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春秋五霸宋襄公

哀哀欲绝绝,庄王二年,晋卿大夫赵盾遣上将军郤缺率领晋上、下二军突袭蔡国,蔡庄侯甲午一面率军抵抗,一面遣蔡国使者求救楚国。

楚王宫立着:进谏者,杀毋赦,蔡国外使只得庭前央告,“蔡楚同盟,一势儿唇亡齿寒,蔡国大危!”

楚庄王侣左揽着郑女,右抱着卫女,自顾自充耳不闻,蔡国外使挥袖灰心而去,眼睁睁瞧着蔡国都失陷,蔡国存亡之际,蔡庄侯甲午丧权辱国,签订城下之盟,他羞愤之下吐血三升而亡。

楚庄王侣我行我素,楚王宫载歌载舞,身为楚国幽冥神祇,辟邪见此,连连摇头,“晋国猛攻蔡国,打到楚家门口,蔡庄侯甲午丧命,我也不好包庇什么,总是要罚一罚楚国。”二位楚先王拦不住他,那个好子孙也该敲打敲打。”

幽冥阎罗楚江王历万乾有些恼了,“给他有熊氏侣一些苦头吃!”神口头上发了诰命,人世间应了灾,楚国□□。

辟邪人世、幽冥两头照应,巴国趁人之危,袭扰楚国西南边境,打到阜山,辟邪慌了神,只与历万乾说,“古印欧人又在巴国操弄,该当如何应对”

“打到哪儿了?”

“山戎族打到阜山,东边的夷人攻入阳丘,附庸楚国的庸国、麋国正筹谋进攻楚郢都。”

“你先烦请妇好去巴国看顾着,再选一只鸟,且送往楚国郢都。”

两三年间,楚国天灾**,几近崩溃,见少不更事的楚庄王侣不理朝政,大夫伍举说是有一个稀罕物,得以觐见楚庄王侣,远远瞧伍举手肘上立着一只呆鸟,“臣在郢都得了这只怪鸟,三年不鸣亦不飞,也不知究竟是只什么鸟禽,为着哪桩?”

楚庄王侣嚼着鹿肉,眯缝着细眼,话中有话道,“这只呆鸟不是凡鸟,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你将这呆鸟留下,本王调教调教它。”伍举见楚庄王侣了有省悟,兴冲冲退下

又过了几个月光景,楚庄王侣既不‘鸣’,也不‘飞’,大夫苏从三五日徘徊在楚王宫殿前,楚正夫人樊姬见苏从手里提了把剑,擅闯楚王宫大殿去,忙忙也跟着去了。

苏从大步流星,举着剑将那只立在王座前呆鸟挑落在地,斩了它半只翅膀,那呆鸟鸣出声,其声如曳玉敲冰,活脱脱像极了凤凰的鸣叫声

楚庄王侣先是木鸡之呆,惊立起正要发难,大夫苏从将剑一丢,一屁股墩儿坐在地,哀恸大哭起来,楚庄王侣不知如何是好,“苏从大夫,先莫哭,这是为哪般?”

“这呆鸟合该诛杀,我之将死,楚国也将亡了。”

“进谏者,杀毋赦!”楚庄王侣发难举剑,樊姬下跪求情

“要杀便杀,臣身死后必有美名,楚亡过后,大王必是亡国之君。”

楚庄王侣前倨后恭,亲扶苏从大夫起身,“中射士,将这些泠人乐女赶出大殿!”

樊姬见此,自知楚庄王侣痛改前非,为襄助他一臂之力,将绕梁琴奉到楚庄王侣手上,直斥说,“夏后桀沉迷妺喜之瑟,商帝纣耽溺妲己之舞,终究招致丧国焚身,楚王为着这绕梁琴竟七日不临朝。”

“涓人,取铁如意来!”

为抵得住绕梁三日,楚庄王侣爱不释手,命涓人将绕梁琴琴身捶为数段,一代绕梁琴终成绝响。

入不得楚王宫的辟邪心焦的顿足,天杀的,绕梁琴本为黄帝所属,又是黄帝心尖人皇娥的遗物,无端端在楚国横遭毁坏,这樊姬与绕梁琴是有什么仇什么怨?

“什么?绕梁琴出世楚国,楚王侣捶断了它!”历万乾仰卧在榻上,惊得坐起,“辟邪,去查查樊姬与黄帝元妃螺祖有没有瓜葛?”

辟邪登天而上,皇天下的陈国又是另一番景象,孔宁引着陈灵公平国出游株邑,车马一到,夏姬迎驾,陈灵公平国见她,顿觉后宫粉黛无颜色,高接远迎于她,大有相见恨晚之憾。

约到黄昏,夏姬卸下雕饰,其声若夜间黄莺,一身牙白常服,另有一番风采。夏姬暗送流波,顾盼神姿,陈灵公平国禁不住方寸大乱,拥她入帷共寝。欢会之时,宛若处子,弱不自胜之态,又兼风情万千,一夜仪态万种,自是风月无边。

天明后,难舍难分之际,陈灵公平国与夏姬私语,“锦裆、碧罗襦,本侯不要它,寻个别的物什给予本侯。”

从他腰间解下佩刀,夏姬割下一捋鸦发,陈灵公平国收在腰间花囊内。凡间男女鱼水交好,于神界耳目中,与禽兽无异,只是到了这日,惊得风阴华亲身过问。

只消一日,陈灵公平国竟宣召孔宁、仪行父共往株邑会见夏姬。酒过三巡,四人抱作一团,一妇三夫连床。

一番作媚放荡过后,风阴华引她入梦,细如蚊蚋声入夏姬耳内,她见一女子入她梦里,纳罕不已,平日里皆是那个异人男子,三番开合身试,阴阳和合,几乎□□。

夏姬竟自惭形秽,那女子美得一日七十变,恍若女子万方之美集于她一身,竟又生得男子的帝王之气,风阴华劝她,“你亲生子业已通人事,身为生身母亲,收敛些的好。”

“你是哪位诸侯家的公主?看你也是未出阁的,休管这等闲事!”

“你可以尊我一声姐姐,我本名风阴华。”

“见你十七八岁的丫头,你该尊我姐姐才是。”

“大胆!休得放肆!她贵为上古始母神!”白匪儿也入梦

“始母神,当真是耳熟!”夏姬忽地媚笑,“正是呢,那个异人男子说过,始母神还是个未见过男人的身子,未怀过胎,又如何当哪门子母亲,上古始母神,不正是天地之母吗?”

白匪儿正要打夏姬嘴巴子,以示训诫,风阴华捉住她手,反与夏姬说,“本始母是不会有孕的。”

夏姬收敛些许,还与风阴华行了一个大礼,风阴华只说,“凡间男女和合,由不得我管,你与三男,于礼不合,又牵涉陈国国君,挑起祸端,累及父母子女的。”

“天地始母,嘴里讲的说的,竟和糊涂男人一样,夏姬身为郑国公主,因着庶出,作不得主儿,公子蛮之死,君父只为着颜面,哪里还挑着捡着,一昧将夏姬远嫁株邑,堂堂一国公主下嫁小国司马。”

“你只多念及你的亲生子。”

“那异人男子说得正经,女子正神上古始神母,反帮着男儿,若我是个男儿,也是个一国公子,今日这个行径,岂非人之大伦,偏我是个女儿身,统御男人之间,也不过求个栖身之地,一国国君,岂是一个弱女子抗衡得了的。”

“也罢,人之多言,亦可畏也,只是毁了你的声誉。”

“上古始母女神,到底是未出阁,玉洁冰清的,不知凡间女子疾苦,女子凡是出嫁,白璧落入淤泥里,哪里还干净得了,除非不长不老也就是了。”

见她一副百折不回的模样,风阴华再不多说,女子到底有几条出路?笼统来说嫁与不嫁,风阴华是不嫁的,或许以女色惑天下,也未尝不是女子的另一条出路。

绕梁琴被捶身数段的音信,已从幽冥传入皇人山,轩辕黄帝得知,先是不胜悲怆,后入轩冕殿,直直问元妃螺祖,“你只说绕梁琴出世,横遭损毁,与你有没有干系?”

“一把绕梁琴,螺祖我当是什么稀罕物,不过是浪蹄子皇娥的遗物。”螺祖且放下手中的蚕宝宝,直冷面问,“只先说说《归藏》易经,你为何仅传给商帝,你的一门心思,还不是为着那个皇娥,少昊到底是哪个野夫的儿子?”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人人皆知少昊是月母常羲和帝俊之子。”

“天帝帝俊之事先不论,拿正经史书瞒瞒凡人也就罢了,只一件,那琴断了,你也别来问我。”

当日螺祖拈酸吃醋差不离砸了琴,到今日倒是应验了,黄帝只命将那三段琴还回皇人山,立个琴冢。垂首瞧见手边的启明星,悲戚万分,皇娥、少昊,一切如昨,历历在目,茏茏穷桑树下,皇娥抚锦瑟五十弦,他以绕梁琴和之。

黄帝哀哀道,“这都是殷商帝朝以前的往事了。”其他三个妃子或坐在风榻上,或立在云窗下,四妃嫫母端着方相氏的面具上下量着尺寸

轩辕黄帝方走出仪门,嫫母摔了面具,恨道,“三皇五帝后,命凡人不可称帝,轩辕黄帝恩外允准殷商称帝,只为着讨浪蹄子皇娥欢心。”

次妃方雷氏女节坐在风塌上不闻不问,三妃彤鱼氏先关上云窗,后告辞说,“皇娥死都死了,纵是我们四个一起,也比不过她一根手指头,由着你们,我只清净我的去了。”

绕梁琴断了,楚庄王侣甚喜,得了两位不贪生死的大夫,立即提拔了伍举与苏从,伸着懒腰笑,“这三年本王也装得直不起腰来。”

辟邪也大致见了樊姬的行径,她的所作所为,皆是尽了一个贤媛的本分,一一回禀楚江王历万乾,历万乾只说,“切莫忘了,轩辕黄帝在人间为帝时,正是号有熊氏,楚国是有熊氏后裔,万分小心!”

若敖氏之下分为斗氏与成氏两个支系,一直与楚王室有熊氏争得此消彼长,引起楚国多次动乱,大治楚国,先平定内乱,楚庄王侣屈指算了算,“若敖氏,迄今已有二十一载。”

那只呆鸟半个翅膀受了刀伤,嘶哑了几声,楚庄王侣起身为它换药,与呆鸟商议,“我们先从家门口起,你说先打庸国如何?”

宫门口涓人哆哆嗦嗦,不敢入内,楚庄王侣宽恕道,“你直管说,又出什么茬子了?”

“楚王,您,您的爱马飞翼,它,它卒了。”

“你等如何奉养的?命你等专以枣脯喂之,你等可仔细喂了?”

涓人忙不迭磕头,“贱臣谨遵诰命,上用的枣脯,上用的丝帛,一切用度供给比得过楚大夫的待遇,万万不敢一丁点儿造次。”

“宣巫医,去给本王的爱马飞翼瞧瞧!”

涓人半拉半扯着巫医的袍袖,巫医连连摇头道,“本巫是给人瞧病的,去给畜生看病,这如何使得!”

到了飞翼殿,专门马住得宫殿,马身着锦绣,比正常马儿胖一倍不止,巫医探探马的鼻息,大约午夜子时死的,估计马魂魄早飞到奈何桥去了,只得连连摇头。

楚庄王侣哭道,“去,命寻个人来哭本王的爱马飞翼,再有以大夫之礼安葬,内棺外椁。”

巫医劝谏,“楚王以大夫之礼葬马,恐遭大夫非议!”

“有议论葬马者,处极刑!”

涓人唯唯诺诺问,“哭马,请几人哭合宜,大王有无人选”

“请本王乐宫内的泠人来哭,也不枉本王好好送一送飞翼,请泠人里唱得好的。”

“贱臣听说一个优孟的泠人唱得极好!”

“宣他身着丧白服前来哭马,哭得好,本王重重有赏,再宣一干众臣大夫们前来为飞翼发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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