风流。阿重仿佛透过那层叠轻纱,看到那酥凝玉润,红晕**。
这一会轮到阿重情难自禁,心荡神驰了。
金吉吉整个上身猛地挺起,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墨发飞扬,再度环住了阿重的脖颈。
“阿重,你真是个好厨子。”金吉吉的声音带着些许慵懒,“可我喜欢爆炒,爆炒的食材在锅中翻滚,碰撞,火光四溅,色香味俱全。”
“阿重,你会不会做?”金吉吉略带着鼻音的声音犹如小猫撒娇的喵喵,让阿重全身的肌肉收紧。
他的声音暗哑,“我都会,等回去我一一做给”,凑近了金吉吉的耳边,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自,己,吃。”
阿重大步向前,金吉吉咯咯轻笑。
两人之间再无更多话语,然那种旖旎的情愫和微妙的默契却萦绕在两人的心里,悄悄扎根。
前方渐渐光亮,豁然开朗。
阿重将金吉吉放下,金吉吉依偎着阿重,目之所及,让她不及惊叹出声。
巨大的山洞足有数十米高,洞顶上长满了形状各异的钟乳石,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微微照亮了四周,如瀑布般垂落,如树枝分叉,如繁花簇拥,细细看去,洞壁上似乎还有壁画的印迹,虽已褪色,却为此处增添了些许神秘而悠久的气息。
山洞的最中心,是一个方圆十米的水谭,犹如是一颗镶嵌在洞穴里的明珠,闪烁着微微的光芒。水潭上平静无波,水面呈现一层淡淡的琉璃之色,一股清幽的药香随着水雾泛散开来。水潭向东的位置,一根石柱高高/耸/起,柱上雕刻着威风凛凛的神龙似乎随时能够破柱而出。
石柱附近的空地上,竟铺上了柔软的地毯,地毯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两套衣服衣服鞋袜。
阿重牵着金吉吉的手来到那石柱旁。
金吉吉心里头有无数的疑问,尤其是在看到这两套崭新的,显然是为一男一女准备的衣裳时,疑惑达至顶点。
天骥之墓是所有江湖人梦寐以求的机缘福地。如今姑凉城下属的所有县镇,尤其是福安镇,简直聚集了来此碰运气的天下豪杰。小白师兄那日还在吐槽,说那些个江湖人尝试过破阵而入,无一不碰壁而回,甚至还有个别伤了根本。
小白师兄说万明楼最牛逼的天机师天逸带着万明楼其他天机师和各派牛人进行了一番深入且仔细的研究,发现下月初三那天大阵的运转将最为薄弱,那时联合众门派之力破阵而入最是稳妥。
说实话,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伪江湖人,金吉吉对江湖人乐此不疲的机缘夺宝完全没有概念。什么大阵,什么机关,阿重未曾跟她细说过。他只说天骥之墓的回魂池有助于她的取针,也跟她细说了取针的过程。思及此,金吉吉脸色再度绯红一片。
阿重跟她说一切都准备妥当。可她着实没有想到能如此妥当,甚至妥当到有些过分了。
其他江湖老大挠心挠肺都进不来的地方,她打了个盹,调了下情就到了。直到身临其境,才骤感这一切的不可思议。
金吉吉朦胧间觉得,自己可能抱上了一条肌肉虬结的极为粗壮的大腿。
不容她多想,阿重却定定望着她,牵过她的手。
阿重的手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枚金色的戒指,戒圈朴实无华,恰大好处的宽度,上面镶嵌着一枚小指指甲大小的翡翠,翡翠的表面光滑如镜,可细看却能看到平滑的表面下方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微雕技艺,登峰造极。
阿重将戒指套在金吉吉的无名指上,看了看,似是有些不满意。
今日的拔针之行,按世俗的眼光,意味着眼前的女人将真正成为他身边最重要的陪伴,她将身心交付给他,他自然不能辜负。
他的婚礼绝非短短一两日就能完成,即便省去一些繁冗的步骤,也有一些不可避免的仪式和规矩。所以他所能做的,就是表白自己的心意,表明自己的立场。成为铁锤门的弟子,这何尝不是一种允诺。
戒指,当真太不起眼了,他的女人这般美,最华丽的凤冠,步摇,璎珞方才衬得起她。这枚小小的戒指,阿重抿了抿嘴,若非金吉吉提过,他如何都不会想将如此寒酸的指戒送给自己心爱女人。
金吉吉怔怔地看着阿重将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感受着阿重指腹的温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那天在马车里,她对他说,“等你给我的无名指戴上一枚戒指,它就有了你的姓名。”
她玩笑般的一句戏言,他竟记得如此清楚。
金吉吉抬手低头,双唇轻轻地在戒指上亲了一下,紧接着踮起脚尖,碰上了阿重的双唇。
“阿重,我们开始吧。”此刻的金吉吉似乎没有了方才的忐忑与羞涩。
执子之手,心有所归,与君一顾,至此终老。
“可。”阿重意简言赅,在袖口处掏出了一条藏青的丝巾,缓缓地将其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自己女人最美的身子,自当要在最美的那夜完全绽放在他眼前才是正理。
他悠然解衣,只剩一条黑色的长裤时身形微晃,人已经步入潭水之中,就站在龙柱之前。
“来。站到我的前面来。”阿重轻声道,“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怕,一切有我!”
金吉吉不再犹豫,脱衣步入水中,背对着阿重,站在他的前面。
金吉吉只感到阿重的右手,轻柔地贴在了她后背的蝴蝶骨上。暖暖的气流从阿重的手掌里缓缓流出,随着他手掌的移动,朝金吉吉的尾椎骨而下。
一股强烈的刺痛让金吉吉惊呼出声,她猛地惊觉,奋力咬住了下唇,将余下的所有疼痛都咽了下去。她不能让阿重分神,更不能让阿重担心。她想起分别前爹娘每每望着她时那担忧心疼的眼神,自家外公是药宗长老,弟弟更是跟随娘亲口中的神医离开。爹娘没有将她托付给外公和那位神医,这意味着他们可能力有不逮,即便他们能完成,此事也必定风险极高。金吉吉想起今日离开前柳姑姑那凝重的目光。她的眼睛逐渐变得坚定,即便她死在这里,她也不愿阿重为她受半点伤痛。但阿重不放弃,她也绝不轻言放弃。
金吉吉的双唇惨白一片,即便有回魂池的温养,强烈的剧痛依旧在她体内肆虐,她的下唇已经咬破,淡淡的鲜血在她惨白的肌肤上显得尤为刺眼。
阿重的右手突然顿了顿,金吉吉握紧的小拳头,那无法控制轻颤不已的身体,还有那喉间隐忍时偶尔无法抑制的轻微呜咽声,他一清二楚。
手掌上如温暖白玉般的肌肤没有让阿重产生丝毫的旖旎,唯有浓浓的心疼。
他轻呼一口气,身形微沉,眸光略低,似乎做出了一个决定,阿重的左手,缓缓上抬。
周末愉快,叔感冒了。
即便感冒了,也要群抱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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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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