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春秋五霸晋文公

齐武士手起刀落,数十位反对齐公子无亏即位的齐大夫们应声流血成渠。高傒大夫见大势已去,只得另做打算,竖刁杀心已起,高傒大夫大义凛然。

黄雀在后的卫开方挡住狼狈为奸的竖刁,居心叵测道,“高傒大夫德高望重,辅佐霸主先君即位劳苦功高,杀了他恐犯了齐国众怒。”竖刁忍气吞声

霸主先君的遗体已在胡公有六十天,高傒忍无可忍,指着四位齐公子的鼻子破口大骂,“先君有七位公子去了楚国做大夫,众多公子,先君独宠你们六个,你们四个为了国君之位,而不为先君发丧,不孝之子,子不子,臣不臣。哪位公子先葬了先君,再提即位国君大事。”

这四位齐公子争先恐后冲开高墙的胡宫,互不相让的争夺齐侯小白的遗体,身死不葬,流虫百户,四位公子围追堵截,淌在尸虫爬出窗外的胡宫,公子无亏搂住齐侯小白的腰,公子潘抱着头,公子元与公子商人各自抢条腿。

周礼不孚众望,礼乐崩坏,高傒大夫摇头叹息,胸中愤懑,“周礼竟被浅薄到这地步,须得给予好处,再提孝礼。”

解忧趁乱混出齐宫,转身见公子无亏人多势众抢到了齐侯小白的遗体,解忧泣涕涟涟的看着胡宫里齐侯小白的孤魂,身死不发丧,归孤魂野鬼类,黑白无常无法引魂的。引魂阎罗王泰山王董白术与黑白无常已在齐宗庙久久恭候了二个月有余。

齐侯小白的魂魄与解忧擦身而过时,已是相逢应不识,他紫衫鹤发,茕茕孑立,步履匆匆,容貌已是公子小白舞象之年,二十岁的年纪,胡宫内公子们争夺一把枯骨,尸虫满身屈辱,皆与物无忤了。

解忧握住他的手,齐侯小白的魂魄认出她来,有些迟疑,“她是临终前名唤晏娥儿的侍女。”

黄帝拜访皇人山,皇人山为三皇神阺,原是天皇,地皇,人皇所住之地,后女娲大神与伏羲大战,女娲大神寂灭,伏羲大神自称天帝,不再自称天皇,搬去三十三重天,建了灵霄殿,地皇的女娲大神再也住不来皇人山,从此荒废下来。

如今仅仅住了人皇神农氏,黄帝特来寻神农氏小住几日,帝都山住着的五帝,人多嘴杂,对于人间,五帝莫衷一是。轩辕黄帝黯自伤神,犹自遥寄皇人山洪荒时人神巫妖共祭日月的盛大场面。

神农氏忽而从人参王走出,兴高采烈的笑说,“小轩辕,你是来探望你神农叔父,还是来祭拜你女娲姑姑?”

黄帝与神农氏合坐在皇人山头,黄帝透过八卦图望见解忧的一举一动,大吃一惊道,“她附身齐宫女晏娥儿,经为齐桓公小白殉葬触柱而亡,好不易压住始母神的一魄,瞧不见神光,全然成了凡人,始母神无忧本是人身,将她流落于沧海人间,无疑与沧海遗珠,瞒住了天帝,她方能捱到始母神转生,万不可功亏一溃。”

人皇神农氏慨然道,“一劫为十二万九千六百年,自盘古大神起,到诸神灭,再到万物灭,上古始母神要历尽九九九九无量大道之劫,先由人劫起。一极两仪三星四象五行六道七星八卦九天十方。”

黄帝疑心道,“小轩辕若没记错,当是一极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道七星八卦九宫十方。你看齐公子们争位的闹剧,诸侯们彼此攻伐,这天下霸主得择选位德行仁义的。”

人皇神农氏笑容可掬的随手捡了个断肠草一丢,齐侯小白的魂魄从解忧身上穿过,如阴阳抱负相冲,赞同说,“小轩辕你比天帝宽怀待人,见宋桓公之子兹甫仁德之心,这位宋襄公兹甫可以身作则,替周天子好好教化假仁假义礼乐崩坏的诸侯。”

“神农叔父所言甚是,宋襄公兹甫有让国之美,天下霸主齐桓公小白肯将齐太子昭即位大事托与他,换言之也是将霸主之业交托与他,他太过仁义,在豺狼当道的凡间将遭贻笑千年。”

人皇神农氏问说,“宋国都城陨石暴雨俱下,六只鶂在宋宫上方盘旋,一早儿定下来的。”

“小轩辕谨记,巫礼到周礼,周礼到道,天下亟待教化,道也在人心渐失,只能天人归一。”

解忧深感歉疚,悄然跟着齐桓公小白,待一个暗处藏身,所见所闻引魂阎罗王泰山王董白术行着周天子的仪仗来迎齐桓公小白。

齐桓公小白忙问,“始母神胭脂呢?”

董白术神色肃穆道,“胭脂为始母神一魄,她魄散了。”

小白心神不宁问,“天帝以晚年昏庸拒绝为本候封神,本侯不应入神界,引魂阎罗,本候如何敢当?”他吕氏小白不得不口下留情,他姜齐的子孙仍要世世代代相传下去,天帝以封神要挟他交出九鼎,他缄默不提

解忧更是羞愧难当,天帝处处紧逼毫无神力的人间霸主齐桓公小白,而她一无所知的怨怼他背叛始母神与他所定的人神盟约。

董白术为齐桓公小白引路鬼门关,恭敬道,“齐侯为人间霸主,得封神位天经地义,拜人王先祖三皇五帝封禅,不由他天界天帝应承,本阎罗王是齐国幽冥神祗,身为齐侯的引魂阎罗在所不辞。”

解忧回首往千里迢迢的青丘国去,拟定好计划,“我得穿过青丘国去寻奢比尸神,请他来齐国一趟,将齐侯小白的尸体还回原貌,以赎我罪。”

肉`身凡胎,凭一双脚何时能走到青丘国呢,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终有到的那日,解忧不敢懈怠,浑浑噩噩走了不知多久,心里惧怕,“别奢比尸神到了齐国,齐侯小白的遗体已经化为一抔黄土,骨头渣子也找不到了。”

只知到了鲁国境内,再往前走竟到了文姜墓前,解忧伫足,文姜的香冢杂草横生,她伸出手一根根薅出白茅,正抬头间,奢比尸神近在咫尺,是的,曾经她嘱托奢比尸神照看文姜坟墓里的遗体,他定日日都来,否则她轻易碰不到他,真是误打误撞。

容颜已改,奢比尸认不出她,知她是凡人,肉眼不可见他,奢比尸神一头往墓穴里钻,解忧一把抓住他说,“齐地,有媪,说人言,钻到了我兄长的墓穴里,有巫说只有奢比尸神降得住他。”

奢比尸神心思婴儿般纯净,行着云载着解忧奔向齐国,入得齐侯墓,齐公子无亏真是草草埋葬,奢比尸神推开棺椁,齐侯小白的遗体已面目全非,一身枯骨腐肉,解忧伏在棺椁上诓骗奢比尸哭,“哥哥!”

奢比尸取下耳上一条青蛇,青蛇入墓,人面青光,顷刻间,棺椁里躺着枯骨长上了肉,齐侯小白有血有肉的睡着,算了了解忧的夙愿。奢比尸回东经大荒,洪荒上古的神,无论大小神光皆是金色的,不是仙身的仙气仙痕可比的

公子无亏被立为新任齐国国君,高傒大夫伺机而动,以待宋襄公兹甫派兵助齐太子昭归齐即位。齐宫外的齐姜公主府邸也是暗流涌动,午后的桑荫隐秘处,赵衰将军与咎犯聚议,“霸主齐侯已薨,齐国内乱已自顾不暇,以赵衰之见,齐国恐有战祸,还是携重耳公子连夜出逃为上。”

咎犯哀哀道,“重耳公子年已迟暮,哪还有雄心壮志,与齐姜公主恩爱有加,岂是肯听。”

只听桑树上沙沙作响,等赵衰发觉采桑女偷听到两人的大事已晚矣,采桑侍女赤脚入了齐姜公主的寝宫,告密于齐姜,心里喜滋滋想,“齐姜公主定会重赏妾。”

采桑侍女一五一十向齐姜告密,齐姜冁然笑着从腰上取下一块玉,雕着鱼纹,“赏你的,本公主会上禀。”采桑女转身间,齐姜失手一推。采桑女脚一滑,头磕在赏玩的巨石上死于非命,石上啼出杜鹃血来

召来狐偃,赵衰,介子推等一行,入偏室见公子重耳谏言,“子贵为一国公子,齐姜多次以齐宗女身份多方为公子聚集协助力量,向先齐君桓公请求遣大军护送公子您归晋,奈何先齐君桓公当时垂老矣,不肯再涉不测之险,齐公子们内乱,势急来此,公子不可再耽于齐国的安乐,您的臣子已你为性命,晋君夷吾已重病,其子入秦为质子,公子该返国靖难。”

公子重耳朝生暮死道,“安逸享乐有何不对,本公子不走,死也要死在齐国。”他重耳已快到六十岁,追随的臣子不可再与他冒生死未卜,在齐宫享乐也算报答了

任凭齐姜公主反唇相讥或好言相劝,重耳始终无动于衷,齐姜公主忍无可忍,气道,“子之臣赵衰在桑园密谈,采桑侍女女已被齐姜不明不白处死,公子执意如此,天若不亡晋国,则舍了其谁?怎忍心辜负天意,公子恐后悔莫及!”

休提晋惠公夷吾,那厢其子太子圉,秦宫内穆公任好朝乾夕惕于政事,子舆氏觐见,秦穆公任好问他,“晋太子圉可有踪迹?”

子舆氏答,“晋太子圉未出秦晋边界。”

秦穆公任好近身子舆氏说,“秦边境将士该犒劳犒劳!”

秦穆公夫人穆姬前来,子舆氏退下,穆姬为秦穆公任好添茶,触过任好的指尖微凉说,“任好,晋太子圉久困秦国乡野,晋公子重耳又流落齐国,晋国内危机四伏,穆姬吃得母国供奉的茶所剩无几了。”

怀里撺着秦地匕首,比青铜剑便于携带,在鞋履易藏之,晋太子圉化妆成羊皮贩子,背着羊皮囊,屡败屡战的过秦边境,晋太子圉胡子拉碴,地道秦地野蛮人,朝着秦晋间的水泽走,水泽上泊着一条船,秦国人从始祖秦非子时养马,称得上马背上的秦国。

“撑船人命短,杀!”他背着羊膻味的羊皮上船,发觉撑船人眼盲,放下撑在衣襟处握着匕首的手

埋伏在水泽草里的一个秦国武士说,“他正是穆姬夫人命我等护送的人。”

撑船人背对太子圉会心一笑,“他正是怀赢公主搭救的晋太子圉,在秦国民间,莫不是怀嬴公主暗中护着,万死莫赎。”

伏击百里的秦将号令,“秦伯令撤!”太子舆登舟而去,头凄凄枕卧在双手,“先去母小君梁国去,本太子对怀嬴斥责她君父觊觎梁国,是不是太过分了?”

解忧呢,在齐都采买了刀,龙骨,龙骨用来刻字,振振有词道,“我是东周采诗官,周游列国,采够一本三界经书才够,经书名取何字?”

八卦图里的黄帝授命,“凡间的叫《诗经》,天界的叫《天诗经》,神界的叫《神诗经》。”

“巫与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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