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躲避灾祸,命案频发

听到此,陆星璇不禁皱眉,不曾想,她不在家的时日,竟发生了如此重要的事。

若她今日没同大姐姐回来的话,不知这事会变成怎样,她冷静问道:“袁竹可何日说的?”

这娶亲过程繁琐,但最重要的是争得父母同意,但是按那斯的脾性,定会直接略过陆良山夫妇。

如果说时间尚早,一切还有挽回余地。

只听陆良山语气沉重,道:“三天前,他携着媒婆来说媒,说要找个良辰吉日纳吉,等娴儿来年及笄,就嫁过去。”

陆星璇记得前些日子就听冯玉墨说过这月十日是嫁娶的好日子,那就是明日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袁竹可可真是想来“一树梨花压海棠”啊,她暗骂。

现已是深夜,在叫人怎么也来不及,她目光扫过屋子,忽地有了想法。

陆星清六神无主,一旦涉及和她一同长大的二妹妹,她就很容易没了主,故而向陆星璇投去求救的目光。

“爹,二姐儿知晓这事吗?”陆星璇问道。

陆良山答:“还不敢告诉她,怕她冲动……”

也是了,陆星娴性子同她一般,若无了出路,不若来条死路,让人同归于尽的好。

“我倒有个法子,就不知大姐姐愿不愿意了,不过此事还得争得二姐姐的同意。”

她开口讲出想法,只见二人脸色一凝,陆星清倒是率先答应。

“若能保住二妹妹,我愿做这些事。”

转向面色凝重的陆良山,她道:“爹爹,这难道不是最好的法子了吗?你总不能见二妹妹明年嫁给袁竹可那贱人吧!”

“不是我不同意,只是……”陆良山叹了一下又一下的气,只是真这么干了,袁竹可日后定会更加刁难他家,活着定会更艰难。

“爹,别可是了,我愿意。”陆星娴闯进屋内,目光坚毅,道:“这些时日我就看出了你们瞒着我事,若不是今日小弟回来,你们难道要明天那厮来了才跟我说吗?”

陆星娴表情冷淡,好似在说与她不相干的事一般,然仔细观察,却能见她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

“按照小弟的方法走,我还有一条活路,自后天涯海角,都有我能藏身之处,只是为爹娘养老送终之事,唯等我归来。”

陆星璇忍不住看向这位整日干活,只想为她赚取学费的二姐姐,忽地不忍让她假死逃生。

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呢?她暗想,但二姐儿只要一日活在冯桥村,袁竹可便有许多法子去折磨,或者强迫二姐儿。

唯有断臂求生,才是最好出路。

“小弟你也不用担心学钱一事,我自会想办法解决。”陆星娴就好像交代后事般,每提起一位家人,陆星清眼眶便会红上一圈。

直到,她说到大姐儿,“大姐,等你我功成名就,我们再在一起谈天论地罢。”

陆星清终是忍不住,扑上去抱住她大哭起来,而在旁偷听的覃氏,放下了碗来,搂着二人,不断哭着说:“我苦命的孩子啊。”

那一刻,陆良山恨自己无能,保不住自己的孩子,如此欺辱让他更是悔恨。

就连自诩心肠硬的陆星璇,也背过身子,偷偷抹掉眼角的泪。

道:“时间不多了,大姐姐,快些做吧。”

陆星清忍着巨大的悲痛,点了点头,起身打开药箱,调配假死的药来。

日夜更替不过就在风云之间,太阳瞬时被大地托起,恍惚间才知昨日已不可追。

袁竹可到了晌午才从温柔乡中起来,在小妾身上狠狠掐了把,心情极好地捞起仍在熟睡的小妾。

小妾不住发抖,但臆想中拳头并未落下,而是被袁竹可用手抬起下巴,观摩几许。

他道:“罢了罢了,没了以前的风骚,我走了!”

唯留小妾无助地抱着双膝哭泣,可见的,她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

“夫君可要去哪?”宋氏按下不悦,笑着迎上满面春风的袁竹可,问道。

袁竹可瞥了她一眼,却又忌惮她身后的宋家,迫不得已道:“去纳吉。”

“那祝夫君一切顺利。”

“夫人也快些休息吧,那乌青都快掉到地上去了。”袁竹可烦躁道。

惺惺作态,他暗道,这毒妇的手段了得,恐是早就知道他要纳妾,不然昨夜的小妾身上也不会多伤痕。

老牛吃嫩草,宋氏捏紧手帕,袁竹可这些年对她越发不似从前,看中了她的后家,却不好生待她,真该死。

想到此,脑海中又闪过爹让她容忍,说他是个好夫婿,宋氏咬紧牙关,好夫婿?成亲几年,孩子流了无数,都怪他!

“叫那小贱人过来。”宋氏松开手帕,勾起唇来,这日子谁都别想好过!

袁竹可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出了门就看见媒婆踱步,嘴里还嘟囔着“怎么办可好。”

“王婆,还不走?”袁竹可语调上扬,这老熟人回回给他介绍的小妾一个比一个不错,故而待她的态度也算的上好。

王婆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这就走。”

袁竹可家住村口,故而得往村西走去。

一路上,他看见不少人看到他就跑,心中不见得意,都是些手下奴隶罢了。

他双手抱头,大步走去,一想到陆家二姐儿,心里更是高兴。

却见,陆家院子里竟高挂白幡,隐约间,还传来哭闹声。

袁竹可眼神微眯,沉声问道:“王婆,怎么回事?”

王婆战战兢兢道:“今……今早陆家说陆星娴吞药自尽了。”

袁竹可“哼”了一声,举起拳头活动了一下,“那就让我看看,是真死,还是假死。”

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一切小手段,都逃不过他的蛮力。

“陆老头儿,我这未过门的妾怎么被你养死了?”袁竹可毫不尊重地进门问道。

他向来不把陆良山放在眼里,眼瞅着门口插着白幡,一脚就踹开了。

“整得还像模像样的。”嘴里嘟囔着,看向对他愤怒的陆家人。

他倒是喜欢这种表情,更是笑道:“让我来瞧瞧这二姐儿,只我一手,便能将她从阴曹地府拉回来。”

说着,就要往祠堂走去。

“我怎没听说过,这冯桥村还有能与阎王抢人的人啊。”赵巡抚缓缓从偏房走出来,迎面对上袁竹可。

袁竹可瞬间变得正经,暗骂这陆家怎认得这么个黑脸官,自打他来后,自己就不敢在做甚么过分生意,免得像其他兄弟一样,入了牢狱,出了成废人一个。

“刚不还笑着吗?怎见了我,就黑了脸?是对我有怨?”赵巡抚双手交叉,跨着步子,问道。

着袁竹可真真狡猾,他调查许久也未曾找出一丝破绽,若不是今儿他带人巡查冯桥村,就不会知陆家这苦楚事。

眼神瞟到躲在一旁的陆星璇,暗想这小子想法倒是多,让二姐儿假死,又拖住他,假做讨论学问,本该早些时候就回官府处理事件的,硬生生拖到了下午。

但不过这到给了他由头,去抓这恶霸,“既然你能将死人救活,那就随我去趟镇上罢,我那还真好需要你这门技艺破案。”

袁竹可歇了气焰,道:“赵大人,这些不过是小人瞎编的罢了,我妻还等我回家吃饭呢。”

想着就算这赵巡抚再厉害,也应当看宋家面子,放他一马吧。

赵巡抚不由分说地拉住他的手,死死地搭在他肩上,“恰好我吃饭差个伴,走吧,袁竹可。”

袁竹可只觉天都塌了,大喜的日子就这么没了,路过王婆时,他瞪了她一眼,却被赵巡抚扳回来,押着就走了。

王婆被那眼吓得不轻,瞧着被赵巡抚压住,这才抹了把头上的汗,一抬头,却见陆星月举起了扫把,面无表情道:“你是想我扫你出去,还是自己滚出去。”

陆星月长得最高,王婆矮小的身子骨那是她的对手,再者说是她害的人失去姐姐,于是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陆星清放下扫帚,终是扛不住,大哭了起来,五妹妹假死她知晓时也哭过,今早一起来,她们就告诉她,二姐姐死了,再一听是那可恨的袁竹可害死的,她就止不住地颤抖。

看到袁竹可时,她巴不得打死他,但知赵巡抚会出头,也就忍住了。

陆星清瞧她哭得那么伤心,但依旧忍住不告诉她真相,不然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她上前搂住四姐儿,原想安慰她,却不料情绪也被带动,所有话语汇成呜咽声,她们命苦,但是一切都来得及改变。

这番动静惹得外面看热闹的人也不禁抹泪,也就让人没工夫关心祠堂的动静。

陆良山借着风大易吹息火的由头,关了半扇门,陆星璇趁机瞧棺材,听到回音后,打开一丝棺口,透出起来,又悄声让里面的人按了某个机关,只听“咚”的一声。

她知晓,事情成功了,昨晚她与陆良山合力改造了棺材,让棺材下方可被打开,又恰好移到地道口,令陆星清成功逃生。

至此一别,也不知是否能再见,陆星璇莫名有些落寞。

不过,路还长,她还小,一切都还来得及。

袁竹可被赵巡抚关了三天才出来,回到家时骂骂咧咧,又砸东西又打人的,叫嚣着要找陆家人报仇。

宋氏体贴地给他敷药,闻言,道:“你且好生养伤,其他交于我办就好。”

袁竹可转念一想,这妇人手段了得,交于她也未尝不可。

故而手搭上那双纤纤玉手,笑道:“我最放心你了,你去吧。”

几日后,官府门前鼓声响彻,只闻一女子说家中出了命案。

赵巡抚召女子前来,不料面色大惊,自此闭门不见任何人。

一树梨花压海棠出自苏轼的《戏赠张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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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命案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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