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温沫她们送上车,许文他俩也走了,只剩下他和他。
“来,上车,哥哥送你回家。”
林畔上了车:“哥个屁。”
“哎,你不都叫我哥哥了吗?还哥个屁呢。”
“一时兴起,不行?”
“行吧。”无奈的说,“不过,那个小兄弟怎么叫你阿畔,这么亲密吗?”
付叶远说阿畔二字时,故意拖长了调子。
“你不是比他叫的亲密吗?而且他是我发小,这么叫当然没问题。”
“发小啊,可惜。”
“可惜,为什么?”
“没什么,说错了。”
“行吧,还有多久到?”
“十几分钟吧。”
“那我睡会儿,到的时候叫我。”
“好。”
林畔是真的困了,很快就睡着了。
蝉鸣着,身后的人睡着的样子很可爱,这个夏天因他而不再孤单。
可惜,可惜什么呢?可惜我没在你的童年出现,你那个时候一定很可爱。
车停下了,“小畔畔,到家了,快起来吧。”付叶远轻轻推了推他。
见他还不醒,又觉得实在可爱,没忍住,用手捏了一下他的脸,刚松开林畔就醒了。
这时付叶远悬在空中的时候就有点尴尬了。
“你干嘛?”
付叶远一点也不慌:“没干嘛,到你家楼下。”
林畔感觉刚有什么东西在脸上,揉了一下脸:“行,谢了。”
他转身,就听付叶远说:“小畔畔你真的好可爱。”
你真的好可爱,我真的好喜欢你。
林畔没有转身,他只是回了个“滚。”这次整个耳朵都红了,烧的烫。
付叶远开开心心滚了后,林畔也进家门了。
“小畔回来了。”陈萍说。
“嗯。”
“谁送你回来的?你吃饭了吗?”
“朋友,吃了。”林畔此时耳朵的红藏不住,只想快点结束话题。
“哦,行,下次可以带他来家吃饭哈。”
“嗯,妈,我上去了。”
“好,早点睡。”
“嗯,你也是。”
林畔上楼洗了个澡,在床上看手机,耳朵还有点烫。
Y:小畔畔,哥哥到家了。
风吹夏:到就到了,跟我说个屁。
Y:好凶哦。
风吹夏:付叶远,你怎么跟个女生似的?
Y:第一我不是女生,第二我只对你这样。
风吹夏:滚[白眼]
Y:好吧[委屈]
林畔:什么啊,值得我这样,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耳朵又红了几分。
林畔嘟囔到:“最近是怎么了?耳朵老是红。”
但又想想好像都是因为他才红的。
林畔:全都怪他。
而且现在不仅耳朵红,心也跳的厉害,不知怎么形容的感觉。
手机又响了,林畔以为又是他,刚想骂,一看是温沫和池落的消息。
温沫:我到家啦。
池落:到了。
林畔证愣了一瞬。
对啊,他们刚加了联系方式,说她们到了给他发条消息。
又不是只有他会在晚上给他发消息。
等他回完后,他躺在床上发呆,不知不觉就想到了其他地方。
他怎么老说我可爱?怎么好像怎样都整不了他?
于是他暗下决心,下次一定整他一次!
但这个下次,已是几月之后。
因为双方都没有时间再见面。
这个时候夏天已经足够炎热,学生们清一色的穿着夏季校服,期中之后运动会也临近。
“哎呀,这次期中是哪个牲口出的题,数学那么难?”许文半瘫在桌前抱怨道。
这个时候也上课了,一班的数学老师黄晓胜听见了说:“我出的,有意见?”
“没!我怎么会对胜哥有意见呢?”许文反应迅速才没挨批。
“没有就好,接下来我说个事,估计大家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下周学校要举办夏季运动会,大家也正好放松放松,好吧。”
班里瞬间欢呼声一片,只有少数几个没考好的比较安静。
林畔这次考的挺好的,心情不错,打算给几个月没见面但保持联络的哥哥发个消息。
风吹夏:在?
Y:在呢,小畔畔什么事?
风吹夏:下周夏季运动会,你来不?
Y:可以啊,我最近都快无聊死了,正好出去放松放松,下周几?
风吹夏:周二,办两天半的样子。
Y:好,我必去。你报的项目在周几?
风吹夏:还没填报名呢,不太想报。
Y:行,要是报了跟我说。
风吹夏:好,不说了,我上课。
等报名表传到他那时,轻松的项目基本没了,最后剩长跑。
他没选,直接传上后面去了。
又过了一下,报名表已经到老师手里了,黄晓胜:“林畔,你怎么不报啊。”
“只剩长跑了,不轻松。”
“哎呀,没事,长跑跑跑就没了的,人数得够你补一下吧。”
“别吧,胜哥。”
“我很绝绝的告诉你,人数得够,800还是1000,选一个吧。”
“800吧。”林畔心如死灰都摊在了椅子上。
他的两个好兄弟,对于运动会可谓是积极的要死,许文报了跳远和800,石豪到了跳绳和800。
两人打算借此机会,让自己被女生关注到。
林畔极其沉重的掏出手机。
风吹夏:你的朋友我要死了。
Y:怎么了?小畔畔说这种丧气话。
风吹夏:要跑800。
Y:800不是挺好跑的吗?没事的。
风吹夏:不想跑,讨厌出汗。
Y:没事儿,到时候我去给你加油助威。
风吹夏:你帮我跑吧。
Y:也行啊,就看你老师愿不愿意。
风吹夏:算了,他肯定不愿意。
风吹夏:继续上课了,不聊了。
Y:好,下周二见。
风吹夏:嗯。
之后就是要死的训练,很快就到了下周二,长跑都在第二天,所以林畔他们第一天没有比赛,只有许文有个跳远。
老王他是三班的,报了个800,打算和他俩一决高下。
至于温沫和池落,她俩是广播员,没有报项目。
校长:我宣布2024届夏季运动会正式开始。
林畔正坐在班级的落脚点,拿着手机和付叶远发消息。
风吹夏:你来了吗?
Y:来了,正在找你。
风吹夏:蓝色牌子的是一班,我正在这坐着。
付叶远拿着手机四处张望,“啊哈,找到了。”
林畔在等他的回复,就听见身后传了一声不着调的:“小畔畔,哥哥来了。”
一转头,付叶远穿着纯蓝的校服短袖,对他笑着。
他穿自己衣服时是一种帅。
穿校服时又是另外一种帅。
林畔认出了这是他们学校的校服,“你怎么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
“哼哼,哥哥我也是你们学校的。”
“你也是这的,之前怎么不说?”
“保持神秘嘛。”
“哦。”
然后被猝不及防的耳边语,吓了一跳,“还有小畔畔,你穿校服可真好看。”
“又在我耳边说话!”捂着耳朵说。
“只想说给你一个人听嘛。”这反应可真可爱。
“你还要不要看了,不看赶紧出去。”
“看。”拖长了调子,“吃糖吗?刚买的。”
“吃。”果然又是白桃的。
“我有个问题,你为什么每次给我的糖都是这个味道?”还有之前那件衣服也是。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买的是这个味道。”
“那你怎么能笃定我就喜欢这个味呢?”
“不能笃定,但能确定这个很特别。”
“哦,那还有...”那件衣服。
“好了,别问那么多,吃就是了。”把刚拆完的棒棒糖,塞他嘴里了。
林畔含着糖,含糊的说了声谢了。
付叶远心说:真可爱。
手又没忍住,揉了一把林畔的头。
林畔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付叶远的时候已经收回去了。
“你干嘛?”心跳怎么又变快了?!
“看你太可爱了,没忍住。”
“你...”林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啦,不逗你了,看比赛吧。”
林畔放弃了,只能乖乖坐着看比赛。
林畔心说:真是疯了我,心跳为什么这么快啊?耳朵好烫,我这是怎么了?!
林畔的心里想法很混乱。
但在台上,还有个快磕疯了的。
边上的池落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她此时余光里只有温沫。
池落:她今天很漂亮。
好像在青春里,总有一些感觉是一些人不明白的,这种人大多都比较单纯。
他是一类,她又是一类。
一个不知缘由的心动,一个知晓心意的暗恋。
一些答案,只能交给时间。
池落看了看她目光所及之人,好像明白了什么。
而那两人,并未在意他人目光,一人一语和对方聊着天。
和跑道边的欢呼声相比,他们二人好似被隔绝。
无人打扰。
台上呢,当池落眼神落至温沫脸上,二人也好似被隔绝。
单方面的隔绝。
总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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