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纵横间渐起嫌隙

幽冥地府内,形形色\\\'色的大小诸侯国在开天命盘上占领各自的疆域,轮转王薛定谔拿着古棋问,“七哥,你支持哪国?”

泰山王董白术波澜不惊,低着头抿嘴喝落花茶,薛定谔往命盘上指,“那十弟猜一猜,七哥支持的是齐国。”

转头他又问都市王黄炎,“八哥,你支持哪国?”

黄炎敲着命盘也不隐藏,“我支持晋国!晋国疆域广,兵强马壮,而且还是周天子姬姓后嗣。”

这开天命盘如水流动,薛定谔朝夕和开天命盘相处,当然窥得天机一二,提醒说:“八哥,你和天帝支持的是同一方,也不知三界分阵营对垒,到最后谁赢?我们十个兄弟恐怕都分好几拨!”

黄炎缓过来问平等王陆爻,“我一个说出来,是不是只有我一个明牌,九弟,你支持哪国?”

陆爻装锯嘴的葫芦不吱声,坏笑摇头,黄炎堵他路,非让他亮底不可,“我说八哥,你说出来的也未必是真的啊,你这样堵着我,做贼心虚啊,路人皆知啊。”

黄炎气不过,又问薛定谔,“阎王爷支持哪国?”

三位兄弟齐齐讽笑他说,“阎王爷云风炎隔岸观火,估计你又得认为他中立!”

“天帝会破坏能一统天下的诸侯国,阎王爷从中作梗,一个字乱!”黄炎出了口恶气说出来,往后还要不苟言笑,说话一不留神,几个兄弟因此坑了他的真心话

齐宫内,魂不守舍的文姜拨弄着脂粉,连铜镜都懒得照,支着下巴,心里暗暗等着,“诸儿哥哥还未归。商市上乍见的公子姓甚名谁?”她懊恼的绞弄着丝帛,那日真该亲自问他姓氏,哪国公子?

抽空得去拜拜红鸾星,她从枕下拿出胭脂石,犹记起与公子言笑晏晏,旦旦信誓的将胭脂石赠与她。

姜诸儿暗察到与妹妹文姜一面之缘的公子,他是君父齐僖公请来的,妹妹宣姜已然出嫁,君父已在紧锣密鼓的为妹妹文姜择佳婿,父君对这个郑国公子青眼有加。

他截道,替妹妹文姜考问他几句话,“公子从郑国来,听闻齐僖公近日在为我齐国文姜公主择婿,不知你们郑国太子姬忽宫内收没收其他女子?”

来人很是无礼,姬忽质问,“你是何人?”

姜诸儿蛮横说,“我是齐公之子!”

齐国文姜公主真是不知周礼,公主王姬不都是父母之命,公主之身问婚姻很是无礼,当我周礼废了,真的是礼乐崩坏,姬忽拱手回敬他,“郑国公子姬忽已有心上人!”说完,不屑与之为伍,离开前去拜见齐僖公

这竖子心高气傲的,眼高于顶的仗着周王室血脉,何德何能配得上我文姜妹妹。姬忽决绝的神色,文姜妹妹的一见钟情八成是搅黄了,如何和妹妹交待?他在商市晃晃悠悠到午时,碎石子绊他一个趔趄清醒了,“我只告诉文姜他的姓氏,其它我一概不知。”

姜诸儿在文姜的寝殿外磨磨蹭蹭,而后硬着头皮进去,文姜翘首以盼,看见兄长姜诸儿喜不自禁的上前头靠在他手臂上活泼口吻,“诸儿哥哥,那公子是谁?”

“是郑国太子姬忽!”姜诸儿被文姜搅得心中摇摇,文姜已出脱得水中芙蓉,她不是亲妹妹该多好

文姜手捧着胭脂石,心已策马奔腾到郑国姬忽身旁,栖着凤凰的梧桐,奈何凤凰于九天飞舞,翙翙其羽,姜诸儿知道妹妹文姜是将翱将翔的凤凰,赌气说,“听闻姬忽有了心上人,父君请他此行,有意定下你的婚事。”

她的心一下子从九霄云外跌入十八层地狱,推着姜诸儿出去,大骂他,“你个浪荡公子,别诋毁郑国公子,出去,浊了我的屋子,我是你妹妹,顾忌着男女之别!”

姜诸儿捶着门喊:“文姜妹妹,你信我,哥哥不会害你,别为这个姬忽柔肠寸断的。”

“成个什么礼数,平日父君如何用周礼教导你们的,诸儿,堵在妹妹门前像什么话?礼宜避嫌!”齐僖公瞪着眼将姜诸儿撵回宫,“遣回宫去!”

听父君驾到,文姜抹干眼角的清泪,启门跪拜行礼,迎齐僖公进来

齐僖公问文姜,“你姐姐宣姜业已嫁去卫国,还有一年,文姜也该行及笈之礼,礼毕,女儿你也长大了,父君打算为你择一门亲事。你自小比你姐姐宣姜主意多,你可有心仪之人,或是意欲嫁往哪个诸侯国?”

文姜也不遮掩,坦荡君子本色,问父君,“父君觉着郑国公子姬忽如何?”

齐僖公惋惜遗憾道:“知女莫若父,父君和你看中的是同一个人,今日我还特地问了郑国公子姬忽,他婉拒了!”

“为何?”文姜难以出口的灼心,她齐国文姜不是天子之女,也是目无下尘的,她齐文姜相貌粗鄙?难登郑国庙堂?

“姬忽说他已有心上人,女儿,好男儿多的事,各国公子往我齐国求亲的络绎不绝,父君替你挑好的,是姬忽没那儿福气!”齐僖公抽身离开

黄昏日暮还闷闷的,不经已风凉了,恍惚间抽抽噎噎的委屈,对着胭脂石问:“我文姜配不上姬忽吗?”

“我文姜容颜丑陋吗?”

“我的芰荷公子姬忽厌弃我吗?”辗转问胭脂石,她哭的更凶了

见文姜哭得天昏地暗,无忧的一魄从胭脂石里飘出来,一魄说:“我往后叫胭脂了!”一魂一魄合在一起叫无忧,她一魄隐去无忧的名儿,在这乱世好行事

胭脂隐着一魂飘到了郑国公子姬忽的驿站,他正往郑国赶。姬忽折了野外的桃花,暗自出神的问,“在商市碰到的侍女是齐国哪家的女奴呢?”

为掩人耳目的在商市上游逛,文姜穿着粗布麻裳。怪不得文姜对姬忽一见钟情,忽如一轮皎月,引人入胜。

“姬忽!齐国公主文姜正是你商市撞见的侍女!”胭脂现身对姬忽说,姬忽从她身上穿过,胭脂懵了,“古怪,我虚无了,姬忽听不到我说话,也看不到我?”

往齐国飞,路过鲁国,胭脂见宣姜千里迢迢,马车驶入卫国境内。不一会儿公子伋策马从卫国城门飞奔而出,直往郑国去。

“公子伋不迎宣姜公主,急着去郑国,两国又没起争端,也未见打仗!”胭脂疑惑,跟着进入卫国宣姜入住的新台

高台耸立,云气缥缈其间,廊腰迂回,宣姜身穿嫁衣坐在床塌上,宫内暗香疏影。胭脂立在宫门前,看一个步履匆匆的黑影闯来,推开门,踮着脚走到宣姜跟前。

灯下,胭脂看清来人的脸,一个半百的老头,垂涎欲滴的蘧蒢,已忙不迭的宽衣解带,将宣姜的红盖头一扯,掷在地下,脚踩过红盖头,宣姜惊慌失措问,“公子伋在哪?你是谁?”

只穿着亵衣的老头□□道:“我是你的夫君啊!”宣姜往地上散落的冕服一看,心下悲凉,那冕服是大王的冕服,这个老头是公子伋的父君,她的舅翁卫宣公

十六岁的宣姜又惊又惧,腿软的不知所措,胭脂更是怒不可遏,周礼之邦的卫国,君主夺子之妻。“我要救宣姜公主。”

无论她如何启动女娲石,都无济于事。卫宣公鸡皮老朽的手,耷拉的眉眼,定定地看着宣姜,像一条恶狼,觑着她像两条腿的乳羊,弓着腰箍住她的玉肩,垂涎三尺

任人宰割的白兔被剥了皮,宣姜闭上眼绝望的惊叫,卫宣公嘿嘿直笑说:“要了你,你即刻是卫国的王后。”

宣姜两眼发黑,她一尘不染的身体,红扑扑的血痕,新台宫内响彻惨叫,折腾到寅时,卫宣公睡死过去,宣姜玉体横陈的立起,她望着天上白月,愣愣冷笑,赤着脚跳入汤泉里,大骂:“将来天下都要说她宣姜淫于舅,没人管我是不是自愿的,齐国公主,高贵的身为下贱!”

使劲的冲洗全身,宣姜抱着双腿问,“公子伋!你害了我!你毁了我!”

胭脂捂着嘴,卫宣公亵渎宣姜的那一幕刺激了她,如同她被亵渎,她是始母神,她是上古神女,她是掌管天下的继任者,她要为天下女子负责。女子的地位从王贬成了庶人,沦为奴隶,一国公主也只能任人欺侮。始母神可以对男子大发善心,男子在压迫女子。

“风阴华!你在干什么,你眼睁睁救不了!”

风阴华真的来了,风刮来风阴华的声音,“你救了她,另一个人间里宣姜会死掉,齐国征战,卫国大乱,群诸侯攻打齐国,齐国灭亡!”

她不安问风里的声音,“宣姜会想不开吗?”

“不会,别看她柔柔弱弱,她比她妹妹文姜倔强!”宣姜从汤泉里熏汤更衣后,对着齐宫拜起,“受辱也不可自戕,卫国人当然骂她,齐国公主乱了卫国,也不枉君父临行前的授命。”

齐宫内,文姜半坐半眠,心下惆怅,胭脂也从卫国飞回来,钻进胭脂石内。文姜心情恹恹了半个月,午睡后听闻姐姐宣姜来了家信,卫国的来使已在君父的宫内。

去讨信,看到卫国的来使连一盏茶也不喝,像群逃兵出齐宫去了。刚至君父的宫门外,齐僖公雷霆大怒,“卫宣公这个老匹夫,一大把年纪强霸本侯女儿宣姜,立刻发兵卫国!”

一口恶气堵在胸口,恰如她文姜受辱,“宣姜姐姐被公子伋的父君卫公晋霸占了,姐姐如何受得了,卫宣公当日淫了他君父的妾夷姜,今日又夺子媳,丧尽天良!那个公子伋是个有血性的,当拔剑刺死卫公晋,向我齐国借势,助他登上卫国王位,救回宣姜姐姐!”

齐僖公的弟弟夷仲年劝谏,“齐侯息怒,侄女宣姜信里所言你都忘了,宣姜她不希望因为她起兵祸,权当宣姜提前一步登上王后之位!已是丑闻,起了兵,让宣姜的颜面何在,我齐国颜面扫地!”

齐僖公强压下怒气,怪他将女儿宣姜送入狼口,“以此发兵,齐军受辱,那个公子伋出头,我齐侯也可助他一臂之力,杀了卫公晋那个老匹夫,欺负到本齐候的头上!”

夷仲年随齐僖公出,见文姜,齐僖公问:“文姜有何事?这几日不见你出闺阁,是不是身体患疾?”

文姜伸手,“君父,切勿挂碍,将姐姐的家信给女儿看看,我想念姐姐了,见字如见姐姐的面!”

拿到宣姜的信,她又将自己关在寝宫内,门窗禁闭,启开绢帛信,姐姐的大篆写的笔笔如刀,少了以往的清秀,多了些冷毅,可见姐姐百爪挠心,可姐姐又远在卫国,她一介公主,手无兵权,又无法举兵救亲姐姐于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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