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众人声音此起彼伏,红袖不与她们多说,让她们赶紧开工。

依依进屋跟沈书尧打了声招呼,拿起笔在纸上画来画去,画完满意的看了看,然后递给沈书尧,“看我画的如何。”

沈书尧接过纸,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东西表情一言难尽,到底还是问了出来,“这画的……是什么?有手有脚还有眼睛,只是我从未见过这等怪……倒是有些像田鸡。”

“田鸡?”依依拿过沈书尧手中的纸,不仔细瞧还真挺像的田鸡的,仔细瞧若是不说这是何物也挺像的。

“唉!”对自己手残已经彻底无望了。

那些图纸去找绣娘们。

沈书尧看了眼一旁的东岭,“去看看少夫人在弄什么。”

从主院敬茶回来,东岭给他擦身上药之后,他便又睡了会儿,是被吵闹声叫醒的,问东岭怎么回事,东岭也不知,只道是少夫人吩咐红袖招的人来,全都安排在禾轩苑。

听说招来的人里面有绣娘、木匠师傅、糊油纸的师傅,他心里满是疑惑,不解这些人凑到一起有何用。

没过多久他那位刚过门的妻子回来了,让绣娘缝一种叫做口罩的东西,东岭拿了一个过来给他瞧,没瞧出什么来,听东岭说少夫人要的多,一百来个绣娘全在绣这东西。

木匠也开始做事了,做好一样东岭就拿来给沈书尧瞧,但只是几个木条镶嵌在一起成一个架子,没什么特别的。

糊油纸的便只是糊油纸没啥可看的。

妻子进屋后开始写写画画,画完后给他看,他倒是想看出点什么来,奈何那画……

东岭出去,到吃午食才回来,手里拿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应该说是布包的东西,只是它比平时用的布包厚实且还有两条带子,东岭说这是背在背上的,还当着他的面背上。

“少爷,少夫人让人弄的这个背包属下看了很大,里面装下被褥都有空余,而且背着稳重很是方便,且中间夹层是油纸,少夫人说还可以防水。”

沈书尧拿过东岭说的背包仔细翻看,缝的很厚实轻易扯不开,用手摸了摸里面确实有夹层,但这种夹层是封死的,让东岭拿水来试了一下,外面的布湿了,但里面当真一点痕迹也没有。

“东岭,找几个机灵的把这种包的做法学会,以最快的速度把人和图纸送去鄞州。”将包放正,沈书尧发现与妻子纸上画的有那么一丝相像,不过成品可比纸上那四不像的顺眼多了,忍不住笑了。

东岭一听便明白他的意思,“属下这就去办。”

翰香苑

下人将禾轩苑的事回禀,不过因为禾轩苑的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所以现在当值的都是三少夫人带来的陪嫁,把禾轩苑看管的严严实实,以致于他们进不去禾轩苑了,不知里面的具体情况。

李氏慵懒的依在躺椅上,“草包就是草包,竟把一群贫民弄进国公府,也不怕把国公府熏臭了。去把严婆子给我叫来。”

本来她有眼线在禾轩苑,结果那些蠢货不知怎得被赶了出来,反而让禾轩苑落入一个外人之手。

虽然三少爷就要离开上京了,但他一日不走她这心就一日高悬不能放下,明明该死的人却没死,早知……

听下人说那草包买了许多东西,永安侯府一个庶出姑娘的嫁妆能有多丰厚。看来老国公的私库都在沈书尧手里,她得想办法拿回来,国公府的一切都应是她和她儿子的,也只能是他们的。

严婆子来的快,“夫人你叫老奴。”

李氏抬眸,凤眼一扫严婆子,“严妈妈,你是三少爷的奶娘,不回去照顾三少爷一直呆在我翰香苑可说不过去呢。”

严婆子一听要赶她走当即跪下,三少爷死了倒还好,可问题三少爷没死,一想到那双眼睛盯着自己她就害怕,实在不敢回去。。

没等她开口求饶,李氏又开口了,“三少爷卧病在床,三少夫人年轻身边又没个老人帮衬,出门一趟带一堆贫民回来,再这般下去禾轩苑还不得被那堆臭烘烘的贫民给霸占了去,三少爷三少夫人年轻不懂事,你是府中老人理应该帮衬着他们,不然去了沂州还不得被人随随便便诓骗过去。”

严婆子抬头看向李氏,“夫人的意思是让老奴趁机掌管禾轩苑……三少夫人不会听老奴的。”

她还忘不了昨儿三少夫人砸花瓶的样子,谁家新娘子新婚夜敢这么嚣张,那是个刺儿头。

李氏都想骂蠢货了,三少爷平日在外做事,本来禾轩苑就是她说了算,结果自己拱手让人,

“禾轩苑可是三少爷的院子,你又是三少爷的奶娘……”李氏抬起手看了看新染的蔻丹,慢条斯理道:“严妈妈,儿孙满堂安享晚年的日子可还等着你。”

随着李氏语气变化,严婆子不敢再问,她知道这事她若办不好李氏之前答应放她出府的事,怕是就不作数了。

从翰香苑出来,严婆子直奔禾轩苑。

依依看着被下人拎到面前的两小崽子。

大的瞧着十四五岁瘦竹竿儿一样脸上到是白白净净,就是太白了,时不时咳两声,瞧着身子骨就不怎么好。

小的那个七八岁左右,长得又黑又壮,一双眼珠子滴溜儿转,手上抱着的整只烤鸭被啃的乱七八糟,惨不忍睹。

那瘦竹竿一样的男孩手里也捏着一只鸭腿,没被啃过,不过两孩子被带到她面前时,那小黑胖子趁机舔了一口鸭腿,小眼神**裸的表示那鸭腿他染指过了,别想抢。

瘦竹竿似的男孩捂嘴咳嗽,咳的白脸染上粉红,“咳咳……三婶婶,我错了,烤鸭是我偷了给弟弟的,你要罚就罚我,不关弟弟的事。”

小黑胖子被下人从后背锁住双肩防他逃脱,双手没被控制导致他一直在啃烤鸭,吃的津津有味,听自家哥哥道歉不满道:“哥你不要见人就道歉,我们又没错,凭啥他们都有烤鸭吃我们没有。哥这烤鸭好吃你快吃,别一会儿又被抢了。”

“你哥烤鸭上全是你的口水你让他怎么吃。”

“我哥不嫌弃我。是吧哥?”小黑胖子啃烤鸭的空档抬头。

摆摆手让人放开这哥俩儿,依依指着凳子,“坐。”转头吩咐紫霄,“去厨房让刘婶儿做几个菜来,你们可有喜欢吃的?”

小黑胖子用油腻腻的手抓着瘦竹竿儿坐下,“我喜欢吃红烧肘子,我哥好像没特别喜欢的,哦对了,我哥他喜欢清淡不辣的,一点辣都不行,不过我挺喜欢辣的。”

“肘子来不及了下次吃。”依依看了眼一点不客气的小黑胖子,转头继续吩咐紫霄,“厨房应该有莲藕炖排骨,端一份,让刘婶儿炒个水晶虾仁,素菜随便来一个。”

早起敬茶差不多七点半之前就搞定,回来没多久就上街了,正好遇到有卖莲藕的,一整车她全要了,回来的时候小厨房已经能闻到莲藕炖排骨的香味儿。

听她这般吩咐,两小崽子对视一眼,瘦竹竿儿那个明显松了一口气,知道他们不会被新婶婶骂了,想开口嗓子却发痒,撇开头掩嘴闷咳起来。

小黑胖子就直接多了,满嘴油冲着依依咧嘴笑,“三婶,你人真好。”

“好人?你怎知那菜不是我吃你们看着?”

两小崽子呆愣住,还能这样?

依依由着他两坐着,自己继续写写画画,出门在外帐篷不能少,风餐露宿就算了她末世受够了。

铁匠铺那边已经在打零件了,古代条件有限,帐篷四周她打算用木条支撑再用铁钉固定,夏季雨多还得做好防雨防虫防潮,也不知道成品行不行。

下人端上三碗冰镇银耳,依依放下笔,喝银耳的空档与两小崽子闲聊起来,“你们两叫什么名字?”

国公府的人她听绿萝提了一嘴,记的不多,不过沈书尧的大哥有两个儿子的事她知道。

大儿子是正妻生的,二儿子据说在边关长大,战事平被沈书尧带回国公府。

小黑胖子还在埋头苦战烤鸭,头也不抬道:“沈从远。”

瘦竹竿坐的端正,“回三婶婶,我叫沈从珩。”

依依小口喝着冰镇银耳,她是在珍馐酒楼吃饱了回来的,所以并不饿,也就喝点银耳消消暑,“是谁经常抢你们吃的?”

“双胞胎,小婶婶我跟你说他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单挑我就没怕过,可是那两货不要脸,他们耍诈,带一群下人来抢我跟我哥,他们还打翻哥哥的药罐。”

沈从珩看着依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却始终没开口,依依也没问,就跟沈从远聊天。

从小黑胖子沈从远口中她知道不少事,李氏的两个双胞胎儿子一直欺负沈从珩,这种情况持续到沈书尧回来,并带回了沈从远。

有沈书尧和沈从远在,双胞胎有所收敛。

沈书尧被明宗帝下令打受伤后,禾轩苑大乱,双胞胎见没人护兄弟两又开始欺负他们。

兄弟两也有想过找沈书尧,然而禾轩苑乱成一团他们被李氏的人恶意赶走,连沈书尧面都没见到。

也是听双胞胎说他们三叔要离开上京了,一辈子都不会回来。

两孩子急了,他们在世上最亲的人就剩下一个三叔了,要是三叔都走了他们的日子可想而知。

“少爷,老奴的少爷呦~”

一道声音突然出现,呼的抑扬顿挫很是有感。

兄弟两听这声,一个垂头一个咬牙切齿。

紫霄进屋,“少夫人,少爷的奶娘来了,正在门口哭着喊着要见少爷。”

“带她去见。”

“三婶婶不要让她见三叔,她……不是好人。”沈从珩看着依依,眼神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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