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男生以为自己就要交待在这了,本来他确实存了要死之心,可当真的要面对时,心头却漫上了无尽的恐惧。

直到他感觉自己正在风中凌乱,一只小腿还被刚才的小美女紧紧拽住。

就听她冷冷的说:“怕不怕?还想死吗?想的话我可以立刻放手。”

说的同时手还突然松了一秒,吓得男生死死攀住,生怕她还真放了手。

“同学,拉我上去吧?”他面略尴尬恳求,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经惊动了全校师生。

“哦,不想死了?”被倒吊着,久了脑充血难受不说,且不管男生如何想找墙壁拽一拽,窦豌就是有那本事让他的手往外悬空,跟着整个人也往下沉了沉。

求生的本能令他忽略了一个小女生哪来的劲拽住他且拽半天不喘气。便是他吊在半空也开始呼吸急促。

“别别别,别松手呀。”男生哭着脸哀求着,再来两次这般他怕他忍不住尿裤子。

“我不想死了成了吧,同学快拉我上去,我支撑不住了。”

“那你说你为什么年纪轻轻要寻死?”

“那……”男生纠结两秒,又怕自己掉下去,牙一咬,才丧气的说:“我失恋了。”

“喂喂喂!”能别再松手吓人吗?他要哭出声了,眼泪都掉下楼啦。

“就为这?”窦豌是无法体会失恋就想死的心态了,“那你还是干脆死了吧。”

“擦!”男生呼两口气,这么吊着也是要命,急急解释,“她说我即便跟她在一起,有一天也是会死在她床上的,反正我都是短命的,早点死也一样。”

“是你女朋友说你会短命吗?所以要分手?我还是头次听这么奇葩的分手理由。”窦豌这才仔细端详起这名男生,人中穴深而长,耳厚有珠,“照你现在面相来看,你这人命长有福,以后子女亦孝顺,又何来短命一说。”

窦豌也懒得逗他了,双手使力将他扯回了安全位置。

男生跌坐在水泥楼顶上,艰难咽了咽干燥了的喉咙。

这才为自己女友辩解,“和我分不是她的本意。而是她妈妈前两天找了个算命的帮她算了卦,说她在学校有个谈了三年的男朋友。”

“我俩大一认识,也刚好三年。那算命的就劝她妈赶紧让她甩了我,说我俩在一起并没甚好结果。她当然不愿意,可那算命的却说,我俩勉强一起,不到结婚那天,我就会意外死在她床上。”这要真成事实,怕是谁都难接受,可这种算命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又是算命的,窦豌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如果算得准倒没什么,可偏偏在她看来,那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或有点点可能就被放到无限大,进而达到恐吓人的目的,让这些人产生负能量。

就不知道搞这些的是组织还是同一神棍。

“哧,”她嗤笑一声,抬手给了他一记爆头,“亏你读那多书,别人瞎编你也信。我瞧你这大个子,没个七老八十死不了。”

“嘿嘿,”男生许是经过刚才的惊吓,也算想开了,傻笑了下,“同学骂得极对。”

这时那门也被撬得咔咔响,怕是警察来了。

窦豌指指门,“你自己出去随便说个理由吧,我得藏一下等会再走,我怕我们同时出现会给人机会编故事。”

男生点头站起来拍拍手,“同学说的是。”

“记得下次寻死找个山洞吧,别劳师动众,我相信不会有人去阻止你的。”

男生走了几步,又听窦豌淡声给了个意见。他不由擦了把虚汗,想起刚才她把他当鞭炮一样吊楼上荡……

窦豌觉得她和国字脸保镖一定是上辈子就开始结仇,要不怎会才隔了一晚上这张脸就又出现在她跟前。

她也好不容易趁乱下了男生公寓楼,心里脑里都是去找神棍,那国字脸就叫住了她。

“豆子小姐,请留步。”

这什么鬼称呼?她是姓窦不是豆子。虽然从小到大没少人叫她豌豆,但也不是他国字脸能叫的。

李豹心里也是纳了个闷了,这什么鬼名字,他一出口豆子两字自己蹦出来了,想改都改不了。

窦豌白眼怼过来,不打算应声。

“豆子丫头,这里,看这里。”

咦,不但见了国字脸,还有那漂亮得过分的男人,哦,还有人精齐林先生。

齐先生就站在轮椅后面对她招手,笑得不怀好意,窦豌不知道他的笑意何在。

倒是那轮椅上的人依旧清清淡淡像是没什么能入得了他眼。或者说他可能就没有眼,因为他还如昨晚一直紧闭着眼睛,上面长长的睫毛倒好看得紧。

窦豌还未走近,齐先生又说,“嗨,丫头,咱又见面了。”

“齐先生好。”窦豌还不知道怎么称呼轮椅先生,只看了他一眼。

齐林马上识相指着他介绍道:“我商业对手兼兄弟誊白,不介意可以叫他小白。”

说完挨了誊白一记手背。

窦豌才不上齐林的当,明显这种气场冷清的人不会接受别人叫他小白。

“你们找我有事吗?”都找到学校来了。

“当然,我可是给你介绍业务来的。”齐林朝她挤挤眼。

她不懂,“什么业务?”

“捉鬼呀。”齐林很自然的说了出来,“你不做事怎么养活自己。”那表情一副就是我是为你好,你该感激我。

窦豌却立刻肯定了,这齐先生不简单。她可是知道原身自上大学后便开始勤工俭学,多是做家教。哪有工作适合就去哪里赚点钱,多余的还会转给现任福利院长。

原身根本不会捉鬼,但她会。

“今天刚好听说誊白那出了点事,我就想起你来了,你要办好了,誊白不会亏待你的啦。”他叨叨起来,却没说他今天其实是被人逼着来的,谁让他是她邻居呢。

她眯眼朝齐林笑了,得了,他道行比自己高,自己也不必藏着匿着。

“什么事?”

“我不晓得呃,”齐林看了眼誊白,推推眼镜,作势拿手机,“既然中间人做了,我还有个饭局,你们聊。”

说完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这些事他能掺和吗?不能不能不能。他的宗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先上车。”留下的三人僵持三秒,誊白开声,李豹已推着他往车的方向走去。

上了车,窦豌和誊白坐在车后座一左一右。刚才他挪上车时窦豌看得清楚,他那西装裤下的双腿修长笔直,站起来的话不低于一米八五。似知道她在想什么,那面朝车窗的人突然轻启薄唇,“想看我站起来的样子?”

“啊?”

“怕是没机会了。”他这双腿自出生起就没知觉,看过医生无数,都是摇头结束。

“挺可惜的。”窦豌没同情他,她觉得这人不需要。

“哦,很抱歉让你看不到,可惜了。”可惜你没机会看我双腿站起来的样子。

“……”我是可惜你的腿。

终于对上号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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