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omega压在身下的时候哪吒睁大了眼睛，清醒的omega第一次在床事上透露出强势，哪吒感觉新奇，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施为，敖丙被他一脸坦然的死样莫名激出了几分火气，明明是这人想要，不说就算了，现在还一点都不主动。

他重重捏了一把，alpha“嘶”了一声，但依然没有挣扎和抗拒，他亲了亲omega的唇以作安抚。

见他半点不介意，敖丙无奈地回应他，“我希望你能再主动一些，也不要那么温柔。”

“我怕你痛，宝宝。”

“我喜欢。”敖丙从alpha越来越激烈的亲吻中挣扎出来，“我喜欢的。”

……

……

……

“轻，轻点……”

哪吒帮他调整了一个omega可以少用些力气的姿势。

他停下动作，低头吻了吻omega，没忍住用牙齿磨了磨那处白皙的肌肤，他半是安抚半是疑惑的一边动一边问，“宝宝，到底要重一些还是轻一点？”

敖丙说不出话来，转过头，他的alpha力气很重，面上却是一派无辜，语气也带着几分无奈，“我搞不懂了，丙丙，你更喜欢哪样呢？”

对上敖丙的目光，在敖丙的眼神里得到了答案。

*

事后，哪吒亲了亲omega的侧脸，“我知道。”

敖丙从他臂弯里抬起头，“知道什么？”

“知道你爱我，所以我怎么样你都喜欢。”

敖丙重重掐了他的胳膊一下，“你才知道。”

“我只是现在才说出口。”他把omega搂得更紧了一些，“对不起，我太笨了，确认得太晚了。”

敖丙不管这些，“你不笨，你只是把我想得太好了，所以不敢确认，和我一样。”他盯着手上的戒指发起了呆。

哪吒把自己的手和他放在一起，半响后将omega的手紧紧包了起来。

omega转头亲了亲他的侧脸，“这几天在想什么？总是会发呆。”

哪吒脸红了，敖丙重新把头靠在他肩上，“我不需要婚礼，也不需要订婚仪式。”

“这怎么可以？”哪吒不认同，眉头拧得死紧。

“怎么不可以？”敖丙语气平静，“你不在的日子里，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什么吗？”

哪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想，如果你活着，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接受。哪怕你忘了我，我也会让你重新记起来。如果记不起来，那就重新爱我一遍。”

“让小爷爱上你可太简单了，你只要路过，我就会一见钟情。我只要还会喘气，就一定会爱上你。”

哪吒摸了摸他的手腕，敖丙继续说，“从小父亲就想让我继承家业，我没有勇气表达异议，是你让我鼓起勇气和父亲暗示我的喜好。然后我发现，原来父亲对我从始至终都没抱那么高的期待，他只是单纯的希望我快乐、富足、平安。”

“敖叔和我都是敖丙心情至上主义，你快乐是最重要的。”哪吒搂紧omega，在他脑门上响亮的亲了一口。

敖丙把玩着他的手指，“我活在很多爱里，却还总是觉得不够，怪你不主动，怨你不会讲话，恨你是块木头。”他突然想起来什么，偏离了主题：“你有没有对我有意见的时候？”

哪吒认真想了想，“还真有。”

敖丙很好奇，“什么？”

哪吒把手抽出来，钻进被窝里，搂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颈侧，不讲话了。

敖丙直觉他的意见很重要，不依不饶地晃了晃他，“快说呀，李哪吒。”

“……”

“李哪吒，你怎么这样？快说。”

……

“很多。”哪吒的声音闷闷的。

“都有什么？”

“小时候你度假回来，送我一个泥塑，我以为只有我有，结果家里人手一个。”

敖丙从脑海深处扒拉出这段回忆，“叔叔阿姨和哥哥们的是纪念品，你那个是我自己做的。”

哪吒蹭了蹭他，“原来这样。”

敖丙摸了摸他的头发，“还有呢？我倒是要看你还憋了些什么。”

“我参加篮球比赛，你干嘛要给所有人送水啊……”

“啊——我想着只给你一个人送不太好意思，就顺手买了，但只有你的是海盐味儿呀，而且后来我在洗手间听到他们讲你坏话，就再也没给别人带过了。”

“那你还给他们拍照。”

敖丙瞪大眼睛，“我明明是在拍你！”

“那也不耽误他们在你面前搔首弄姿。”

“他们都臭烘烘的，要不是你，我才不去看呢。”

闻言，哪吒的嘴角忍不住勾起，“那肯定的，小爷我那么爱干净，从小到大都香喷喷的。”

敖丙吸了他一口，“嗯。”

对上哪吒干净的眼，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

哪吒的睫毛扫得他嘴唇微痒，他轻轻咬了咬，哪吒抬手重重地抚上他的嘴唇，抬头吻了上去。

*

再次抱着浑身脱力的敖丙从浴室出来，哪吒脸红得像猴屁股，敖丙却神色如常，他的五官清冷，现在眼角眉梢透出几分餍足和风情，倒是有几分不明显的艳丽。

一想到这样的敖丙只有自己见过，哪吒就想对着空气打一套军体拳。

给omega盖好被子后，他突然想起被二人抛到九霄云外的话题，“我不在的时候，你在想什么？还没说完呢。”

omega翻身抱住他，声音略带几分沙哑，是少见的柔软。

“我想让整个陈塘关给你陪葬。”

哪吒摸他头发的手顿了顿。

“我不是神，神爱世人，我只爱爱我的人。”他搂紧哪吒，“我花很多时间改变这个世界，努力打造成你喜欢的样子。但是在去海岛前，我做了一个决定，如果三十六岁还找不到你，就不找了，我会直接拉整个陈塘关一起，为你殉葬。”

“为什么是三十六岁？”哪吒的声音微微发颤。

“太痛苦了，李哪吒，我无法忍受失去你的时间比拥有的时间还要长。”

哪吒目光幽深如潭，敖丙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有些慌，又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开口道：

“是不是很坏？我当然知道，所有人都是无辜的，没有人该为我幼稚的爱情付出伟大的生命。你没事的时候我也在心平气和的面对这个世界啊，但是……但你又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为他们牺牲？整整十八年，你在外界得到的温情屈指可数。你没有信息素过敏症，在最爱玩闹，最该探索世界的年纪，天天陪我闷在家里，真的只是因为想要陪我吗？还是因为反正外边的人也不喜欢你，所以干脆待在家里？”

“我……”哪吒不知道说什么，听着omega的声音带着些沙哑，拿起床边的吸管杯递到omega嘴边。

敖丙喝了一口，咽下去，开始他憋了十几年的抱怨： “你伟大，你无私，你十几岁的时候路过金店，明明警察都在那里，你偏要见义勇为，你知道我看到直播多担心吗？”

哪吒心虚，于是又提醒他喝了几口水，敖丙被打断，但是越想越气，“那个碎片差一点就戳到你眼睛里！”

“差了五公分呢。”哪吒哄他，多年察言观色的经验让他在omega把怒气转到自己身上之前亲了上去。

omega果然柔顺地依偎在他怀里，“衣服都不好好穿，那张照片还让你上了个莫名其妙的榜单，”他小声嘀咕，“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撤掉。”

哪吒一脸茫然，“什么榜单？”

“不重要。”敖丙摸了摸他的胸膛，忍不住又用脸蹭了蹭，“反正你是我的，有些事情只有我知道。”

想到那个帖子底下乌七八糟的发言，他又来了火，“你在的时候全世界都在害怕、忌惮、污蔑、利用，他们不承认你的努力，不明白你的牺牲，却偏偏享受着你带来的好处，甚至还有人觊觎你。”

omega冷笑一声，“你离开了，全世界都开始爱你，有用吗？你需要这些吗？你有我就够了，我会填补你需要的所有情感，像你填补我一样。”

“那种规模的虫袭，如果你和我不在，别说陈塘关了，这个星球现在是什么样子都未可知，你用自己的命换了他们的命，我让他们活上十八年，只是不想辜负你的牺牲，哪怕到了地下你怪我，怨我，我也会这么做。”他越说越气，又忍不住带上几分委屈和怨怼，咬着嘴唇，翻了个身，背对着alpha，捏紧了被角。

哪吒叹了口气，捏了捏他的肩膀，“那万一我去了天堂呢？”

敖丙面色一白。

alpha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搂住敖丙的腰，“你只是嘴硬，你不会这样做的，你会怕，怕找不到我，对不起，是我让你变得不理智。”

“我不怕。”omega冷冷道。

“我就是这种人，我承受不住第二次失去你。所以如果你下次再做这种牺牲自我成就大我的事，最好拉着我和你一起，我可以随时随地做好跟你殉情的准备。但你如果敢抛下我一个人，就别怪我在你身后拿活人做祭，你为陈塘关牺牲我就拉整个陈塘关陪葬，你为这个星球牺牲我就让整个星球下去陪你，我说到做到。”

哪吒的手紧了紧，强硬地把他的身子转过来，让他面对自己，敖丙环住他紧实的腰，把脸埋进他胸膛中间，闷声道：“不要对我讲道理，我不许你讲。”

哪吒一肚子的话被迫吞了下去。他眼中多了一些茫然。

敖丙抬头望着他的眼睛，“我是不是很坏？”他略带紧张，但毫无悔过之意的解释道：“你会怪我吗？会因为我不够……善良讨厌我吗？我其实也做了很多好事，我热心公益，每年帮助儿童，推动下城区建设，也会努力对所有人保持微笑，但我真的讨厌这个世界，我做不到真心实意的爱除了你和家人外的所有人，他们都对你不好。”

哪吒移开目光，“不怪你这样想，你永远是第一个关心我痛不痛的人，在我们还没学会说话的时候就开始了。”

敖丙盯着他，alpha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你和我一样，不那么在意。”

哪吒眼中渗出几滴泪，被他随手擦去，“仔细想想，有人当着我的面冷嘲热讽的话，先动手的好像都是你。对不起，宝贝儿，如果我一早知道那些偏见也会让你受伤，我会更早站出来。”

“我不要你做什么，你只要做你自己，我会为你解决一切。我很小就想明白了，我们离不开彼此，你参军，我就做指挥，你做其他事，我就在背后支持你，只要你对这个世界有一丝厌倦，我就带你移民，去只有我们的地方。我会赚钱，买一颗星球，慢慢开发，打造成你专属的游乐场，这个世界不喜欢你，我就为你造一个新世界。”

哪吒吻了吻他，“你好厉害，买一颗星球，我都不敢想，还得是我们家敖总。”

敖丙摸着他的脸，“你消失后我改了主意，凭什么我们要远远躲开？我偏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错得有多离谱，让全世界知道你有多好，我每年花八位数买通稿、控制舆论走向，现在就算有人不喜欢你，也只能憋着，否则多的是人替我撕他。”

omega鲜少在自己面前暴露强势又霸道的一面，如今丝毫不加掩饰，让alpha觉得新鲜又可爱，他没忍住被敖丙的后半截发言逗得笑出了声，“你这也太霸道了，这叫什么？毒……毒唯？是这个词吗？”

“对，我就是你的毒唯和……男友粉，那又怎样？我就是要把你藏起来，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让他们alpha、omega通通恨得牙痒，我不需要订婚宴，不需要婚礼，我不想跟任何人分享我的幸福，让他们意淫去吧。”omega扬起下巴。

哪吒亲亲他的眼睛，“我才是被嫉妒的那个，你不知道你有多受欢迎，小爷我从小到大又防A又防O，这些都还好，一句你信息素过敏就能打发了，关键是还有beta！宝宝，你真是从小就让老公操心得不行。”

omega耳根通红，“你乱叫什么？”

哪吒故作镇定，“都订婚了，叫个老公怎么了？”

敖丙眼睛亮得好像天上的星星，他勾住alpha的脖子，直勾勾地看着哪吒的眼睛，仿佛要透过他的瞳孔，把那个害羞的alpha挖出来。

哪吒实在是挂不住，正准备闭上眼亲他，敖丙就突然凑了上来，他捧着alpha的脸一顿乱亲，每亲一下就小声喊一句：“老公。”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alpha闭上眼，omega凑上去用手把他的眼皮撑开，“李哪吒，别害羞。”

哪吒被他撑着眼皮，无辜的看着他，敖丙居高临下看着他，“我叫你老公，你要叫我什么？”

哪吒嗫嚅半天，声如蚊呐：“老……”

敖丙挑了挑眉，总算放过笨蛋alpha的眼皮，不再为难他，哪吒闭上眼，敖丙动作很小的啄吻他的嘴唇，时不时用舌尖舔一下。

哪吒一边默默散热，一边任由他动作，有点困。

半响，敖丙小声嘀咕：“只有我吃到了。”

哪吒又懵了，“吃什么？”他迷迷瞪瞪得睁开眼，看着敖丙得意忘形的脸，突然明白了。

alpha的耳根瞬间通红，他瞠目结舌。

敖丙沉默半响，突然开口：“还可以做，来吧。”

在某些问题是总是对不齐颗粒度的两人

藕：呼吸

饼：好吧你想做就来吧

（改了一些东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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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交换余生（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