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则生，输则死！

死就意味着他败了。

沈约一手撑伞，将伞面向少女倾斜，阻挡风雨侵蚀。

一手轻柔地擦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然后揽过她的肩膀靠向自己，深深地深深地拥抱入怀。

那禁锢的力道像是要将人融入自己的骨血，或者恨不得能将人缩小放进怀里携带，日夜捧在掌心，时时看顾。

“没有人能料定生死，但是为了你，我一定会赢。”男人灼热的呼吸打在萧袖月耳边。

萧袖月敏感地缩了下脖子，耳际泛出绮丽的粉色，不安地在男人怀里蹭了蹭鼻子。

“真的吗？可是那个男人好可怕，好危险，你有信心吗？”

少女明亮的眼眸泛起忧虑，小手紧张地揪着他的衣服。

沈约缓缓绽开笑容，那笑有别于从前的云淡风轻，而是自信从容，睥睨强大。

沈约道：“我不敢保证百分百会赢，但是我从未败过。”

以前不会败，以后也不会，因为这一次赌上的不仅仅是沈约自己的命，还有萧袖月的。

他怎么能不赢，又怎能容许自己败？

单手抱起少女，像是抱着小孩，沈约一步一步撑着伞将人抱回房里，在躺椅上坐下。

萧袖月趴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只温驯的小猫，小脸天真忧愁地望着他。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就不用跟人殊死搏斗了，唉，你会不会怪我？”她眨巴着眼睛问。

沈约武功再高强，决斗有风险。

说来是她将人拖进一摊泥水中，如果真到生死存亡之际，对方会不会后悔呢？

沈约失笑，稀罕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不是我欠你的吗？不是我该对你负责吗？保护你不是我的责任吗？原来我有资格怪你的吗？”

萧袖月听出男人的揶揄，顿时张开小口可凶地咬了他一口，却被男人按住占足了便宜。

等她挣脱开，早已经是面红耳赤，眼眸含着一汪春水。

“别多想。”沈约按下她的脑袋，不去看少女的脸，免得自己被诱惑得失去理智，缓缓道，“一切是我心甘情愿。我早已给朋友送了信，明天我若归来，自然无事。如果没有回来，你就去一个地址，到时候自会有人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他自信但不会自大，如果自己孑然一身，输赢又何妨？

赢了‘惊雪堂’之危自然迎刃而解。

万一输了，他就不得不考虑萧袖月的人生安全。

“不，我不走。”萧袖月抬起头，真情款款地道，“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无论生死我们都在一起。”

她没有想到沈约深谋远虑，私下为自己做了这么些安排，但是真的不需要啊！

沈约不知道她能‘死而复生’，哪怕自己死也要保住她的命，只有萧袖月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害怕‘死’。

最差的结果，无非就是再死一次嘛。

她循循善诱：“我们一起赴约吧！”

这样，如果沈约赢了，自然皆大欢喜。

如果沈约败了，等‘惊雪堂’堂主杀了自己以后，她可以顺势在现场‘死’后补刀，解决这个心头大患。

她眨眨眼，自己这样子算不算为沈约报仇，好歹没有辜负了俩人的‘同床之谊’。

沈约，会感动的吧？她不确定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