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青檀察觉淮生怪异

红衣男子轻轻合上双手,起身慢慢消失在房间里,聂长风缓缓起身,亦如男子一般消失在房间里,只余留一杯茶盏空存。

纪琇轻轻拥住瑛贵人笑:“本王给你的礼物可要善加利用啊,别忘了,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瑛贵人穿好衣服招来男子道:“你既然在我手下,前尘往事需得完全散尽,便唤淮生。”

淮生面如死灰的拱拱手,瑛贵人正整理着装的时候,便听小侍传信,笑着手里的玉簪狠狠的坠在地上碎成碎片,面色发白的朝着清宁殿去,见着了纪宁帝狠狠的口头,面色凄然道:“陛下,都是臣妾管教不严,还请陛下饶恕昭儿年纪尚轻,脑袋不清楚一时间犯下的大错。”

纪宁帝狠狠揪住眉头,将手里的书本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压制住怒气:“年纪尚轻,脑袋发晕,好啊,好得很,这般年纪便能做出此等事情,待他成年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瑛贵人面色煞白,看向李皇后猛地抱住李皇后的腿声音凄厉:“晚宁哥哥,我就昭儿一个孩子,没了他我也活不下去了,求你开开恩,求求陛下,求你。”

李皇后本就是很容易心软的人,此时瞧着原本那么高傲的瑛贵人如此凄然的这样子,忍不住向纪宁帝求情。

正待李皇后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纪皖咿呀咿呀朝着李皇后伸手,瑛贵人见此眼神一冷,咬咬牙,眸子带着阴狠:“晚宁哥哥,既是昭儿的错,我这个当爹自是要好好认错,臣妾愿意礼佛三月,为小殿下祈福,若是晚宁哥哥不嫌弃,家中为臣妾准备了一个乳父,如今,晚宁哥哥一个人照应小殿下,怕是也忙不过来。”

瑛贵人应声,淮生沉默的慢慢走进来,朝着纪宁帝缓缓跪下:“贱奴淮生。”

纪宁帝眉头紧锁,在身边随侍的近侍程颐轻轻在纪宁帝耳旁轻语,纪宁帝脸色一变,猛地起身,缓声道:“晚宁诸事都且交予你了。”

瑛贵人神色柔柔的看着李皇后,李皇后有些发愁叹口气:“罢了,人我先收下了。”

瑛贵人眸光闪过一丝窃喜,装作很是失落的样子慢慢退了下去,李皇后抱着纪皖挑逗着,轻声道:“既然来了宫中,便要遵守宫规。”

淮生被仆从带下,青檀微微皱住眉缓声道:“帝后,奴发觉那淮生身上有异,不知能否让奴前去探查一番。”

李皇后听言不知觉紧紧抱着纪皖,沉声道:“也好。”

时间就这样匆匆而过,一晃三月已过,青檀在这期间一直禁言观行的看着淮生,淮生老实能干,话不多,但是从未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青檀在一次淮生入浴之时,猛然撞见皮肤上的溃烂的红包,青檀神色一震,起身就要退下,淮生猛地拿起一旁的板凳狠狠的砸晕青檀,拿着绳子塞着布包把青檀藏进衣柜。

穿着青檀的衣物悄然进了内室,看见悄然熟睡的纪皖,缓缓从袖中掏出一张帕子正欲盖在纪皖的脸上,躺在床上的李皇后悠悠醒过来,看向淮生道:“是青檀啊,怎得还未睡。”

淮生下意识的把帕子塞进袖摆里,压低声线道:“奴今日守夜。”缓缓从腰摆处抽出一柄长刃缓缓朝着李皇后走去。

待及青檀醒过来的时候,轰隆的撞击衣柜,恰好有当值的宫卫从旁边经过,此番醒来,赶紧跑到清宁殿,就见着银光闪闪的刀柄,青檀被选为李皇后的宫侍不是虚的,一个反手狠狠的僵持住淮生,狠狠的撕下一片衣角,露出狰狞的溃烂的皮肤,李皇后见状面色煞白,赶紧抱起纪皖紧紧搂在怀里,纪皖此时也是四个月大了,虽还是说不出话来,但好歹学会了翻身。

纪宁帝被异动惊过来,神色严肃的盯着淮生道:“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何要行刺帝后。”

青檀见淮生不说话,用火夹慢慢捡起一张帕子顿声道:“陛下,此人身上发现了沾染瘟疫的帕子,小殿下如今正是娇弱的时候,若是沾染上这一星半点极其容易早夭。”

淮生面色聚灰的跪在地上轻声道:“陛下,奴不是有意的,奴该死,是瑛贵人指使奴干的,奴只是听从吩咐行事的。”

纪宁帝面色严肃的狠狠抓住椅子,咬着牙狠狠道:“好啊,好一个袁瑛,做的一手的好戏。”

瑛贵人正恰在屋内得意的梳着头发,心里狠道:“过了今日,世上便再无纪皖之人了,哈哈,帝后之位是我的。”

纪宁帝一脚踢开,宫侍们将整个宫殿整个包围起来,声色冷漠的看着瑛贵人:“你倒是好大的威风。”

纪宁帝示意人把淮生带出来,瑛贵人看见淮生面色煞白,猛地跪在地上,妖冶的脸上此时挂满了泪痕:“陛下,臣妾对此事一概不知情啊,臣妾一直都好好的在宫中为小殿下祈福,怎么会这样做。”

纪宁帝狠狠的踢开瑛贵人,瑛贵人狼狈的趴在地上,发丝尽数杂乱的披在身后,一袭衣袍也挣得动作有些大了,刺啦一声,锦袍被扯开,瑛贵人神色恍然的看着纪宁帝凄然道:“陛下,臣妾喜欢你整整十年啊,你从来心里从未有过臣妾,臣妾心里不甘啊。”

纪宁帝面色一沉,拂开瑛贵人,沉声道:“瑛贵人身为一国之妃,非但没有仁爱之心,反倒对皇储心生加害之心,不堪妃位,今次废除贵人之位,打入冷宫,择日问审。”

纪宁帝说完甩着袖子愤然离开,瑛贵人面如死灰狠狠的笑着,发丝狠狠的随着拗动盖住殷红的眼球,指甲狠狠的在地上划出一道道血痕,那一晚,瑛贵人自缢于宫,纪宁帝下旨封殿列为禁地。

次日,上朝之时,将此事公布于朝堂,袁思礼面目发寒恭送纪宁帝归朝,李沁朝着袁思礼拱拱手笑道:“袁大人乃一代清官楷模,怎得门外竟教出袁氏这般狠辣的人物。”

袁思礼面色不改,愤而离去。

霍朝被纪宁帝喊了过去,纪宁帝面色微凝轻声道:“阿朝,这上京怕是要乱了,若是我有事,皖儿诸事就拜托于你了。”

霍朝面色一震,声音带着一丝急促:“陛下,这是作甚。”

“今日请你前来,便是来说这柯府一事,这柯明等人确查了和鲁王府有关,但诚然确实断了线索,前些时候,柯明等人便纷纷死在牢中。”纪宁帝缓缓落下一子轻轻道。

“如今皖儿也有四月份了,不知可否请你留她在府上照看一二,还有瑜儿,一并小住几日。”

霍朝闻言缓缓拱手道:“陛下,只是臣府上尚还有细作没查明,殿下前去怕是出了差池,臣担待不起。”

纪宁帝思拙一二,缓缓扶手,吟道:“如此,倒也是朕思虑不周,不过,邺儿那孩子朕着实喜欢,不妨进宫和瑜儿作伴,当个伴读。”

“若是陛下不嫌弃,臣定会竭尽全力。”霍朝缓缓拱手轻笑。

袁思礼回到家之时面色怒红,狠狠的拿起茶盏摔个粉碎:“李沁你个老匹妇,纪宁,你个昏君,我的瑛儿年纪轻轻就这般去了。”

聂长风轻轻越过窗户翩然落在室内,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拿着茶盏轻笑:“袁大人,在下这厢有礼了。”

袁思礼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聂长风,面色警惕:“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府上。”

聂长风嘴角含笑轻然道:“大人何须如此害怕,我只不过是和大人谈笔交易。”

“听闻大人手里有一个盐矿,日进斗金,不知此事可否是真的,若是真的,你说,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了,会怎么样?”聂长风轻轻拿着手指摩搓着杯身。

袁思礼神色一定,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身子咣当撞住桌子,神色恍然:“此事你怎么知道的。”

“不要问我如何知道的,就是不知王爷帮与不帮罢了。”聂长风把鲁王的木牌随手扔给袁思礼缓道:“话已至此,皆看大人的诚意了。”

袁思礼咕咚咽咽唾液声音微颤:“我要如何去帮,下官也没有旁的东西了。”

“大人大可不必忧心,大人只需拿出盐矿收益的一部分交予王爷,将来待王爷成就帝位之时,大人可就是权倾朝野的丞相,而非现在空有名头之说,不知大人可想好了。”

袁思礼咬咬牙:“不知为何王爷会找上我。”

“那自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罢了。”聂长风把木牌交给袁思礼缓声道:“大人若是想明白了,可到鲁王府一叙。”

袁思礼晃神之际看着手心里躺着的木牌心里下定了主意。

此时,在霍府之中,霍邺轻轻拿着一本书趁着烛火缓缓看着,今日霍朝回来和他说过了进宫当伴读之色,霍邺轻轻放下书本,圆圭端着茶盏缓缓走进来,圆圭原本圆滚滚的小脸此时也是瘦削了不少,身子也不似先前的瘦弱,瞧着外面守夜的人轻声道:“少爷,这何胜最近倒是老实了许多。”

霍邺缓缓抬眸缓缓写下:“不可放松。”

圆圭猛地一顿笑:“少爷,其实圆圭很羡慕你啊,能进宫当皇子的伴读,圆圭还记得宫里的糕点甚是好吃。”

“你这馋鬼,到时自不会少了你的那份。”

随即将桌上化干的笔墨扔到烛火之中,何胜佯装守夜的时候,探着脑袋偷听霍邺的谈话。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换源
设置
夜间
日间
报错
章节目录
换源阅读
章节报错

点击弹出菜单

提示
速度-
速度+
音量-
音量+
男声
女声
逍遥
软萌
开始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