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玉左思右想,没明白为什么,自己对男主还有什么用吗?
小乐子拉着谦玉谢恩,姬千晔人都走了。
他走谦玉也走。
此时已经深夜,谦玉早前虽然被姬千晔惊到了,这会也困得不行。
他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没明白男主为什么会这样也就不想了,反正得过且过着吧,找机会再溜喽?
古代没有定位,理论上来说,只要溜出皇宫,跑得更远,男主就绝对找不到。更何况他只是个小炮灰,没必要一直盯着吧?
天塌下来该睡也得睡,不到两分钟,他就睡死了过去。
隔日卯时,太后遗诰已由礼部拟好,在庆宁宫外颁布。在京文武百官以及在京皇亲国戚都要前往庆宁宫听诏,是场重大的仪式。
卯时才凌晨五点,即便是夏日也为时尚早,天都还没亮。而且是五点赶到,这就意味着谦玉需要四点钟起床准备,洗漱,穿衣,吃饭,再提前赶到。
作为太后亲子,不说早到多久,起码不能迟到。
燕羲宫内空气清香,纳凉的冰都还未融尽,谦玉抱着竹夫人,蜷缩在床榻上睡得正熟。
小乐子轻手轻脚地掀开两侧纱帐,挂上玉勾,探手在谦玉的肩膀上摇了摇。
“主子!主子!咱该起了。”
谦玉眼睛都睁不开,“怎么了?”
“方才庆宁宫来人,说卯时要宣读太后遗诏。”
“卯时?卯时是几点?”谦玉一脸难受。
“快点吧,晚了就不好了。”小乐子说。
“宣读遗诰,事关重大,文武百官和皇亲国戚都会到场,不能晚了。”小轩子也劝道,他就是之前姬千晔派来的燕羲宫大太监,全名赵敬轩。
谦玉浑身瘫软地几乎是被他们架起来,洗漱,更衣,太后薨了,得穿斩衰服,用膳,没有荤腥了。
被这么折腾一番,谦玉也彻底醒了,正准备前往庆宁宫时,小轩子突然喊道:“等下。”
“怎么了?”谦玉问。
“拿些胭脂来。”小轩子朝旁边的宫女喊道。
“拿胭脂干什么?”小乐子疑惑地问。
“太后是殿下的嫡亲母后,按理来说,殿下今晚该在庆宁宫守灵哭丧以表孝心,可……”
小轩子话没说全,谦玉也懂了,他回来睡觉了,没哭丧,也没守灵。
若是以往七皇子还痴傻也就罢了,可现在他都恢复正常了,若不表现得哀痛一些,名声恐怕不会好听。
更何况古人最重孝意。
“好吧,我懂了,你要给我化妆?”谦玉问。
正好宫女已经拿着胭脂盒过来了,小轩子接过,手指沾了点红色,点在谦玉眼角,“不是化妆,在眼角点些红,看着像哭过就行。”
“不过,听说一些大臣会化妆,会把脸特意涂白些。”
赶到庆宁宫时天还黢黑,外臣还一个未到。
太后寝宫已经全然缟素,谦玉不想进去,便在外头回廊下等着。
不多时,远处的宫道上又飘来了几盏白灯笼,小轩子站在谦玉身后,小声道:“未到卯时,宫门还未开,这是五皇子和六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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