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汐桉低着头看着怀里毛茸茸的、软软的生物,原来三楼真的有鬼,一只善良的可爱女鬼和她可爱的宠物。
望着身边蹲着的女孩,薛钏银觉得,她和以前相比更漂亮了,大概是因为爱会养人,在充满爱意的家庭里她生活的很好。
她的容貌从未变过。
记得第一次见她,是黑暗的小巷,她穿着被染脏的的衣服,满身都是血,慌乱恐惧的跌跌撞撞朝着外跑。
薛钏银那时还是个初中生,她扶起跌倒处于惊慌失措,满脑子只有跑的孟汐桉,担心问她怎么了?
孟汐桉头也不抬,只顾着往前跑,膝盖上的血不断往外流,处于极度恐惧中,屏蔽了一切外界的动静。
孟汐桉没有看到那个对她伸出手的人是谁,长得什么样子,甚至在一心要逃的她心里,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微微的帮了她一下。
她听不见外界的声音,除了眼前道路看不见任何东西,疯狂的专注,只为逃离。
能再次看见她,薛钏银很高兴说:“谢谢你,认可了我的方案。”只可惜,那个项目不属于她了。
孟汐桉嘴唇动了动:“不客气。”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和爸爸妈妈说,她很喜欢小猫。
于是,孟叁酒就对那个项目投资了一个亿。这是桉桉一句喜欢的标价,但这不是桉桉身价的上限。
孟汐桉没有在这里待很久,走下楼,门口停着一辆车。
邵珂靠在车门口,听到声音抬起头,用探究的眼神望着孟汐桉。这样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孟汐桉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一张水泥脸,丑死了,开车,去找张姐。”
动物的预警雷达是灵敏的,她能感觉到邵珂一直对她都不是那么喜欢。
不过这不重要,她也不怎么喜欢邵珂。
他那张要死不活的强势脸总是能让人联想到小说里追妻火葬场的渣男霸总,让孟汐桉老是有一种巴掌甩他脸上的冲动。
工作为了生存,大家都是来赚钱的,可总有人把职场当后宫,喜欢斜着眼看人。
张余姬正在写稿子,同组的同事穿着时尚的套装靠在她桌子上,端着茶杯:“张张,你喷的优典小柜家最新款香水吧,10缪就五千多。”
二十六岁,还很年轻,上个大学,工作最多四年,以他们的工资水平,这个价位的香水着实有点奢侈。
这瓶香水是孟汐桉送的。张余姬并不想和她搭话,但还是礼貌说:“朋友送的。”
苏玉珍笑着说:“男朋友啊?”
旁边的同事转过身:“你男朋友对你真好。我怎么就找不到男朋友呢,哎~”
隔壁小组的男同事阴阳怪气:“也是真舍得,五千块干什么不好,浪费钱。”
“追求不一样,人家就看得上高品质的东西,贵的才高级,用来装饰自己的,年轻人,不要这么虚荣。”另外一名同事说。
“有什么舍不得的,”张余姬云淡风轻:“我这么好,值得用好的东西啊。这不是男朋友送的,好闺蜜送的,我闺蜜有钱,富二代,不差那点。姐的人缘,你们羡慕不来。”
大概是看张余姬没什么情绪波动,同事觉得拿着说事没什么意思,于是转移话题。
“最近李慕雅风头正热啊,我准备做个关于她的采访,你们说她能起来吗,毕竟她和王春有过节。”
“没见过她本人,我觉得有希望,你们看到她那张玻璃脸照片了么,美绝了。”
玻璃脸照片。。。
美的不是李慕雅,是她家桉桉啊啊。
张余姬深吸一口气,嘲讽:“哈,凡人别碰神仙瓷。”
同事没在意张余姬听不懂的插话,小声说:“我这有个没实锤的小道消息,吴青霜,和她的女婿张统似乎有一腿。”
震惊一众人:“真的假的,乱那个轮啊,不过张统本来就是靠女方上位,可惜了孙玉林,事业当红,家庭当绿,红配绿啊。”
孙玉林继承了母亲吴青霜绝好的演技与仙人貌美,在娱乐圈红的发紫,犹如她当年的母亲。
娱乐圈的八卦是说不完的,张余姬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她突然反应过来,其实桉桉被P成李慕雅,还有一种可能是因为这对绿油油的婆婿。
就在张余姬寻找蛛丝马迹时,有人喊:“张张鱼,有人给你送花。”
“喔~”同事们马上起哄,“追求者啊,好浪漫呐。”
送花?谁?
张余姬在一众吃瓜眼神中离开,下楼,前台摆着两束鲜花,一束九朵玫瑰,一束超大的梦幻蓝紫花束。
“哪个是我的?”好像并没有写卡片。
前台小妹妹也是一副吃瓜表情,送出两根指头:“两束。”九朵玫瑰和七千块的超大花束。
七千块的花头是九朵玫瑰一只的两倍,这就是金钱堆砌的花瓣啊,用钱养的花就是比用土养的好看。
“两束?”张余姬疑惑的往花里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九朵玫瑰最旁边藏着一张并不明显的纸条,夹在包纸中,并不显眼。
这烂掉牙的手段,一看就是那个前男友。
张余姬果断撇开眼,关注另外一束:“谁送来的?”这花真漂亮,还这么香,真美啊。
前台小妹妹指指她身后,张余姬回头,神情难看的像是死了九百年然后被一只狗挖出来了。
“这花,你送的?”晦气。
叶志晨表情有些难堪:“那束玫瑰,我送的。余余,我们和好吧。”
他一直喜欢的都是张余姬,对柔柔只是朋友之间的照顾。
二人的氛围很微妙,这是有好戏表演的意思。
张余姬不介意自己表演,但她觉得这部戏的男主不能是个她扔进垃圾袋已经损坏的娃娃。
“呃,”张余姬刚入职没几天,她并不想在新公司的大厅上演什么苦情戏码:“我觉得你可以选个合适的时间聊私事,别影响我工作。”
说完,张余姬才发现前台所指不是叶志晨,而是坐在沙发上的孟汐桉,捧着脸朝她这边看。
叶志晨:“余余,我们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他坦坦荡荡,可张余姬非觉得他和柔柔之间不清不楚,闹脾气,吵着要分手。
当时他被误会,也在气头上,就也嚷嚷着要分手,可冷静过后,他还是放不下张余姬。
各种联系方式都被拉黑了,他想尽各种办法,终于找到了张余姬新工作地址。
“还能有什么误会,就嫌你长得像□□,矮的像绣花针,钱包空的像尿素袋,身材烂的像河豚,声音难听的像小刀辣嗓子。”
孟汐桉非常有气势的走过来,不屑的眼神像海底针,充满嫌弃的语气。
“就你这幅拉到地狱的配置还想学渣男,玩八爪鱼,什么中央空调,我看就是死人肚子里的哈气。”
骂人是有点水平的,大厅里的许多人都笑了。张余姬也是没忍住,笑了一下,但是忍住了,怎么说也是喜欢过,分手也不必闹得太难看。
但孟汐桉这话说的,张余姬心里非常解气,身手拥抱一下:“桉宝,你回来啦。谢谢你的花。”
猜到是孟汐桉了,只是不太敢确定。毕竟她身边能舍得送这么高价花束的,也只有孟汐桉了。
“嗯。”孟汐桉推开张余姬的手,余光扫了一眼邵珂,轻咳一声:“哼,不是我送的,”然后她恼怒瞪着邵珂,夹着娇滴滴:“要不是邵哥哥非要给你送花,我才不会因为不想他给你送花,所以才自己给你送花呢。”
邵珂在孟汐桉催促的眼神中走到张余姬身边,就用孟汐桉刚刚在视频听到的超低音泡这种腻死人的声音说:“章鱼,晚上几点下班,我开着…呃,兰博基尼接你。”越往后语气越轻。
他的剧情为什么都这么油腻,孟汐桉眼光有问题,一点都不适合做导演。
张余姬真的忍不住了,笑开了花:“哈哈哈哈,好。”虽然这会让她在同事口中被无端编造出无数个版本故事,但她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哼,邵哥哥,我才是你的未…未来妻子,妈妈说已经定好了。”孟汐桉不高兴的跺脚。
做作的举止,却很赏心娱目。
邵珂:“如果结婚只需一方同意,也能一个人完成,祝你独婚幸福。”
孟汐桉愣了一下,非常强硬说:“伯父也同意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只能娶我。”
与此同时,在场的观众们发出惊呼。
句号。。。
水母年20024,8月23日。
伦理大戏上演。
《母女共抢一男》《母女共侍一夫》《母女为爱大打出手》《劈腿竟劈至隔壁岳母房间》《小三竟是我妈》《不被爱的是三儿vs无利可图的才是三儿》
这个不是道德的沦丧,也不是人性的扭曲,而是爱情与面包的哲学问题,反应了当代网友对“瓜”的极度灵敏与热衷,揭露了社会就业困难、职场上升空间狭窄的黑暗话题。
对此,网友们针对“活化石更有味道”展开了一系列的深刻研究,分为保守派和激进派。
言语犀利,对吴家伦理展开惨无人道的精神攻击与恶趣味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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