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纹身现迷藏

伊人咖啡厅,稀稀两两坐着几位客人,穿着制服的waiter,有的手拿托盘站在角落里,眼睛余光看着整个咖啡厅的情景,有的站在过路上等待客人的随时传唤。

门外“咚”的一声汽车关门响,身着名媛范儿的乔朵儿从出租车上下了来。摘下墨镜放进了LV包包里。红色高跟鞋刚刚踏上第一节台阶,身穿暗红色军式服装的印度门童笑着为她开了门:“ Ms. Please。”

Lily站在吧台处抬头四处张望着,已经到了的郑鑫冲她挥了挥手,lily走了过去。

“你找我什么事?”lily问郑鑫。

“坐,喝点什么?”郑鑫问她。

“一杯咖啡,不加糖。”lily冲一旁的Waiter说道。

Waiter拿着点单器下了单。小声问他俩:“请问二位还需要其他的嘛?”

“再来份水果沙拉,草莓换成山竹。”

“请稍等,马上就来。”

Lily心里一惊,郑鑫怎么知道自己吃草莓过敏?而且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吃山竹?

郑鑫见她发愣,喝了口面前的美式咖啡,轻轻唤道:“朵儿。”

Lily心里一惊:“你说什么?”

郑鑫看着lily的眼睛,再一次说道:“朵儿。”

Lily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记得郑总说过,我眼睛和你前女友很像。”

两个人沉默了几秒。各有心事般喝着咖啡。

郑鑫突然站了起来,脱下西装,解开领带,解开白衬衫,他的这一举动明显惊呆了咖啡的人。Lily却眼含泪光,因为她看到了郑鑫侧腰上的百合花纹身。

那年初秋,已经快凌晨,乔朵儿独自走在从打工的地方回学校的路上。霓虹灯下,车水马龙,乔朵儿捏了捏晚上打工赚的一百块钱,脸上顿时挂满了灿烂的笑容。幻想着一会到学校后,先到学校对面的那家朱记烤红薯买一个大大的烤红薯。然后回宿舍拿热水烫个脚,躺在床上吃着烤红薯。想着想着,乔朵儿走的更快了,小跑了几步,路灯下,马路上,满是她的倩影。

走过了亮光,途经回学校的一座大桥深处,过了这座桥再走两个红绿灯就到学校了。桥洞里两盏灯没起到任何照明的作用,四周望去,一片漆黑。这时,一只鸟从乔朵儿头顶优雅的掠过,看着月光下的鸟儿飞远的优美身姿,乔朵儿不禁笑了笑,夜深了,鸟儿也回家了。不过,好像是乌鸦,妈妈说过,晚上看见乌鸦会预示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突然,从黑暗处冒出来几个黑影。起初乔朵儿吓了一跳,待她定睛一看,拍了拍胸脯,对其中一个185cm、帅帅的哥们说:“大晚上的,你想吓死我!”

这个身高185cm,长得像陈冠希、头发酷似刚出道的谢霆锋、身着牛仔衣、牛仔裤、白色运动鞋的青年叫顾伟。顾伟说:“打你手机你不接,发你短信你不回,我只好在路上等你了。”

乔朵儿看了看他身边那几个混混一般的男人,又看了看已经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有什么事,回学校再说吧。”

说完,乔朵儿逃一般的想离开,不料混混A一手拽住了乔朵儿的胳膊。

乔朵儿看着顾伟。顾伟问她:“难道我就真的这么让你烦吗?你为什么老躲着我?”

顾伟的嘴一张一合的说着,乔朵儿根本没有心思听下去,一心想要离开。

顾伟和乔朵儿是大学同学,自从大一军训时候起便追求乔朵儿,已经好几年了。按理说,外表如此帅气的男孩很能讨女孩的欢心,可是乔朵儿偏偏对他不来电,每次面对顾伟直扑扑的表白,乔朵儿都明确表示了自己不喜欢他。

这几年里,顾伟在情人节时送过999朵玫瑰,在乔朵儿中秋生日时买了一卡车月饼在宿舍楼下摆爱心···看似很多女孩奢求的浪漫,在乔朵儿心里却是满满的愧疚,因此愈发的疏远顾伟了。她将顾伟送自己的礼物折合成人民币,转交给顾伟宿舍同学,让他帮忙转交给顾伟,这也是她生活费不够,熬夜这么晚打工的原因。但是顾伟却误会了她,以为她在侮辱自己。顾伟将她还自己的钱撒满了天空。

“说,你为什么拒绝我?”

乔朵儿看着发狂的顾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冷笑了两声。

半年前,乔朵儿犯胃病,连夜被送进医务室,顾伟第一时间赶来,还特地给她买了暖水袋。之前的玫瑰、爱心月饼都抵挡不住这个暖水袋来的贴心,乔朵儿心想,等病好了答应顾伟做他的女朋友。夜里11点,学校已经熄灯睡觉,校园里一片漆黑,医务室却是一片光亮。顾伟没有回宿舍而是陪在乔朵儿床前。乔朵儿装作睡着的样子,她想着这样顾伟也能睡会儿,因为第二天还有课呢。过了不多会儿,顾伟的手机滴了一声响,像是短信的声音。顾伟在乔朵儿床前轻轻唤着她的名字,乔朵儿没有回应,顾伟心安的出了门,他刚出门,乔朵儿睁开了眼睛。顾伟蹑手蹑脚出了房门。楼道里开始有了轻声暗语,又渐渐没了声音。出于好奇,乔朵儿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趴在门上倾听着,没有声音。乔朵儿轻轻开了门,楼道里,开始有了声音,是从楼梯拐角处发出来的。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咱俩好了这么久不公开也就罢了,你现在居然对她这么好,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嘘,你小点声”

听声音,像是顾伟和同寝室的梧桐,这么晚了,他们在聊什么?算了,听别人的谈话终归是不好的。乔朵儿折身想回到房中。

这时,梧桐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一直喜欢乔朵儿,可人家不喜欢你。顾伟,你别把我逼急了,逼急了我把咱俩在小树林干的那些好事告诉你爸妈,告诉导员,看你毕了业娶不娶我!”

“宝贝,好了好了,不气,不气了。”顾伟一副宠溺的语气似是在哄着梧桐:“我这不是心不甘么,追了她那么久,她一直装清高,这辈子还没有我顾伟搞不定的女人,你瞧着吧,不出半个月她肯定会答应我的,到时候我狠狠的甩了她,到那时我再公开和你的关系,就说她想小三插足。”

“算你有良心。”梧桐娇嗔道。

乔朵儿看到梧桐靠在顾伟怀里娇嗔的撒娇,不停的拿拳头捶顾伟的胸口。她失魂般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刚合上眼睛就听见开门的声音,顾伟走近了轻声叫了两声乔朵儿的名字,乔朵儿继续装作睡着的样子。顾伟替她掖了掖被角,乔朵儿侧过身去。

大桥下,昏暗的灯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就像那晚的病房里。

乔朵儿将这些事告诉顾伟的时候,就像在说一个旁人的故事,没有丝毫的表情,顾伟却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你,居然爱过我?”

“算不上爱,只能说曾经有过一丝丝感动,但是在知道你和梧桐的关系后,什么感动都灰飞烟灭了。”

“是梧桐一直在死缠烂打我,我根本就没爱过她。乔朵儿,我···”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很晚了,我要回学校了。”

见乔朵儿要走,其中一混混拦住乔朵儿。

“顾伟,你还跟这娘们墨迹这么多干嘛,干脆上了她得了。”

顾伟甩了混混一个嘴巴,惊得乔朵儿看着顾伟。顾伟将混混拉着乔朵儿胳膊的那只手拨开,他双手用力握着乔朵儿的双臂,看着乔朵儿:“追我的女孩可以排成一个连的长队,为什么反而我追了你这么久,你却一点就不动心呢?这到底是为什么?”

乔朵儿痛苦的表情,想挣脱开顾伟的手,顾伟牢牢的握着乔朵儿的双臂。

“顾伟,你放开,你弄疼我了!”乔朵儿挣扎着试图离开。

顾伟将脸凑近了乔朵儿想强吻乔朵儿,乔朵儿喊道:“救!”

“命”字还未说出口,乔朵儿的嘴已经被顾伟的嘴吻了上。乔朵儿试图想推开顾伟,奈何顾伟力气太大,怎么推也推不开。

“咚”的一声响,顾伟被人打了一拳,乔朵儿顿时和他分离开。

漆黑的桥洞下,一个暖暖的声音说:“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顾伟抹了抹嘴角的血:“哪来的滚哪去!”

来人是郑鑫,穿着白衬衣,身上有淡淡的薄荷味道,他用身子护着乔朵儿:“我是没事不找事,但是事儿来了又不怕事儿的人,今天这闲事我郑鑫是管定了。”

混混噌的一下掏出一把刀子,顾伟愣神的同时,他已经将刀子捅进了郑鑫的肚子。

郑鑫来不及躲闪便倒下,乔朵儿吓得大叫起来,顾伟和混混们见出了事,顿时跑的没了踪影。

“你醒醒,你醒醒。”乔朵儿扶着已经倒下的郑鑫,恍然间觉得手上黏糊糊的,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血腥味。

乔朵儿打了120将郑鑫送进了医院。

住院、挂号,缝针,郑鑫一直在昏迷中,乔朵儿看着他惨白的脸,眼泪扑簌而下。

清晨,阳光自玻璃窗射进了病房,窗外的树叶随着微风轻轻打颤,鸟儿的声音或许由于清晨的缘故显得格外清脆。

昨晚救乔朵儿的人躺在病床上还在沉睡,乔朵儿趴在病床上也香香的睡着。

太阳渐渐升高,屋子里满是阳光,床上、桌子上、凳子上、地上···,乔朵儿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愈发的黑亮。一阵燥热,乔朵儿终于睁开眼,伸了伸懒腰,看了看病床上的人。昨晚救她的男子,年纪大约二十四、五岁左右,蓄着一头黑亮短发,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温暖动人。英挺的鼻梁,轻抿的嘴唇,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如同王子一般有气质。

乔朵儿看的不禁呆住了,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成语:英雄救美。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良缘呢,想着想着,乔朵儿笑出了声音。

人家替自己挨了一刀,自己却大清早的在这笑,未免太不好了。乔朵儿整理整理表情,手托腮继续看着他。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怎么还不醒?该不会昨天抢救完挂了吧,想到这儿,她将手放在他鼻子前,还好,还有气。

“你在干吗?”郑鑫突然睁开了眼。

乔朵儿惊得将手缩了回来:“你,你醒啦?”

郑鑫睁开眼看了看四周:“我这是?”

“哦,这是医院,你昨晚为了救我受了伤,我带你来的医院。”

郑鑫像失忆一般,猛地坐了起来,看了看乔朵儿,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你,你没事吧?”

乔朵儿赶忙扶他躺下:“昨天你为我挨了一刀,缝了好多针呢,不能坐着,要躺着多休息。”

郑鑫乖乖的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余光却看着乔朵儿:“你是什么人,昨天欺负你的那些人你认识吗?”

“我叫乔朵儿,是人民大学的学生,昨晚那些人··”说到这儿,乔朵儿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郑鑫:“昨晚那些人是我的同学”

“同学?同学怎么会非礼你?”郑鑫侧着头,不解的问她。

“算了,不说他们了,你呢,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关键你一个女孩子,你没事就万事大吉了”

“谢谢你。”

“哎,要不然报警吧?”

“报警?”

“对啊,反正你知道昨晚欺负你的是哪些人。”

乔朵儿摇了摇头:“算了,我不想声张。”

“你是怕坏了名声?放心,有我呢,我会给你作证,什么都没发生的。”

乔朵儿苦笑着说真的不用。但见他一副疑惑的目光,只好将她和顾伟之间的故事简单说了下。乔朵儿说完,他突然怒了:“这人怎么这样,真给我们男人丢脸。”

由于用力过猛,缝合的伤口隐隐作痛,郑鑫疼的呲牙咧嘴。

乔朵儿扶他躺下,为他倒了杯水。

他接过水:“谢谢。对了,我叫郑鑫。”

“我知道,昨晚打架的时候,你自报家门了。你家里电话多少?我给叔叔阿姨打个电话,免得他们担心”

“这个,暂时先别打了,我这样···”郑鑫苦笑了下看了下自己的伤口。

乔朵儿顿时明白他的意思:“那好吧。”

乔朵儿见他不说,也不好勉强,她给爸妈发了消息,让他们炖些鸡汤来医院。

中午,乔朵儿喂郑鑫吃了饭,郑鑫吃了药。由于药劲,他很快便睡着了,乔朵儿坐在床前静静的看着他。这时,门开了。乔朵儿抬头看,原来是爸爸妈妈来了。

乔爸拎着两袋子水果走在前面,乔妈拿了一壶鸡汤随后进了来。乔爸指了指床上,乔朵儿冲他点了点头,站起身接过了二老带来的东西。

“鸡汤还是热的,叫他起来喝吧。”乔妈小声说。

“你怎么就知道添乱呢,没看人家正睡着呢。”乔爸白了乔妈一眼。

“好了好了,你们先回去吧,人家正休息呢,你们在这吵来吵去会影响到他的。”

“妈没吵,是你爸,老了老了,脾气倒是不小,越来越··”

乔妈的话还没说完,郑鑫已经醒来,乔朵儿十分抱歉的说:“你醒啦,吵到你了吧?”

郑鑫看着病床前的乔爸乔妈,问乔朵儿:“这二位是?”

“这是我爸爸妈妈,早上我给他们打了电话,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他们了,这不,他们买了些东西过来看看你。”

“那怎么好意思,叔叔阿姨是长辈,怎么能给小辈买东西呢。”郑鑫挣扎着想坐起来,被乔朵儿死死的按在床上。

“你好好睡吧,我们出去聊。”乔朵儿拉着父母出了门。

门咚的一声关了上。郑鑫看了看床旁边的茶几上放了好些水果和一壶汤。打开了闻了闻,好香,拿着汤匙一勺一勺的喝了起来。

乔朵儿拉着乔爸乔妈坐在楼道里的椅子上,楼道里随处可见‘请小声说话’‘请勿喧哗’标牌。所以三人小声交流着。乔爸乔妈询问昨晚的事情,乔朵儿说自己没事,郑鑫为救自己挡了一刀。

乔爸夸郑鑫勇敢,21世纪好青年。乔妈夸郑鑫帅气有担当,可以考虑做男朋友。乔妈话一说出口,乔朵儿和乔爸对她面面相觑。

“您是不是老担心我嫁不出去,我才多大?”

“就是,女儿还没毕业,着什么急呢。”

“上四年大学出来都多大了,你看你王姨那闺女,比你小六天,人家孩子都一周了。”

“闺女,别听你妈的,你王姨那闺女是大三的时候怀了孕,学都没上完就回家生孩子了,咱不跟她比。”

“妈,我爸说的是,她那是负面教材,您就不能让我向好的学习学习?”

“妈没让你生孩子,但你总得搞个对象吧,这样毕了业就能结婚不是。”

乔妈和乔朵儿说的王姨家的闺女比乔朵儿小六天,大三时和男友玩火出了事,退了学,生了孩子,生完孩子小两口为了免于王姨的唠叨去了南方打工,如今王姨一个人照看外孙,想想自己女儿未婚先孕,特地给外孙起外号“毕业证”、“学业终结者”···

临走,乔妈再三嘱咐乔朵儿要认真把握机会,好男人难得。

送走爸妈,乔朵儿给班主任打电话,请了一周的假。

乔朵儿轻声推门进了病房,郑鑫并没有睡觉,而是抱着乔妈带来的鸡汤壶正滋溜滋溜吮吸着美味的鸡汤。他见乔朵儿进来,舔了舔嘴角的鸡汤:“喏,我已经喝完了”

看着面前这个幼稚帅气的男孩,真的很难想象昨晚是他从几个混混手里拼死将自己救下来。

郑鑫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伤口依然没有好的迹象,这两天反倒是化脓了,护士为郑鑫包扎着伤口,乔朵儿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乔朵儿不解的问护士:“护士,前两天已经见好了,怎么又开始化脓了?”

护士没答茬,包扎完后出了去。

乔朵儿过来查看郑鑫的伤口,郑鑫却在低头傻笑。

乔朵儿问他笑什么,戳了戳他腹部伤口的位置,郑鑫装作很疼的样子,呲牙咧嘴、十分痛苦的的样子躺在了床上。

乔朵儿赶忙看他有没有事,郑鑫闭着眼睛“嗷”了一声,装作疼晕过去。

“护士,护士!”

这时,郑鑫“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捂住了乔朵儿的嘴:“我没事”

“你好了?”乔朵儿吃惊的看着郑鑫,难以想象刚刚疼晕过去的郑鑫此刻竟然像没事人一般。

“好了,好了。”郑鑫尴尬的说。

乔朵儿像想到什么似的,问郑鑫:“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之前伤口明明已经好了,为什么突然化脓了?”

郑鑫看着乔朵儿一阵傻笑,乔朵锤了他一拳:“傻笑什么?”

“这样我就可以不出院了,可以一直和你待在一起。”

乔朵儿被郑鑫突如其来的表白,说的有些脸红,郑鑫在大桥下救下自己的那一刻,自己就喜欢上了他,他和顾伟虽然都是帅哥,但是一个单纯,一个心机深,虽然和郑鑫只相处了半个月,但是乔朵儿看得出来,他是个好人。

这天,医生来查房,主治医生带了好几个实习医生一起来的,主治医生指着郑鑫问几个实习医生:“谁来?”

其中一个戴眼镜,个子不高,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生举手站了出来:“主任,我来。”

他推了推眼镜,正准备翻开放有病人案例的文件夹时,主治医生将文件夹合了上:“背着说!”

“郑鑫,男,25岁,刀口位于···”

“医生!”郑鑫突然打断了医生的话。

主治医生看着郑鑫,郑鑫对乔朵儿说:“你去帮我买点粥吧,我饿了。”

乔朵儿看了看郑鑫,又看了看几乎满屋子的医生,思索了几秒,出了去。

乔朵儿走后,郑鑫对医生说:“刚刚不好意思,您继续。”

“你打算瞒你女朋友一辈子?”

郑鑫笑了笑,没说话。

实习医生继续刚才的话:“刀口位于左心房两厘米,伤口彻底愈合前可能会出现胸痛、气促、乏力、心悸、头晕目眩、晕厥等。也可能造成呼吸不畅,胸口刺痛,有时牵扯到左边手臂酸、麻、痛!”

“嗯。”主治医生对于实习医生此番话显然是表示莫大的肯定。

乔朵儿躲在门外,听到了医生所说的一切。她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照顾郑鑫。

眼看距离郑鑫住院已快一个月了,乔朵儿每天学校、医院两头跑。这天,乔朵儿自学校放学后买了南瓜粥和炒猪肝来医院看郑鑫,顺道去问了问这段时间的住院费,却被医生告知郑鑫早已交了两个月的住院费。乔朵儿以为自己听错了,麻烦医生再重复一遍。医生说郑鑫早已交了两个月的住院费,而且,当初住单人间也是手术后他第一时间和医生要求的,他说他从小有自闭症,和别人相处不了。医生说当时也是照顾他才匀了一间病房给他,可这段日子看下来,事情并不是这样,郑鑫每天吃吃喝喝睡睡,聊天,打游戏和旁人没什么两样,而且感觉比平常人还要活跃。

耳边还在响着医生左一句右一句的牢骚,乔朵儿失魂落魄的回了病房。她知道郑鑫之所以想一直住院,完全是因为自己。

郑鑫见乔朵儿进屋,立刻坐了起来:“你来啦?”

“嗯。”乔朵儿说话的同时将买来的南瓜粥和炒猪肝放在了桌上。

“来,让我看看,今天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郑鑫兴奋的像个孩子,拿过乔朵儿带来的吃的准备开吃。

“我想做你的女朋友。”

郑鑫愣了几秒。说道:“你先出去下。”

乔朵儿在楼道里等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一个外卖员捧着99朵玫瑰花来到了医院,郑鑫打开了房门,他穿上了乔朵儿新给他买的白衬衣。在病房门口,郑鑫单腿跪地,双手奉上玫瑰花:“乔朵儿,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乔朵儿看着他,眼眶有点湿润。

霎时间,楼道里聚了很多的医生、护士和病人。两人花痴小护士几乎同时脱口说出:“我愿意”

乔朵儿接过玫瑰花,搀扶起跪在地上的郑鑫,两人拥抱。

郑鑫出院后,第一时间带着乔朵儿照了大头贴,将两人的照片贴在了钱包里,狠狠的亲吻了下钱包。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乔朵儿问他。

“我们去个神秘的地方?”

看着屋子里奇奇怪怪的贴画,乔朵儿问郑鑫:“这就是你和我说的神秘的地方?”只见郑鑫带她来的是纹身馆。

两人在侧腰间纹了百合花,郑鑫的用来掩盖伤口,而乔朵儿只是单纯的想纹情侣纹身。百合花是乔朵儿最喜欢的花。纹完纹身出来的时候,郑鑫坦言,下辈子他们也会记得彼此,因为他们有爱的印记。

咖啡厅内,Lily看着郑鑫的纹身出神。Waiter端着她的咖啡过来了,放下后,看了眼郑鑫,悄然离开,lily站起身给郑鑫穿好了衣服。

“我是乔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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