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白雅怀了自己儿子的方怯激动的看向白雅的肚子,被手铐拷住的双手颤抖着去轻轻抚摸着白雅的肚子,不可置信的询问着。
“我真的要有儿子了。”
“是的,方老板。”
白雅回答着。
此时,站在方怯旁边的许佳和徐伟面面相觑的看了彼此一眼。
突然,白雅装出自己即将要临盆的剧烈疼痛感,一只手扶住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狠狠抓着方怯的手腕,
“我要生了,有没有医生。”
许佳立即站了出来。
“有,我就是。”
被手铐拷住的许佳趁着这次机会抓着警察的手腕说道。
“警官,你看,这里有人要临盆了,也没别的医生,我来给这位女士接生,可以吗?警官。”
被抓住手的警察犹豫万分,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将许佳双手上的手铐解开,如若要是自己解开的话,许佳趁机逃跑怎么办,要是自己不解开的话,这可是两条性命。
正在被抓住手的警察犹豫不决的时候,他们的队长突然发话,帮忙做了决定。
“让她去吧,你在门外守着。”
被抓住手的警察说道。
“是,队长。”
被抓住手的警察带着白雅和许佳来到二楼的卧室,白雅和许佳走进卧室。
许佳立即将警察拦在门外。
“警官,女人生产,男士不方便入内。”
警察站在门外,许佳将卧室门关上。
许佳将门关上后,脸上却露出得意的表情,而蒋子文也趁机用静止术将整栋别墅静止住。
许佳走到白雅身边。
“姑娘,去床上躺着吧,我来给你接生。”
扶着肚子假装虚弱又很疼痛的白雅艰难的移动着步伐,一步两步走到床边躺下,岔开双脚。
许佳走到床边,走到白雅的身边,将白雅的白色裙子掀起。
“使劲,再使劲一点。”
许佳着急的说道。
此刻的白雅就像即将临盆的孕妇一样,双手紧紧攥着床上的床单,嘴中不停的呻吟着。
片刻后,卧室里想起婴儿的哭啼声。
许佳将婴儿抱起。
“可惜了,是个女孩。”
“是啊!可惜了,是个女孩。”
躺在床上的白雅冷冷的重复着许佳的话语。
白雅的语气不经引起许佳的胆颤。
许佳觉得后背突然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许佳咽了咽口水,缓慢的向身后转去。
在许佳转身的一瞬,许佳抱在怀中的婴儿瞬间消失不见,卧室也变成一个不知前方是何方向,依旧十分阴暗的山洞。
山洞的最深处依旧是望不到尽头。
这时,蒋子文和季沐程突然出现在许佳的面前。
“崔钰,来了吗?”
蒋子文询问道。
“殿下,他已经来了。”
白雅回答着。
这时,崔钰拿着审判文书从山洞的尽头走出,走到蒋子文的面前。
崔钰,“殿下,这是你要的审判文书。”
崔钰将手中的审判文书递给蒋子文,蒋子文接过审判文书,缓缓展开。
蒋子文目光冷峻的说道。
“许佳,在上面签字,就去往该去的地府受罚吧!”
许佳惊恐地看着蒋子文手中的审判文书,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愕与恐惧。
许佳嘴唇颤抖着,声音微颤着,向蒋子文询问着。
“我这是,死了?”
蒋子文嘴角上扬,轻轻一笑。
“白雅,你来说。”
“是,殿下。”
白雅接着说道。
“没错,许佳,你的确是死了。”
白雅随手施了个术法进入许佳的脑中。
许佳的脑中猛然想起一段记忆,那是她跟着警察以及白雅前往二楼的记忆。
在她跟着白雅走进卧室的一刻,突然感到一阵晕眩,紧接着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许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在那时候就已经死了。
后面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自己死后,魂魄在幻境中所经历的一切幻象。
许佳看了眼站在自己眼前的蒋子文,魂魄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就好像知道眼前之人是何人一般。
许佳向蒋子文询问道。
“如果,我不签,会怎么样。”
“会魂飞魄散。”
白雅回答着。
许佳伸出手微微颤抖,眼神在审判文书上停留片刻,随即抬起头,目光中仍旧透出一丝不甘与挣扎,她低声询问道。
“我可以问问,我为什么要接受惩罚吗?”
蒋子文很不屑地看着许佳,语气冷漠而威严。
“你说呢?”
许佳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喃喃自语。
“我只想要大富大贵而已。”
“你想要大富大贵,可那些无辜的女孩呢?她们就应该为了你的大富大贵,贡献出自己的生育能力吗?”
季沐程斥责道。
许佳怔怔地望着季沐程,眼中浮现出悔恨与不甘交织的情绪,喃喃道。
“我……我只是被贪念蒙蔽了双眼,我没有想过害人。”
“可你确实还是害了人,那些被你们杀害掉的女婴,却是活生生的生命。”
季沐程刚柔并济的语气重伤着许佳的心,让她无处可逃,只能直面自己的内心。
这一刻的许佳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真的做错了,甚至还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原本许佳自己就是从重男轻女的贫穷家庭走出来的,却因为这一观念让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许佳低下头,泪水无声地滑落,眼中闪过无尽的悔意,想要张口说话,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懊悔。
最终,许佳只能选择在审判文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去地府接受惩罚,来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
蒋子文一行人将许佳交给第二殿的牛头马面后,又再次回到之前的那间卧室,继续完成还没完成的计划。
回到卧室内的蒋子文先是来到卧室门外,给守在门外的警察植入一段记忆。
接着,蒋子文又利用隐身术将自己和季沐程隐藏起来。
最后,蒋子文将之前白雅前往二楼时,所施的静止术解除。
静止术解除的一瞬间,整个屋子内划出一声枪响。
听到枪声后,方怯首当其冲的冲到卧室门口,紧接着其他警察和钟棠也紧随其后赶到卧室门口。
还在楼下的徐伟想借此机会逃跑。
这时,蒋子文再次施法将整个别墅静止住,就连在别墅外飞过的蚊虫也被定格在半空中。
蒋子文带着季沐程与白雅闪现到已经跑离别墅几米远的徐伟面前。
蒋子文语气冷冷的对着徐伟说道。
“徐伟,神面前,你是逃不掉的。”
“神?”
徐伟诧异。
又是在这一瞬间的时刻,徐伟周围的环境立马又变成那个看不到前方是何尽头的山洞。
徐伟踉跄着后退几步,眼神慌乱地打量着四周。
黑暗中,一双双发着幽光的眼睛逐渐浮现,紧接着是无数佝偻的身影,他们蹒跚地朝他靠近。
“你听见了吗?”
许许多多女性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那些是被你害死的,我们的孩子。”
徐伟脸色煞白,耳边传来细碎的婴儿的哭啼声,如针扎一般刺入他的内心。
他想要捂住耳朵,却发现四肢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只能站在原地,被迫聆听那些哭泣声越来越近。
黑暗中,一双双纤细的手和稚嫩的手朝他伸来,抓住他的脚踝、手臂,一声声凄厉的哭喊响彻山洞。
“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死我们的孩子……”
刺耳的声音宛如利刃刺进徐伟的内心。
徐伟的眼前浮现出自己曾经所伤害过的女生的面孔,还有被自己亲手抛弃的女婴的脸。
一张张脸逐渐扭曲,变成无数泣血的面孔。
终于,徐伟崩溃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嘶吼着。
“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那你把这个签了吧。”
一张审判文书随着火焰的剧烈燃烧,凭空出现在徐伟面前。
徐伟没有一丝犹豫的在审判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山洞内的哭声戛然而止。
徐伟抬起头,看到蒋子文正站在自己面前,以一个高高在上的模样俯视着自己,而季沐程与白雅也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徐伟在看到蒋子文的那一刻,也跟许佳一样,好像冥冥之中,灵魂最深处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跪在地上的徐伟缓缓站起。
“我死了?”
“对,你死了。”
白雅回答道。
忽然,徐伟脑中闪现出一段记忆。
记忆中,徐伟在逃离别墅时,就被脑海中闪现的婴儿哭啼画面给吓跪在地上,而后又被千万只无形的双手抓住脚踝的画面给吓猝死。
只不过真正令他猝死的原因,是蒋子文以术法将他困于幻境之中,逼迫他直面内心的罪孽。
蒋子文冷冷地注视着徐伟,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不必觉得算计了你,这本就是你应得的惩罚。”
徐伟心有不甘的狡辩着。
“算计?没想到,你们也会玩儿我们人间那一套。我有什么错,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又好到哪里去,我们只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即使有人爱慕虚荣,贪婪,也不是满足你生理**和金钱**的工具,她们都是活着的生命体。”
季沐程反驳道。
“你根本不懂,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谁有权,谁有钱就是谁说了算。”
徐伟咬牙辩解,眼中却掩饰不住惶恐。
“弱肉强食,那是动物间的法则,不是对人的。”
季沐程依旧反驳道。
一旁的蒋子文突然冷冷的说道。
“你是选择接受惩罚,还是选择不接受惩罚。”
徐伟很是得意的模样,说道。
“接受,当然接受。这世间,我已经享受到该享受的,只不过还没达到最顶峰,重新投胎后,我一定可以。”
“哦,是吗?”
蒋子文嘴角勾起一抹极具意味冷笑,抬手一挥。
徐伟的灵魂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成无数碎片,发出凄厉的惨叫。
蒋子文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低声说道。
“废话真多,不知悔改。好了,现在,耳根子清净了。”
季沐程不可思议的望着徐磊灵魂破碎成的星光,心里泛起一丝怜悯与无奈。
“他也跟苏篱笙一样吗?”
“是。”
蒋子文回答着。
“即使是灵魂,也是一条性命。”
蒋子文嘴角轻轻上扬,慢慢的朝着季沐程的方向走去。
“性命?在我第一殿女阎王眼里,只有有罪者和无罪者。”
蒋子文在靠近季沐程的一瞬,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季沐程的双眼,继续说道。
“所以你说,我在车上为什么要帮方怯呢?”
季沐程被蒋子文那道目光盯得心头一紧,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在车上那一幕。
忽然间,季沐程瞬间明白蒋子文的用意。
季沐程内心不经自嘲着。
原来,身为医生的自己,始终无法从阎王手里抢人的。
除非,阎王是一个知晓人间冷暖,讲人情的人,而不是像蒋子文这样,是一座冰冷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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