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看见一屋子准备伺候自己的宫女和侍从,早有心理准备的萧瑶也不免吃了一惊。
她想过姚贤君对她的态度改变,却没想到直接上升受宠皇女的规格。
看着自早上开始就鱼贯而入往自己寝殿搬东西的宫女们,一时之间是停不下来了,萧瑶苦笑着打发了来通知她去给姚贤君请安的宫侍。
1号再一次变星星眼:“宿主真厉害,这么快就傍上大腿了!”
萧瑶冷笑:“大腿哪有那么好抱?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与虎谋皮这么危险的事,先要到些利息也不为过。”
1号【瑟瑟发抖】:进入状态的宿主净说些它听不懂的。
萧瑶好不容易被允许晨省请安,迅速洗漱完毕,就往姚贤君处赶。
“八殿下留步,贤君还在梳洗,委屈您先在殿外等上半刻。”
萧瑶也从未怀疑过什么,低头说了一句好,就乖巧地站在了角落。
没等到半刻钟的时间,萧瑶听到隔壁宫传来好大的动静,像是有人被杖刑,在求饶一样的声音,哭得撕心裂肺。在这天刚蒙蒙亮的清晨,猛然听到这样的哭喊声,还有点怪吓人的。
萧瑶悄悄把自己娇小的身体往角落里又缩了缩。
小宫女注意到萧瑶的小动作,笑道:“八殿下不用担心,是廖嬷嬷在惩戒奴才呢,您且再等等,贤君马上就好。”
萧瑶微乎其微地点点头,但眼睛里透露出的小孩子特有的好奇心,还是让小宫女探查到了。
“您想问奴才什么您直说,奴才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瑶抿抿唇,犹豫好久,磕磕巴巴地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那,那些人,犯,犯了什么事?”
小宫女愣了半晌,笑道:“哦,您说那被杖刑的奴才啊?”
“她们犯的事可不小,领头那个叫/春蝉的,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让廖嬷嬷人赃俱获给抓着了,还有她身边的几个小奴才,也是手脚不干净,可把贤君给气坏了。”
春蝉?那个一直欺负她的宫女!
听到那个名字的萧瑶,眼睛都亮了。
小孩子的心思最好猜,贤君果然没说错。小宫女心里窃喜,面上不显。
“是啊,贤君说了,这种成天惦记着不属于自己东西的人,是最可恶的,让人用最粗的铁棍,给活活打死呢!”
萧瑶顿时被吓得一身冷汗。
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什么是属于她的,什么又不属于她的?
皇女的尊贵和优待属于她,而来自父亲的爱,不属于她;皇女的尊贵和优待属于十一皇妹,父亲的宠爱和姐姐的帮扶也属于十一皇妹!如果她继续奢望和十一皇妹争不属于她的东西,她的结局,是不是就会和春蝉一样?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您不舒服吗?”
小宫女正要向前搀住她,却不料被小小的孩子猛地一推,跌翻在地。
“八殿下?”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是春蝉,对,都是春蝉!是春蝉一直在欺负我,她还把我往粪池里推,她被打死是罪该万死!”
萧瑶的模样,明显是入魇了。
“八殿下,您清醒一点,您……”
刚站起来又被推翻的小宫女:……
萧瑶嘴里念叨着什么,跑远了,小宫女怎么叫都叫不回来。
……
启祥宫正殿。
“病了?”姚贤君淡淡挑眉,放下手里的青螺黛,“她也是个胆小的,就这么两下都受不了。”
廖嬷嬷恭敬地回复:“是,听元喜说,八殿下的脸色当场就变了好几样,只说是春蝉的错,疯疯癫癫的,元喜也不敢拦她,过了会派人去找,才发现八殿下急匆匆没留意脚下,滑倒晕在那文小主的寝殿后头。”
“找太医来看了?没什么事吧?”
廖嬷嬷摇头:“没什么大碍,皮外伤,已经上了药,此刻正睡着。就是那睡梦中也不踏实,一会叫/春蝉,一会叫别的,闹了有一会子才服侍着睡下,想来八殿下这回是吓得不轻。”
“我还怕她吓得轻了呢。”姚贤君嗔笑一声,换了只青螺黛,继续描眉,“不过这样也好,让她有个教训,知道自己和珍儿的区别,好教她以后别有了几分颜色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贤君说的是。”
“元喜这事办得不错,别忘了给她赏。”姚贤君站起身,廖嬷嬷赶紧来事地把手放在他面前,姚贤君将手懒懒地搭在上面。
“奴婢自然不会忘。”
“萧瑶那边先放着,等她好了再来给我请安吧。”姚贤君今天的话似乎比平常要多,不过谁让他今天高兴呢,“我得去瞧瞧珍儿去,也不知道那群奴才有没有仔细照看着……”
……
1号:……
萧瑶:……
“宿主,您的演技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了……”求大佬明示啊摔!
萧瑶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别说话,让我歇会。”
腰疼腿疼脑壳疼不说,肝还直抽抽,上了年纪的女人你伤不起!
1号表示这种话从六岁的萧瑶嘴里说出来它一个字都不信。
日子转瞬即逝,萧瑶自打受过一次刺激之后,不知怎么,与一向看不见她似的姚贤君突然关系好起来,两人就像亲父女一般,父慈女孝,一片和谐,连带着女皇也对这个女儿多了几分注意。
后来满了七岁,萧瑶被贤君送到了国子监,和众多哥哥姐姐,王公贵戚的子女们一起启蒙念书,尔来已九年矣。
“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夫子正拿着戒尺,在案桌前摇头晃脑地读着论语,她偶然抬头,却瞥见了一个探头探脑的影子,不由得皱纹又被气得多生了几道。
“十一殿下!你在作甚?”
夫子拿着戒尺气呼呼地向萧珍走来:“说的就是你,十一殿下!你刚刚又扔了什么东西出来?”
被点名的十一皇女萧珍前面坐的是萧瑶,她正是十六七岁少女抽条的时候,个子一个劲的见长,身子却越发纤细,自然是挡不住后面被姚贤君养的圆鼓鼓的小十一的。
“八姐姐,求你了,夫子的戒尺打人很疼你是知道的……”萧珍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小心央求着萧瑶。
你知道疼还皮?我看你是不知道!
“八姐姐,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求你了,好姐姐……”
你可闭嘴吧!在你眼里,哪次不是最后一次?
萧瑶无奈扶额,你丫个熊孩子,看这事完了不找你亲爹告状!
就在夫子即将来到萧珍桌前时,萧瑶毫无征兆地跳起来,把夫子正在盛怒中的小心脏差点给带走。
“八殿下?你!”
“夫子,您看错了,适才是我不小心把用过的纸团弄到了地上,不关小十一的事。”
“可是我刚才明明看到……”
“真的是我,上面还有我写的字迹。”萧瑶用真诚的目光看着夫子,不要问她为什么萧珍扔的纸条上有她的字迹,因为那是萧珍这熊孩子调皮手撕的她的字帖!
1号给她顺毛:“不气,不气,那是别人家的孩子,败不了你的江山,别气。”
萧瑶:……
夫子还想说什么,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夫子,我可以帮十一殿下作证,她确实没有扔过什么东西。”
说话的是位和萧瑶差不多年纪的少年,白衣黑发,长的很是清新脱俗,他一出声,全教室有一半的眼睛都粘到了他身上。
少年调皮地向萧瑶眨眨眼,萧瑶莞尔,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
少年正是姚贤君娘家的侄儿姚涵宇,和小十一一样,都是喜欢玩闹的主。
夫子见有姚涵宇作证,没再说什么,只是用恶狠狠的眼神盯了萧珍一眼,回到案桌前,继续讲经授课。
难搞,在这个关键的章节里面,我卡文了,写出来了三篇像shi一样的东西,删了,最后这篇也不是很满意,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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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宫斗我最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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