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100(刪减)

经历过活着的死亡, 好与坏已经没有界限,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奔向万劫不复的人生。zhongqiuzuowen他这样的人,理应如此。

但总有例外。

神或许有心软能力。

忽然眼睫一动,他的眼前——

钟霓俯下身,欲要拿走他咬住的香烟, 手指尖抵住他双唇缝隙, 他不知觉松口, 香烟被拿走, 烧断了一截烟灰掉落在他膝盖上。

她靠近他,粉粉舌尖悄悄探出一些些, 点了下他微微干燥的上唇。

陆钦南呼吸一滞,目光静得异常, 克制住的暗潮正一点点疯狂涨上来, 在她缩回作祟柔软事物时,他拽住她手腕, 力气都失控。

烟掉在地毯上,作祟之人瞥了一眼,小声讲:“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但是有意勾着他的小腿,叫他踩灭烟蒂。

陆钦南看着她,不理解。

“你刚刚……”

刚刚不是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吗?同噩梦里的爹地妈咪一样,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

“嗯?刚刚乜呀?”坏人坏到极致,坏到都不知自己有做过什么恶事。

陆钦南捂住额头, 没办法讲话。

再无同情心理,也有察觉他人情绪能力。钟霓察觉到他情绪低落,自主坐到他身侧,冰凉的手指勾住他嶙峋指节。无论有多讨厌,但就是被迷住了。他的眼睛、嘴唇、只属于情人间的低哑小声、克制的喘息声,都轻而易举教她为之神魂颠倒。没有姑妈的文明道德观念绑住她,本就残缺的理性,顷刻间,荡然无存。

“我讲了,我忍很久,我讨厌你,但不妨碍你有迷住我的本事。”

她用讥讽语气夸赞他迷人本事,却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反应,他异常安静,好古怪,引得她去看他的眼睛。

陆钦南居然眼眶红红,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她真的被吓到,真少见,不,是第一次见到,简直新鲜。恶人非但不怜惜,反倒笑起来,勾住他脖颈,摸着他眼角下的痣,探出粉粉舌尖,微微作抖着,舔了下他眼角的痣。

虽然没有同情心理,可是呢,她想要听到他的笑声,是情人间,行使暧昧之事时,会冒出的那样的笑声。

她喜欢陆钦南那样的笑声,低哑的,克制的,开心的。最重要的是,那是她给予的。

好矛盾,恶人点解不恶到底?做乜要向他大发慈悲。

做恶人,做坏事,因人而异,当然要与众不同啦,再讲,厌恶他又不妨碍她喜欢诱惑他。

于是,她很努力的,用自己的方式,要逗他笑。

有些事情,她不问,不代表不了解。正因为太了解警队背后一些事情,她才有能力查到这一步,情报源若仅靠程宇年与警队人际资源,她什么都查不到。

陆钦南的身份,在表面查到的,都太单面了,CIB查不到,警署没有详细档案。她猜测过,若警队有鬼,除非最高级或者是直线上司,否则没可能有机会,更没有权限删除档案。

那么,为什么档案不全?

若真有犯罪记录,尤其是义合会成员,坐稳壹和公司财政一把手位置,Madam关甚至都有安排卧底,怎可能没有一点信息?

如果警队没有档案记录的话,那她只可以去他出身的鱼龙混杂场所去找。她花钱养一些情报线人,当然不能白白浪费。

入警校前,她经常混迹于这些场所,对消息渠道,驾轻就熟,进了重案组,在傅时津突然失踪后,她便开始花钱养一些情报线人,没想到日后有一天会有这么大用处。

她暴力名头比西九龙重案组差人名头更好用,挥一挥拳头,数一数大金牛,还怕撬不开他们的嘴?

更何况,某人似乎低估她能力,自己主动提供线索,诱惑她去查。

傅时津能了解她一部分,是因家庭;陆钦南这个没名没分的的冒充鬼,能了解几多啊?

钟霓想到这里,得意地笑出声,身子软进他怀里,轻轻戳着他眼角的痣,看他泛红的眼睛,因太得意了而叹息,向他宣布这场游戏的胜利者,“你输了。”

身后窗外,皎洁月光匍匐海面,海潮一波平一波又起。游轮之上,饮食男女,不夜港霓虹作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从来没有输赢一说,只有需要一说。

需要,亦或者被需要。

——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陆钦南目光深沉,现在,他非常需要她的一个香吻,近乎用渴求的目光看她,“亲我。”

钟霓捏住他的袖扣,闻言,笑出声,好开心,这是被需要的感觉。

开心是开心,但她不想满足他需求。

“你有什么资格要我亲你呀?你骗我,利用我,况且,最重要的是,法律上呢,你是我什么人呀?”

又生气又委屈的样子,陆钦南辨不出其中的真假,只抱着她,想要讨好她,“我认输,好不好?”

“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

“待会再问。”在她还想要抱怨时,他已夺去她讲话机会。这一次,也许是分开太久,她得到他,暂时就不想计较那么多了。

一颗心在胸腔里猛跳着,去证明此时此刻。她摸到他后颈发际线,指腹柔软,点点弄弄。

他抬起脸,与她相视,“什么时候知道的?”

钟霓趴在他肩上,揪住他衣襟前扣,摸到他腰上的绷带,依照记忆找到他的文身。

“你问我?不是你故意露出破绽,诱惑我查到底吗?查到陆良真正死因,再往下查,马场上你就古古怪怪,事后江月同我讲明情况,我就在想,是不是你安排好人,让我的人在跑马地马会畅通无阻,好让江月亲眼目睹,让我确定朗聿凡同你们有关系?”

“还有啊,你是不是早就知我同程宇年有联系?你认识阿河对不对?哇,你真厉害,Madam关卧底都被你搞定。”

“我现在都甚至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让我查到大B哥,你好暴露身份离开警队,然后甩掉我?”

对着这张脸,所有一切,都慢慢联系起来,一张巨大的网铺在她面前,她惊叹不已。若他没有故意放水,她能查到什么呀?

她看着陆钦南,眼睛蓄满湿气,“你知不知啊,若我爹地没有给我资料,若我不够聪明,若我生气多过对你的感情,我会真的疯掉,那一天,死的就不是韩定,是你啊。”

那一天,她同陆钦南做好交易,心里却萌生可怕想法,真的不手软,毫不犹豫开枪击杀韩定,再看到楼梯上的陆钦南,她真的差点实施脑子里的可怕想法。

想起之前的事情,她不舒服,急躁地想得到他更多,要更多,更多 ,才可以安抚好这样可怕的自己。

“你好坏。”

陆钦南抱她在怀,一遍遍抚摸她后背,目光静静,声音轻轻:“你知道这样的我了……”

卑鄙的,无耻的,邪恶的……

还有你没有看到的血腥的那一面……

钟霓拉过他的手,鼻子从他指缝间蹭到掌心,动作间,清亮且潮湿的双眸,稍稍往上抬,便捕捉到他深不可测的眼神。

陆钦南看着她。

昏黄的灯光流淌进她眼睛里,真想看看她里面到底有什么,将他勾到这程度,晕头转向,心胸狭窄,窄到只够她位置占据,容不下其他人。

“我也好坏,真的想过对你开枪,要你死,心想着,你死了,我不用好奇,不用想你,不用苦恼,不用难受……”

她的病态,压抑许久,终于找到合适正确的理由,当然要到处寻欢且作恶。她唇瓣微启,带着香甜气息,游到他身前。

“我是不是好可怕?”

她抱住陆钦南,有些热的脸靠近他颈间,“我讨厌你。”

但更喜欢你。

她的气息,淡淡的,游进他感官里,酥麻、酸涩、甜蜜……正在努力撼动他感官。陆钦南不作声,静静地看着墙上的两道或近或远的影子。

他应该被讨厌。他没有告诉她,今日这一步,她主动找过来,都是他算计到。

贪婪如他,抓着她不肯放手,也不允许她放弃。

他要钟霓对陆钦南,永永远远不懂得放弃。

他没有高尚的灵魂,只有卑劣不堪,满嘴谎言,工于心计,做每件事情,只求目的结果,为此不择手段,也深思熟虑,想好退路,做好最坏打算。

唯独,到她这里,他想不到退路。

陆钦南转过脸,亲了亲她的耳垂,待她转过脸来,是互相汲取彼此温度,忘却闲愁。

淡蓝色裙衫肩带被他勾住,湿润的吻轻覆在她肩头。钟霓摸到他腹上绷带,勉强恢复理智,推开他,手指从他衬衫上蹭过,“不要了,你受伤。”

陆钦南扫了眼腹上绷带渗出的血迹,拉过她的手,去揩抚上面的血迹,又摊开她手掌,完完整整地按在绷带上。

“小伤,不碍事。有没有感觉到?”

“什么?”

“热热的。”

钟霓“切”了一声,忽然很扫兴,讲:“如果我今日没有过来……”

陆钦南拉起她的手,看着指腹上面淡淡血迹,不由分说,“没有如果,也不可以有如果。”

答复太坚定,坚定背后的目的就太明显了。钟霓静了片刻,方才被勾起的情绪一点点冷却,“你早知我会来?你是故意出现在我面前?你连这个都算计到?”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钟霓悄悄想着。她无意间碰到腿上的枪,手指僵了几秒,情绪忽地往下坠,“你是不是连我对你的感情,你都有算计到?”

陆钦南摸着她手指上的茧。经常打拳、练枪,这双手其实并不算漂亮,可当她握成拳,指节凸出,那一份清晰的力量感沿着她手背的筋脉一路延伸,在肌肤相亲间,延伸入他的骨血里,令他着迷。

他声音清冷:“你不是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钟霓抽出手,离开他身边,后退着。

陆钦南低着头,看着自己抓空了手,慢慢握成拳。

她翻箱倒柜,找到酒柜,打开一看,居然全是威士忌。她不管是不是威士忌,只想借酒壮胆,倒了一杯威士忌,一口气喝完,再回头看他时,他已从沙发离开,疾步走过来,一手搂紧她腰身,一手捏过她下颚,粗鲁吮取她唇齿内威士忌味道。

可怕是一回事,畏惧是一回事,统统都不妨碍她为此痴迷。

害怕心空错觉的男人,干脆一路坏到底,不给她讲话机会,却在乞求。坏人做到他这种程度,太好笑,怎会这样没风度的向旁人乞求。

从前乞求活着的机会,现在,他乞求她不要真的厌恶他。

钟霓偏过脸,躲着他伸过来的手,突然间,她被他抱起,坐到柜子上。柜子晃动,花瓶掉到地上,瓶中的水淋湿了地毯,清脆破裂声都不能让他停下。

威士忌倒满杯子,酒水溢了出来,浸湿柜面,浸湿衣服,也浸湿手指,冰冰凉凉的,气息清冽,容不得人拒绝。

他迷恋地看着钟霓,小声地乞求着:“阿霓,不要放弃我。”

如果连她都失去,他本来毫无意义的人生又一次陷入无意义的人生循环,生不如死,死不如生,多可悲。

知道她在意什么,他保证,“不会再骗你了。”

钟霓微微后仰着,后脑勺被他固定住,只可以看着他,听着他乞求,仿佛她还占据主动位置,于是,对他的一点畏惧被迷恋吞没了。

没有了畏惧,当然要由得她作恶了,要他低下再低下,她完全占据主动王位,高高在上,把握着他的一颗心,是生是死,全由着她。

开不开心?当然开心啦。

钟霓得意地看着他。

感觉是冰冰凉凉的,湿湿滑滑的。

陆钦南目光愈发深沉,饥渴野□□破笼而出,而让他快要窒息的是,她突然咬住他指节,不轻不重,只让他停下,可一面还是勾着他,不放手。

陆钦南死死地盯着她,慢慢抽离自己的手,吻住她双唇,沾满甜蜜津液的手指沿着她的脸颊、下巴游走。钟霓勾住他脖子,比他更热情回应,终于得到讲话机会,眉头忍耐蹙起,恶声恶气训斥他,又讲自己不喜欢威士忌。

她完全无视他那些乞求,避而不答。陆钦南沉眸,望了眼腕表,告诉她还有五个小时。

五个小时,够不够得到她回复?

钟霓看着他的嘴唇,心想比之前更红了,好奇心驱使她摸向他的嘴唇,悄悄看他一眼,被他含笑的目光逮住。

她看着他,“你知不知我在想什么?”

“嗯?”

她目光回到他的嘴唇上,目光生冷,“你如果再骗我呢,我一定会对你失去耐性。”话讲完,变脸速度太快,眼里哪还有生冷,吮住他柔软双唇,动作却一点都不温柔。

末了,她残酷补充:“毕竟,你不是傅时津。”

陆钦南怔了怔,来不及有什么想法,她已经给予安慰补偿,一把刀,一颗糖,他都得受着,从一开始,他只有这个选择。

贪婪作祟,结什么果,是甜是苦,都是结果。他告诉自己,他只要结果,过程怎样都不再重要。

钟霓紧紧抱着陆钦南,脸色很红很烫,声音越来越娇,也越来越坏,故意在他耳边呼气,以此安慰着他受过伤的耳廓。

遇到这么坏的女人,陆钦南怎舍得不沉溺于此。

到底是谁被谁迷住,已经分不清楚了。

只有不到五小时的时间,他要好好珍惜。

“钟霓,你有没有想过,没有我的生活。”

他带着她转换方向,一手挥掉桌上酒杯,腾出空间,亲密从她额头游起。他这种人,毫无善意,连吻都有目的,时刻注意她反应,好记住她的敏感位置。

“别,别乱动了……”

“回答我问题,有没有想过?”

钟霓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窗帘被拉上,光线稀薄,勉强透过窗帘漫进屋内,淌在天花板上。她望着天花板上稀薄的灯色,摇头,然后紧紧抓住他头发,“亲我,亲我。”

他只浅尝辄止,“我想过。”

钟霓脱口而出:“你要甩掉我?”

他看着她,笑出声,啄了下她的鼻尖,“没有,只是试想,如果没有你会是什么感受。”

后背冰凉,她一直不安分,从他身上汲取温暖,抱着他,勾着他的脖子。试想?正常人会试想这种事情?她摸住他下巴,蹙起眉头,不高兴,但又想知道是什么感受。

她问他感受,是不是好复杂?他淡淡笑,不作任何回答,但眼神里有很多答案。在灯光下镜面闪烁的腕表紧靠着的是黑色蕾丝发圈,有些旧,但仍然黑的纯粹,这是她赋予的最漂亮且自由的枷锁。

黑色的,潮红的,两种色调的冲击之下,陆钦南的感受其实比她更浓烈。

像一杯淡酒,掺杂了汽水,味道古古怪怪,却新鲜,令人回味。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被套牢了。

她的文身在他眼下颤动起伏着,今晚,他第一次正视她服软,当着她的面,露出她想要看到的文身。

曾经,她天真地要去文身,好留住什么,现在,他也会天真地想留住。她的爱,于他而言,是平凡亦是神圣的宗教,唯有信仰才会得到。

陆钦南站定在她面前,沉默地望着手上的水迹,一时间,氛围造就,他想要她亲眼看着,水迹是如何抹向文身。

“钟霓,看着我。”他连名带姓喊她,不容她无视、拒绝。

陆钦南握着她的手,看着她。

慢条斯理的动作,落进她眼里,她脸色涨红,闭住眼睛,又慢慢睁眼,偷偷看他动作,被他腕间发圈吸引。他靠过来,手掌覆到她的文身上,让她没办法去想其他事情。

有些秘密的存在太卑微,在秘密被揭开之前,他扯下发圈,不露痕迹,藏起来。

他看着钟霓,拉着她的手,去摸被弄得又黏又湿的文身。文身的每一道痕迹,都是证据,无法抹灭的证据。

“看到了吗?”

钟霓看着自己的手一寸一寸地抚过这些证据,声音轻轻的,闭上眼睛,“好脏。”

脏的令她感情得到病态的满足,门内有神,而神已经被她污染了,被她独占,只可以属于她。

“钟霓,不要放弃我,好唔好?”

她睁开眼,也许是他声音太温柔,抬头想要他的吻,可他却避开了,按住她额头,脸色阴郁,“不许放弃我。”

从乞求变成需求,需求太强烈,便忍不住强制性要求她。

哪里是放弃,明明是不许丢弃。

同是那位阿Sir的儿子,偏偏丢弃的是他。

他从没见过亲生爹地与妈咪,从没有,连短暂相处都没有,哪怕是一声道歉、安慰,也没有。

为了所谓正义,那些正义之人,放弃了他。

忽然地,在他心中锻造欲念的人,摸向他的脸,笨拙地安慰他的同时,也要套他的话,手指抚平他饱含痛楚的眉头,问:“是不是只有我?”

他毫不犹豫,“嗯。”

“没骗我?”

“没有。”

钟霓嗤笑,“女医生,姓宋。”

他微微惊讶,没想到她连这个都知道。

很满意他惊讶的表情,她笑着,继续讲:“宣小姐,我听人讲,她钟意你好多年,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为你她做太多事情,好多人都知,当你们是金童玉女,若无意外,宣文汀搞唔好都要收你做女婿,螟蛉子,亲上加亲。”

“没有,没有意外。”陆钦南听她语气,有些慌,知她厉害,若不解释清楚,她嘴里还不知要吐出什么犀利言辞。

“阿霓,没可能有那种意外。”

“真的吗?”钟霓抬脚踹开他,目光轻蔑,“你连我都会利用,怎会舍不得利用你自己,同宣小姐结婚,得到更多——”

陆钦南急急地打断她的话,“宣文汀不会让我跟他女儿有关系。”

“喔,原来不是你舍不得,是你得不到啊。”

陆钦南噤声,接下来,再也不作回应,讲什么错什么,不如不讲。不想他的沉默,反而让她更得寸进尺,逼得他道出羞耻秘密:“在你进警校之后,不可能再有别人。”

意识到自己讲了什么,陆钦南万分懊恼,相比羞耻,更多是卑微,因为这份秘密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

——不可能再有别人。

这话真好听。

钟霓抿住嘴唇,整理好裙衫,从柜上跳下来,凑到他身前,“你刚刚讲什么?”

陆钦南后退着,退坐到沙发上,她紧追不舍,跟着逼近他,丝毫不知矜持,坐到他腿上。

“警校之后?那之前呢?陆钦南,估唔到,原来你这么卑鄙啊,竟然这么早就冒充傅时津?”

“是你先认错我。”

“这么讲,还是我错咯?”

陆钦南选择闭嘴。

接下来,她无论用什么方式,都撬不开他这张嘴,总不能打吧?钟霓被气到,忍不住骂人。

陆钦南抬头看她,她翻了个白眼,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烦躁,却又忍不住为探寻到他的秘密而兴奋。

“陆钦南,我发现,对付你,我真的死很多脑细胞,我念书都没这么用功过。”

“你得补偿我。”

不等陆钦南答不答应,她自己主动去获取补偿。秘密被掀开一角,溢出来的不是肮脏,可若往深处探究呢?陆钦南不敢想,钟霓也不再给他机会去细想了。

他情难自控,无奈低下头,向她屈服,没有得到她允许,他什么都不可以做,连自己稍微动一下都不可以。

“动一动手指都有处罚喔。”她握住他的手。

陆钦南不可以拒绝她的要求,只能无条件服从,也愿意服从。“那……说话呢?”

钟霓抬眼望他,笑了一声,“你想说话吗?”

玩了一番后,尽管感觉多新鲜,她也只懂专注陆钦南的脸,看他时不时难受模样,她便好开心,她喜欢他为她如此,对上他眼睛一瞬,她突然停下,靠进他怀里,也没力气按住他的手了。

裤子被水弄湿了,但没那么糟糕,反倒惹得他笑出声。他转过脸,看了眼墙上的影子,伸手关掉落地灯。室内暗了下去,只剩窗外稀薄光线。

这样昏暗,她就看不到陆钦南的脸了,伸着手要去开灯。陆钦南沉着脸,握住她的手,让她去感受下她的所作所为。

都湿了。

她看不到他会有什么表情,于是,复杂情愫便关不住了。他微微垂眸,望着她,柔声哄着她,她听信谗言,心甘沉溺,不知有多乖。这一刻,他就当谁也离不开谁,谁也不可以离开。

她小声抱怨、求饶,目光狡黠,谎话连篇,他垂眸望着她,默然不言,当然不能相信她的鬼话,她太会演,但凡只要得到一点机会,作恶手段不比旁人差,她不在乎结果如何,只懂兴风作浪。

他抱着她,她哪里都去不了。

“这也算对我的惩罚?”他轻声问。

她想了想,“我想要看着你的脸,你不许躲。”

周遭世界太暗了,什么都看不到,她乱动着,衣服虚虚地遮住眼睛,双手抓不到富有安全感事物,她无助着,小声地喊着陆钦南,暗潮汹涌,身不由己。

也是这一瞬间,陆钦南握住她乱舞动的双手,倾身靠过来,看着她的脸,笑着摸她湿了的眼角。

昏暗中,她亲了亲他的脸,脆弱的安全感终于回归原位。

“舒服了?”低沉笑声流进她耳朵里,带起丝丝酥麻,她靠进他怀里,不知矜持,坦坦荡荡承认,“嗯。”

“舒服吗?”

她抓过他的手,摸上他嶙峋指骨,不见发圈,只有腕表,她正奇怪着,看了眼时间,发现只是简单地交流一次,就过去半小时,小声地同他抱怨时间过得未免太快。

看不见对方的脸,所有的,都不受束缚了。失去的时间太久,过程难熬,等得到的时候,囫囵吞枣都没关系,只要感受留久一些,多一些,然后快乐地满足了。

难过的是,只暂时满足。

钟霓望着天花板,缓缓稳下激烈的呼吸,心情满足了,却开始茫然,对有些事情,后知后觉,她翻过身抱住陆钦南,声音小小的,“假如、如果都好可怕。”

陆钦南擦掉她脸上的细汗,“你的如果和假如,太多了。”

是她想得复杂?不,是他真不知潜意识危险为何物啊。钟霓勾住他脖子,往他怀里挤,要更近才好,摸到他耳廓,找到上面受过伤的地方,凑近他耳畔,送他一个似乎很珍惜的亲吻。

五个小时过去。

天空呈靛蓝色,黎明即起。

陆钦南朦朦胧胧睁开眼,看到窗户外面的天色,惊地坐起身,再去看身边,空荡荡的,只留有她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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