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他也不会把自己的把柄主动交给陆星洲。
陆星洲虽然表面上说着恨他,可是只有谢知年自己知道对方想让他活着,无论是以那种形式活,对方都会让他好好的活下去。谢知年并不会坐以待毙,有道是天子脚下多乱臣,陆星洲怎么确定他手底下没有背叛他的人呢?这也给谢知年提供了便捷,因为他想要找一个替罪羊。
【谢知年:得找个替罪羊。】
【028:宿主不是有中意的人选了?】
028微微一笑,它看见自家宿主露出了笑容,道:【这也不算替罪羊吧?】
【028:我记得你在基地呆着的时候,有个极力反对你和陆星洲的老头。】
【028:不是,他让你打开城门的吗?】
【谢知年:江钟吟加他没问题。】
谢知年忘记了陆星洲身边就有条最好的替罪羊,他微微一笑,这也是他刚才为什么说陆星洲被人蒙蔽得太深了。
即使陆星洲拥有最高的权利,但那老头对陆星洲的地位和权利虎视眈眈。
他通过老头进行洗白卖惨,就不信陆星洲不上钩,从而原谅他。
好心办坏事,胜过坏心办到底。
自己这人设本来就是自私自利的人设,怎么会在意其他人怎么看待自己?他只有压榨自己最亲近的人,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感。被宠坏了的小孩,被带坏了的少年,被自己父母从小拿来比较的孩子,怎么会轻易跟别人交心呢?谢知年已经期待看见陆星洲痛彻心扉的模样,他安静地躺在床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感觉自己的血泪一点一点滴落在地。
让他坐实小人的罪名,可以。
但是让他坐实间接杀人的罪名,可没那么容易。
他有错,但是他并不是主谋。
同时,他也不是陆星洲爱情中里面高高在上的领导者。
因为有心,所以才会在乎。
因为从小都没有人坚定的选择过他,所以才会作出一些行为来证明自己是被爱的。
谢知年透过窗户的反光,他看见反射/下自己的模样,很丑。
他的侧脸那宛如枯木枝,一样粗糙不堪。
他看着自己的脸,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知道过了多久,脖颈开始慢慢发疼。
【028:宿主你怎么了?】
【谢知年:没事。】
【028:在想什么?】
【谢知年:没想什么。】
他只是有点累了。
一个又一个世界,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呢?
谢知年烦躁地皱了皱眉,反派也分三六九等,而他这飞扬跋扈的少年属于下等。
若打开天窗说亮话,他这没脑子的反派能做出灭城策略?
不知道是不是陆星洲高估了他,还是对方对他的期望太高了。
谢知年撕开自己烂掉的皮肤,有点沉默。
可能都会归咎于陆星洲打心里不相信他。
他如果要做,就做又蠢又坏的反派,又当又立。
误解陆星洲,未尝不可。
*
天空如同一张黑色的大网,密不透风。
在闷热之间,海棠花开始散发诱人的香味。
陆星洲在海棠花中间站着,他来到去基地必经的林院。
这里一片荒凉。
听完谢知年话后,陆星洲简直要被谢知年虚伪的面孔弄得隐隐作痛,他眯着眼睛,神色冷静地望着灯火通明的别墅。似乎有点后悔刚才对谢知年说的话,他的眼前开始不停闪现谢知年惨白绝望画面。
对方的字字诛心,对方的理直气壮,都成为杀死他的一把刀。
你要问他的心疼不疼?
当然疼,谢知年可是他相处十三年的爱人,那人从小被人捧在手心,也被他万千宠爱,而他怎么会允许对方变成今天这落魄的模样?
陆星洲皱了皱眉,他拖着流血的伤口走在路上,蹲下身子,拔出谢知年刚才刺入骨头里面的玻璃碎片。
他心疼什么?
他心疼一个容城基地的罪人做什么?
陆星洲不清楚,他手掌都忍不住捏成了一个拳头,恨不得把自己这些年的不甘一一发泄出来。
对方都这样伤害自己,自己还在担心他什么?
对方都用玻璃来砸自己,难道自己还要执迷不悟?
难道自己还想在看一眼那年的悲剧?
属于异能者的气息穿透整个黑夜。陆星洲将谢知年的眼泪收集在心,他脚下所踩着的水面瞬间冰冻,变成一朵又一朵的冰莲花。而那些雨滴立即化为珍珠,一粒一粒地跌落在地。他再用手指撩开遮挡物视线的头发,那心头涌上的委屈仿佛在这一刻全部都灌入大脑,疼的他说不出话。
不久后。周围下起了细细的小雨。
如果谢知年另有苦衷,他们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到底该不该相信对方?到底该不该相信另有其人?
陆星洲摇了摇头,他查了三年,好不容易查到对方勾结的证据。
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谢知年,他还要替谢知年洗白吗?!
他还在为对方辩解,是宋晓寒的教训没有吃够吗?
陆星洲用拳头砸着海棠树,他显然气不过,开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再毫不留情地给了自己三耳光。
他当年就是太过于信任对方,才让所有人变成尸体。
剧烈的疼痛让陆星洲闭上眼,他希望自己这样才能清醒一点。
难道真的要犯贱原谅一个背叛自己的人?
那人极度肯定自己不会为难对方,所以对方知道他什么也做不了,不折不扣的废物。
海棠花粘住了陆星洲的侧脸,他死死地捏紧拳头,咬着牙齿,似乎想要自己冷静下来。
很快,被殴打过的伤口开始迅速肿了起来。仿佛在叫嚣着:陆星洲,你就是在犯贱,你就是在犯贱,谢知年亲手把东西摔在你的面前,你还要试图相信他?你到底怎样荒唐的爱才能忍受他杀害你亲人的事实?你还要接受对方一次有一次的欺骗?一辈子都活在心酸里面吗?不知道真相。
一辈子都宠溺对方吗?!
“不能心软。”陆星洲僵持了一会,他对着天空喃喃道。
他不能心软。
他一开始心软就输了。
这才一天而已,他就忍不住要原谅对方吗?那他要怎么跟死去的亡魂交代?
雨滴刺入陆星洲的双眼,他嘴唇微微在发抖,那些裂开的伤口冒出细碎的鲜血,疼的他发出一丝呻吟。
陆星洲撕下身上的碎布,他简单绑住手脚的伤口,然后扯着压抑嗓子,一瘸一拐地实验基地走去。他的背影却还能接近笔直,如今只有扶着海棠花,一瘸一拐,三步两顿。
他还要付出多少代价?
他难道真的做错了?
陆星洲偏执地看着前方,他的喉咙仿佛被石头堵住了,说不出话。
海棠林连接着基地的后院。
一排又一排的海棠花,通往长达二百米的长廊。
而藏在海棠花底下的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所以海棠别名“尸鬼林”。
陆星洲脚下踩着的每步都有尸体,三年前。他把自己的双亲与死去的人埋在这里,以此纪念和平的容城。要是眼球能够放大的话,你就能轻易看见树根上刻着的名字“陆成页”,还有凸起来不知名的小山丘,小山丘不高,层层起伏。
如今,谢知年想个假意的理由,就能让自己的原谅?
陆星洲既开心又难过,难过的是谢知年在说谎,开心的是对方愿意解释。
对方既然愿意解释,那是不是说明对方也想呆在自己身边?
陆星洲的胸口仿佛喘不过气,他想要自己清醒一点,但是他做不到对谢知年见死不救。
三叔到父亲,他的亲人都因为谢知年打开城门而亡。
树上刻着的字,每一个字字字诛心。
你要是再爱着谢知年就是蠢货!
可是他心甘情愿当一个蠢货,那人活着对于他而言,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陆星洲有点迷茫,他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神色有点说不出的疲倦。
因为在乎,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受伤。
陆星洲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他似乎看到前面摇摇晃晃的影子。
“领主大人,您怎么受伤了?”
李建顶着一把黑伞,他连忙地跑过去,见陆星洲脸色有点苍白,想了想,开口道:“是宋公子谈得不愉快?”似乎有点义愤填膺,怒道:“我就料到他不会轻易放过您,肯定不会让你好受。是他把你弄成这样?他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你为什么不反抗?”
陆星洲接过李健的伞,他只觉得心冷手冷,不想说太多的话。
“扶着我。”
陆星洲很累,他不知道自己能撑住多久,原来信誓旦旦的虐待还没开始就已经心力交瘁。
“可是。”
李健静静地看着陆星洲,他似乎打抱不平道:“可是他都那样对你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不是我多言。你该把他和江钟吟关一起。”
“关在别墅里,太便宜他了。”
在丧尸横行的现在,谁能是陆星洲的对手?
陆星洲杀一只五级丧尸都不眨眼睛,谢知年怎么可能有机会伤害对方?
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李健就不太喜欢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谢知年,他不在意异能者与幸存者的差距,在意的是尊卑贵贱。谢知年那人好吃懒做,一出任务就叫陆星洲一个人去,然后独自在基地的房子躺着,一躺就一整天。受苦受累的都是陆星洲,那人就坐享其成,坐吃山空。
而自从陆星洲当上了基地领主,谢知年更加猖狂,多次其他异能者。
甚至,三天两头折磨自家领主,又当又立。
白天出任务,晚上还照顾一个拖油瓶。
李健心里怒火三丈,他厌恶道:“太便宜他了。”江钟吟什么待遇,谢知年什么待遇。
他不知道就是这句话让陆星洲双眸变得越来越冷漠,明眼人都能看出谁是这场爱情中的失败者。
加上陆星洲又是不肯承认,这样一说,倒是弄得陆星洲心里不悦。
“便宜谁?”
陆星洲艰难道:“你再说一遍?”
“谢知年啊,凭什么他一个人在你别墅里住着,你这样做岂不是就在对他心软了?”李健咬牙切齿,见陆星洲动了杀意,压下怒火,隐忍道:“你也别放在心上,我就是随便说说,江钟吟是真的苦。很多人都在往他身上丢东西,而你为什么不公开谢知年还活着的消息?同样是容城的罪人,凭什么谢知年过得这么好?所以我才不平衡,你为什么不惩罚谢知年?还好吃好喝地对他,还要我去给他找血包,他值得你付出到这种地步?”
陆星洲沉默,他收起眼底的冷漠,自己愿意为对方付出,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对谢知年的感情。
“属下也是心疼你。”
李健碎见陆星洲的眸子里面充满杀意,他清楚对方不愿意将谢知年和江钟吟关在一起。
一个被人劈腿的人怎么会让谢知年得偿所愿。
李健叹息:“算了,我先帮您处理伤口吧,经水泡会发肿的。”
“不必了。”
陆星洲:“看着深,实则不疼,血止住了。”
陆星洲见招拆招,他回过头看着后面的别墅,似乎知道自己这样做有失公平。他的手指上面的动作顿了顿,看了一眼别墅,开口道:“等会你找几个靠谱点,胆子大点的,把房间尖锐东西收了。”
“一有异常,立刻汇报给我。”
谢知年这人贪生怕死,不可能选择自杀,但是可能自残。
陆星洲没做好完全虐待谢知年的准备,他忍不住回想之前关于谢知年的过往。
却发现雨滴下个不停,遮住了他墨黑色的瞳孔。
周围附近全身黑暗一片,让他身上的黑衣变得越来越恐怖。
陆星洲那颗寒冷的心脏再次冻结起来,他没办法好了伤口忘了疼。
不知过了多久,他和李健沉默了好一会,对方开口问他:“领主你不会对他旧情复燃?”
陆星洲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他怎么可能和自己的仇恨在一起?
李健见陆星洲阴冷的面色,他也不好再次开口说不好。
“别怪我出言不逊。”李健:“您对他的待遇和江钟吟差太远了。”
“若是日后暴出谢知年活着的消息,其他人得怎么看待您?”
陆星洲:“不管。”
“我做事从不管别人的看法。”
陆星洲不顾反对跟谢知年在一起就违背自己信仰,就说明他不在乎别人的开发,他和谢知年的感情都是他一个人求来的,他还在乎别人怎么指责他吗?他还在乎别人在背后戳他脊梁骨吗?
陆星洲压下手臂跳动的青筋,他听了几乎觉得可笑。
再者,用旧情复燃这成语形容他一点也不恰当。
因为,他的爱情自从谢知年辜负他过后就死了。
陆星洲捏着扳指转动,他感觉小雨过后,他嘴巴里面的血腥味愈加浓厚。
“真不管吗?”李健道。
陆星洲:“他们想说什么,我堵不住他们的嘴。”拦不住得始终拦不住。
陆星洲问:“你来有什么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对方这么晚了到底来做什么?
“是这样的。”
李健::“我经过实验室基地的时候,收到宋队长通知,他说在实验基地等你,是有重要的事情给你讲。”
宋晓寒?“他还没有去十三基地?”
陆星洲甩着头发丝上的雨滴,他眯了眯眼睛,道::“还不离开?”
李健摇头:“十三基地暴动不止,宋队长要去也是有心无力,他怎么可能离开基地?加上,宋老头子向来看中他这根苗。你如果要宋晓寒去危险地带,就是要了宋北川的命,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孙子白白送死?虽然不知道宋队长到底怎么招惹了你,他似乎想要宋晓寒将功赎罪,一个劲地呆在实验基地里研究血清,还请请宁老也在旁边陪衬。”
也对,宋晓寒要走早走了,陆星洲就知道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宋晓寒是宋家的骄傲,对方是宋家未来的主心骨。
陆星洲学校里就听过宋晓寒的名声,对方也是一个同性恋,成绩却与他不相上下。
他漠然地凝视着前方,似乎想起了谢知年哭着对他说为什么所有人要把宋晓寒跟他做比较。
他的心有一点疼,在宋晓寒面前,谢知年的家庭地位很低。
“宋北川,挺在乎他这孙子。”陆星洲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当然,宋晓寒是老头子千方百计找回来的孙子,定然是要含在嘴巴里的放着的。”
李健对宋晓寒能力进行肯定,他露出几分欣赏的神色,道:“老头子对两个孙子态度截然不同,宋晓寒当然是宋家唯一的骄傲。外界都说宋老头偏心的很,可我觉得这一切正常。谢知年那种作天作地的灭世小霸王,怎么可能得到别人的宠爱?”
“还来?”
陆星洲握紧手里的冰刀,他的嘴唇微微闭合,眼底恢复清明。
他不喜欢亲近之人在背后谢知年的嚼舌根。
一点也不行。
李健似乎也觉得这次过了,但是他怎么也管不住嘴巴。
“你跟了我四年,这件事我当做什么没有发生。”
陆星洲垂着眼睛,他冷漠道:“记住要守口如瓶。”
*
实验基地里
纯净的锅里冒着沸腾的液/体,周围热气遮住了实验室里面的玻璃镜片。
“宋队长。”
异能者开口。自从他们回到基地,宋晓寒就没有停下做实验,对方眼球里都是血丝,看上去非常憔悴。异能者不由地心疼道:“宋队长,你要不要休息一会?我们知道你在意实验结果,但是也要在意自己的身体。您两天两夜都没有合眼,我们怕你的身体熬不住。”
对方前天才为容城的人疗伤,身子还很虚弱,又碰见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他们都不知道陆星洲给宋晓寒说了什么,导致对方不知疲倦地研究。
对方很迫切,想要做出一番成绩。
有人说是宋晓寒和陆星洲闹脾气了,这两人打情骂俏,还传出宋队长要离开基地的传言。
异能者不解,他们替自己的队长觉得委屈,本来就是长时间消耗异能者治疗异能者,还不能休息,真是难过。
异能者抿着嘴唇,犹犹豫豫道:“队长。”
而尽头处对着实验机器的男人微微一笑,对方的眉宇温柔,此刻手中提着一根试管,轻轻地摇晃。
“我又不是橱窗里面娇弱的娃娃,干一点活流泪了,安逸一两天夜就死了?”
宋晓寒嘴角含着些许微笑,他晃了晃手中的液/体,说道:“我还要再试验一次。”
“你们累了的话,就回去休息,这里有我,不会出什么意外。”
“可是您,”
异能者还是想要劝宋晓寒消息,但看着宋晓寒冲着她挥手,只好无奈地离开。
“那好吧,宋队长那你您记得实验完毕,就去休息。”
宋晓寒:“嗯。”
实验室的水泡咕咕做响。
宋晓寒嘴边的笑意越发浓厚,目光紧紧地盯住前方的实验机器。
“三号试管。”
宋晓寒轻柔地将血液滴入在染着液/体的试纸上。只见白色的试纸在明明灯火下呈现出淡粉色,粉粉的。他用手指捣鼓试纸,但和泡着的死尸血液结果一样,都是粉红色。
他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了,明显看不到刚才的温柔。
“还是不行么?”
宋晓寒用手指挡住太阳穴,拉过镜面看着里面的结构,但是得到的结果都一样。
突然基地的重启。
大门再次被打开,他不是叫异能者都会去了吗?谁开了?
宋晓寒觉得光芒有点耀眼,待看清楚来人后松了一口气。
“宋队长三天不见,别来无恙。”
陆星洲处理好伤口,换了身黑色的衣服,从善如流道:“你把血液的验证结果得出来了?”
“在桌子上。”
宋晓寒双手撑着台面,似乎有点难以接受地坐在椅子上。
“两个血液验证都一样。”
“我比对过很多次,结果没有任何区别,其中三次是**丧尸。”
“都是粉色?”
陆星洲看着试纸上的结果,他昨天故意取走谢知年血液做研究,就想看看对方变异的程度。
见是粉红色,挑了挑眉道:“你别告诉我。你研究的结果一无四处。这粉色有什么区别?”
宋晓寒:“我用其他丧尸来做对比的。”他似乎觉得有点不甘心,不停地用手捶打在桌面,后怕地连脊椎骨都凹陷下去,语气低沉道:“你跟我说,年年脸上的疤是因为贪食造成,每当他饥饿的时候,脸上会多出条伤疤。这也就意味着他不是变异的丧尸,还没有到那种地步。”
“反而。”
他后面的话不敢开口,似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苦涩。
“讲清楚点。”
陆星洲见事态严重,靠在实现室台,冷道::“难不成是异能?”
“精神系异能?”
他们都没见过丧尸变异,还是有意识有头脑会说话的丧尸。
人变成丧尸,怎么可能有自己的记忆?
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怎么指望他对人类手下留情。
“异能也不是。不过,你真的确定他是三年前被咬伤的?这也太奇怪了,寻常人被丧尸咬了都会即刻变异,而年年被丧尸咬了这么久,还没变异?”
宋晓寒瞳孔充满无奈,苦涩道:“你有没有观察过他的指甲,有没有脱落的情况?我记得寻常丧尸变异会忘掉自我,而他却有自己的意识。而我没有推断错对方话,他应该处于第一阶段,再过二十几天他的记忆就会下降,指甲盖会全数掉落,眼球变红,鼻子流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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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竹马领主的黑月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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