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看着眼前的雄蜂,知道了他是谁。
却根本没心思去想,他是个boss的事情,满心满眼只想着一件事。
“女王陛下派你来做什么?”
皇树直起身,眯起的眼睛,勾起的唇角,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奉女王陛下的命令前来杀死您,辉夜王女殿下。”
辉夜闻言浑身一震,神色黯然,低头苦笑:“是吗,看来母亲已经彻底无法允许我活下来了。”
虚和燐听到皇树如此说,紧张的抬起武器对准皇树。
“不用这么紧张,我已经放弃杀死辉夜王女殿下了。毕竟身边随时都跟随着两只看门狗,根本无从下手,况且辉夜王女殿下自身也并不弱,下手程度难上加难。”
皇树满脸笑容,双手前伸,手心向上,表示自己的无害。
听到皇树的话,辉夜突然精神起来,眉头一挑:“你放弃杀死我了?看来你这家伙,还真是满口谎言啊!”
皇树还是那副面具笑脸:“辉夜王女殿下这话怎么说?我怎么就满口谎言了?”
辉夜紧盯着皇树,面色笃定:“哼!没有蜂能违抗女王蜂的命令,你也不例外。
如果女王陛下已经命令杀死我,那么你根本没有不执行的权利。
现在你居然说出放弃杀死我的话,只说明了一件事,女王陛下对你下达的命令,并不是杀死我。
你这家伙,一开始就在欺骗我!”
“哈哈,真是服了,虽说早就知道辉夜王女殿下的聪慧,没想到竟然到这种程度。”
辉夜面色不虞: “敷衍我的话到此为止,看你神色可半点看不出来你服了。说出女王陛下真正的命令!否则的话,你就死在这里吧!”
“嗨,嗨!”皇树满脸虚假的笑容。“女王陛下真正的命令是:抓捕辉夜,囚禁起来,洗去记忆,重塑她的人格。让辉夜成为一个柔顺,驯服的女儿。”
辉夜闻言,本来亮起的眼神,重又黯淡下来,心灰意冷:“将我重塑成一个柔顺驯服的女儿?那我还是我吗?那只是一只宠物罢了。看来母亲已经下定决心,容不下我了。”
抬眼看到虚和燐正关切的看着自己,辉夜自嘲,‘我也需要下定决心了。’抬头复又看向皇树。
“你说你叫皇树对吧?既然女王陛下给你的命令是抓捕我,那么从我流落下界开始,你就应该一直在行动了。只是发现我身边跟着虚和燐,无法掳走我,一直在暗处隐藏等待出手机会才对吧?”
“那么你今天,为什么会暴露在我面前?”
雄蜂听到辉夜猜到了他的行为模式,眉峰一挑:“不愧是辉夜王女殿下,您猜的一点没错。”
“而我今天之所以出现是因为,您流落下界这三年以来,从我找到您开始,中途无数次试图出手,但您和这两只看门狗默契是在太好,让我始终无法掳走您。”
“后来发现您在打探大蛇的下落。”
“我很清楚大蛇是什么,大蛇能给普通蜂族带来诅咒,却能给王族带来好处。”
“眼看掳走您的机会越来越渺茫。您若得到大蛇,恐怕我是再也掳不走您了,才想杀掉那个大蛇容器。”
“虽然会承受诅咒,但有女王陛下在,解除它没有问题。没想到最终还是被您得手了。”
辉夜听他说完,内心松了一口气,幸亏自己当机立断,先手杀掉教祖得到了大蛇。
“难怪这三年来,我们的行动有时总会受阻,看来就是你干的了。
不过,你现在倒是开始说实话了?
以你这家伙的狡猾,应该已经猜到了我不会杀你了吧!
毕竟你得到的命令,已经是女王陛下能容忍我的的最大限度。
一旦我杀掉你,那么女王陛下次的命令,恐怕就真是的是杀死我了。
还不如让你活下来继续你的任务。
你既然已经猜到我不会杀你,那么,为什么要告诉我那么多实话。”
皇树听完辉夜的话,笑意更深。
“是啊,为什们呢?
因为我对您很感兴趣啊!
既然您不能杀死我,不如将我留在身边监视如何?
我无法在您两只看门狗的身边将您掳走,您也可以监视我的动向。”
辉夜一挑眉:“我为什么要将一个敌人留在身边?对我来说,有害无益。”
皇树看着眼前的女童,仿佛看到喜欢的玩具般,笑道:“女王陛下给我的命令并没有时限,可操作的空间很强,可以是一年后完成,也可以是十年后完成。
更何况您也用不了十年就能成年了,到时您总会回到天界,您只要回去就代表我的任务完成了。
至于性格重塑,需要的时间也可以漫长不已,不如您与我打个赌如何?
将我留在您身边,我可以保证不会在您成年前掳走您,反而会帮助您成长。
而您将要接受我的教导,看看我是否能在您成年前重塑您的性格,也算完成我的任务,如何?”
辉夜听完皇树的提议,皱眉沉吟半晌,终于回道。
“我拒绝你的提议。”
皇树疑惑,这对对方来说绝对是个好提议,为什么。
“哦?可否告知您拒绝我的的理由?”
辉夜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前看着皇树的双眼说道。
“因为我在你的眼睛里看不到我自己。
你没在看我。
你连我的存在都不放到眼里,我又怎能相信你会遵守赌约?”
说罢,不再看愣住的皇树,转身离开。
‘的确,这个赌约我目前的我来说确实很不错,但这里有个问题,定赌约的,是皇树这个**oss。
游戏里,皇树是个活了太久,精神扭曲的变态。
他是把原著中的辉夜从地狱里拯救出来的人,也可以说是把她拖进另一个修罗场的人。
活了那么久,他对这个国家了如指掌,辉夜对他来说其实就是玩具,也是他唯一觉得有趣的玩具。
所以干脆和辉夜做个约定,帮她成为女王。如果失败,辉夜也就失去玩具的资格了,那就取出她的子宫作实验体。
在这漫长的王位争取之路上,皇树确实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但因为自身的弱小,辉夜时常受到皇树的调,教,语言凌辱,打骂强上都是家常便饭。
封印辉夜的意识,克隆她的复制人,玩过家家游戏,玩腻了就杀掉,后来又觉得复制人没有真人有趣,就把真人唤醒,给她灌输进去复制人曾有的那些记忆,继续玩。
最后因为玛瑙先一步羽化,直接发狂,掐住辉夜的脖子怒道,就是因为辉夜磨磨蹭蹭,才导致他至今为止的努力功亏一篑。
然后扯出了辉夜的子宫和内脏。
得是有多疯的变态,才会做出这些种丧心病狂的事。
他把世间的一切都当做游戏,他自己就是导演,又是剧作人。
一旦剧本不合自己的心意,便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说不定他哪天心思一起,就找机会杀掉我了。
这样反复无常又暴戾的家伙根本不能留在身边,只会坏事。’
……………
自从那天拒绝皇树之后,他就再没出现过。
辉夜也不再想那个变态的事,开始做自己手中的正事。
辉夜一行人,在端掉黄金蜂教团的所有高层人员后,便彻底接手了黄金蜂教团,顺便也接收了他们的遗产。
那真是好大一笔钱,把辉夜乐坏了。
本来辉夜他们也正好缺一个根据地,原就准备端掉黄金蜂教团,然后化为己用。
教团高层曾经研究过的所有资料和器材,对辉夜来说,那都是意外横财。
辉夜他们这三年里,一直在流浪,原本一直在进行的生物研究,也被迫暂停。
如今,总算能继续开始了。
至于教徒问题,解决也很简单。
剩下的教徒都是底层教徒,是真正信仰蜂的人族。
只要辉夜他们露个脸,展露一下身份,那些人族基本就是前赴后继的,想为蜂付出一切。
虽说这种事很悲哀,但辉夜也无能为力。
基因带来的缺陷,导致这些底层信徒,基本都是极端的狂信徒,掰都掰不正。
况且,辉夜也并不想掰,一旦真掰正了,那只怕这些人族转头就会,攻击辉夜他们了。
辉夜利用那些高层人员留下的遗产,买下了大量的研究器材,又雇佣教徒把黄金蜂教团,改建成了真正的研究所。
一行人,彻底在黄金蜂教团安家落户了。
…………
几个月后。
辉夜在研究室里,摆弄着试管,时不时往显微镜下看一眼,记录着什么。
这台显微镜是辉夜花费了很大代价,才制作出来的。有了显微镜,研究进度一日千里。
这时,门外传来骚动声。
打乱了辉夜的思绪,辉夜皱眉。
“怎么回事?吵什么?”
辉夜打开门,看向外面。
看见燐面色严肃的走了过来。
“辉夜大人,有人擅闯教团,被虚扣住了。”
“是天界的熟人。”
辉夜心一沉,又是天界来人吗?
走向关押人的牢房。
阴冷潮湿的牢房内,没有灯光,没有声音。
只有一个呼吸声。
随着门外大锁落下,牢门被打开,大片的太阳光洒进牢房内,映照出里面关押的人。
那人抬起头也看到了,门外走进来的人。
四目相对,目瞪口呆。
“辉夜王女殿下,您……您没死……?”
辉夜深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还真没认错人,差点以为自己眼瞎了。”
牢房里站起的人,或者说,是蜂。
外表为二十岁左右的成年雄蜂,一身百衣。银白色的短发下,那引人瞩目的剔透的金黄色眼眸像是最纯净的琥珀,总透出一股童真,俊逸的面容,眉峰一挑间,给人一种君子堂堂的感觉。
此时,那平时俊逸的脸庞上,满是错愕。
“白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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