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他吃大力丸了吗?”两名大男生居然拖不住一个谢笛,正吃力的一人拽一肩膀。
谢笛已然来到栏杆处,正将一只脚跨起要攀上栏杆,幸而一双手都被同学死死拉住才没有爬上去。
“我说谢笛你能别这孬种吗?不就是两把个女人,得不到就要死,你这什么心态?”
“你今晚真跳下去那不是害人嘛?”有没想过他俩的心理阴影?
“做人别这么自私行不?”一室友气喘吁吁,恨不能捶爆谢笛的狗头。
偏他们还抽不出多余的手来,连报警找支缓的电话都不敢打,怕一松手这货就跳了。
窦豌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金棺已被她收起来,誊白也被她甩到背上。
“他的魂丢了,你们说什么也没用。”窦豌说时,一手将谢笛甩回了楼面中心,并呈大字型躺下。
谢笛还要爬起,窦豌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张黄色纸符,贴到他的额心。
至少那两男生没看出窦豌哪里来的纸符。
谢笛人眼一翻,瞬间失去声息。
“学妹,你说他怎么啦?”一名谢笛室友壮着胆上前指住谢笛问窦豌。
他们可看得清楚,这学妹一只手便将谢笛干翻倒地了,而她的后面还背了一个男人,个子绝对高大。
要知道他们两大男人刚才死活也没拉住谢笛啊!
直到这刻,谢笛的两名室友才终于相信,那个视频拍的是真实的,窦豌绝对有实力当“神奇女侠”。
更甚的是她说谢笛丢魂了,两人不约而同哆嗦两下。回想谢笛的怪异行为,自上楼顶后就没说过一句话,好像还真那么回事儿。
忒邪门了。
“他快要死了。”窦豌抓额头,她没给人招过魂,一时还无从下手,正绞尽脑汁想办法呢。
“不,不,不会吧。”另一名室友吓得口齿不清,又像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拍拍刚才拉过谢笛的手。
“那,那,赶紧报报警吧?”他又说。
“不不不,叫救护车!”最先说话那室友已经掏出手机要拨120了。
却被窦豌阻止,“等等啊,我可以救他的,但得等我想想。”
“……”都要死了还等什么?两名室友要替谢笛吐血了,并同时在心里阿弥了个陀佛:兄弟,不是我们不救你,是你的女神觉得她能救你,让等……
死了在天有灵别怪我们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那室友拿住手机觉得烫手,犹豫了一下又要拨号。
“不能打,打了他就真没救了。”窦豌可没能力在一帮医生护士眼皮子底打开神婆模式。
室友:我好难~
“啊啊啊!谢笛他,他,吐,血了!!”那口齿不清的室友又叫了起来。
窦豌啧的一声,却跟誊白说:“誊老板,你先坐会地板,我把他弄醒了再送你回家。”
其实我可以让人来接回家的,誊白心想。但他更想看看她怎么救人,救了后那人又会怎样表现。
不怪他如此想,上次窦豌救了谢笛一次,那人便日日寝室楼下追求,再救一次,那人不得以身相许了?
窦豌也不等他同意,将他放到刚才几人喝啤酒吃月饼的地方,还好心的说:“你要无聊磕点花生吃。”
“……”谢笛的两名室友也要像谢笛一样吐血了。
现在是磕花生的时候吗?啊啊啊,求别那么淡定。
窦豌其实不大懂招魂,她只知用自己的心头血加法力可以将人未消失的魂强硬拉回。
“毛豆豆,给我手指来一刀。”让她自己咬破指头这样自残的事窦豌做不出来,于是她对脸颊里的黑斧头默念道。
借着灯光,谢笛的两名室友只见窦豌莫名其妙举起食指,然后那根手指莫名其妙冒出血来。
他们吓得双腿发颤,但还是怕窦豌出事,一个忙喊道:“女神,你别跟着做傻事啊?”
另一个喊:“女神,你别也给勾了魂吧?”
只有誊白看得出她这是被自己的斧头砍了。然而他为什么那么不爽呢,救人需要自残吗?
两名室友正担心窦豌的时候,却见窦豌用冒血的手指在空中挥舞起来,洒出星光点点。
一瞬那美得迷了眼,连拿手机留个见证都忘了。
星光洒落绕了一圈谢笛,本还在不停吐血的人立即止了血,且慢慢睁了眼。
“哇,真是女神仙。”
“爱了爱了,赶明儿我也去表白。”
两室友从担心变成了心心眼,并开始讨论明天用什么去表白更能代表他们的心。
誊白听得鼻子轻哼,转而出声叫他俩,“两位同学,我看不见,你们能过来帮我剥点花生吗?”
“呃!”两名室友这才注意到与窦豌一起来的男人。
好帅有木有,吊打学校里一切男生,校草算个屁,还不如人家一半好看。
不过他刚才说什么话,没听清,看不见是几个意思。
两人被誊白吸引,不约而同过去给他抓花生,剥花生。
一室友还用手在誊白眼前晃了晃,确认他真的看不见后,可惜的对同伴摇了摇头。
誊白却越过他的手掌直盯着窦豌,还有那个身上星光点点的人。
他刚才看得清楚,就在谢笛睁眼后不久,一抹黑影从他的额心飘了进去。
那是谢笛的魂。
他要醒了。
“咳!”
“噗!”
两声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忍不住咳嗽,一个是撑不住吐血。
一直观察着窦豌的誊白见她居然蹲下吐血,不由皱起眉头,问她,“窦豌,你怎样?”
“没事,”没事才怪,拉个魂把她的力量耗了个七七八八,不休养个十天半个月怕也回不来。
现在的她虚着呢。
“哦,那你还能送我回家吗?”誊白此刻心情不好,窦豌宁愿自己吐血受伤也非要救谢笛,可见她是那般紧张谢笛。想想这就说得通为什么她没拒绝谢笛的追求了。
呃呃,真有点不是滋味啊。
两室友见谢笛醒了,也跑过来七嘴八舌问窦豌怎样,还提出建议他们其中一个可以代劳窦豌送誊白回家,再送窦豌寝室。
这可不是誊白想要的,他正要强调只要窦豌送时,窦豌却说:“你俩扶谢笛回寝室,喂他喝点牛奶什么的,他醒醒神就没事了。”
“哦,那,那我们寝室不会有那啥,啥吧?”听得要回寝室,一室友脑子转得快,立即想到谢笛不会无缘无故丢了魂。
“那啥被我灭了。”窦豌擦擦嘴角血丝,一屁股坐到地上,再没力气支撑她蹲住。
女神威武!两室友又心心眼,但还是不敢回去怎么办。
“给,随身带着,僻邪。”窦豌见他们扶住谢笛就是不走,无耐抽了三张符纸给二人。
见识过符纸定住谢笛的两人当即眉开眼笑。
“记得别和人提今晚的事,要不我也让你们丢魂试试。”窦豌还心有余悸视频的事,又威胁了一句,才挥挥手赶人,“你们先回去,快回去!”
“不敢不敢。”女神让滚蛋,两人拖一人麻溜的走了。
见楼顶只剩她和誊白,窦豌呼出一口气,开始唤金棺出来。
“走了。”她先坐上金棺,又去将誊白抱上来,抱到她前面。
“你还有力气抱人啊,我以为你要吐血而亡呢。”没了那些碍眼的人,誊白开始挖苦她。
“也差不多了,你别吵,借个肩膀让我歇歇。”窦豌说着双手搂过他的腰,整个人贴上他的背,头靠着他眯起了眼。
被从后抱住的瞬间,誊白整颗心扑通扑通乱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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