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毕业快乐,研磨”黑尾抱着花送给研磨,研磨的表情没有多大的激动,只是眼神底下透着一丝喜悦。
三月底的毕业季,在日本来说,不光是高中毕业,也许是最后一次见到故友的时间,樱花花瓣飘落在研磨的肩膀上,黑尾轻轻拍掉。
光线透着樱花略透明的花瓣,影影绰绰地照映在他们的身上,黑尾默默从口袋中取出一个盒子,略带笑的表情却有些紧张地说:“戒指,可以给你戴上吗?”
黑尾咽了咽口水,手指有些僵硬地打开盒子,里面俨然是一对戒指,没有任何装饰,却在光线下发出刺眼的光芒。
研磨看着戒指,没有犹豫地伸出自己的右手,黑尾生怕研磨反悔一般,连忙戴上,自己的戒指让研磨为他戴上。
研磨认真为黑尾戴上时,黑尾脸上的表情很是呆滞和迟缓,可眼神里面是掩不住的激动。
明明是一个很重要的仪式,可两个人根本不在意这种情况有没有见证人,对他们来说,自两年前表白之后,他们每天形影不离,比起甜蜜的情话,他们更加相信亲吻的效果。
研磨对戒指本无感,可当戒指真的戴在手指上时,此时的任何所有,早已成为他们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
两个人的手紧紧握住,手上的戒指在不断闪烁光芒,地面上的影子也一并相拥在一起,他们彼此爱着对方。
高中毕业之后,研磨的大学和黑尾的大学,不在一处,研磨早早搬出来单独住,黑尾也经常会来与研磨见面。
可时光快得像流水,每次见面都觉得格外亲切,研磨的眉头每次到分别时,会变得异常扭曲,黑尾只好将他抱在怀中,慢慢安慰,才转身离开,研磨不舍的眼神一直追随到看不到车的影子才算放弃,最后一个人走向回家的路途。
爱人的怀抱足够温暖,甚至让研磨忽略掉身边的情况,等到反应过来时,眼神在路上越发深沉,脚步越发缓慢,停下来查看周边时,已经给家族那边的人发去消息。
不过,他没有回头,因为他感知到危险已经迫切接近他的位置,眼睛掠过几块空地,快速走过去,喊道:“出来!”
来者也没有丝毫的隐藏,直接现身在研磨的面前,三个魁梧的男人,他们的眼神中充满着杀戮和危险,像狼瞬时能发动攻击。
他们行动异常快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左右两边的人一个箭步直接冲到研磨面前,想要活抓他,可研磨轻巧躲避他们,还让他们撞个满怀。
他们低估了研磨的能力,家族哪怕从来没有让他接触法术,可作为足够敏感的成员之一,必要的防身术,还是必修课。
职业杀手的特点就是足够果断,左右两边的人一看普通的招数没有效果,立马用别的招式补充,加上两个人每一个拳法和另一个人相配,组合起来威力很强,研磨应付得相当棘手。
研磨眼睛犀利,勉强不败在两个人手上,身后闪过一道奇怪的风,本能地想要跳在旁边,可后颈脖处被强有力的手握住,没有一点缓冲的余地,研磨心里清楚,他逃不过这次了。
“是他吗?”左边的人用粗犷的声音询问道,中间的人慢慢点头,可眼神转向研磨的左手手腕。
研磨整个人被狠狠压在地上,双手只能无力地摊放着,没有一点动的余地,研磨眼神暗自说:不好,这次大意了
研磨内心有些无奈,千防万防依旧还是追过来,真是阴魂不散。
为首的男人,将研磨的左手手腕来回转了好多次,确定没有咒语之后,将研磨的脸拉起来,呼出的不明气息散在研磨的脸上,令研磨更加厌恶,扯住研磨的下巴,不耐烦地问:“你是孤爪家的吗?”
研磨一脸沉默,自由不屑的眼神看着他,所说眼神是从下往上看,可研磨眼中的不屑实在过于嚣张,让男人反倒是先笑了出来。
男人把研磨随意放下,眼神却看向研磨手指上的戒指,轻笑一声,将脚踩在研磨的左手上,小声附在研磨耳边说:“这个戒指是你和他的信物吧,真是可惜了”
说罢,男人强硬地取下戒指,将戒指放在地上狠狠踩断,研磨的眼神从惊恐到愤怒,只有几分钟,可这几分钟中,研磨眼眸中黄色越发鲜明,嘶喊声,呼喊声以及满是嘲笑的语气都向研磨来的,情绪激动到快要失控,手腕的咒语忽明忽暗。
为首的男人看着已经断成几瓣的戒指,有些痴狂,笑着说:“果然是一个沉睡的家伙,不过,你该苏醒了”
“研磨,不要”一声清晰的呼喊声响彻空地,所有人闻言看向声音来源,是一位长辈模样的人,为首的男子看出来者,不由“嘶”,只好看着研磨由于激活咒语,变得僵硬的身体。
“下次见,研磨”语气足以调戏,研磨只想报复,可当看见地上已经断裂的戒指时,还是双腿一软,扑倒在地,眼中含着眼泪,不断想要爬行去找回戒指的残骸,只是,他也没有机会找回了。
神经在断线之前,看见的最后一幕,便是长辈来救他,以及不远处的戒指残骸,他想,他应该回不去了,他与黑尾在车站的最后一吻,成为永别,不舍原来不只是一种情绪。
所有的消失都不可能无影无踪,除非有人刻意而为,这是黑尾在找寻研磨一个月之后,得到的答案。
“你在哪里,研磨”黑尾看着手机上的研磨,不算生动的表情,甚至有些嫌弃地看着相机,僵硬地拍着合照,黄色的眼眸中倒映着不少的从容。
自从车站一别之后,那天的夕阳反倒是好看得过分,研磨眼神中的不舍,也多少让黑尾的心脏多跳一拍,可实在不能再看,否则一定会留下,可当时,为什么没有留下。
这个问题的答案无人知晓,只有黑尾的戒指在述说着一切的故事,黑尾坐在墙边,后背靠着墙壁,冰凉又刺骨的寒意从墙面传来,心脏的刺痛多加几分。
黑尾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星星,很远,远到黑尾伸出双手勾不到一点,只有被迫放弃。
“你也在看这个天空的星星吗?”黑尾轻声说道,可眼泪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流到下巴,流到衣服上,留下一个个痕迹。
“你也会厌烦我吗?”黑尾的头埋进双臂之间,他不是一个自我怀疑的人,可他的爱人已经消失一个月,没有任何的消息,去报案时,只是说先等着,有结果会通知,这种煎熬对黑尾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黑夜如此漫长,黑尾在漫长的四年中,靠着思念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思念若有声音,那必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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