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的时间,对风早栗饭原来说一晃而过。
感觉一眨眼到了周五,明天就是周末了。
可对于风早希来说,这个星期就过得太慢了,每天都在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没有力气再玩,他也没有说放弃,反而拖着他的小身板坚持了下来。
见此,风早栗饭原默默地减少了风早希夜跑的距离,他一开始喊风早希跑步,是打着让风早希知难而退的想法。他以为按风早希平时娇气的模样,再加上风早希的年纪,他会三分钟热度,早早便放弃了。
却不料,风早希坚持了下来。风早栗饭原也只能按正常的训练量要求风早希,训练要循序渐进,而不能过分压榨身体,他前世就是不懂这个道理,想着动漫里他们的训练强度那么大,都没问题,那他也可以,结果就是压榨了他的身体。
于是等风早栗饭原成年的时候,身高只有一米八/九,虽然这个身高不算矮了,但是在排球普遍一米九多,甚至两米的身高中,一米八/九就不够看了。所以这一世风早栗饭原从小时候开始抓起,争取成年后身高能突破一米九,主要他们家身高都不矮,他的爸爸风早苍介的身高有一米八五,妈妈美禾子也一米六九,就连前世不爱运动的弟弟成年后身高都有一米九,所以他身高突破一米九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周五的饭后,风早苍介和风早美禾子都在客厅坐着看电视。
风早栗饭原也带着风早希跑完步回来了,他对风早希说:“小希,这周末我要和爸爸去宫城一趟,这两天你可以休息一下,等我回来之后再继续。”
“明天可以不跑步了吗?”风早希跑完步回来,早没了力气瘫在地上,闻言爬起来,抱住了风早栗饭原,“哥哥万岁,我会记得想你的。”
风早栗饭原笑着摸着风早希的头,对风早苍介问道:“爸爸,我们明天几点过去?”
“早上五六点出发,争取中午前到。”风早苍介说,“你安心睡觉,到时候我去喊你起床。”
风早栗饭原点头,然后拖着风早希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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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天刚蒙蒙亮,风早栗饭原已经坐在了车里,风早苍介正在开车。
“小栗你要是困的话,可以在车上再睡一会儿,快到了我再喊你。”风早苍介边开车边和风早栗饭原说。
风早栗饭原回:“爸爸,我现在不困,可以陪你聊聊天。”
“最近小栗变了很多,活泼了点,爱说话,交流也变多了。”风早苍介看着不困的风早栗饭原,打开了话匣子。
对于风早栗饭原的最近的变化,他一直看在眼里,但是因为工作原因,一直没能和风早栗饭原聊聊,这会刚刚好。
“只是长大了而已。”风早栗饭原知道自己的变化很大,原因只不过是自己想通了而已,不再封闭自己,去当一个局外人旁观者罢了。
“哈哈哈……”
风早苍介听我直接大笑出来:“你现在才多大呀,就老气横秋地说什么长大了。”
“不过你不想说的话,算了,爸爸理解,到了你这个年纪就是不爱和父母说心里话。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儿子。就算是之前那样傻了呆了,爸爸也能养你一辈子,更何况我们小栗现在这么聪明懂事,爸爸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只是有一点,小栗,有什么事情记得和爸爸妈妈说呀!我们永远是你的后盾。”
“我知道了,爸爸。”
风早栗饭原扭过头看着窗外,轻轻地回了一句,只是眼眶红了。
谈笑间,天空渐亮,路途也走了大半,距离宫城县也渐近。
中午十一点半的时候,就到了目的地,牛岛宅。
牛岛宅是传统的日式宅院建造,风早苍介带着风早栗饭原站在了大门口,没等他动作,就有佣人出来了。
“请问是风早先生吗?”
“是的!”
“牛岛小姐早先叮嘱过了,风早先生会带风早少爷上午拜访,让我领你们进去。”
说完,他侧身请风早苍介和风早栗饭原进去了,风早苍介带着风早栗饭原走了进去。
迎面的是砖雕影壁,刻的多为“吉祥”、“福禄”等古辞,往左走就是前院了,穿过垂花门就到了内院,沿着中间的甬道走,前面就是正房了,左右分别是东西厢房,用抄手游廊连接。
佣人带着风早栗饭原他们来到了正房门口,先敲响了正院的门:“牛岛小姐,风早先生和他儿子到了。”
随即正院的门被左右拉开,牛岛小姐带着牛岛若利出来了。她和风早苍介一顿日式招呼后,才坐下了,
而风早栗饭原从牛岛小姐出现后,就开始走神了,主要是日式的寒暄真的,两辈子了风早栗饭原都接受不能,太麻烦了。
“若利,你先带风早君去后院玩吧!”
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叫了,风早栗饭原才回过神来,跟着牛岛若利退出了正房。
牛岛若利带着风早栗饭原往后院走的路上,冷不丁开口道:“我是牛岛若利。”
风早栗饭原停下脚步,诧异地上下打量着牛岛若利,直把牛岛若利看得浑身不舒服后,才开口回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一整天都不打算和我说话呢!”
然后又补了句:“我是风早栗饭原。”
从刚见面,风早栗饭原就发现了牛岛若利的心情不太好,虽然他一直板着脸,不太能看清什么表情。但他还是从牛岛若利微皱的眉目,紧抿的嘴角,看出来牛岛若利的心情欠佳,只可惜在场的两个大人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我……”牛岛若利被风早栗饭原一怼,想开口解释,又觉得对方没有说错了,一时语塞。
见此,风早栗饭原暗自摇头,牛岛若利的嘴皮子自小就不利索。
“打球吧!你不是在打排球吗?心情不好的时候,打会排球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风早栗饭原提议,难得能看见初学时期的牛岛若利,不打排球岂不是可惜了。
牛岛若利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毕竟他和风早栗饭原刚认识,也没有话题可以聊,还是打球吧!
于是,风早栗饭原就被牛岛若利带到了,他平日练习排球的场地,在热过身后,风早栗饭原拿起一颗排球,对牛岛若利说:“我先抛,你扣?”
“可以。”牛岛若利的寡言少语从小可见一斑。
风早栗饭原也不问他,跳高多少,这个问题,多抛两个球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牛岛若利的感觉更清楚一点,前面几个抛球,他扣起来还感觉高了,低了,不太舒服,但是慢慢地,扣了三四个球后,他再扣球,就格外的舒服,是他平时扣球的最佳击球点。
牛岛若利有些惊讶地看着风早栗饭原,他没想到风早栗饭原的技术这么好,明明听他母亲说,风早栗饭原刚接触排球没多久,他还以为又是一个想通过排球而趋炎附势的人。
“你是二传?”牛岛若利好奇地问,终于心平气和地愿意多说两句话了。
“我可以是。”
风早栗饭原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似是而非地说着。
牛岛若利有些不满这个回答,但也没有过多纠结,因为风早栗饭原把排球往牛岛若利的怀里一扔说:“轮到你抛球,牛岛少爷。”
牛岛若利接过球,听到风早栗饭原叫他“牛岛少爷”,猛地皱了一下眉:“别这么叫我。”
风早栗饭原耸肩,“抛球吧!那你想怎么样?”
“叫我牛岛就可以了。”
风早栗饭原看着抛起来的球,起跳,用左手击球,球被打到对面。
“你也是左撇子?”牛岛若利歪头看他。
“我不是。”风早栗饭原有些冷硬地回道,刚肾上腺素飙升,他兴奋过头,居然也用了左手击球。
可能是因为潜意识里,他觉得牛岛若利是朋友,再加上看着牛岛若利的左手击球,鬼使神差地也用了左手。
对于风早栗饭原而言,左手击球是他不得不,才会做的事情,在右手受伤,他又不想放弃的时候,也只有左手还能让他有再博一个可能的机会。
所以这会被问“是不是左撇子”,他一瞬间想起,那段用左手打球的苦闷,所有的技术,习惯都要从头开始的艰难。
“你为什么生气。”
牛岛若利不明白,所以他问了出来。
风早栗饭原看着只是单纯好奇他为什么生气的牛岛若利,突兀地笑了:“没什么,继续吧。”
是呀!有什么可生气的,风早栗饭原想,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他又何必去纠结前世的那些不如意呢!前世的左手是不得不,这一世却可以是出其不意。所以风早栗饭原笑着让牛岛若利继续抛球。
牛岛若利把球抛起,只觉得风早栗饭原是个怪人,突然生气,然后又突然变好,只是排球技术还不错。
又继续你来我往地打了半个小时的排球,有佣人过来通知他们,午饭快准备好了。
风早栗饭原才和牛岛若利收拾好排球,准备吃点甜品,休息一下,等会去吃午饭。
风早栗饭原坐下,喝了一口佣人准备好的茶后,准备再吃口甜点,就听见牛岛若利问他:“你真的刚打排球吗?”
风早栗饭原放下点心,给予了肯定:“是,这周刚开始打。”秉持着礼尚往来,风早栗饭原也反问道,“你呢?什么时候开始打的排球。”
“一个月前!”牛岛若利有问必答。
之后,他们就没有再说话,而是安静地喝着茶,吃着点心,等着佣人来喊他们过去吃饭。
风早栗饭原悠闲地一边吃吃喝喝,一边看着小时候的牛岛若利,真是从小到大都是一个表情啊!不愧是牛总。
风早栗饭原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就突兀地听见一声。
“你为什么打排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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