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教堂原本就有个空着的地下室,施工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当时问过誊白,说填平地下室有点耗费,不如直接封了入口,反正上面只建假山和人工湖,影响不大。
“我怀疑地下室有宝贝。”窦豌感激国字脸的提点,又想起先前他肉疼的样子,于是难得的安慰一句。
其实窦豌哪能知道还有个地下室,她就是看到假山下渗瑞气,想知道地底下埋了什么。这说来,那山羊胡子倒没说慌,只是那小区居民有事还是和这瑞气搭不上号。因为她相信,便是有人扰了这宝贝的风水宝地,它最多找誊白这老板麻烦而不伤及无辜。
“哼,有宝贝那些工人不早抢光了。”李豹比谁都清楚,当时施工时那些外地工人为省租房的钱夜夜宿在这个地下室,金子没有,破席子估计有几张。
不过他还是给窦豌指了条道,只见他轻踮脚尖在假山两米多高的一个位置上摸索一翻,咔一声,那看着完美的假山居然开了一条裂缝。他再用力往左推,石门开了。
当时那设计师说地下室说不定有用就留了个门,但为了安全起见,这门一般人还真开不了。因为李豹这大块头推开它都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想不到这么快他们老板就用上了这扇门,要是设计师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做梦都笑。
“这么神奇?”天色暗,石门里更黑,窦豌打开了手机电筒。
“啪。”灯也开了,接收到国字脸一个小得瑟眼。
窦豌心想,这么幼稚的国字脸最后为什么要杀原身?
假山里通道很窄,好不容易三人才下了地下室的楼梯,另两人却同时捂住了鼻子,可怜李豹背着誊白一只手还要拎着轮椅。
“妈的。”果然如李豹所料,这里就是个废弃场,什么泡面桶饭盒泡沫丢得到处是。
誊白坐回轮椅这才不得己说了句,“豹子,明天让人来搞一下卫生。”
“好的。”
窦豌却捂着鼻子朝那瑞气最浓郁的方向走去,那面水泥墙上只有一个十字架,十字架锈蚀严重,像要马上从墙上摔下来。
她看不过眼伸手将它取了下来扔到地上,动静有点大,誊白控着轮椅走了过来。
“发现什么了?”他问,其实他更想说要不明天再来,今天十五呢,天气晴朗,定有满月,他从没此刻来得那么讨厌满月。
可看她专注盯着某处看的样子,他又不忍打扰了她的兴致,要不再等等,还早。
“你看刚放十字架那位置,”她食指指向一处,“看到没,有个光点。”就像是放大镜放在阳光下产生的那种焦点。
“没。”誊白是真没看到。
“哦,抱歉,忘了你看不见。”这人从始至终都是闭着一双眼睛,又怎能看得到。
“……”
“对了,你刚才怎么看到人家门口放了什么鞋子的?”就是山羊胡子家那,她早想问了。
“自然是查过他家资料。”某人答得理所当然。
好吧,就知道他能装,牛掰!
就在这时,光点似乎动了,直冲窦豌他们而来,窦豌怕那光伤到了誊白,伸手就要抓那光点。
却在她手握光点时,周围晃了晃,只听誊白喊了声窦豌,轮椅一个快转,跟着便扑上去拽住了她的风衣衣摆。
砰!两人在一瞬间摔到了地上,轮椅被挤压出了外面,外面还隐隐传来李豹的急吼,老板,老板!
没了轮椅,誊白只得坐在地上,脸上还是没有情绪波动,只问了一个字,“这?”
“我们似乎触动了什么阵法,被传到了阵法空间里。”窦豌也没一下爬起来,只是抬头扫视四周,并解释李豹为什么没跟上来。
那货出事前还在他们对面墙敲敲打打,看是不是如窦豌所言有宝贝。
不过窦豌想得最多的却是那光点似乎只有她能看到,就像是等着她来触发一般。
“咦!”她突地捂起了眼睛,实在是刚入目的东西金光灿灿,眼睛都要被刺痛。
金棺她听说过,可谁特么这么变态整副棺材都用会发光的金子做,不怕弄瞎别人眼吗。
“哇,不是吧?”她才露了点指缝看清那发光体是一副棺材,那棺材似有感应一样突地凭空而起朝他们冲了过来,就像刚才那墙上的光点,只将目标瞄准窦豌。
那么大一个棺材砸过来,是要陪葬吗?
窦豌不敢多想,将还坐在地上不能跑的金主甩到了背上,跟着一只黑斧头飞出对上了来势汹汹的金棺。
“喂喂喂,别追了成吗?”金棺不带一点浊气,毛豆豆拿它一点办法没有只得跟着跑。窦豌背着誊白绕着这四四方方的空间已跑了无数圈,根本找不到出口,只得放低姿态,“有事好好说,别动不动砸过来,你要明白你是金子我们是人,伤不起。”
她这么停下来,那金棺也停了下来身上像长了眼睛一样怔怔看着她出神。
好一会,窦豌以为它不愿妥协的时候,它却眨眼间变作了火柴盒大小的砖头想要飞扑进窦豌的怀抱。
窦豌不敢大意,躲闪不及,只能再次用手去接住它,暖洋洋的金棺入手,善意也传达到了。此时她才能好好的观察它,只是看来看去就跟一个金元宝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更别说感觉出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要说怪异,那就是她看完了要把它放回原地,结果它立刻自己粘了上来,她怎么甩也甩不掉。
见它没害,又暂时甩不掉,她只得将它托在手心,无奈的问:“不管你为什么要跟着我,现在能放我们出——痛!”
一声痛呼惊得金棺都抖上三抖,跟着便见窦豌反手狠狠将后背上的人甩到了地上,质问:“为什么咬我?”她摸了摸后脖子摸出了一手血。
地上的人根本顾及不了她,扑倒地上蜷缩着浑身颤栗着,原先那出尘的样子不再,白皙的额角布满细小的汗珠,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你没事吧?”窦豌觉得她就是太善良了,明明她才是受伤那位。
她将金棺塞进口袋,蹲下来担忧的看着因强忍着,已把自己的薄唇咬破的男人。
“这么冰。”她刚蹲下,他的手便攀了过来,仿佛这样他能减轻一点痛苦般。他的手像是从冰箱里放出来一样,窦豌又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冰得不对头。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