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艾斯线

自学院活动闭幕式你和艾斯摸鱼被抓后,你们成为了学校的爆款话题,大家都来问一问你们的究竟是什么关系。甚至罗杰校长还专门找你谈话,直接邀请你去他家做客。

你试图拒绝,被一旁的卡普老师大力拍打着背部:“不要紧张嘛!就只是我,罗杰,露玖,达旦,龙这些人嘛!”

这不是更紧张了吗!我以为我只是去吃个饭,你们把所有亲戚都给叫上了啊!

你无法推脱,只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去校长家吃饭的剧情。想到学校厉害的大老师们全都在,你心里非常紧张,于是决定揍艾斯一顿出气。

“为什么不和你爸爸妈妈说清楚啊!现在搞得我像你女朋友一样,好尴尬啊!”你拉扯着他的脸,惊讶地发现他的脸竟然可以和吃了橡胶果实的弟弟一样放大延伸。

这果实是三兄弟一起分着吃了吗?

艾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说:“对不起啊,可我还挺想和你结婚的。”

“知道错就好,还不赶紧去澄清……”你愕然,突然反应过来,“等一下,你后面是不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台词!”

你左看看右看看,试图找出附近外放看电视的人。但是很遗憾,现在林荫小道上只有你们两个人。

你觉得一定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连忙闭上眼睛,深呼吸,再睁眼只看到他凑近的脸。

“我想和你结婚啊。”艾斯又笑着重复了一遍。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诶……我没有告诉过你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很喜欢哦。”他揉了揉你的头,“哈哈,可能是和路飞萨博他们提过,就是忘记跟你说了。”

“等一下!你不是应该在暑假线上聊天的时候喜欢我吗?你只是觉得我的皮囊好看而已,这不是真正的……”

话还没说完,艾斯在你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点了点头,自我肯定道:“我果然是很喜欢你。”

“说话也很可爱,长相也很可爱,哪里都很可爱……”他抱住你,在你脸上蹭了蹭,“和我结婚吧。”

“等一下!为什么突然发展到了结婚啊?我还没有答应你的告白!”你愤愤不平,试图推开他,却被他牢牢地困在胸膛。

“你喜欢特拉法尔加吗?还是山治?”

为什么突然有一种杀气?你和罗不是关系很好都可以不打招呼就拉群聊吗?

许是见到你害怕,他放开你,又露出那样开朗的笑容:“我的血比他们好喝哦,考虑我吧。”

你秉持着有机会就要吃东西的信条,于是你主动抱住了他,咬上了他的脖子。

艾斯的体温比常人要高,入口的血液也更温暖,迷醉之间,你仿佛置身于某个壁炉缓缓燃烧的冬日,躺在沙发上,闻着燃烧的木块、刚出炉的烤面包和精心烹煮的热汤的味道。

你舔了舔他的脖子:“啊,谢谢款待。”

他好奇地看着你:“我的血是什么味道呀?”

“很温暖……”你开始回忆起那个让人全身都暖洋洋的味道,试图给他描述出来。

艾斯盯着你回想的神情,突然亲了一口你的唇,伸出舌头想品尝你嘴里残余的鲜血。

你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他又大咧咧地笑着说:“我觉得要自己体验比较好嘛!”

“那你吃出什么味道了吗?”

“就是普通的血的味道,我的舌头尝不出来。不过你觉得好喝就够了。”他摸了摸你的脸,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我现在算你的人了吧。”

你有些阴暗地想道:有固定的血源当然是好事。这不是就你努力刷周围人好感的原因吗?如果是吸男朋友的血的话,学校高层就没什么立场过问了。而且艾斯是校长的儿子,我岂不是抱到了真正的大腿?

在你想得出神的时候,艾斯突然伸出手,狠狠地捏了捏你的脸蛋。

好痛!

“甘什莫啦——”你瞪着他,因为脸还在他手上,有些口齿不清。

他收回手,又定定地看着忙着按摩脸的你,恢复了那个爽朗的笑容:“这样可爱多了!刚刚你的表情好奇怪。”

你意识到他有着极为敏锐的直觉,连忙敲定你们的关系:“那我们算交往了哦?”

“真的吗?太好啦——”又是那傻瓜一样的笑容。

你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艾斯明明挺好糊弄的。

自那之后,你们的关系就在学校公开了。而你也迎来了去他家做客的日子。并且比之前更加紧张。其实如果不是波特卡斯这个人看到谁都掏出你的照片炫耀说“这是我女朋友哦,可爱吧”,你都不至于这么尴尬。

现在整个白胡子社团和罗杰那边的人,看到你都会露出欣慰的神情,甚至卡普打电话跟你确认去家里的时间时,无意间说了“孙媳妇”这个词。

你再次意识到艾斯的恐怖之处,你们的关系就这样飞速发展,没有分手的余地——你不禁意识到,如果有一天你们分手了,你都必须靠转学来逃离所有人异样的目光。

此时此刻你就站在波特卡斯家门口,接受着所有人异样的审视。

为什么门一打开所有人都站在这里迎接我啊?请不要那么重视,我很害怕大家都这么关注我!

你是和艾萨路三兄弟一起来的,路飞倒是最先进去,笑容灿烂地打招呼:“露玖妈妈,今天吃什么?”

萨博随后也进去:“露玖妈妈,我们回来了——”

“妈,这是xx。”艾斯搂着你的腰,向她介绍,“xx,这是我妈妈。”

露玖是一个有着长长卷发的温柔美人,艾斯脸上的雀斑就是遗传了她,这雀斑使得她的温柔平添了一分俏皮。

被她这样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你非常紧张,喊道:“妈妈你好!”

全场愕然,只有路飞平淡又熟门熟路地钻进了客厅开始翻零食吃。一片寂静中,他咀嚼薯片的声音格外清脆。

救命,为什么会这样啊!我是傻瓜吗?都怪艾萨路,连着叫妈妈,害得你也下意识跟着喊了!

“你好呀,我非常高兴见到你呢。”露玖最先回过神来,递给你一双粉色兔子的可爱拖鞋:“快进来吧,不要站在门口说话。”

你刚想俯下身换鞋,艾斯先蹲下来给你脱凉鞋。你只好扶着门支撑着自己。

“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我们不要打扰了。”在露玖的号令下,伸着脖子观察你们的罗杰卡普等人终于散开了。

你感到尴尬,拍了拍艾斯的头:“干嘛呀!”

他给你换好鞋,站起来解释:“因为你实在是太紧张了,我怕你换鞋的时候当着大家的面摔倒,那你又会把一切都怪到我头上,然后不给我亲——”

你连忙捂住了他的嘴,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xx——艾斯——你们还要黏黏糊糊多久啊,快过来吃零食!”路飞一个大嗓门嚎过来,你闻声看过去,发现大家还是在偷偷地关注你俩。

艾斯搂着你,用背挡住了大家的注视,然后在你耳边说:“好啦,我们快过去吧。”

你等他换好鞋,两个人一起来了客厅。他们把沙发正中间的位置让给了你们,你局促地坐下。气氛变得沉默,大家只好盯着电视看。

电视里放的正是类似于非诚勿扰一样的相亲综艺,里面的女嘉宾正在讲自己对婚礼的要求——“我绝对不要租婚纱,别人穿过的给我穿算什么意思?就算只穿一次我也要买新的,只属于我自己的!”

“嗯……”达旦附和了几句,“我同意。”

罗杰转头看着你,试图挑起话题:“儿媳啊,我记得你是中国的,那你想要中式的婚礼还是西式的?”

太快了吧!我们才交往了几天而已!还是说艾斯当初就是以结婚为目的跟我谈恋爱的……等等,仔细想想,他好像就是这个意思……

你呆滞得无法回应外界,但这个家却因为这个话题活跃起来,热闹非凡。

“啊,中国的是红嫁衣吧,那个是不是叫凤冠霞帔?”露玖加入讨论。

卡普说:“中式的传统婚礼好像很麻烦的样子,什么轿子,什么火盆……”

罗杰不服气:“我儿子的婚礼,再复杂都没关系!又不要你管,你嫌什么麻烦!”

卡普生气了,撸起袖子就要揍人:“艾斯也是我的孙子啊!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的婚礼老夫难道不配帮忙吗?!”

萨博开口阻止他们的争吵:“好了好了,我觉得最重要的是问问他们俩的想法吧。”

艾斯露出非常严肃而且纠结的神情:“你意识到了吧。”

你点点头,也很认真:“是这样的……”

艾斯说:“我两套都想看你穿啊!”

你说:“现在谈婚礼是不是太早了?”

艾斯眨了眨眼睛,就当没听见一样,和萨博路飞热络地讨论起来:“办两场怎么样?”

不要给我选择性耳聋啊,波特卡斯·D·艾斯!

路飞双手双脚赞同:“那我就可以吃两种风格的宴席了!要多多的肉!”

萨博:“但是这样一来,就会复杂很多,而且费用也……”

罗杰打断:“不用考虑费用!一定要很盛大!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儿子结婚了!”

艾斯瞥了他一眼:“不花你的钱,我会自己努力赚的。”

“好小子!有志气!”卡普笑着,大力拍着他的背。

全家其乐融融,好像敲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你抱着胳膊,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一下子发展成这个样子。

艾斯突然窜过来,抱住了你的腰:“老婆,你喜欢白玫瑰还是红玫瑰?”

你下意识回答:“啊,我其实不太在意这点,但是我感觉粉色应该更好看更特别一点……”

等一等,你刚刚叫我什么?!

“那就买粉色系的花吧。”露玖拿出一个本子,郑重地写下来。

艾斯家吃饭是一场大战。分量很多,人口很多,消灭的速度也快。这让一碗饭都吃不完的你显得非常突出。

其实你的食量处于正常水平,平时在家吃饭遇到喜欢的菜甚至能吃两碗——但艾斯家的碗都和盆一样大,而你家的碗就是那种极为普通平平无奇的小碗。

所有人关切地看着你。

罗杰问:“xx是不是生病了,吃得好少啊!”

露玖很紧张:“菜色不合你的口味吗?”

卡普说:“这样不行啊!我们家的人必须要有好胃口!”

你连连摆手,费尽口舌解释自己的食量。大家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但你听到达旦偷偷跟萨博说要让你带多多的零食回去,锻炼自己的胃部。

终于,到了晚上,你要回家了,和这社交达人的一家子说再见。

路飞还有些遗憾:“就住下来嘛!和我们一起玩,你睡艾斯的房间就好啦,反正都要结婚的!”

萨博连忙捂住他的嘴:“路飞,下次这种话要悄悄说,不然她会不好意思。”

什么情况啊你们!你这样一提,本来没想歪的我也会想歪好吗?说得好像我俩今晚就洞房一样!真是看错你了萨博,我以为你是家里唯一的正常人!

“好啦,我先送她回家。”艾斯背上你的小包,给大家打了个招呼,“我们要走喽——”

“等一下!”露玖叫住了你们。罗杰急急忙忙地赶来,递给你一个红包。

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下,你双手接了过来,感到红包很薄,你安心下来。实在是这家人奇怪的操作太多,你很怕今天收到非常贵重的礼物。

你把红包放进小包里,鞠了一个躬:“谢谢阿姨,谢谢叔叔,谢谢爷爷,今天很高兴,我先走啦。”

你们离去后,家里并没有安静下来。

“真可爱啊,我做梦也没想到艾斯能把她骗到手——”

“我们家终于有一个讲礼貌的好孩子了,不错不错!”

“婚礼地点怎么定?学校办一个,然后去她老家办一个?”

“萨博,你好聪明啊!你来当婚礼总策划吧!”

艾斯把你送到了你租的公寓门口。这个时间宿舍已经关门了,不能回去。好在你的某个姐姐资产颇多,考虑到你在这边上学,就给你租了一个小公寓。

“好了,就到这里吧。”你拍了拍他的头,“快回去。”

艾斯抱着你的腰,把脸埋在你的锁骨,蹭了蹭:“亲我一下。”

闻言,你只好亲了亲他的脸颊。

艾斯满足地起身,对你招了招手:“那我回去了!晚安!”

你也笑着说:“晚安,今晚要梦见我哦!”

“诶,但我梦到你总是一些十八禁的内容耶……”

“停!你回去吧!”

送走了艾斯,你洗漱好躺在床上,打开手机就看到对方发来的已经到家的消息。

你回复他:好,我刚洗完澡,要准备睡了。

他又马上发来一条消息:结婚后我们可以一起洗澡吗?

对这男人无语了。

你回复:睡了,晚安。

手机里的新消息还在叮铃铃:

我知道了,结婚后我再问。

晚安,希望你也要梦见我。

我是指很单纯那种。

当然我也不排斥你对我有一些不好的想法。

不用回复了,晚安。

你躺了下来,突然想到罗杰给你的红包,把它翻了出来,打开,抽出来是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我以为是普普通通表示心意的零钱啊!为什么会这么大金额!

你连忙起身打电话给艾斯:“罗杰给了我好多钱!”

“啊……是红包吗?好像是我妈搜到你们那边要给儿媳红包当见面礼,寓意是万里挑一,他可能觉得一万块不够多吧。”

“可是这也太多了啊!”

“我在这个世界上几十亿的人中遇见了你,五百万很少了。”他又补充道,“反正是罗杰的钱,不要白不要。”

在这种时候也要践行坑爹的原则吗?不愧是你,波特卡斯·D·艾斯。

“好吧,我挂了。”

“等一下!”

“又怎么了?”

“你能不能说点什么?”说着说着有些委屈,“我好喜欢你啊。”

“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你,虽然有时候觉得你很笨,但是和你在一起,我还是很幸福。”

你听到了艾斯的惊呼,然后电话突然挂断了。

不会遇到意外了吧!

你紧张地再打过去,过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接起来。

“没事吧?不是到家了吗?”

“呃……嗯……因为你说喜欢我,我太激动,把手机给摔了……没事了,晚安。”

“好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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