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还是接接零散的外务来的实在，这样搞的女团没什么可能爆，一年两年的火的还是那几个top。等合约到期我就换公司。”
“关键是外务也不怎么样，量倒挺多，没什么含金量。每次都是糊咖聚集，勤劳致富也只是解决温饱，我上个月跑了六场，四个城市，才够买一个几千块的包。”
“但是想想还有工作机会就不错了，现在这行业环境不好，这两年倒了那么多公司，外面也不见得就容易。”
公布完规则，大家议论纷纷，各抒己见的吐槽着公司。这其实是常态，就没见过几个打工人不骂公司的......
郭总在讲完规则后就留下stf在现场，自己出去接水，任由大家沟通吐槽。不怕负面情绪的散播，比起堵嘴，发泄可能更管用，发泄过后你还是要继续工作生活。
“好，停一停。接下来我们先进行组队展演的抽签，选歌部分后面会给到大家曲库，你们自行沟通选择。”
“GLP先抽吧，开个头。”
苏天穗接到信号，站起身点点头道：“好，我先来吧。”
她脸上表情淡淡的，展开纸条看到内容也没什么表情，直到她把纸条内容给旁边的stf，由stf念出：“苏天穗双人曲。”
全场顿时一片喧哗。
双人曲无异于是最好展现自我的舞台，可塑性强、观赏性佳、还有观众自我联想的空间。要不是大家都眼睁睁看着透明抽签箱里滚动的扭蛋，真的会有人认为有黑幕，因为运气太好，总会惹人不忿。
轮到练习生抽签时，第二个抽的是江也初，她是第二名，张吟第三名，姜然第四名，秋灿刚好第五名，跟第六名仅十几票的差距。
Stf：“江也初三人曲。”
“可千万别抽到三人曲，给我五人曲吧。”秋灿小声祈祷着。
“没事，抽到我跟你换，你不觉得亏的话。”张吟开着玩笑。
Stf：“张吟三人曲。”
张吟抽完签向江也初走去，那边根据三支曲目人数摆放好了相应的凳子，江也初起身迎张吟，两人笑着打招呼沟通。
Stf：“姜然五人曲。”
还有三个蛋，还剩秋灿和两个自由艺人没抽了，目前双人曲、三人曲、五人曲各剩一个名额。
秋灿大步走向前，没有一丝犹豫的迅速扭出了蛋打开，她讨厌极了这种对抗拒的现实未知的恐惧，她甚至想好了如果是三人曲，她哪怕退出都不要继续。
当她看到纸条内容后，长舒一口气，但也没露出开心的表情。
Stf：“秋灿双人曲。”
台下又一阵喧闹，只是此时的声音中有了更多不忿。如果苏天穗抽中双人曲时大家感慨的是她运气好，那么此时大家所感慨的是秋灿命好，抽中了双人曲搭档还是苏天穗。
秋灿此时的情绪谈不上高兴，她并不喜欢这种在别人看来捡了大便宜的感觉。但她又没法儿反驳，因为她确实得了便宜，跟苏天穗搭档双人曲，本身就有很大的热度。
秋灿走向苏天穗，走进时向苏天穗微微鞠了个躬：“前辈好。”
生硬且没感情，丝毫不像秋灿的作风。
苏天穗看着秋灿笑笑，点了点头回应。
接下来自主选曲，先跟队伍商讨选定团队曲，再是组队曲，最后个人曲。
秋灿正在想着要不要申请换队，因为练习生分队，她跟江也初分到了一个队伍。但是七人曲，只要跟队长说一下是可以避开互动的。
可秋灿害怕与江也初同台，她知道同台必定又会有新的节奏，只是这次到了新的公司，她想象不到节奏的走向会是什么样的。
直到队伍定下曲目，秋灿也没想好。她今天整个过程都和江也初成对角的保持着距离，刻意的没那么明显，所以并没人看出来。
“你怎么啦，怎样看着不是很开心？”
小林看着秋灿问道，她嗓门不小，此时练习室其余五人都听到并同时投来了关怀的眼光，包括江也初。
秋灿想给这个死小孩一拳，但面上还是生硬的挤出了假笑说：“没有啊，我想事儿呢。”
“那咱们就先定这首了，晚点分part。现在你们有组队曲的先去定组队曲，没有的可以先选个人曲。”暂定队长小李说。
秋灿没有苏天穗联系方式，两人只有共同的群聊，但里面都有不少人，不好在里面问她在哪。秋灿走廊看到几个跟苏天穗相熟的人，问了三个人后得知苏天穗在H教室，她到门口时看到里面还聚集一起开着会，自己便在外面等着。
“哈喽，秋灿，怎么在外面站着？”
先推门出来的是唐卜，看到秋灿问她，秋灿看着跟在她后面的几个成员后，微微点头打招呼：“前辈们好。”
“刚好，阿穗在里面等你呢，省的我去叫你了。”一个秋灿叫不上名的成员说。
秋灿点头笑笑走了进去，她看到苏天穗背对着她双腿盘着坐在地上，这样瘦小的人坐在偌大明亮的教室中间，秋灿莫名觉得眼前场景很悲伤。
“前辈。”秋灿站在苏天穗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开口。
苏天穗闻声放下手机起身，看到秋灿便笑了。
“来啦。”她语气上扬，人逢喜事精神爽，秋灿第一次见苏天穗有这么明显开心的情绪。
“不要叫前辈了，叫名字吧，阿穗、天穗、苏苏、或者队长。”苏天穗走到桌边拿了瓶水喝了两口说道。
“好，那我叫队长吧。”秋灿说。
苏天穗大腿搭在桌子上，双手环胸看着秋灿似笑非笑得说：“我希望你再换一个。”
秋灿不明白苏天穗为何在称呼上较起了真，但她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几个选项，选了个相对好叫出口的。
“苏苏，可以吗。”
“嗯。”苏天穗微微点头，拿出平板把事先找好的舞台放给秋灿看。
“我们跳这种吗？”秋灿看完不自觉的摸了摸眉毛。
视频中瓜花分明的性感双人舞，全程几乎都是及其暧昧的互动。
“嗯，大致这个类型，不过会改很多元素。”苏天穗又坐在地上操作着平板，并拍了拍旁边空地示意秋灿坐下。
“这种舞需要很大的默契、信任，所以我们从现在开始最好从称呼拉进距离，多沟通互动，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聊。”
原来是这样。
“明白了，那我想换队伍，你能帮我吗？”秋灿像真的听明白了一样。
“？”苏天穗不解。
“什么意思？”
“江也初，我跟她不合，粉丝也不合，我俩同台肯定会有节奏，我不想。”秋灿说得直接，她知道其实很多人都知道，只是不会说。
“哦~原来是这样。”苏天穗吃瓜眼看着秋灿。
“可以吗？你应该可以决定。”秋灿用讨好的眼神望着苏天穗。
苏天穗躲开秋灿的眼神，脸上没了表情。
“那如果之后你跟她一起成团了，你们不止同台机会多了，甚至还要互动，你会准备怎么做？换团？还是退团？”苏天穗看着平板的舞蹈跟着舞动上半身动作，边说着，说到换团退团时扭头看了看秋灿。
秋灿顿时楞了，她从来没想过这点，而这种可能性并不低。江也初人气比自己高，自己能成团的情况下，江也初也一定能进，那就避免不了这种情况发生。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秋灿说得诚实。
“现在想。”
“我不会退团。”秋灿只是思索了几秒后回答。
“那就没必要换队伍，这次队伍实力分配的均匀，大家也都满意，未必有人愿意跟你换。”苏天穗说的言之有理，她看事总是这么通透。
“你好厉害。”秋灿不禁感叹着，“好像你每次都能把我说服气了。”
苏天穗被她冒着傻气认真又诚恳的表情逗笑，侧身拿过手机打开：“是你想事情太单纯了，还是个小朋友~”
语气软软的，像是真的在对小朋友说话，这一点都不像苏天穗。
“vx加上。”苏天穗摆出二维码。
秋灿掏出手机扫：“我马上就成年了，我很成熟，长得又好看又帅，没人会说我是小朋友。”
是真的没有，印象中很早之前爸妈都不把她当小孩子了，只会说：“你是姐姐，要让着弟弟，要多照顾弟弟。”
出道后，在粉丝眼里的秋灿，是骂粉丝、背刺队友、去夜店、黑料满身的疯癫爱豆。
没有人把她当做小朋友，可苏天穗说她是小朋友，还说她单纯。
“你还挺可爱的。”苏天穗看了眼秋灿，又扭头看着手机，脸上始终笑着。
秋灿侧身望着她。
“你人还挺好的。”秋灿说。
“你挺会夸人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没了尴尬的氛围。
“你个人展演怎么选？”苏天穗挠了挠脖颈问着。
秋灿想了想，小声说着：“以跳舞为主，不开麦。”
她还是不想唱歌。
“加rap，不能光跳舞，要最大程度的展示自己。而且这次参选的成员里，没几个会rap的，会更有优势。你rap水平还不错，为什么自己这么排斥？”苏天穗疑惑。
“不算排斥吧，我就是写不出词了，太久没写过了。”
她在角涯练习两年，出道一年，被雪藏两年。
苏天穗点点头：“我可以指导你，可以先尝试一下。”
“嗯，谢谢。”秋灿重重点着头，笑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