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宫侍都是人精,只一会功夫,瑶华居那位大皇女殿下大病了月余醒过来又吐血昏迷的事已经在宫中传遍。
钟粹宫。
“父君可知为何?”已是晚上,可钟粹宫中却迎来一位女子。
温贵君坐在桌前自己褪了钗环等物,“听说那位殿下虽是病重,却还有余力思些情爱之事,本宫不过暗中推了一把,这不,婉君就把那位深得他女儿宠爱的宫侍给送了出去。”
女子前进几步,手放在他的肩上,“那位大皇女对我们构不成威胁,父君又何至于大费周章?”
“不过是把那位宫侍变成我们的人罢了。”温贵君打开她的手,“别碰,看来本宫是得给你找个夫君了,否则每晚巴巴跑来,若是被陛下撞上可怎得是好?”
女子也不恼,下巴放在温贵君肩上,“父君你身上今天好香……”
温贵君身子抖了一下,“今晚……不成。”
“我当然知道父君来了月事,不过男子嘛,并非只有那处能服侍女子的。”
温贵君面色僵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女子,却只看到女子面无表情丝毫没有**的双眸。
“萧琉,我是你父君……”温贵君喃喃。
“是么?”女子轻笑,唇附在他耳边,“若您是我父君,那么死在井中的那位是谁?”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儿臣早就知道了,只是那时父君一直服侍我,便也没有说,可如今,父君与我并无血缘关系,父君你说……”手慢慢抚上男人的小腹,“父君是不是该给我生一个孩子,偿了本殿亲生父亲那条命?”
萧琉并不是温贵君的亲生女儿,温贵君当初为了争宠,用了些下作的药,身子再难生育,只好将他身边的小侍送去服侍女皇,待他有孕便对外宣称自己有孕,后来那小侍生了个女儿,寒冬腊月,产床还没下就直接被人扔进了井中,在这深宫中死一个不受宠的小侍很正常,这事竟也被瞒了下来。
温贵君闭上了双眼,他知道若此事败露,萧琉还是她的二皇女殿下,但他是一定会被赐死,可她不该……
靖王府。
云清醒来的时候身边的被褥早就空了,虽然已经成婚,他却还不习惯这种与女子同床共枕的感觉,尤其是……做那事……
想到昨晚的欢愉,云清不由红了脸。
书房。
“这么说本王这位谢侍人,便是本王那位皇姐的宠侍了?”将皇姐的宠侍送给她做侍人,那位这是存心和皇室颜面过不去吗?
悦愫深深怀疑以那位的智商,是怎么坐在凤后的宝座上这么些年的。
“是。”风华又想了想,“不过昨日属下看了看谢侍人的身子,还有守宫砂,想来也是因为大殿下的身子,无法让他破身。”
“破身不破身的不重要,最主要的是心,既然心都不在本王这里,那本王还留他做什么?打发了便是。”
“啊?”风华有些茫然,不知道这打发……
“算了,还是先留他一命,日后再作打算。”想到谢玉的忠心,悦愫还是动了念头,她不是想让谢玉效忠自己,其实利用谢玉对那位大殿下的爱慕,做她的事情……
因为有无机阁的事情,悦愫虽然面上没有一丝表示,不过却是放在了心上,所以,就连云清回门,都没有让他回去,云清对此也并没有说什么,那个家,自从父亲去世,便再也不能称为家了。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地过,除了悦愫仍然没有被通知上朝,还有就是……其他人送来的男人她也来者不拒,说是夜夜笙歌也不为过了。
云清虽然知道嫁过来就是这样的处境,毕竟他的妻主是靖王,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但刚嫁过来悦愫的温柔给了他一种假象,现在的悦愫,于他而言只是一个妻主而非良人。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好,但就是无可避免地,这样去想。
所幸,敬亲王君的到来让他免于如此。
因着敬亲王的话,孟溪对于这位靖王君倒有几分真情在里头。
因而日日约了他,或是登府拜访,或是邀请赴宴,也多亏了他,云清才能得以在自从父亲去世后便被那位继父断了与外界往来之后再次接触到外面的事情。
“王君,这是敬亲王君下的帖子,十日后敬亲王君祖母生辰,邀请王君一同赴宴。”连翘拿了一帖子,请示云清。
云清只看了一眼,“既然是皇姨父相邀,那便去吧。”
从辈分上敬亲王是悦愫皇姨,他叫一声皇姨父也不为过。
“是。”正说着,便见悦愫新近宠爱的小侍过了来,“奴侍参见王君。”
那礼行得不伦不类,这人云清也是认得的,正是他那好母亲送过来,名常纤的。
“今日既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怎得常侍人无召来了本宫这里?传出去只怕还会有人说殿下的不是,平白府中一个侍人,也太没规矩了些。”云清不是泥人,他如此明白过来挑衅,是断没有容忍的道理的。
“王君何至于生气呢,昨日是奴侍服侍殿下就寝,殿下宠爱得过了些,这自然……就起得晚了些,现在来向王君请安,王君不会怪罪吧?”
云清本不想与他多做口舌之争,却不知他竟如此恃宠而骄,如此,断没有不罚的道理。
“来人,常侍人恃宠而骄,以下犯上,去回了殿下,本宫赐下十杖,教教他规矩。”
连翘点了点头,丝毫没有顾忌常侍人发白的脸色,“王君赏的,自是对的。”
消息传到前院,悦愫也只是笑了笑,“随王君去,看来本王不过宠幸几次,便乐得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本王的王府不养这样拎不清自己身份的人,去告诉王君,打完了直接扔出去,不必顾忌着本王。”
当风华将悦愫的命令带到,跪在地上的常侍人一脸惊愕,“不!不可能!殿下明明那么宠爱我,不可能!这不可能是殿下的命令!”
常侍人的举动有些疯狂,他到底是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云清看得很清楚,悦愫之所以肯娶他,只是因为太后那一道懿旨,若没有,他云清也不过是一个后院之中普普通通的大家公子,而在继父的干涉之下,估计也只能嫁给平常人家庶女作正夫,亦或被地痞流氓“冒犯”,被族中浸猪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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